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笛漫不經心的說道:“政府軍有多高貴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替政府軍去副本空間探險,各種出生入死,但是政府軍對我們又是如何呢?還沒等我們回來就已經開始出手對付我的親朋好友,這樣的軍部又有什麽資格讓我們繼續效命呢?你說對吧,王朗大人。? ? ? ”


    王朗義正言辭的說道:“這話不能怎麽說,我們政府軍作為對抗部落和維持整個東部王國治安的主力,為了整個王國所有人的生活做出了極大的貢獻,隻要你加入了政府軍就必須要有奉獻一切的準備,你們去副本空間本來就是你們的責任和義務,沒有什麽好說的。


    至於你所說的修羅幫的事情,那其實和我們政府軍沒有什麽關係,那隻是拉法家族等豪門在背後支持——你要找也應該去找他們的麻煩,而不是背叛我們軍部,本大人念你尚算年輕,而且天賦也不錯,隻要你低頭認罪並且交出黑石山副本空間的傳送法陣,我可以回去替你說說情,免去你的死罪,你看如何?”


    王朗說的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但是屋子裏麵包括納達爾和格魯都驚訝的看著他,他們不明白這個老頭的自信到底是哪裏來的,一個人跑到修羅幫總部來,竟然還要讓肖笛磕頭認罪,他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嗎?


    肖笛也啞然失笑:“王朗大人,連我現在都有點開始佩服你了,你的意思是說這次軍部派人都跑到赤脊山來追殺我的人了,隻是小事一樁而已,而我反而要向軍部低頭認罪,是這樣嗎?”


    王朗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正是如此,軍紀大如天,你現在起碼已經違反了五條以上的重要規矩,而且認真來說你現在還處於任務之中,必須先和我回去交代完任務後再看上麵如何落,這是你唯一可行之路,好了,快跟我走吧,你是戴罪之身,不能讓上麵久等。”


    說完他揮手做了個手勢,意思是讓肖笛和他一起回暴風城請罪,肖笛盯著王朗微微一笑道:“王朗上校,如果我說不呢,你能奈我何?別忘了這可是你進入了我的一畝三分地,我完全可以把你們全部都留在這裏,再讓軍部掏一筆贖金出來,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啊,嗬嗬嗬。”


    王朗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完全沒有想到肖根本就沒把他這個堂堂的未來‘準將’大人放在眼裏,驚愕的重複道:“肖笛你瘋了嗎?你瘋了嗎?你知道我是什麽地位和身份嗎,竟然敢對我說扣押我,你信不信,軍部馬上就會派人來親自抓你的,你走著瞧吧。”


    說完王朗氣的把麵前的桌子一腳踢飛,轉頭就走,但是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納達爾卻突然不動聲色的擋在了他的前麵,王朗要想從大門離開的話必須要打倒他才行。


    王朗回頭怒視肖笛:“反了,真是反了,肖笛你竟然真的敢對軍部的人動手,你這個大逆不道之人,將來必然會死無葬生之地,不僅是你,就連你的親朋好友也一個都不能放過!”


    肖笛的臉瞬間冷了許多,他緩緩說道:“你們不是早就動手了麽?我還沒從副本出來的時候我們修羅幫的很多人都已經在閃金城中犧牲了,其中還有我的好幾位至親,這就是我為政府軍效命換來的下場,嗬嗬,嗬嗬,你還和我說什麽見鬼的忠誠,真是可笑已極。


    算了,看你也隻是個迂腐的被人利用的廢物而已,我不殺你,回去告訴尤達和申,讓他們少和我玩這種借刀殺人的把戲,你這種廢物還不值得浪費我的刀,納達爾,把這個老東西給我丟到大門外麵去,記得要讓他滾出去。”


    看到肖笛的表情在場的人都明白他是又想起法金蓮王冪法金龍等人了,他們都是肖笛尚未出人頭地的青澀歲月裏認識的,所以感情尤為純真,現在就因為拉法家族的克麗絲為的大人物們的一句話都慘死,這個仇恨早已經種在了肖笛的心底,隻不過他一直強行壓製而已,從沒有一天能夠忘記。


    而政府軍的尤達等人在這件事中無疑也是做了幫凶的,就算是其他人也都是冷眼旁觀,所以肖笛才毅然而然的決定離開政府軍,自立一派,雖然這條路注定艱難,他也沒有絲毫猶豫,而王朗在這個時候竟然敢挑起這件事無疑是犯了肖笛的大忌。


    要不是肖笛早已經看清了尤達的陰險用意,想借他的手幹掉王朗好給政府軍落下口實的話,他早就親手廢了王朗了,畢竟他現在已經是一幫之主,要考慮身後上千人的利益,不能完全憑借自己好惡行事了,但是給他個難堪順便蹂躪一下是在所難免的。


    納達爾向來是肖笛命令的最堅定的執行者,隻要肖笛一聲令下別說是王朗了,就算是政府軍總領沙無然他也會毫無畏懼,他馬上就向王朗等人衝去,雖然度不快但是卻氣勢如山。


    王朗冷哼一聲,身上頓時舉起無數道波浪,以排山倒海之勢向周圍席卷而來,他是水係武魂,這是他最強的招式水係八級武技‘浪卷九天’,不僅能夠清除周圍所有的負麵效果,同時還能幹擾對方的感知,並且把對手避開,單論攻擊力雖然不強,但是攻防一體並且還自帶控製,確實也是一個強大的技能。


    在王朗看來自己好歹也是老牌的八階強者,雖然無望九階但是在八階武者中絕對是頂尖的存在,區區一個毛頭小子納達爾又怎麽是自己的對手,不過他似乎弄錯了一點,人們對他的如‘軍部將軍之下第一人’之類的讚譽說的其實是他的資曆和年齡,並不是真實的戰鬥力,要說真實戰力他連一個一般的上校都比不上,更不用說和納達爾這種同階中最變態的家夥相比了。


    更何況他的水係武魂還被納達爾的土係武魂克製了個十足十,他自覺氣勢磅礴的‘浪卷九天’根本連讓納達爾減慢腳步的效果都沒有達到,納達爾在無數道巨浪中依然穩步如山的走了過來,然後不顧王朗的一臉錯愕兩個耳光打的他滿臉流血,然後拎起他的衣領就像是拿一件垃圾一樣的轉身離開。


    王朗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侮辱,更何況還是**和精神上的雙重打擊,他簡直都快要被氣瘋了,途中不停的對納達爾拳打腳踢並且辱罵個不停,隻不過他這點微末攻擊力對於納達爾的變態防禦力無異於撓癢癢,相反反震之力倒是把王朗自己弄得更加狼狽,而那些侮辱之言納達爾更當做是耳旁風。


    納達爾就這樣拎著王朗一直走到了修羅幫城堡大門,然後又像丟垃圾一樣把他直接甩了出去,王朗被摔了個鼻青臉腫,躺在那裏哼哼了半天才爬起來,引得修羅幫所有的士兵們都是哄堂大笑。


    王朗好歹也是八階的白銀武者——這要是放在赤脊山以前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了,但是今天卻完全像個小醜一樣,這種場麵可是不常見的,所以修羅幫的兄弟們看的都是津津有味,還不時的交頭接耳,哄堂大笑。


    納達爾對著王朗嘲諷的一笑:“老家夥,趕快滾回政府軍去吧,今天要不是我大哥手下留情的話你早就是個死人了,真是蠢貨,被人賣了還在替人數錢。”


    王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要是換做以前誰敢這樣說他他早就讓人把對方關在大牢裏好好折磨了,可是他再自大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納達爾的對手,要再動手的話那隻能是自取其辱而已,他隻能倒驢不倒架的指著納達爾嘴硬了幾句之後,狼狽的轉身離去。


    他的度異常敏捷,比來的時候快了不知道多少倍,完全體現了一個八階白銀武者的實力,他再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再多呆一秒那就是多受一秒的侮辱,他要趕緊回去向上麵報告,把這個敢於侮辱他王朗大人——以及他背後的政府軍的肖笛和他的手下們都一舉拿下,再狠狠的當眾抽他們一百遍啊一百遍,方解他心頭之恨!


    王朗的那些趾高氣揚的隨從們看到他們的主人竟然被這樣欺負不由得大驚失色,再也不敢囂張就準備跟著離開,這時候亨利突然從大廳內悠哉悠哉的踱了出來,他指了指那些隨從下令道:“兄弟們,給我把他們拿下送到後山去做苦力去,我們修羅幫現在百廢待興需要的人手可是多得很,你們來的正是時候。”


    亨利明白肖笛心裏的怒火——作為一幫之主有時候肖笛必須要克製自己的情感,保持一個沉穩的形象,但是作為他的助手以及最親密的戰友,必須要替他處理一些麻煩,比如這次王朗不能留下,但是他的這些傲慢的隨從們可就沒這個待遇了,正好做個奴隸。


    現在修羅幫和政府軍之間的戰爭其實早已經開始了,那紙契約隻不過是充麵子而已,大家誰先打破誰就丟臉並且失去信用,但是並不代表雙方不恨對方,一年之後契約的期限一滿必然會有一場生死之戰,這時候有任何能夠削弱對方並且加強自己的機會都不能錯過,不管大小。


    ps:試想一下,如果一個法師學會了嘲諷,那會是何等景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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