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烈心痛之餘那股倔勁兒也上來了,寶貴的斧子他也不在乎了,巨大的消耗他也不在乎了,經脈中的火勁他也不在乎了,他比之前更加瘋狂的揮動斧子猛攻肖笛,他就不信肖笛能夠不犯一點錯誤,他相信以自己的攻擊力隻要肖笛一次上挑失敗就能讓他一敗塗地,自己的這些損失就全部值得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肖笛畢竟是人不是神,要每次都能一絲不差的完成上挑那也是不可能的,終於在雷烈的一個急三連斧之下肖笛反應快了半拍,最後一下沒有卸掉力,被巨斧之力正擊中右臂!


    雷烈大喜過望,薑還是老的辣,你小子以為自己之前占了很多便宜是嗎?這一下子老子就讓你全部吐回來,就憑老子的力量和這斧子的鋒利,起碼也要你一條胳膊下來,看你還怎麽和老子抗衡!


    但是現實再次無情的粉碎了他的美夢,隻見無堅不摧的斧子似乎在肖笛身上也失靈了,強大的衝擊波被肖笛體外的那層燃燒護甲硬生生的燒了個七七八八,最後的那點破壞力隻是在肖笛胳膊上開了一個不深的口子,流了一點血,僅此而已。


    雷烈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斧子有多大傷害他是一清二楚的,就算以自己的防禦力也最多隻能抵消個一半攻擊力而已,肖笛這身上的火焰護甲到底是什麽玩意兒,竟然能抵消掉八成之多!


    他嘶聲力竭的吼道:“肖笛,你這是什麽防禦武技?我怎麽從沒見過?”


    肖笛並不打算和他解釋,淡淡一笑道:“你一個要死之人沒必要知道那麽多,時間不早了,再浪費時間天都亮了,我還是早點送你下地獄去吧。”


    說完肖笛身形晃動開始起了反擊,之前的兩輪對攻他的消耗極少,而雷烈的真元卻已經用掉大半了,士氣也很是低落,這正是反擊的好機會。


    雷烈急忙持斧招架,但重斧戰士本來就是善攻不善守的職業,他的度又遠遠趕不上肖笛,在肖笛疾風暴雨般的連續攻擊下轉眼間就擋不住了,最後幹脆除了要害他都放棄防禦了,沒有多久身上到處都是五火神炎劍留下的傷痕,而且傷口處除了流血之外還有火焰在燃燒,讓他痛苦倍增。


    此外之前侵入他經脈之內的那些火力的影響也對他越來越大了,他體內真元流動的度越來越慢,而且這火力極其強勁,無論他怎麽力都無法驅逐出去,他此前並不是沒有和火係武魂的對手交手過,但是從沒有遇到如此強力難纏的。


    雷烈這時候終於不得不承認,肖笛的實力其實是在他之上的,高級青銅武者的修為,白銀級別的武器,高明的控火能力,奇怪但又強悍的護身武技,再加上靈活的頭腦,剛剛的幾個回合的戰鬥自己顯然已經被算計了,真元耗了大半而且渾身是傷,狀態還越來越差,而對方除了右臂上受了不重的一擊之外幾乎毫無損。


    雙方現在的實際戰鬥力是天差地別,這戰鬥還怎麽持續的下去?


    但是此刻雷烈的凶性被完全激出來了,雷家和肖笛之間的仇恨已經不可能化解,他們曾經找人刺殺肖笛,而反過來他們的重要成員雷劍雷鎧兩兄弟也都死在肖笛的報複中,雙方已經仇深似海,再說現在肖笛占盡優勢,自己就算是想要和好人家能答應嗎?


    雷烈似乎已經預知到了自己的命運,索性拋開一切了,他大吼一聲身體直接燃燒了剩餘的真元,隻見他本來就粗壯的身體陡然又大了一圈,身上所有的傷口也不再流血,火焰也被他強行壓出了體外,這正是他的一招拚命用的武技——戰鬥狂怒,在短時間內戰鬥力和防禦能力都大量提升,而且傷勢也能被最大化的減弱,但是代價就是消耗生命力和長時間的虛弱後遺症。


    到了這個時候雷烈也顧不上那可怕的後果了,就算是死他也要把肖笛拖上,替家族減少一個巨大的威脅,他衝肖笛吼道:“小雜種,你不要得意,別以為你贏定了,這點小傷算的了什麽?老子還有保留招式沒用呢,你敢不敢和我決一死戰?!”


    肖笛的奉獻武魂何等敏感,幾縷魂力侵入雷烈體內的瞬間就讓他明白了雷烈此刻的狀態,完全是消耗生命力才獲得了這個強力加成,而且持續時間絕對不會長,粗粗估計一下最多也就能持續一分鍾罷了。


    肖笛不由得笑道:“雷烈你還真是好算計,想要透支生命力來和我拚命啊,那恕我不奉陪了,你要能追得上我就盡管追吧,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嘿嘿。”


    說完肖笛毫不猶豫轉身就走,雷烈氣的頭都快要爆了,他拚死換來的強力狀態想要和肖笛拚命,但是對方卻不和自己打又能有什麽辦法,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情況,最多一分鍾自己就要倒下了,這個期間如果不能和肖笛正麵戰鬥的話就毫無意義了。


    所以雷烈一邊追肖笛一邊怒吼道:“肖笛,你好歹也是個武者,是個男人,居然不敢和我正麵對決,什麽天才,我呸,簡直是恥辱,混蛋,雜碎。。。”


    可是無論他罵的再難聽肖笛都不理睬,隻是圍著大廳不停的遊走,任他吐血也追不上,很快一分鍾時間就到了,雷烈突然停住不動了,龐大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然後之前所有被壓製的傷口直接爆出來,而且比之前更嚴重了許多。


    此外他體內的火勁也趁機沿著經脈直奔他心脈和丹田而去,此刻的雷烈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隻能任憑各種傷勢在身體內外瘋狂肆虐。


    雷烈自知必死,長歎一聲道:“肖笛,老夫和兩個侄子都死在你手裏了,你的仇也算報了,我求你能不能放過我大哥,我女兒和我們雷家呢?他們可和你沒仇沒怨啊,老夫求求你了。”


    肖笛肅然說道:“雷烈,你馬上就要死了,我也不想騙你,我和你們雷家本來無冤無仇,但自從雷劍找人來刺殺我的那一刻起,我和你們雷家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你們三個雖然死了,但是雷笑和雷嬌我也不會放過的。再說了,事情都展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就算我放過他們,他們會放過我嗎?算了,看你也算條漢子,我就免費再送你一程吧,免得你受苦。”


    說完肖笛手起劍落直接砍掉了雷烈的頭,直到死前雷烈的雙眼也沒有合上,大概是後悔得罪了肖笛這樣的強敵,也可能是憤怒肖笛的冷酷無情,但是這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大仇得報,看著滿地的屍體肖笛也長歎一聲,他迅的在全場收集了一下戰利品之後,悄無聲息的又離去了,這一場戰鬥雖然激烈,其實持續的時間也不過半小時而已,而且雷家的這座主樓是家族百年的工程,建造的極為堅固,這樣的戰鬥都沒能將它毀掉。


    等到雷家的那些守衛現這裏的情況的時候,肖笛早已經回到了水晶之門裏麵,然後他馬上鑽入自己的房間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生一樣。


    一夜無事,第二天肖笛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音驚醒了,隻聽外麵的人一邊敲門一邊說道:“肖師兄,你在嗎?快開門,閃金城裏出大事了,導師們讓所有弟子都去廣場集合呢,現在就差你了。”


    肖笛心知肚明是怎麽回事,堂堂的豪門雷家一夜之間十多名主要成員都被自己殺了,雷家的人要是一點動靜都沒那才奇怪呢,不過他仍然裝出一副不滿的樣子對來叫自己的一個新人抱怨道:


    “我昨天修煉到半夜困死了,剛睡著就被你吵醒了,要不是看在你年幼無知就扁你了,到底生什麽事情了?”


    肖笛現在在水晶之門可是赫赫有名的風頭人物,那個新弟子哪敢得罪,陪笑道:“師兄你還不知道啊,昨晚雷家被暗算了,從家主雷笑的弟弟雷烈到他兩個兒子以及一幫幹部都被殺死在家裏,現在雷笑和那些元老們都快瘋了,正在城裏四處抓人審問呢,聽說待會兒還要來我們水晶之門詢問,所以懿老吩咐所有弟子都去大廣場集合,以免有人被誤傷。”


    肖笛心中暗笑,表麵上還故意裝作驚訝道:“啊?是誰這麽大膽竟然敢去招惹雷家啊,不過雷家的那幾個家夥看上去就很討厭,估計是仇家吧,哈哈,這對我們水晶之門可是一件好事啊。”


    那個新弟子急忙附和道:“就是就是,雷家也是陰陽樓的幾大支柱之一,聽說他們的前任家主還做過副宗主的高位呢,這下子可算是被徹底打臉了,不瞞師兄說,導師們雖然讓大家去集合問話,其實心裏都很高興呢,嘻嘻。”


    兩人說說笑笑的來到了廣場,隻見這裏早已經站滿了人,近千名弟子隻要是沒外出的幾乎齊聚於此,幾十名導師都在高台圍繞著懿老和另外一位華服老者站著,肖笛一打聽才知道那個華服老者是水晶之門的副宗主王鵬,和懿老地位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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