籠罩在東京都兩個多月的人口失蹤案終於被偵破,背後竟然是用人體做實驗的白鳩製藥公司。


    這一現象引發的後續反應就是所有醫藥板塊的股價大跌,民眾強烈要求加強對這類公司的監管,據說一些激進的民間團體已經開始準備新一輪的抗議遊行了。


    除了官方對外發布的消息之外,還有一條小道消息不脛而走。


    “據說是一位高中生為了救自己的女朋友,在白鳩製藥引發爆炸才讓警方有進去搜查的機會,是這樣嗎?”記者發布會上,一位女記者舉著采訪話筒,對警視廳發言人詢問。


    四周的閃光燈一下子聚集在那位發言人的臉上,刷刷閃爍著。


    警視廳的警官保持鎮定:“沒有這種事情。”


    “那爆炸是怎麽回事?”另一個記者追問。


    “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請不要盲目相信那種傳言。”警視廳的警官說。


    “我聽說那位高中生的女朋友是某個財團的大小姐,是這樣嗎?”角落裏竄出一個記者問。


    警視廳警官微笑道:“請您直接說出那個財團的名字,我想也許對方會出來做出回應。”


    那記者一下沒聲了。


    民眾們相對於冗長枯燥的案情報告,更喜歡這類英雄救美的故事橋段,因此這個傳聞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不過因為某些勢力的聯合介入,晴彥在這件案子中發揮的作用被完全淡化了,就算在警視廳內,也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他在這次事件中起到的關鍵性作用。


    這幾個人其中就有白鳥任三郎一個。


    白鳥警官正在警視廳大樓的電梯裏,他手裏拿著一份厚厚的資料,這都是昨天通宵戰鬥的成果。


    抱著這份材料,白鳥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那個少年的身影。


    其實他一開始關注晴彥和極道的糾葛時,並沒有抱太大期望,最多隻能算上是走投無路時的病急亂投機。


    白鳥認為最好的情況,就是能用晴彥這條線引得河村組露出馬腳,然後他們再想辦法從河村組內部尋找破綻。


    當然這個過程在白鳥看來,至少還要不短的時間。


    可他沒成想,晴彥竟然直接把那夥極道端了不說,還潛入白鳩製藥把配電室炸了,自己才有機會帶人突進去完成最終的絕殺。


    這件讓整個警視廳的刑警都毫無辦法的人口走私案,竟然被一個高中生莽撞的行為給偵破了。


    這難道是運氣嗎?


    白鳥不這麽覺得,這其中也許有一些運氣的成分,但晴彥的能力和膽識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換做一般人哪怕有這種運氣,也沒辦法把一夥敢走私人口的極道製伏,更別說孤身潛入那麽危險的環境中去救人了。


    他覺得晴彥就是那種天生注定要當主角的命格。


    白鳥知道警視廳內就有不少厲害的前輩是這種命格,各種麻煩事會主動找上他們,然後這類人會踩著麻煩一步一步爬上人類社會金字塔的頂端。


    “真是羨慕啊,注定要成為英雄的小鬼。”白鳥喃喃自語道。


    這時,電梯門緩緩打開。


    白鳥抱著材料走出電梯,來到一間辦公室門前,輕輕敲了門。


    “進來。”屋內傳來一個嚴肅的聲音。


    白鳥推門進入,辦公桌後麵坐著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他穿著樸素的西裝,蓄著八字胡,左邊眼睛有一道傷疤,從眉骨一直貫穿到臉頰的位置。


    “鬆本警視,我把材料拿來了。”白鳥走到辦公桌前,將手裏的資料放好,然後等待這位鬆本清長警視的問話。


    “辛苦了,白鳥。”鬆本警視示意白鳥坐下,然後開始看送來的資料。


    白鳥耐心等待著。


    鬆本清長看得很仔細,半晌,他放下報告問:“你懷疑白鳩製藥的背後,還有一個上家?並不是表麵上的那幾個替罪羊?”


    “我覺得很有可能,高阪晴彥隻是炸掉了配電室,真正讓白鳩製藥燒成灰燼的,是另一夥人引發的爆炸和火災。”白鳥說。


    “有找到那幫人的消息嗎?”鬆本清長問。


    “沒有,對方應該早有準備,調查員表示在公司大樓主體隱藏了大量易燃化學物,所以才能燒的這麽快。”白鳥說,“可越是這樣,就證明他們想隱藏什麽東西。”


    “知道了,我會向上麵匯報的。”鬆本清長點了點頭,又問:“對了,那個高阪晴彥怎麽樣了?”


    白鳥苦笑了一聲:“應該在家休息,我按照您的命令準許他過後再補錄口供。”


    鬆本清長點了點頭:“嗯,很不錯的年輕人,你去試試口風,如果他有意向可以讓他加入警視廳,我們很需要這樣的人才。”


    白鳥知道鬆本警視這相當於主動對晴彥拋出了橄欖枝,隻要他加入警視廳就算是自己人了,日後不說飛黃騰達,至少能保證比其他人更快得到晉升。


    白鳥:“我會如實傳達的,我相信那小子聽到之後應該會高興地不得了吧?”


    “不一定哦。”鬆本清長說,“也許人家更想做鈴木財團的女婿呢。”


    白鳥一拍腦門,恍然道:“我都忘了這一茬了,可惡!真是被好運纏身的小鬼,真讓人羨慕啊。”


    鬆本清長也罕見露出笑容。


    送完資料,得到了長官對於之後的案件部署,白鳥離開了鬆本清長的辦公室,卻在半路遇到目暮十三。


    目暮警官也一臉疲憊的模樣,手裏握著一疊資料,看樣子也是剛完成了警視廳安排的工作,來這裏匯報的。


    兩人點上煙聊了一會案情。


    兩人分別時,目暮警官突然問:“我聽說高阪老弟幫了你不少忙?”


    白鳥點了點頭:“沒錯,這小子雖然有點魯莽,但沒有他這件案子還真破不成。”


    “真是厲害的年輕人啊,要是能加入我們警視廳就好了。”目暮警官感歎道。


    “鬆本警視已經對他表現出了興趣,讓我幫忙傳話呢。”白鳥笑著說。


    目暮楞了一下,他知道這個傳話代表著什麽,鬆本警視的官銜已經很高了,更何況他上麵和身後還有和他一個派係的權利集團。


    也就是說隻要晴彥加入警視廳,那就是自帶一堆大佬做隊友的超強新人,估計晉升速度會讓人咂舌。


    目暮警官一邊感歎一邊走進警視廳。


    他心裏想的卻是,高阪老弟可是最先和我認識的,那是自己的老弟啊!


    嗯,一定得繼續和他搞好關係才行。


    可是這位老弟喜歡什麽呢?好像喜歡推理?那他也不能去幫晴彥製造凶殺現場啊。


    對了,目暮十三突然想起來了,晴彥好像和佐藤美和子經常碰到一起,這次案子也不例外。


    難道他是故意的?其實是想用這種方式追求佐藤美和子?


    目暮十三覺得,如果今後有機會的話,可以試著撮合兩人在一起試試。


    …


    晴彥和灰原哀走後,高阪除靈事務所又變成了空無一人的狀態。


    門口掛著暫停營業的牌子,其實就算不掛這個,也很少會有客人上門。


    不過此時,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卻悄悄走進了事務所。


    他的動作很小心,眼神敏銳地打量四周,藏著寬大衣袖下的手中握著一把手槍,保險是打開的狀態。


    黑衣男人在一樓簡單看了一圈後,踩著木質樓梯緩緩進入二樓,進入臥室之後,看到晴彥床上的小號cos服裝後,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


    與此同時,毛利偵探事務所。


    毛利蘭趴在沙發上打電話。


    她穿著黑色長筒襪的小腳在空中來回搖擺,誘人的胸肌將沙發壓出一大塊凹陷:“什麽?難道那個傳聞是真的?被綁架的那個財團千金就是你?那你要不要緊啊園子,我現在去找你吧?”


    電話另一邊的園子說:“沒事啦小蘭,我已經回家了,不過暫時被我老爸禁足了,等過幾天我再找伱們玩吧。”


    “這樣啊……可我還是很擔心你。”小蘭一臉緊張的說。


    “放心吧蘭,我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兩人就在電話裏聊起來園子被綁架的事情,但多半是園子在說,小蘭在聽。


    不過園子說的經過略微有點誇張的成分,讓小蘭感覺晴彥成了好萊塢電影中的孤膽英雄,好像還會點超能力的樣子。


    現實中應該不會有那種人吧?毛利蘭一邊聽著一邊心中產生了疑惑。


    不過她隨即想到,哪怕沒有園子說的那麽誇張,但能從一堆壞人手裏把園子救出來,也是很厲害的吧?


    怪不得他昨天沒有回自己家住,應該是怕那些人找上門報複,會給她添麻煩吧?


    毛利蘭頓時覺得晴彥是個善良的大好人。


    對了,他當時躺在床上說自己發燒了,那應該是受傷了吧?畢竟要從那麽多人的圍攻下把園子救出來,不可避免會被敵人攻擊到的。


    毛利蘭心中突然有些自責。


    她覺得如果自己能再細心一些,就能察覺到晴彥身體上的異常,至少可以留下來照顧他。


    毛利蘭一邊和園子通話,一邊開始想關於晴彥的事情,絲毫沒有注意到藏在沙發另一側偷聽的柯南。


    柯南已經偷聽半天了,園子說的話他基本都聽到了,再結合今天電視和報紙的報道,差不多能還原出事情的大概。


    用人體做藥物試驗?柯南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把他變小的黑衣組織,也隻有他們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可是高阪晴彥竟然能闖入實驗室中把園子給救出來,柯南又覺得可能不是那夥黑衣組織。


    畢竟以那群黑衣組織的可怕程度,晴彥一個人想要闖入他們核心的實驗室,那實在是太困難了。


    自己已經很謹慎的偷聽他們交易現場,就差點被灌下毒藥殺死,更何況闖入敵人的老巢呢。


    不過不管怎樣,高阪晴彥這家夥又做了一件讓人震驚的事情,不過這次和推理沒什麽關係,柯南心中隱約冒出一種慶幸的情緒。


    感覺高阪這家夥好像有往動作明星方麵發展的趨勢啊,這倒是個好事。


    柯南心想推理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做吧,高阪君你還是專注你的武道吧。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毛利小五郎一進門就吵道:“小蘭你在啊,太好了,昨天的咖喱還有剩吧?快給我拿來,我都快餓死了。”


    毛利蘭轉過身,被胸大肌欺負了半天的沙發緩慢回彈,不過仍有兩團淺淺的痕跡:“爸爸,你沒在外麵吃飯嗎?”


    “別提了,昨天那個客戶真是麻煩死了,我陪他找了一晚上,最後連個飯也不請我吃。”毛利小五郎抱怨道。


    毛利蘭坐起來,將包裹在黑色長筒襪的腳踩進拖鞋:“我給你煮麵吧?咖喱我拿去給高阪君了。”


    “啊?我可是期待了一晚上呢。”毛利小五郎哭喪著臉,“乖女兒,能不能給爸爸再做一份?”


    “真是的。”毛利蘭有些不情願,不過還是起身穿上衣服,“你等我去高阪君家裏把鍋取回來。”


    毛利小五郎一臉賠笑:“好好,那我先去洗個澡吧。”


    毛利蘭走到玄關,一邊彎腰換鞋一邊喊道:“爸爸,你先把需要的食材洗出來啊。”


    “好,我知道了。”浴室裏傳來花灑出水聲,“柯南,去把冰箱裏的食材洗一下。”


    柯南一臉無語的向冰箱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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