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說完見華蘭沒說話,老夫人站起身道:“華兒,來試試祖母今日剛做的香。”


    華蘭心中思緒繁多,低著頭跟了過去。


    點著香,老夫人看著陷入沉思的華蘭,沒再多說什麽。


    盛紘王若弗那邊怎麽處理,老夫人心裏有數。


    可華蘭如何轉個這個彎兒,就要靠她自己了。


    林棲閣


    正在指導墨蘭認字的林噙霜皺眉看著快步走進來的周雪娘,因為打擾了正在讀詩詞的墨蘭。


    周雪娘看到自家小娘的眼神,立馬停了腳步,侍立在一旁。


    林噙霜說道:“墨兒,老太太年輕時候最好詩詞歌賦,這《春江花月夜》你讀熟了,定會讓老太太高興,給你父親長臉麵。”


    聽到林噙霜的話語,墨蘭抬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滿是喜色。


    林噙霜站起身,來到了林棲閣正堂低聲道:“怎麽?”


    “小娘,方才主君和大娘子吵起來了,然後葳蕤軒的陪嫁管事都騎著壽安堂的馬匹出了府。”


    林噙霜沉吟了片刻道:“這是出什麽事了,去,問問冬榮。”


    “小娘,我問了,冬榮說他也不清楚。”


    “今日午後,可曾發生了什麽?什麽事都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生的。”


    看著自家小娘滿是思考的神色,周雪娘也回想著她知道的事,周雪娘一愣道:“小娘,下午門房小廝送了一份信去了壽安堂。”


    下午王若弗回府不高興,她們主仆是早已知道的。


    “何處寄來的?”


    “奴婢不知。”


    “應該和老太太沒什麽關係,不然主君不會和王若弗吵,吵.我看可能是王若弗娘家有什麽事。”


    “小娘神斷,奴婢感覺此事八成也是如此,還有按照您的吩咐,門房那邊這兩日都沒讓那小蝶出去,奴婢看,她們撐不了多久了。”


    “盯緊些。”


    “小娘放心。”


    午後的偏院兒。


    避風的地方,太陽曬的暖洋洋的。


    小蝶一邊在晾衣繩上曬著衣服,一邊看著自家小娘衛恕意,因為院兒裏飯食和炭火都不多了,衛恕意為了分桃酥和女兒玩起了投壺。


    誰中的多誰吃。


    明蘭勝多,輸少。


    “哇!依杆!阿娘,你贏了,伱吃。”


    “中了!中了!阿娘,是我中了!”


    “明兒真厲害,那這口桃酥就是你和小桃的了,來張嘴。”


    “啊哦~嗷七。”


    衛恕意看著吃的腮幫子鼓起來的明蘭笑了起來。


    明蘭咽下嘴裏的東西,小手摸著衛恕意的臉龐道:“阿娘,你笑起來真好看,要多笑才好。”


    “明兒,要叫小娘。去,和小桃玩去吧。”


    “哦”


    說完,


    衛恕意轉過了身,繼續在太陽下繡著那一幅李娘子鎮守娘子關。


    小蝶在身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拉下了自己的袖子,她心中憂慮前幾日帶回來的吃食炭火,也就夠這麽幾日了。


    小蝶走到衛恕意身邊道:“小娘,要是後日還沒有東西,咱們院兒裏就要斷了夥食了。”


    衛恕意一針一針的繡著說道:“咱們省著些,過幾日袁家就要來送聘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些東西吃的。”


    “小娘,要是袁家晚幾日來了?”


    “那你就和大廚房的說,不給咱們就去找大娘子。”


    說完衛恕意繼續專心的繡著麵前的這幅畫。


    葳蕤軒,


    盛紘在劉媽媽的協助下幫王氏安排好了去潤州的管事後,就呆呆的坐在羅漢椅上。


    劉媽媽看到盛紘脖子上的痕跡,從裏屋裏拿出了一個狐尾圍脖來到盛紘身邊道:“主君,屋裏還沒起炭爐,您暖和一下。”


    盛紘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隨後劉媽媽把郎中請進屋裏一番診斷。


    過了兩刻鍾,


    郎中背著藥箱從裏麵走了出來,後麵跟著劉媽媽。


    看到郎中他趕忙問道:“大夫,我家大娘子如何了?”


    “通判無需擔憂,大娘子身康體健,隻是一時的氣急攻心,喝些湯藥便好。”


    “那有勞大夫費心了。劉媽媽,拿些賞錢給大夫。”


    “是主君。”


    自家大娘子氣病了,盛紘自然不好再次去林棲閣,隻能走進去來到榻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戴著抹額的王氏,他一時訕訕。


    王氏此時也睜開了眼,恨恨的看著盛紘,哼了一聲。


    盛紘看了一眼王氏,躲開了她的視線說道:“再怎麽樣,你也不能撓我,這讓我如何出去見人!”


    “你知道沒臉見人了,你怎麽不想想華蘭怎麽見人!這袁家是什麽糟爛地方,居然被你說的天花亂墜!還說疼華兒”


    盛紘也有些悶悶的說道:“你剛才在母親那兒還說可能是謠言呢,此時怎麽這麽肯定了,還是等潤州大舅哥那邊的信兒吧。”


    王氏聽到此話眼中又有了一絲的希望說道:“我娘家神通廣大,定能打探出所有事情,去潤州的也該回來了!”


    “從咱們這兒到潤州七八十裏的路,還要過江,管事們就是騎著壽安堂的快馬,也沒你說的這麽快。”


    兩人說著話,劉媽媽從外麵走了進來。


    看著說話的夫婦二人,剛才她也在壽安堂外,沒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盛紘看了一眼劉媽媽道:“大娘子,你和劉媽媽說吧。”


    王若弗刺了他一句:“你怎麽不說!”


    王若弗刺完轉過身去,背對著盛紘。


    “你!”


    盛紘站起身又說了句:“不可理喻!照顧好大娘子。”


    後麵一句是對劉媽媽說的,隨後他一甩袖子,直接離開了葳蕤軒。


    在院子裏他看了一眼壽安堂方向,他沒敢進去,拐了個彎,去了林棲閣。


    酉時


    潤州


    從揚州快馬而來的王氏陪嫁管事匆忙的來到了王家。


    亮了帖子,這管事就被請進了王家。


    王家長子王衍看著手裏妹婿的信,臉上麵色一變,便快步走向了後院兒。


    “母親,盛家急信。”


    正在準備吃晚飯的王老夫人一愣,接過信之後細細讀來。


    信中大意就是:盛家接到汴京急信,說袁家有不文之事,問王家可有接到汴京來信,或可有風聞此事。


    王老夫人看完信後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思考,同時將信紙折起來,擋住了兒媳婦的目光。


    似乎想到了什麽,王老夫人眉頭一皺,手中一緊。


    還有1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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