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雲作為徐載靖的小廝,大多時候扮演的是對練的師兄弟、一起成長的朋友,未來假如上了戰場可以性命相托的袍澤。


    以後徐載靖結婚生子分家另過,青雲也大多可能是個管事管家。


    現在徐載靖麵對的選擇是真正的女使仆役,以後會負責他一部分的衣服,日常睡覺要隨侍一旁。


    還有必修科目暖被窩。


    在徐載靖沒有娶妻之前甚至可能會成為通房丫頭和妾室。


    徐載靖搖了搖頭,將這些想法甩出自己的腦袋。


    “下屬,下屬。”他心中重複。


    他在院子中所有未來丫鬟的臉上一掃而過。


    她們的眼中大多是迷茫的,還有幾個早慧的看向徐載靖的眼神裏滿是希冀。


    徐載靖指了指幾人中身材最小麵色黑瘦的那個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


    “我...奴婢叫青草。”


    “今年幾歲?”


    “奴婢六歲了。”


    “就你吧。”


    徐載靖回頭看了看青雲道:“和你名字挺像的。”


    青雲撇了撇嘴。


    一旁的小丹朗聲道:


    “被哥兒姐兒選中的妹妹認一下各自的主子,稍後隨小竹姐姐去旁邊院子裏學規矩。”


    說完,小丹回到孫氏身旁。


    眾人吃了飯,徐載靖兄弟三人自然是繼續讀書,兩個姐姐則是在學習結絡子,各種繡花的技巧,還會去廚房裏和廚娘學一些烹飪的知識。


    走在路上的青雲低聲問自家公子:“公子,你怎麽不選那幾個顏色好的。”


    “青雲,我可不是什麽聖人。”


    能夠幫一個就幫一個吧。


    ‘萬一養出個和前世某個明星相仿的美女,我是真扛不住。對了,我喜歡誰來著?’


    徐載靖心中暗想。


    ...


    冬日的寒冷讓人難受,徐載靖剛來到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的冬天會很難熬。


    結果這些年他發現他投胎投的好,不受苦,不難熬,


    還有就是汴京這個超級城市用的是煤炭,木炭用的極其的少。


    之前,


    徐載靖曾經聽吳大娘子和自家母親說過,


    平寧郡主的母親娘家姓柴,而柴家就是大周朝首屈一指的煤炭商人背後的勢力,


    大周大部分的煤炭生意都在柴家。


    徐載靖心中暗暗咂舌,這齊衡當真是金尊玉貴,從他身上往上數,就沒有平常的勳貴人家。


    平寧郡主姥姥家更是煤老板的老板。


    這幾年的觀察,


    徐載靖看到就連蜂窩煤都被柴家的匠人開發出來了。


    汴京街邊的攤販用蜂窩煤加熱湯茶。


    還有講究的樊樓等正店食盒下麵都有蜂窩煤維持著溫熱。


    孫氏房裏平日備著的茶湯,也是用蜂窩煤的爐具預備著的。


    嘶。


    而且火炕、火牆在汴京已經是很普通的房屋結構。


    富貴人家自然是整日燃燒炭火加熱火牆與火炕,房中還有熏爐加熱。


    徐載靖曾經去過吳大娘子家,當時她正好生下了梁家六郎。


    屋外北風呼嘯,滴水成冰,吳大娘子屋裏穿著夏秋衣服都有些熱,房中還有沁人心脾的清香。


    古代貴族確實過的不比現代人差太多,不過那都是極少數人,普通大眾還是要挨餓受凍的。


    徐家沒有梁家的豪奢,但是平日裏卻是凍不著人的。


    當時徐載靖的小腦袋瓜也就不多想了,隻是找了鐵匠給自家師父的小屋裏打了一個鐵爐子,順上了煙筒。


    煙筒上還給爐子配了個熱水箱。


    他師父雖然沒說什麽,但是非常受用,平日裏清理積雪喂養馬匹的時候,鞋子衣物總會潮濕冰冷。


    但是攤在水箱之上,半晚上就幹透了。


    小屋裏更是暖和不幹燥。


    這可比什麽金銀的讓他舒心多了,這是徒弟的孝心。


    前兩年梁家的仆役看到了這個鐵爐子,稟告了自家吳大娘子後,徐家又多了一份進項。


    汴京中很多勳貴豪富之家,馬車中也出現了這種鐵爐的縮小版,而水箱卻是貼在車廂上。


    出行前燒熱了水箱,少受了不少風寒之苦。


    ..


    勇毅侯府


    女使院子


    被五個哥兒姐兒選定的未來女使們都住在這個院子裏。


    孫氏身邊的女使小竹揮了揮手。


    有端著炭火的仆役點著了院子裏的火牆,


    通著火牆的灶頭大鍋裏被裝滿了清水,老媽子們拉動風箱,灶頭轟轟的燒了起來。


    一個大大的浴桶被老媽子們抬到了房間裏。


    小竹沒有浪費時間,在房間裏教小丫頭們蜂窩煤爐怎麽用。


    幾個哥兒姐兒的作息也和她們說了。


    講完之後五個小丫頭恭敬的站在房間裏。


    “各位要知道,侯府軍法治家,沒有主人家應允,爬了哥兒的床,都是直接打死!”


    “沒有主人家應允,與家中小廝苟且,直接打死!


    有了好感相好,還是要稟告給大娘子!


    妹妹們為了自己的性命,務必謹記。”


    在牙行進行過簡單‘入職培訓’的小丫頭們紛紛行禮道


    “是,謝過姐姐。”


    說完小竹抬了抬下巴,幾個婆子拿出了剪刀。


    有膽小的哆嗦了一下,其中就有徐載靖的選的侍女青草。


    “伸手。”


    婆子們用剪刀將幾個丫頭的手指甲檢查修剪了一番。


    這個時候外麵的大鐵鍋中水已經開了。


    一桶桶的熱水裝在木桶裏提了進來。


    屋內用長布馬馬虎虎的封了木門。


    小竹看著幾個丫頭道


    “都是姐妹,把衣服都脫了吧,頭發也散了,幾位嬤嬤看下,有虱子的站一旁。”


    牙行頗為專業,幾個婆子在小丫頭們的頭上仔細的查看,沒有發現帶著虱子的。


    隨後就是一通老嬤嬤們的磨搓清洗,又理了理腳指甲,五個丫頭才披散著頭發換上了新衣服和新被褥。


    小竹又指了指窗邊的鐵路和熱水箱道


    “這是熱水箱可以靠近烘幹頭發!鐵爐不能靠太近,以防燎了頭發!


    頭發沒幹之前誰也不許睡覺,睡了的手板十下!


    伺候哥兒姐兒的,但凡被我發現哥姐兒頭發不幹就睡覺的,鞭十下。”


    聽到這懲罰,青草又哆嗦了一下。


    似乎有什麽不好的記憶在攻擊她。


    小竹繼續說道:


    “頭發不幹就睡覺,容易造成皮膚起痘,頭發稀疏,還容易得風寒。妹妹們為了主人的身子,還有你們自己的身子務必要當心些。”


    “那個青草,明日你要早些起來,靖哥兒要習武,比幾位要早一些。”


    “小竹姐姐,可有,有人叫?”


    “自有看門值夜的婆子敲門,你警醒些。”


    “是,謝過姐姐。”


    小竹退出了院子回主母院回報。


    房間裏還有一位孫氏房裏的侍女住在這裏主持‘大局’。


    換了新衣服披散著頭發的丫頭們開始說起話來。


    沒見過火爐水箱的好奇的湊在一旁,無師自通的捋著烘幹頭發。


    待頭發幹了,眾人也是累的眯眼。


    青草躺進被窩中,勇毅侯府還沒富裕到給仆人用棉花被子。


    因為有火牆,人也不少,房間裏很是暖和。


    比在牙行的住的好多了。


    年紀小昏昏欲睡的她晾幹了頭發躺在床上,


    許是洗澡洗的太舒服,察覺到有人摸她頭發她也沒反應。


    沒精力查看有些熱癢的耳朵和雙手,她在暖洋洋的被窩裏睡了過去。


    昏睡中,她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


    青草驚醒!


    是一同來到侯府的青梔,年紀比她大些。


    “有婆子推門了。”


    “哦,謝過姐姐。”


    說完青草在爐火的昏暗燈光裏開始穿衣服。


    其他小姐妹還在美夢中。


    推開門出了屋子,一股讓人窒息的冷風就迎麵吹來。


    青草一窒。


    隨後迎著風來到了院門口。


    “婆婆,我是三公子的侍女,要去伺候了。”


    “好。你不要去三哥兒院裏,去跑馬場吧。


    順道在廚房給三哥兒要一壺熱水。”


    “是,婆婆。”


    青草捧著熱水壺,寒風吹,昨晚熱癢的地方卻是有些疼了。


    來到跑馬場外的過道裏,青草隻聽到很大聲的鐸鐸鐸的響聲。


    就著晨光,青草看到那個大自己好幾歲的公子正在張弓射箭,聲音就是羽箭射到盾牌上的聲音。


    “公...公子,你的水來了。”


    徐載靖回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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