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突然又下起了雨,雨點很急很大。


    坐在車裏感覺像是有人朝車頂扔小石子,前擋風玻璃也被雨幕遮擋,無法看清停車場的狀況。


    安室透看著坐在副駕駛上已經解除偽裝的貝爾摩德。


    她一頭漂亮的銀發垂在胸前,因為胸前的裝置還沒解除,所以頭發隻是垂直落下,而不是在胸前勾起一道美妙弧度。


    她的皮膚是那種的冷白膚質,藍色眸子裏閃爍著勾人心魄的光彩。


    “你就不怕我直接啟動車裏的炸彈?”安室透用自己的聲音說。


    “自殺?”貝爾摩德把修長的手指插入頭發,將頭發攏到耳後,“理由呢?”


    安室透:“為了保守組織的秘密。”


    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那聲音無法讓人判斷出她的年齡:“我不信。我一直覺得如果組織真出事了,你會是第一個跑路的,也許還會卷走一大筆錢。”


    “你這樣說我會傷心的。”安室透也撤下臉上的偽裝,露出暗金色的頭發,“還是先把槍拿下來吧。”


    他和貝爾摩德的關係不算差,兩人說話也比較隨意。


    貝爾摩德似乎也玩夠了,她把手槍擺在儀表盤的台子上,掏出一根煙點燃後叼在嘴裏:“那張磁片呢?”


    安室透一愣:“你是為這個來的?”


    “boss親自下的命令,讓我順著宮野明美的人際關係尋找雪莉留下的東西。”貝爾摩德把煙吐在擋風玻璃上,狹小的車內頓時充斥著煙味和淡淡香水味。


    安室透沒有愚蠢到問“那為什麽不直接讓我拿回去?”。


    既然安排貝爾摩德來,就是不想這份資料經過自己的手。


    不過這倒不代表組織對他產生了懷疑。


    這是boss管理組織的方式,boss不會對任何人完全信任,有時甚至會設下考驗,來考察核心成員以及外圍成員的忠誠度。


    安室透就幾次在琴酒執行的任務中,扮演攪局者的角色,琴酒知道了也不會生氣。


    這也算得上是這個組織的企業文化了。


    不過貝爾摩德是個例外。


    據波本了解到消息,她從來沒被這種方式考驗過忠誠度,boss始終對她始終非常放心。


    而且這個女人有時候做事有點神經質,好幾次把boss的計劃給破壞掉,最後卻沒受到任何懲罰,反而還是boss最信任的人。


    安室透把磁片遞給貝爾摩德,這是從白倉陽的車裏找到的。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廣田教授已經死了,警察包圍了現場。


    貝爾摩德捏著磁片,白皙的手指來回律動,磁片在她的手中仿佛跳起了舞。


    “這裏麵是什麽?”安室透問,雖然他已經猜到很可能是有關雪莉的東西。


    “你不知道?那你是怎麽找到這的?”


    安室透聳了聳肩:“我的任務是調查白鳩製藥被組織拋棄後,有沒有留下可能威脅到組織的隱患,調查到那個小鬼身上時,沒想到釣出一條大魚來。”


    “確實是很大的魚。”貝爾摩德感歎,“背後竟然連著雪莉那個女人。”


    安室透:“就是不知道他和雪莉到底有多深的聯係。是白鳩製藥逃跑時見過一麵,還是說他其實跟雪莉早就認識?”


    貝爾摩德:“我更傾向於他們隻是偶然撞見,不過產生了一定的交流。也許順著高阪晴彥就能找到雪莉在哪。”


    安室透不太確定組織對高阪晴彥的態度,於是試探道:“伱打算怎麽辦?要不要把這小子抓到組織去?”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高阪晴彥和雪莉的關係不能被組織知道。”貝爾摩德很認真的說,“所以我想請求你,暫時不要把這件事上報組織。”


    安室透笑了笑:“你這是明目張膽讓我背叛組織啊。”


    “那又如何,隻要有足夠的籌碼,我相信你會答應我的。”貝爾摩德說。


    “你不是一直很討厭雪莉嗎?我以為你會落井下石殺了她。”安室透把窗戶開了一條縫,雨水的氣息鑽進來驅散了一部分煙味。


    “那是以前。”貝爾摩德很快把煙抽完,按到煙灰缸裏,“白鳩製藥的那組實驗數據出來之後,她就不能死了。”


    “能解決你身體的問題?”安室透問。


    貝爾摩德臉色一冷:“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波本。”


    安室透:“好吧,那你打算怎麽辦?”


    “遇到這麽好玩的新玩具,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才行啊。”貝爾摩德把一根手指抵在唇邊,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


    那迷人的景象,讓波本都忍不住呆住幾秒。


    和貝爾摩德聊到這裏,波本大概推斷出目前的情況出來。


    背叛組織的雪莉突然變得對貝爾摩德很重要,甚至讓她不惜冒險收買自己,也要瞞住這個消息不讓組織發現。


    安室透推測是和貝爾摩德不會變老的身體有關,當然這種秘辛他也隻是知道一點傳言而已。


    雪莉目前還是處於失蹤的狀態,生死不知。唯一可能跟他有過接觸的,是在雪莉逃走那天衝進白鳩製藥英雄救美的高阪晴彥,所以高阪晴彥也不能被組織盯上,否則他要麽被組織滅口,要麽被組織抓走拷問雪莉的下落。


    而這兩種都不是貝爾摩德想要的結果,她好像是打算自己偷偷找到雪莉。


    安室透本來還想運作一下把高阪晴彥從組織的懷疑名單上清除,然後招到公安的體係中來。那可是個優秀的年輕人啊,剛才親自見到他推理時的表現,安室透可以說是對晴彥越來越滿意了。


    可現在他卻因為可能和雪莉產生交集,被貝爾摩德盯上了。


    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從正麵來看,如果能讓他做雙麵間諜,說不定還能從貝爾摩德這裏獲取意料之外的情報。


    但與之相對的難度也將變得非常大,一個高中生真的能在這麽大壓力的情況下,出色完成任務嗎?


    安室透不太確定,他覺得還是再觀察晴彥一段時間,再做打算。


    想到這,安室透伸了個懶腰:“那我就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了,不過別忘了,你欠我一個大人情。”


    貝爾摩德點了點頭:“沒問題,如果哪天你被組織追殺,我一定會幫你一把的。”


    “別說這種喪氣話啊,我為什麽會被組織追殺。”安室透裝作生氣的樣子,“對了,你這次出來,有沒有什麽新消息?我聽說伏特加跑去歐洲幫琴酒去了,那日本這邊不是沒人了?”


    這其實是安室透最關心的一點。


    畢竟他的本職工作其實是保護這個國家,可琴酒和伏特加都走了有段時間了,也沒聽說有誰被派過來接管這裏。


    貝爾摩德神秘一笑:“別著急,很快就會有新的計劃,白鳩製藥的那組數據可是帶來不小的震撼呢。”


    “你是說boss已經開始籌劃下一輪計劃了?”安室透心頭一緊,趕緊把這個關鍵信息記在腦中的小本本裏。


    “沒錯,我勸你盡快辦完手裏的事,去給自己放個假。”貝爾摩德說,“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又要忙起來了。”


    …


    阿笠博士車開得很穩,雖然大雨有點影響視線,不過還是能在十二點之前趕回米花町。


    車裏很安靜,灰原哀把鞋子脫掉,穿著棉襪的小腳踩在坐墊上。嬌小的身子像貓一樣蜷縮成一團,晴彥從後麵隻能看到她肩膀有規律的起伏,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阿笠博士貼心的把音樂關掉,隻能聽到雨聲和與車輛交匯時產生的氣浪聲。


    晴彥一上車就迫不及待打開說明書的界麵,檢查這次大老遠跑過來超度惡靈的成果。


    不出意料的,劍道技能提升到了63級,當晴彥把意識集中在詞條上的時候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等到了65級之後,自己的劍道技能會進入下一個重要階段。


    之後是“街頭格鬥”的技能,由於等級低,直接提升到了45級。


    甚至還給了一個技能——


    踢沙——


    說明:踢起地上的沙塵,致盲對手一小段時間。


    看起來好像是個控製技能,這倒是讓晴彥的進攻手段多了起來。他總覺得這個外掛發展到最後,很可能自己會變成一個進攻萬花筒的存在。


    隻有三個技能的情況下,已經涵蓋了位移、防守、和控製三個類別。


    現在如果晴彥遇到敵人逃跑,他可以用「踏前斬」位移追擊。


    如果遇到需敵人太多的情況,「勞倫特心眼刀」可以以一敵多。


    至於這個「踢沙」看起來就是麵對那種正麵打不過的精英怪時,用這個控製對麵然後逃跑,或者趁機要對方的命。


    不過晴彥穿越到這世界中這麽長時間,還真沒遇到過一對一打不過的對手,所以目前看來這個技能更多的是讓自己虐菜時更省力一些。


    當晴彥把意識集中到「踢沙」的詞條上,更多的信息傳遞到他意識中來。


    首先這個技能有地形限製,需要腳下有類似沙子、塵埃、碎玻璃之類的物體才能發動。


    晴彥突然想到,如果自己在身上帶一包沙子,開打之前灑在地上不就是在任何場合都能用這個技能了嗎?


    可又一想,既然都帶沙子了,為什麽不直接揚敵人臉上呢?而且既然都隨身攜帶暗器了,為什麽不帶點威力更足的暗器呢?


    那還不如幹脆讓灰原哀做一包化學藥劑,別說是致盲了,直接丟過去把人溶解掉都可以。


    晴彥覺得這個技能存在的意義,還是在於出其不意或者遇到遭遇戰時,能多一個敵人不知道的底牌。


    這也很符合極道們的打架風格,這種陰險的小套路如果用好了,甚至能成為扭轉局勢的關鍵。


    晴彥又看向主技能惡靈退散的詞條,發現這次主技能沒有升級,也許是白倉身上的怨氣不足的原因。


    總的來說,這一趟還是沒白跑,不過那張磁片橫溝警官說要等調查完才能取到。


    不過晴彥總覺得,這張磁片很可能會回歸原著劇情的發展,變成被病毒汙染的磁片。


    晴彥在檢索外掛說明書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微笑。


    而這一幕讓柯南看到後,他心裏更加不爽了。


    本以為這趟能找到關於aptx-4869的資料,結果還得等到警方調查完畢才行,這一等又要好幾天才能有消息。


    還以為能變回原來的身體,終於可以跟小蘭約會了呢。


    而且小蘭的生日也快到了,不知道等磁片取回來,再等博士和那個女人研究出藥物,最後能不能趕上。


    柯南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腦袋。


    盡管他天天跟毛利蘭生活在一起,可他內心深處卻時時刻刻都被一種危機感包圍,總是擔心毛利蘭被別人搶走。


    毛利蘭每天上學,都能收到不少其他男生的情書。


    她作為空手道社的王牌選手,又和鈴木財團的大小姐鈴木園子是好閨蜜,自然在學校中人氣很高。


    不過毛利蘭的態度卻很堅定,她會主動跟表白的男生說清楚,不讓對方有任何幻想。


    可越是這樣,柯南越覺得心裏沒底。


    一天兩天還好,時間長了,難免有更加優秀的男人闖入毛利蘭的生活。


    一想到這,柯南下意識就把目光落在了高阪晴彥身上。


    沒錯,在柯南眼裏,盡管高阪晴彥表麵上看上去人畜無害,但他總覺得如果能有人奪走他心愛的小蘭,那麽這個家夥的威脅是最大的。


    這家夥很擅長推理,長相也不賴,而且還很有女人緣,他唯一的劣勢就是跟鈴木園子關係曖昧,這可能是橫在他和小蘭之間的一道天塹。


    但僅僅是這樣並不能讓柯南完全放心。


    柯南認為高阪這家夥做事風格沒什麽底線,很難保證他不會做出違背人類道德的事情出來。


    這麽一想還得盡快恢複身體才行,隻有自己變大了才能掌握主動權。


    隻要恢複成工藤新一,那麽一切問題將迎刃而解,他還是那個「平成年代的福爾摩斯」,還是毛利蘭唯一的戀人選擇。


    想到這,柯南重新燃起了鬥誌。


    可他突然又想起剛才晴彥破案時的情景。


    竟然能想到把棋子倒過來,真是天馬行空的想象力。


    這一次又被這家夥給搶先了,不過柯南在心裏安慰自己,一定是毛利蘭的事情牽扯了他太多精力,否則的話自己一定也能想出這個詭計的手法。


    正想著呢,車子緩緩停靠在路邊。


    已經到了博士家門口。


    晴彥原本來打算直接回家的,可剛才在車上時阿笠博士邀請他一起吃夜宵。


    他一想到晚上隻吃了幾塊西瓜,肚子就後知後覺地發出了抗議的聲音。


    於是晴彥和他們一起回到了博士家。


    此時外麵還下著雨,不大不小,剛好能打濕衣服的程度。


    柯南推開車門,一溜煙的跑到門口。


    博士也學著他的模樣跑了過去。


    晴彥則從後座上找到一把傘,撐開傘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灰原哀似乎剛睡醒,正彎腰把包裹在棉襪的小腳穿進棕色小皮鞋裏。


    “想好要提什麽要求了嗎?”灰原哀頭也不抬的說。


    晴彥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會反悔。”


    灰原哀穿好了鞋子,從座位上跳出來,棕色小皮鞋踩在地上濺起一片積水:“我可沒你想的那麽沒品,不過事先說好,如果你提出一些下流的要求,我不僅會拒絕,說不定還會找機會報複你一下,我可是很記仇的哦。”


    晴彥關上車門,無奈的笑了笑:“請不要把我說的和變態一樣。”


    灰原哀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神足以說明一切。


    “你應該知道你姐姐的事情了吧?”晴彥直接切入主題。


    灰原哀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下去。


    晴彥繼續說道:“我覺得你姐姐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而不是自暴自棄的等著組織找上門來。”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再說我什麽時候自暴自棄了?”灰原哀像是被激怒的貓一樣,冷冷瞪著他。


    “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你這種狀態會導致這艘船翻掉的。”晴彥解釋,“所以我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夠適應新的生活狀態。”


    灰原哀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晴彥提出的要求大大出乎她的預料,她本以為晴彥會借此機會問她一些關於組織內部的信息。


    或者詢問關於aptx4869是否真的能讓人延長壽命乃至長生不死。


    可沒成想,這家夥竟然提出這樣一個奇怪的要求。


    突然被晴彥關心讓灰原哀有些不太適應,因為這些年除了姐姐之外,根本不會有人主動關心她。


    “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克製自己的情緒。”灰原哀的語氣平靜,“如果我真承受不了,也會安靜的離開,不會連累到你們的。”


    晴彥聽到她給出的回應,不算好也不算壞,但至少是一個好的開始。


    他用手揉了揉灰原哀的頭發,鼓勵道:“其實組織沒有你想的那麽堅不可摧,總能找到辦法把它們摧毀的,在幫你姐姐報仇之前,你可要保證活著啊。”


    灰原哀的情緒不高,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了,快進去吃飯吧,我都要餓死了。”晴彥用手拍了拍肚子,“我就是有點擔心你的狀態,畢竟想找到能跟組織對抗的盟友可不容易。我可不希望你出事。


    不過既然你已經想通了,那我就沒什麽好操心的了。”


    灰原哀聽到這句話之後,大腦一片空白。


    她一下子就想起最後一次跟姐姐見麵時的場景———


    “江戶川柯南?”


    “對啊,就是我上次跟你說的戴眼鏡的男孩嘛。”


    “對了你上次不是說有什麽事情,要到米花鎮的什麽人家裏去嗎?”


    “喔,你說工藤新一啊。”


    “別說這些了姐,你還好嗎?”


    “放心,我好的很。你啊就別做那些什麽藥了,快點交個男朋友才要緊啊,這樣我就沒什麽好操心的了。”


    “這樣我就沒什麽好操心的了……”


    那是她最後一次和姐姐見麵,姐姐說的每一句話都記在灰原哀的腦海裏。


    灰原哀的視野中,晴彥的臉龐和姐姐漸漸重疊在一起。


    特別是那種寵溺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灰原哀這幾天積壓在心底的情緒,一瞬間爆發出來了。


    她身體猛地撞向晴彥,也許是因為悲傷的原因,小小的身軀爆發出了遠超平時的力量,直接把晴彥撞在博士的車上,手裏的傘也掉了。


    晴彥跌坐在地上靠著車門,灰原哀騎在他身,雨水傾瀉而下瞬間將兩人淋濕。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突然爆發的灰原哀,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到她了。


    灰原哀被雨淋濕的頭發貼在臉上,她的小手抓著他胸前的衣襟,目光中露出幼獸般憤怒的眼神,嘶吼道:


    “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啊?


    你又不是我的什麽人,我死了也跟你沒關係吧?


    你要是害怕組織,就離我遠點啊!!”


    晴彥看著眼前聲嘶力竭的灰原哀,突然有種想要把她抱在懷裏的衝動。那是不參雜任何情欲的,單純對美好事物的保護欲。


    她心裏一定很自責和絕望吧?


    唯一的親人為了讓她過上正常人的生活,被組織殘忍的殺死。她卻隻能躲藏起來,更別提幫姐姐報仇了。


    想到這晴彥主動握住她的兩隻小手,感受著從她冰涼肌膚上傳來的顫抖:“我隻是不想看到你痛苦難受的樣子,我想你姐姐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灰原哀眼中的怒火被晴彥的話澆滅了,她逐漸恢複了冷靜,怔怔地看著晴彥的臉。


    兩人就這麽在大雨中對視著。


    “你剛才說什麽?”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晴彥:“我說不想看到你痛苦難受的樣子……”


    “不是這句,上一句。”


    晴彥想了一下,說:“既然你已經想通了,我就沒什麽好操心的了?”


    灰原哀眼睛模糊起來,她有點分不清麵前的到底是姐姐還是晴彥,或者說,這個男人是代替姐姐來照顧她的。


    “後麵半句,再說一遍。”灰原哀的語氣帶著一絲哀求。


    “這樣我就沒什麽好操心的了。”晴彥說。


    灰原哀低下頭把臉埋在他的臂彎,肩膀不停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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