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確實難怪孫武仁開心,這謝笑良好歹也是紅槍會的二當家,六區本地土生土長的,在黃邱山套有著絕對的影響力,他既然來了,至少說明已對王夏洪不信任,隻要稍做工作,此人必然反邪歸正。隻要謝笑良反水,本地其他會員必然受其影響。如此少了謝笑良這一個重大支柱,他王夏洪的紅槍會還能屹立不倒,那才叫一個怪。


    孫武仁抓緊把這一重要信息及時告知紀十化,紀十化自然也是開心的不得了,說好會後定要單獨會一會這個謝笑良。


    大會按計劃進行,孫武仁與紀十化分別作了發言。會上講了王夏洪的政治麵目和罪行,分析了他的“不抗日,不倒蔣,保家衛國”口號的反動賣國的實質,講了與紅槍會兩次戰鬥的經過,又講了第六區抗敵自衛團對紅槍會的態度和對到會人員的要求,會後留飯留宿,展開討論。


    在討論的過程中,孫武仁和紀十化與謝笑良專門接觸。


    謝笑良是何等樣人,身為幫會中的重要人物,可以說走過南闖過北,見識自是不同一般。當即表態:脫離紅槍會,加入共產黨 領  導的隊伍。


    同時謝笑良也表明了自己此前的無奈:好歹此前自己也曾借助紅槍會的力量在趙圩子擊退了土匪魏玉吉。不過自己也曾助他於賈汪東部擊潰魏玉吉部,也算是回報。


    而這一次是王夏洪自己作惡,濫殺無辜,不容於六區人民。如今脫離他,自己於心也是無愧。


    謝笑良果然說到做到,回去後,帶著一個中隊的人員來投,同時捎來王夏洪的話:永遠不到澗頭來了。


    經此一翻折騰,紅槍會果然土崩瓦解,隻有極少數村莊尚留存有紅槍會組織,如東、西河泉村,紅槍會力量還甚為龐大。其實這兩個村的紅槍會已被本地的地主武裝所控,不過由於朱木石的界入很快便予以解決。


    當月,朱木石為了幫助紀十化和孫武仁在運南發展力量,帶了一支四百多人的隊伍來澗頭。這支隊伍係國民黨張裏元專員的保安五旅,朱木石任此支隊伍的參謀長,旅長王學禮,副旅長朱玉相。在這支隊伍的大力幫助之下,東、西河泉村的紅槍會據點被拔除。而東、西河泉恰是向南的通道,是一個必須拔除地方武裝的地方,這為此後的發展鋪平了道路。


    至此紅槍會在六區再無勢力可言。


    隻是王學禮本係土匪出身,對部隊約束不嚴,本地群深受其擾。八月底王學禮撤出運南,北去山裏。王學禮在途經車輞時,被當地民兵殲滅。朱木石等一眾並未相隨。


    朱木石另有事要做,臨走時留下了曹傑、朱平震等二十餘年青人以助孫武仁。


    九月中旬,孫武仁突然接到通知要他到澗頭東二十裏處的薛莊參加會議,通知落款是臨沂專員公署第三行署。


    孫武仁早已探知信息,說是泥溝的孫業明部突然進駐薛莊。


    張裏元雖說此時為國民黨魯南專員兼保安司令,但他手長莫及台兒莊地區,故與國民黨嶧縣代理縣長李同偉接觸,通過李同偉讓孫業明部受編於張裏元部,命孫業明部為山東挺進總指揮部魯南軍區挺進軍第十二縱隊九十三支隊,孫業明本人為該支隊隊長,同時兼臨沂專員公署第三行署副主任。


    這個會議孫武仁有心不去,可如今他為嶧縣抗敵自衛總團特務營營長,同時又是嶧縣六區區長,而嶧縣目前已歸臨沂公署轄製,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孫武仁沒有不去的理由。孫武仁部雖說屬共產 黨  領 導,但此時為國共合作階段,共產 黨 領  導的隊伍也全部隸屬於國民革命軍,從這個角度來說他也沒理由不去。


    孫武仁心情非常矛盾,有心想聽聽紀十化的意見,正在他猶疑不定的時候,有人來報,說有人自薛莊來,有急事求見。


    孫武仁正為薛莊的事拿不定主意,聽說是薛莊來人,忙得迎出門外,見一個二十歲左右年輕人推著個洋車子在門口站著,從不曾見過。


    年輕人見孫武仁麵帶疑惑,忙笑道:“孫區長,你好。有人讓我給您捎句話……”


    孫武仁疑色更重:“那……走,屋裏說吧。”


    年輕人笑道:“孫區長,不去了,隻一句話,說完就走。”說著拿眼看了看孫武仁身邊的人。


    孫武仁明白,叫身邊人退下。


    那年輕人這才放低聲音道:“我們中隊長孫景運讓我告訴您,薛莊那個會千萬千萬不要親自去,孫業明要把你活埋了。”


    這一句話當真如耳邊響起一個炸雷:“誰?孫業明!活埋我?”


    年輕人麵色鄭重的道:“是!”


    孫武仁:“你們中隊長是誰?孫景運?!”


    年輕人:“對!千萬千萬不要去。好,話我已傳到,我還要去回話,我走了。”說完年輕人轉身推了車子就要走。


    人家傳的可是救命的話,孫武仁哪裏能讓他走,一伸手拽著年輕人的衣服:“吃過飯再走。”


    年輕人回身笑了笑:“孫區長,我知道你的意思,你的心意我領了,你還是抓緊忙你的事吧,我在此多留不便。”


    孫武仁隻得鬆手眼看著那人離開,這才想起連人家姓什麽叫什麽也沒問上一句。


    紀十化聽孫武仁說罷此事,大驚:“有這樣的事?孫景運是誰?這個信息可信麽?他孫業明有這麽大膽?”一連串的話問出來。


    孫武仁:“孫景運這個人,他是我族孫,我此前知道他在孫業明處,隻是我們兩個素未謀麵。”


    紀十化:“族孫?而且素未謀麵?這麽說這個信息是相當可靠的了。”


    孫武仁:“他沒有騙我的理由啊?”


    紀十化滿麵疑問:“是啊,是沒有騙你的理由。如果騙你,日後一旦揭破,在你們孫氏家族之中將無法立足。不對……”


    孫武仁:“怎麽了?”


    紀十化:“孫業明不也是你們一家子麽?”


    孫武仁:“孫業明?他?他和我們是一家,也不是一家。”


    紀十化:“這怎麽說?”


    孫武仁:“我是牛山孫,他是大橋孫……”


    孫武仁接著把兩個宗族的關係具體說了說。


    紀十化這才明白其中原委:“我看這個事可信。不過話說過來,這種事不管可信不可信,你都不能去。畢竟七月份我魯南特委巡視員時平在陰平石頭樓被黃一茫的五o支隊給活埋了。這才幾天的事,有此事在先,我們無論如何都得防一防。將來如果有人詢問起此事,隻說有病是了。你說是不是?”


    孫武仁:“我也是這麽想,他孫業明給我們的隊伍帶不來半分益處。別說有了這個信息,就是沒有這個信息,我孫承貝也未必去。他孫業明把自己看的太高了,掛了個臨沂第三行署的牌子就以為高人一等,我偏不買他這個賬。他不在運北他的泥溝好好呆著,愣是跑到我六區來作妖,在這運河南岸說話還輪不到他。”


    紀十化聽他口中傲氣十足,不由得讚了一句:“說的好!不過……”紀十化口氣突變。


    孫武仁見紀十化口氣有變,當即凝神看著紀十化。


    紀十化也看著孫武仁,慢慢說道:“如果咱們一個人不去,一方麵落下口實,將來為他所笑,另一方麵那孫業明怕會疑心信息泄漏,追查起來,對你的那個族孫隻怕不利。以我看,他要對付的隻是你一個,我們隻管派一個人去,看他葫蘆裏裝的什麽藥,你看……”


    孫武仁心道此話果然有理,當即默默點點頭。


    孫武仁一麵安排人員赴會,一麵安排人手緊盯薛莊處孫業明動向,為做好衝突準備。


    誠如紀十化所言,那孫業明也隻要對付孫武仁一個,如今見來人非所求之人,也即作罷。


    孫武仁得族人之助實不可勝數。


    初孫武仁把自己酒店等收入用於部隊日常支出尚可勉力支撐。後人員增多,財力不足,與紀十化商議之後,於十月,以嶧縣第六區的名義發行流通券。在四區區長孫景協,五區區長孫茂渠相助之下,流通券得以在嶧南四、五、六區流通使用,困難得以解決。


    本月,八路軍一一五師進入魯南,先頭部隊六八六團及師直機關於上旬在抱犢崮山區與義勇總隊會師(後來的十八團)。


    十月,孫武仁部改編為八路軍一一五師第十四區隊,孫武仁為團長,張力平為政治教導員,謝笑良為副區隊長。


    十一月某日夜,孫武仁率部從杜安集向北往運河新閘子進發,中途前哨士兵來報,說前邊有人要見。來人自報家門:“老太太,我是孫晉菊,前邊有人割你的路。”


    孫武仁一麵命令賀傳功帶人小心前往偵察,一麵與這個族人重孫寒喧。割路的人見圖謀已敗,緊打了幾槍之後,向東南跑去。孫武仁為此事很是窩火,當即遣人追查,後查明是劉永鬥的自衛團,情知劉永鬥還放不下當年官司之醜事,隻有暗加提防。


    不過這件事不久竟然帶來了意外之喜。


    原來孫武仁的隊伍之中有劉永鬥的三個兒子和一個女婿,所謂一個女婿半個兒,故這支抗日隊伍之中時常說起“三個半”,本也是一種美談,可是自有了劉永鬥“割路”事件,這就成了笑話。


    此事引起劉永鬥部下的議論和思考:孫承貝打日本你卻打他,難道子彈長眼,不打你的兒子和女婿?誰跟你個傻瓜幹?散夥!劉永鬥的兩個分團長李良鎖和賀顯謨不久帶著兩個分團加入了孫武仁領導的十四區隊,至此隊伍達四百餘人。


    以上為山東境內嶧縣與滕縣事。


    須得說一說江蘇徐州境內銅山縣與邳縣事——


    民國二十七年五月十九日徐州陷落。


    此後,徐州東北,銅山縣二區津浦路柳泉車站附近西堡村胡泰員組建抗倭隊伍二百餘人,共產黨人胡泰立、陳一誠、張啟曙、王兆祥等鼎立相助。


    時國民黨員韓之峰組建遊擊隊二百餘人,胡泰員與韓之峰有表兄弟之親,兩支隊伍合而為一,名為“蘇魯邊抗日遊擊司令部”,司令韓之峰,副司令胡泰員。徐州東北九區抗日遊擊司令高守群攜帶人槍二百多,重機槍兩挺,八二迫擊炮一門投奔胡泰員。地方小武裝相繼依附,隊伍一時達千餘人之多,在津浦路茅村至利國驛一帶破襲鐵路,影響頗大。


    當年秋,部隊至睢寧縣,以獲取棉衣,國民黨徐州副專員兼江蘇常備旅旅長董鐸把這支隊伍改編為國民黨江蘇省常備旅第七團,韓、胡分任正副團長。日寇自徐州東進,此隊先與日軍戰於睢寧,後戰於宿遷。


    是年冬,董鐸令韓、胡部南下歸附國民黨江蘇省主席韓德勤,胡泰員語:敵人向我們專區進犯,董專員身為徐州地區長官,守土有責,隻能迎戰,不能退避,不戰而逃,有何麵目見徐州百姓,不然的話,旅長率八團在南,我團就地反擊,南北呼應,亦不為失策。


    董鐸聞語棄七團南去,韓之峰相隨南下。


    此時共產黨在江蘇邳縣、睢寧一帶的抗日武裝為八路軍山東縱隊隴海南進支隊,司令為鍾輝,同時兼任政委。


    民國二十八年一月,胡泰立與鍾輝部聯係,並做胡泰員工作,胡泰員語:王小二蓋豬圈,一定門向南,幹八路,入正果。隨後帶隊參加隴海南進支隊,為第三團長。


    不久韓之峰從兩淮返回,找到胡泰員部要求把自己原來的隊伍帶回銅山縣,胡泰員把此事匯報鍾輝,經慎重考慮,同意了韓之峰的要求。此後胡泰員又任隴海南進支隊參議。


    民國二十八年春。胡泰員家鄉父老鄉親派人來請胡泰員,想讓他到家鄉抗日。


    胡泰員把此事匯報給司令員鍾輝,鍾輝經過研究後,認為相當有這個必要,一者可以為鄉鄰父老之主心骨,二者可趁機加大影響,擴增自己的隊伍,三者此地為蘇魯之界,地多山丘,利於打遊擊,是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四月,鍾輝委任胡泰員為隴海南進支隊銅、滕、嶧、邳四縣邊聯辦事處主任,陳一誠、胡泰立、高守群、韓廣大、王昭翔、張啟曙、孫式金、沙玉坤等十二人一回前往。同時鍾輝發給他們二百個八路軍臂章,一個木刻的辦事處關防,及部分活動經費。


    關於辦事處設在何處,這十來個人進行了討論。胡泰員的老家西堡村附近首先被否決,因為那個地方離津浦鐵咱太近,而津浦鐵路已被倭鬼子重兵防守,此處不利於展開長久而深入的活動。


    沙玉坤提出在青山泉附近,也被否了,因為青山泉基本上是地處平原,而且西離津浦路也是很近,而在其東部不遠的王台地區,已經有了一支隴海南進支隊的隊伍,即隴海南進支隊運西獨立四大隊,大隊長王建同,政治委員王昭平。這支隊伍於當年二月組建。最要緊的還有一點,那就是韓之峰與韓廣大的隊伍就以青山泉為中心活動。兩支隊伍合了又分,既然分了再湊到一塊就不好了。


    突然陳一誠大聲說道:“有了,我突然想起一個絕佳的地方,這個地方一麵靠山,一麵臨水,應當是上上選。”


    沙玉坤笑道:“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


    陳一誠笑道:“老地方,唐莊。咱們的蘇魯遊擊隊不就是在這個地方起的家麽?”


    胡泰立也笑道:“滕縣第九區的這個唐莊確實是個好地方,翻過莊前之山,南坡下就是銅山二區地盤,你的老家小李莊就在山坡下,將來做工作也可以得到你老家人的支持。”


    陳一誠:“不錯,不錯,雖說我那兒是銅山地盤,唐莊那是滕縣地盤,但唐莊東南麵就是黃邱山套的最高峰,此地,南可以入山,北八九裏就東西走向的大運河。西麵裏把路就是杜安集。它們東、西皆是山東嶧縣地盤。可謂一村三縣之地。”


    聞說是唐莊,高守群早已頻頻點頭:“不錯,一村三縣,還是老地方好,這個地方可以考慮。”


    久未說話的胡泰員當即拍板就定在唐莊。


    下一個議題是去唐莊是低調還是高調的問題。


    在這一點上胡泰員一語定音:“父老鄉親請我們回去抗日,偷偷摸摸的怎麽行?要高調!讓他們知道我們確實回來了,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地方,隨時可以找到我們。我們要穿軍裝,帶臂章,讓老百姓一眼就知道我們的身份,要不然鍾司令給我們二百個臂章有何用?”


    陳一誠讚道:“好,這就是豪氣,就應當這樣。”


    高守群突的眉頭一緊道:“不知道唐莊的人情如何?”


    陳一誠笑道:“這個問題問的好,咱們這裏幾個人,隻怕惟有你不知道,我說給你聽:唐莊,李姓家族為主,這裏有十來戶大戶人家,手裏有地有錢有糧,在那附近十來裏地可都是出了名的富戶。這樣的人家有一怕,那就是怕匪,還有一怕,就是怕鬼子的強搶。”


    “咱們是真正的打鬼子隊伍,有咱們在,土匪敢去嗎?鬼子敢那麽猖狂嗎?所以,我們去,對他們來說是好事,是福氣。”


    “唐莊有個小學,校長叫李德奇,是個有文化有見識的,到那兒讓咱們的辦事處胡主任再去會會他,他想不站在咱們這一邊都難。有他出麵,在他們李家爺們那兒也都好說話,需要的房子之類的都會解決,那個時候這‘銅滕嶧邳辦事處’的牌子向處一掛,這個宣傳效果……”


    說到這兒陳一誠與大夥兒一同大笑起來。


    說辦就辦。


    四月下旬,這一行十二人身穿灰色軍裝,臂佩八路軍臂章,騎十二匹駿馬,直達唐莊。到村口後下馬牽馬入村,與村長聯係,宿營……


    誠如陳一誠所言,胡泰員與李德奇會麵之後,一翻談話,李德奇果然爽快,當即要求加入八路軍。胡泰員便讓他加入辦事處,負責錢糧工作,同時負責與本村人員的聯係和勾通。另在與唐莊西麵相鄰的杜安集貼出布告---


    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隴海南進支隊銅滕嶧邳辦事處布告


    倭寇入侵,躪我國土,燒我房屋,殺我人民,掠我物產,華夏文明遭受前所未有之浩劫。值此國家危亡之秋,國共兩黨精誠合作,聯手抗倭。


    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係共產黨直接領導的隊伍。為聚我抗倭力量,八路軍隴海南進支隊特在滕縣第九區唐莊設立“銅滕嶧邳辦事處”。


    凡有誌報效國家之熱血國民,速來我處共謀抗倭計,驅倭寇,慰先靈,蔭後人,以熱血重鑄我華夏民族精神。


    特此布告周知


    主任胡泰員


    中華民國二十八年四月日


    布告一貼,影響立現,百姓群口相傳:胡泰員又回來了!


    賈汪西側有林子村,王洪洲、王洪酬弟兄率部分人槍來投,前柿莊孫式全組織部分人員攜槍來投,更有零星來投人員,這些人員或是農民,或是賈汪煤礦礦工,半個月光景人員已達五十餘人。


    胡泰員即刻組建運河大隊,大隊長一職由胡泰立擔任,陳一誠為大隊政治委員,首先建立的是辦事處警衛連,王洪洲、王洪酬分別擔任正負連長,責令胡泰立對他們進行軍事訓練和政治教育。一時間唐莊上空歌聲嘹亮,周遭抗日氛圍濃鬱。


    後人有話:


    銅山有雄強,泰員胡氏郎;


    初入西北軍,卸職歸家鄉;


    不滿國民黨,暴斂又欺良;


    起身一聲吼,鄉裏贏聲望;


    抗日大旗舉,當仁不相讓;


    隴海南進隊,抗戰訴衷腸;


    輾轉回鄉裏,立足滕唐莊;


    嶧滕銅邳縣,本是蘇魯疆;


    立我辦事處,聚我抗日郎;


    運河大隊起,警衛連名揚;


    熱血好男兒,速來把槍扛;


    拚將一身血,逐倭報炎黃。


    民國二十八年五月上旬,銅滕嶧邳辦事處。


    胡泰員:“咱們的辦事處和運河大隊也成立了有些日子了,也經過了一定的訓練,俗話說的好,光說不練是假把式。咱們如果隻是呆在這個地方隻練而不打,老百姓也會不願意。”


    “打一仗,一是練練兵,二是擴大宣傳,今天把諸位請來就是這個意思,請大家說一下自己的看法。”


    陳一誠:“打,是一定要打,目前要確定的是先打什麽,達到一個什麽目的,最後才是如何打的問題。泰立你怎麽看?”


    胡泰立:“這第一仗至關重要,打好了可提升士氣。兵法上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幾個人都來於銅山,銅山才是咱們所熟悉的地方,要打就從咱們老家附近打。”


    陳一誠笑道:“看來你已胸有成竹了。從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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