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你是我的福星（4k）
求生遊戲：我的外掛能疊加 作者：糯香芋艿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趙潯的眼眸微微眯起。
這次的支線任務，很不簡單。
和以往的任務比起來，這次的任務內容太過於簡潔了。
居然隻有“活到遊戲結束”六個字。
限製少了，指向性也少了，反而給他一種難度更高的感覺。
就像一張總分一百的考卷。
隻告訴你考六十分就能及格，卻沒有給你劃出得分點，且隻有一道十分寬泛的問答題。
這很容易出現兩種情況。
第一種，你以為你的答卷已經很完美，實際上得分點卻很少。
第二種，你的整個答卷完全偏題，隻得零分。
換言之，這次的遊戲危險係數很高，否則任務就不會隻是讓玩家“活著”。
而這次的支線任務裏的兩個提示也很值得深思。
兩者相結合來看，這次的遊戲裏，一旦出現選擇的時候，無論做什麽選擇都不會被判定為“失敗”，但每個選擇都注定會有失去的東西。
比如說，得到錢財，失去健康；得到健康，失去愛人。
當然，他不認為這次的遊戲裏“得到”和“失去”的是這些東西，隻不過他目前隻能用這樣最淺顯的東西來比喻。
總的來說，這次的選擇必須慎重，且不該貪心什麽都能得到。
必須考慮清楚自己為了得到某個事物，失去的是否劃算。
又或者說，失去的是否是自己能夠承擔得起的，得到的又是否是自己最想要的。
趙潯迅速理清了這次通關遊戲的思路，又重新看向教堂的方向。
就拿目前的情況來說，如果他選擇抓一個信徒研究一下，或許可以得到一部份的真相，但會失去什麽呢？
在不清楚失去什麽之前，就無法判斷失去的是否是他可以承擔的，那麽他就不能隨意行動。
無論怎樣，能活著通關遊戲才是最重要的。
趙潯做好決定，就看到約翰滿臉喜色地從教堂裏走了出來。
約翰的手裏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比約翰的手掌大兩倍的布袋子，看起來沉甸甸的。
趙潯想了想，走了過去。
約翰很快看到了趙潯，他臉上帶著十分歡快的笑容：“阿水，你怎麽沒有回家？”
“我剛來這裏，還沒有住處，”趙潯微笑著回應，“不知道你那邊是否方便借住？”
反正都要住下來，找個熟悉的人，總比睡大街上要好。
整個遊戲裏，任何地方對趙潯來說都是存在危險的可能的。
但麵對已知的敵人，總比麵對未知且不確定數目的敵人好多了。
約翰沒有絲毫猶豫地點頭答應了：“行啊！你跟我走吧。”
趙潯走在約翰的身旁，做出欣喜的神色：“多謝你，沒想到你這麽爽快就同意我借住，我該怎麽給你住宿費？”
“不用給錢了。”約翰捧起手裏的大布袋子，臉上滿是喜悅，“這都是你的功勞！”
趙潯聽到裏麵金屬相撞的清脆聲響，意識到了什麽。
他問：“全是金幣？”
“對啊！”約翰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喜悅之情，“這全都是主賞賜我的！可不是每個信徒引薦了新的信徒之後，都能夠得到這麽豐厚的獎賞……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說著，他對趙潯眨了眨眼：“給福星一個舒適的住處，不就是我應該做的嗎？”
趙潯頓時理解約翰為什麽這麽爽快地同意他借住。
一方麵是覺得他給約翰帶來的好處足夠多，不必在意那點住宿費。
另一方麵是認為他這個福星和約翰住在一起，或許還會給約翰帶來更多的好運。
隻看約翰那充滿期待的眼神，趙潯就能猜到約翰在想什麽了。
趙潯笑了笑：“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不用跟我客氣！”約翰擺了擺手，隨後問道，“對了，你午餐想吃什麽？咱們慶祝一下，吃頓大餐！”
“你決定就好。”趙潯臉上是輕鬆的神色，“我不挑食，也沒有忌口。”
“那真是太好了。”約翰更高興了，連腳步都加快了一些，“走走，咱們走快點，把你送回家之後，我就出去買東西。”
趙潯“嗯”了一聲，緊跟在約翰的身後。
大概走了十分鍾左右，就到了約翰的家裏。
這裏是一棟老舊的公寓樓，一共五層，約翰住在一樓，是個麵積不大的兩室的房子。
屋子裏亂糟糟的，家具家電很少，且都很陳舊。
顯然，約翰的經濟條件糟糕，且應該是獨居，沒有父母、妻子或者兒女在身邊。
也難怪得到那麽大一袋金幣的時候，約翰會這麽激動。
約翰把沙發上的髒衣服臭襪子一股腦兒地扔在了地上，然後他對趙潯說：“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看看電視什麽的，我去買午餐。”
說著，他又熟練地從沙發坐墊底下掏出了電視遙控器，打開了泛著雪花點的大屁股電視機。
“你不用招呼我了，”趙潯擺了擺手，“你去忙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約翰點了點頭，又抱著那一大袋金幣出門了。
趙潯看著約翰頭也不回離開的身影，微微揚了揚眉毛。
看起來，約翰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完全不擔心他對這個房子做什麽。
他瞬間就想到了三個可能性。
一個，這屋子裏什麽都沒有，自然不用擔心被偷走什麽。
另一個，約翰認為他是福星，對他抱有極大的好感和信任度。
再一個，隨便拿走屋子裏的任何東西，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趙潯更傾向於最後一個可能，畢竟他一向習慣以最大惡意揣測求生遊戲的隱藏規則。
聽到關門聲和逐漸離去的腳步聲後，趙潯起身，把所有房間的窗戶都給打開了。
屋子裏一股酸臭味，感覺很多天都沒有開窗透氣，實在是難聞的很。
他雖然沒有潔癖，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自然是更願意讓自己舒適一些。
趙潯重新坐回了沙發上，他並沒有碰那個沾滿了薯片粉末的遙控器，也懶得調電視頻道，就這麽隨意地看著電視上播放的廣告。
其實他的心裏還有一個疑問，約翰直接捧著那麽一大袋金子出去，就不怕被搶劫嗎？
還是說這次的遊戲設定裏，治安非常的好，不會存在搶劫的可能？
不過，這種問題光是想是想不出什麽結果的，趙潯準備等約翰回來之後問問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約翰終於回來了。
他的一隻手裏還捧著滿滿一大袋的金幣，另一隻手則拎著好幾個紙袋。
趙潯過去搭了把手，把紙袋全都放在了茶幾上。
這屋子的客廳很小，並沒有放置餐桌和餐椅，茶幾上淩亂地放著幾個吃光了的盒飯，不難猜到約翰平時就是在沙發這邊吃飯的。
約翰隨意地把茶幾上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兒地掃在了地上，隨後一邊拿出紙袋裏的東西，一邊招呼趙潯：“阿水，快過來跟我一起享受美食！”
趙潯順著約翰的意思，盤腿坐在了地板上。
他看到約翰拿出了兩個雙層漢堡、一個八寸的披薩、兩包薯條、兩杯可樂、八個蛋撻、十個雞翅、四個雞腿。
趙潯：“……”
某種意義上來說，在約翰的心裏，這些就屬於難得的美食了吧。
和他想象中的大餐……相距甚遠。
不過沒事，他並不挑食。
而且他也很久沒有吃過這些東西了，換換口味也很不錯。
不過……
趙潯看向約翰，眼眸裏微微亮起了一絲光：“這些食物沒有被動過任何的手腳嗎？吃下去後，對人體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謹慎起見，他得確定這些食物沒有毒。
約翰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他如實回答：“是的，這些食物對人體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想了一下，趙潯又問：“這些食物裏，是否添加了洗禮時使用的那種水液？”
這次的遊戲裏，下毒的可能性或許很低。
但被入侵精神的可能性很高。
那種水液，無色無味，無論放在什麽東西裏麵，都不會引人注意。
再加上無毒，大概除了禱告儀式的時候會產生強烈的眩暈感之外，很難叫人發現它的存在。
混在食物裏，輕而易舉。
雖然趙潯可以輕鬆把這水液排除體外，但他不能肯定在體內存在時間過長的水液，是否會對身體造成嚴重損害，又是否能夠輕鬆排出。
所以，他要盡量避免再次被水液入侵。
約翰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了幾秒，才回答：“沒有。”
趙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讓約翰恢複正常，兩個人一起吃飯。
但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約翰的臉上。
約翰在回答第二個問題的時候，狀態明顯和回答第一個問題的時候不太一樣。
雖然很快就給了答案，但那神情，分明是對問題產生了排斥心理。
明明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小問題，正常來說，淺淺催眠一下就足夠了。
可約翰的排斥那麽明顯。
是因為提到了和“主”有關的事情嗎？
趙潯心裏猜測著，卻並沒有立刻做其它的事情來驗證自己的猜測。
有些事情，和通關遊戲沒有多大關係的話，就不必深入探究。減少選擇的次數，也能降低選擇帶來的損失。
於是趙潯問約翰：“你就這麽把錢袋拿出去，不擔心別人搶了嗎？”
約翰聽到這話，突然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不會的，主會庇佑所有的信徒。膽敢搶走主贈與信徒的禮物，必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趙潯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約翰的意思。
要麽約翰盲目相信“主”的偉大力量，要麽“主”確實有這個能力懲罰偷搶禮物的人。
鑒於趙潯感受到的“主”的力量，他倒是更願意相信後者的可能性。
想到這個，趙潯不免又回憶起之前水液入侵大腦時的強烈不適感。
他咽下嘴裏的食物，再次問約翰：“對了約翰，你當初洗禮的時候，有什麽感覺嗎？”
約翰拿薯條的手一頓，隨後笑了笑：“沒有什麽感覺啊。”
盡管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什麽猶豫，可趙潯還是看出了他眼神裏一閃而逝的茫然。
那神色，就像是不記得洗禮的具體經曆了。
這倒是讓趙潯更加相信，水液入侵大腦的作用，就是進行精神控製。
並且，水液應該一直存在於信徒的腦中。
他感到不解的是，“主”通過水液操控所有信徒，目的是什麽？
隻是為了讓別人崇拜自己，似乎沒有太大的意義。
就算以玄學來說，“信仰之力”通過催眠來得到，應該不大有用。
必得是真實的，打心底裏的信仰，才能成為力量吧。
這疑惑在趙潯的腦中一閃而過，他又迅速打消了自己探尋的念頭。
這次的遊戲目的和以往的都不相同。
以往的遊戲都需要盡量探索更多的劇情，才能夠完成任務。
但這次，反而應該盡量不探索劇情。
反正夢境遊戲裏，探索了全部的劇情也不存在額外的積分獎勵。
實在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趙潯沒有再說什麽，安安靜靜地吃完了午飯。
約翰吃飽後，用手背抹了抹嘴，然後對趙潯說：“這兩間臥室，大的那個是我常睡的主臥，小的那個是客臥，客臥就給你住吧！”
“謝謝。”趙潯點頭，禮貌道謝。
“那我先去找女朋友約會了，”約翰站起身，同時把放在腿邊的錢袋給拿了起來，“你在家裏做什麽都可以，出去逛逛也可以，反正下午沒有什麽事情。傍晚五點前我會回來，你不必擔心出去之後進不了家門。”
“好。”趙潯應了一聲，隨後像個普通的朋友那般閑話家常，“你有女朋友了？”
確定一下借宿主家的人口構成，也方便他了解住在這裏的潛在威脅有幾個。
“現在還沒有，但很快就會有了。”約翰搖晃著手裏的錢袋，嘿嘿一笑。
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出門了。
趙潯：“……”
行吧。
趙潯沒有出門，而是檢查了一下客臥的情況。
客臥大概是長時間沒有住人的緣故，裏麵有一股淡淡的灰塵味，但整體比客廳要幹淨整潔許多。
看來，約翰很少進客臥，客臥才沒有被霍霍成慘不忍睹的樣子。(本章完)
這次的支線任務，很不簡單。
和以往的任務比起來，這次的任務內容太過於簡潔了。
居然隻有“活到遊戲結束”六個字。
限製少了，指向性也少了，反而給他一種難度更高的感覺。
就像一張總分一百的考卷。
隻告訴你考六十分就能及格，卻沒有給你劃出得分點，且隻有一道十分寬泛的問答題。
這很容易出現兩種情況。
第一種，你以為你的答卷已經很完美，實際上得分點卻很少。
第二種，你的整個答卷完全偏題，隻得零分。
換言之，這次的遊戲危險係數很高，否則任務就不會隻是讓玩家“活著”。
而這次的支線任務裏的兩個提示也很值得深思。
兩者相結合來看，這次的遊戲裏，一旦出現選擇的時候，無論做什麽選擇都不會被判定為“失敗”，但每個選擇都注定會有失去的東西。
比如說，得到錢財，失去健康；得到健康，失去愛人。
當然，他不認為這次的遊戲裏“得到”和“失去”的是這些東西，隻不過他目前隻能用這樣最淺顯的東西來比喻。
總的來說，這次的選擇必須慎重，且不該貪心什麽都能得到。
必須考慮清楚自己為了得到某個事物，失去的是否劃算。
又或者說，失去的是否是自己能夠承擔得起的，得到的又是否是自己最想要的。
趙潯迅速理清了這次通關遊戲的思路，又重新看向教堂的方向。
就拿目前的情況來說，如果他選擇抓一個信徒研究一下，或許可以得到一部份的真相，但會失去什麽呢？
在不清楚失去什麽之前，就無法判斷失去的是否是他可以承擔的，那麽他就不能隨意行動。
無論怎樣，能活著通關遊戲才是最重要的。
趙潯做好決定，就看到約翰滿臉喜色地從教堂裏走了出來。
約翰的手裏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比約翰的手掌大兩倍的布袋子，看起來沉甸甸的。
趙潯想了想，走了過去。
約翰很快看到了趙潯，他臉上帶著十分歡快的笑容：“阿水，你怎麽沒有回家？”
“我剛來這裏，還沒有住處，”趙潯微笑著回應，“不知道你那邊是否方便借住？”
反正都要住下來，找個熟悉的人，總比睡大街上要好。
整個遊戲裏，任何地方對趙潯來說都是存在危險的可能的。
但麵對已知的敵人，總比麵對未知且不確定數目的敵人好多了。
約翰沒有絲毫猶豫地點頭答應了：“行啊！你跟我走吧。”
趙潯走在約翰的身旁，做出欣喜的神色：“多謝你，沒想到你這麽爽快就同意我借住，我該怎麽給你住宿費？”
“不用給錢了。”約翰捧起手裏的大布袋子，臉上滿是喜悅，“這都是你的功勞！”
趙潯聽到裏麵金屬相撞的清脆聲響，意識到了什麽。
他問：“全是金幣？”
“對啊！”約翰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喜悅之情，“這全都是主賞賜我的！可不是每個信徒引薦了新的信徒之後，都能夠得到這麽豐厚的獎賞……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說著，他對趙潯眨了眨眼：“給福星一個舒適的住處，不就是我應該做的嗎？”
趙潯頓時理解約翰為什麽這麽爽快地同意他借住。
一方麵是覺得他給約翰帶來的好處足夠多，不必在意那點住宿費。
另一方麵是認為他這個福星和約翰住在一起，或許還會給約翰帶來更多的好運。
隻看約翰那充滿期待的眼神，趙潯就能猜到約翰在想什麽了。
趙潯笑了笑：“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不用跟我客氣！”約翰擺了擺手，隨後問道，“對了，你午餐想吃什麽？咱們慶祝一下，吃頓大餐！”
“你決定就好。”趙潯臉上是輕鬆的神色，“我不挑食，也沒有忌口。”
“那真是太好了。”約翰更高興了，連腳步都加快了一些，“走走，咱們走快點，把你送回家之後，我就出去買東西。”
趙潯“嗯”了一聲，緊跟在約翰的身後。
大概走了十分鍾左右，就到了約翰的家裏。
這裏是一棟老舊的公寓樓，一共五層，約翰住在一樓，是個麵積不大的兩室的房子。
屋子裏亂糟糟的，家具家電很少，且都很陳舊。
顯然，約翰的經濟條件糟糕，且應該是獨居，沒有父母、妻子或者兒女在身邊。
也難怪得到那麽大一袋金幣的時候，約翰會這麽激動。
約翰把沙發上的髒衣服臭襪子一股腦兒地扔在了地上，然後他對趙潯說：“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看看電視什麽的，我去買午餐。”
說著，他又熟練地從沙發坐墊底下掏出了電視遙控器，打開了泛著雪花點的大屁股電視機。
“你不用招呼我了，”趙潯擺了擺手，“你去忙吧，我就在這裏等你。”
約翰點了點頭，又抱著那一大袋金幣出門了。
趙潯看著約翰頭也不回離開的身影，微微揚了揚眉毛。
看起來，約翰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完全不擔心他對這個房子做什麽。
他瞬間就想到了三個可能性。
一個，這屋子裏什麽都沒有，自然不用擔心被偷走什麽。
另一個，約翰認為他是福星，對他抱有極大的好感和信任度。
再一個，隨便拿走屋子裏的任何東西，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趙潯更傾向於最後一個可能，畢竟他一向習慣以最大惡意揣測求生遊戲的隱藏規則。
聽到關門聲和逐漸離去的腳步聲後，趙潯起身，把所有房間的窗戶都給打開了。
屋子裏一股酸臭味，感覺很多天都沒有開窗透氣，實在是難聞的很。
他雖然沒有潔癖，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自然是更願意讓自己舒適一些。
趙潯重新坐回了沙發上，他並沒有碰那個沾滿了薯片粉末的遙控器，也懶得調電視頻道，就這麽隨意地看著電視上播放的廣告。
其實他的心裏還有一個疑問，約翰直接捧著那麽一大袋金子出去，就不怕被搶劫嗎？
還是說這次的遊戲設定裏，治安非常的好，不會存在搶劫的可能？
不過，這種問題光是想是想不出什麽結果的，趙潯準備等約翰回來之後問問看。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約翰終於回來了。
他的一隻手裏還捧著滿滿一大袋的金幣，另一隻手則拎著好幾個紙袋。
趙潯過去搭了把手，把紙袋全都放在了茶幾上。
這屋子的客廳很小，並沒有放置餐桌和餐椅，茶幾上淩亂地放著幾個吃光了的盒飯，不難猜到約翰平時就是在沙發這邊吃飯的。
約翰隨意地把茶幾上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一股腦兒地掃在了地上，隨後一邊拿出紙袋裏的東西，一邊招呼趙潯：“阿水，快過來跟我一起享受美食！”
趙潯順著約翰的意思，盤腿坐在了地板上。
他看到約翰拿出了兩個雙層漢堡、一個八寸的披薩、兩包薯條、兩杯可樂、八個蛋撻、十個雞翅、四個雞腿。
趙潯：“……”
某種意義上來說，在約翰的心裏，這些就屬於難得的美食了吧。
和他想象中的大餐……相距甚遠。
不過沒事，他並不挑食。
而且他也很久沒有吃過這些東西了，換換口味也很不錯。
不過……
趙潯看向約翰，眼眸裏微微亮起了一絲光：“這些食物沒有被動過任何的手腳嗎？吃下去後，對人體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謹慎起見，他得確定這些食物沒有毒。
約翰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他如實回答：“是的，這些食物對人體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想了一下，趙潯又問：“這些食物裏，是否添加了洗禮時使用的那種水液？”
這次的遊戲裏，下毒的可能性或許很低。
但被入侵精神的可能性很高。
那種水液，無色無味，無論放在什麽東西裏麵，都不會引人注意。
再加上無毒，大概除了禱告儀式的時候會產生強烈的眩暈感之外，很難叫人發現它的存在。
混在食物裏，輕而易舉。
雖然趙潯可以輕鬆把這水液排除體外，但他不能肯定在體內存在時間過長的水液，是否會對身體造成嚴重損害，又是否能夠輕鬆排出。
所以，他要盡量避免再次被水液入侵。
約翰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了幾秒，才回答：“沒有。”
趙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讓約翰恢複正常，兩個人一起吃飯。
但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約翰的臉上。
約翰在回答第二個問題的時候，狀態明顯和回答第一個問題的時候不太一樣。
雖然很快就給了答案，但那神情，分明是對問題產生了排斥心理。
明明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小問題，正常來說，淺淺催眠一下就足夠了。
可約翰的排斥那麽明顯。
是因為提到了和“主”有關的事情嗎？
趙潯心裏猜測著，卻並沒有立刻做其它的事情來驗證自己的猜測。
有些事情，和通關遊戲沒有多大關係的話，就不必深入探究。減少選擇的次數，也能降低選擇帶來的損失。
於是趙潯問約翰：“你就這麽把錢袋拿出去，不擔心別人搶了嗎？”
約翰聽到這話，突然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笑容：“不會的，主會庇佑所有的信徒。膽敢搶走主贈與信徒的禮物，必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
趙潯點了點頭，大概明白了約翰的意思。
要麽約翰盲目相信“主”的偉大力量，要麽“主”確實有這個能力懲罰偷搶禮物的人。
鑒於趙潯感受到的“主”的力量，他倒是更願意相信後者的可能性。
想到這個，趙潯不免又回憶起之前水液入侵大腦時的強烈不適感。
他咽下嘴裏的食物，再次問約翰：“對了約翰，你當初洗禮的時候，有什麽感覺嗎？”
約翰拿薯條的手一頓，隨後笑了笑：“沒有什麽感覺啊。”
盡管他說話的時候沒有什麽猶豫，可趙潯還是看出了他眼神裏一閃而逝的茫然。
那神色，就像是不記得洗禮的具體經曆了。
這倒是讓趙潯更加相信，水液入侵大腦的作用，就是進行精神控製。
並且，水液應該一直存在於信徒的腦中。
他感到不解的是，“主”通過水液操控所有信徒，目的是什麽？
隻是為了讓別人崇拜自己，似乎沒有太大的意義。
就算以玄學來說，“信仰之力”通過催眠來得到，應該不大有用。
必得是真實的，打心底裏的信仰，才能成為力量吧。
這疑惑在趙潯的腦中一閃而過，他又迅速打消了自己探尋的念頭。
這次的遊戲目的和以往的都不相同。
以往的遊戲都需要盡量探索更多的劇情，才能夠完成任務。
但這次，反而應該盡量不探索劇情。
反正夢境遊戲裏，探索了全部的劇情也不存在額外的積分獎勵。
實在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趙潯沒有再說什麽，安安靜靜地吃完了午飯。
約翰吃飽後，用手背抹了抹嘴，然後對趙潯說：“這兩間臥室，大的那個是我常睡的主臥，小的那個是客臥，客臥就給你住吧！”
“謝謝。”趙潯點頭，禮貌道謝。
“那我先去找女朋友約會了，”約翰站起身，同時把放在腿邊的錢袋給拿了起來，“你在家裏做什麽都可以，出去逛逛也可以，反正下午沒有什麽事情。傍晚五點前我會回來，你不必擔心出去之後進不了家門。”
“好。”趙潯應了一聲，隨後像個普通的朋友那般閑話家常，“你有女朋友了？”
確定一下借宿主家的人口構成，也方便他了解住在這裏的潛在威脅有幾個。
“現在還沒有，但很快就會有了。”約翰搖晃著手裏的錢袋，嘿嘿一笑。
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出門了。
趙潯：“……”
行吧。
趙潯沒有出門，而是檢查了一下客臥的情況。
客臥大概是長時間沒有住人的緣故，裏麵有一股淡淡的灰塵味，但整體比客廳要幹淨整潔許多。
看來，約翰很少進客臥，客臥才沒有被霍霍成慘不忍睹的樣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