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


    皇帝猛地站起身,一旁的大內官看著有些站不穩的皇帝趕忙扶住。


    殿內的百官躬身行禮的時候,皇帝揮了揮手,快步的朝外走去。


    在後殿坐上十六人抬著肩輿,皇帝在上麵坐立不安的說道:“快點!再快點!”


    聽到皇帝的命令,肩輿下的內官們小跑了起來。


    快要到皇後寢殿的時候,有女官走了過來,看到皇帝後趕忙躬身道:“陛下,殿下一直在哭,娘娘說讓人去把徐家五郎叫來。”


    “什麽?!!枋兒哭了!快去!騎快馬去!”


    到了皇後寢殿門口,沒等肩輿停好皇帝便已經走了下來,來到殿內,門口有數名禦醫正侍立在側,


    再往裏走,就看到了在分娩的臥房門口哭泣的趙枋。


    “怎麽回事?枋兒怎麽會在此?”


    女官正要答話,


    “父皇,孩兒是來給母後請安的”說著,趙枋又哭了起來。


    “啊!”


    裏麵傳來了皇後的痛呼。


    趙枋則是被嚇得一哆嗦。


    “把皇子帶走。”


    聽到皇帝的話語,一旁的女官趕忙走到趙枋身邊,但是趙枋卻置之不理,反而朝著分娩的臥房門口走了幾步。


    “抱著走!”大內官低聲說道。


    女官蹲下正要伸手,卻被趙枋一把推開。


    “父皇!我不走,我要陪著母後!父皇!嗚嗚嗚.”


    女官起身,抱起趙枋的時候,趙枋在她的懷裏劇烈的掙紮了起來。


    “不!我不走!”


    趙枋神色驚慌哭喊著。


    “放開我!”


    “母後!”


    女官怕傷到趙枋,隻能鬆開胳膊。


    臥房內,


    聽到門外兒子的哭聲,房間裏皇後皺起了眉頭,忍著痛她說道:“告訴門外的枋兒,就說他喜歡的徐家哥兒就要來了。”


    “是,娘娘。”


    房外,


    皇帝也被皇後分娩和唯一的兒子痛哭給弄有些措手不及。


    一旁的禦醫趕忙躬身道:“陛下,殿下可能受到了驚嚇,還是要安安神才好!”


    “如何安神?”


    “讓殿下喜歡或者心安的人來,最好的是娘娘,可是”


    “好,那讓他來我身邊。”


    皇帝朝著趙枋招了招手,這時內官已經把椅子放在了皇帝身後。


    “陛下,您坐下休息一下吧。”


    趙枋來到皇帝身邊,哭著揪住了皇帝的衣服,然後被皇帝一把抱到了懷裏。


    感受著懷中皇兒有些微微顫抖的小身體,皇帝握住了他的小手,這時門被打開,女官走了出來看到皇帝後趕忙躬身一禮後道:“陛下,娘娘讓奴婢轉告殿下,說他喜歡的徐家哥兒就要來了。”


    皇帝坐在椅子上摟著自己的皇兒道:“對,剛才父皇派人騎馬把靖哥兒叫來,枋兒,不哭了。”


    趙枋自出生以來,遇到最難忘的難受經曆就是那次被卡住,


    而最威風的第一次見識到群臣山呼萬歲的時候,也是被徐載靖獻上金箭的時候。


    所以聽到父皇母後的話語後,趙枋看了看皇帝,不再哭了。


    “父皇,母後是不是很疼啊?”


    皇帝沒說話隻是‘嗯’了一聲,然後看著端著熱水、巾帕的人在殿內進進出出。


    禦醫也從裏麵走了出來,來到了皇帝身前,仔細的報著自己的診斷。


    三匹快馬從宮門奔出,


    馬背上的騎士大聲喊著:“皇命在身!讓開!讓開!喝!”


    聲音傳的很遠,路上的百姓趕忙讓出道路,看著快馬飛奔而去。


    積英巷


    盛家門房正打掃著門口,


    “駕!”


    鞭馬的聲音和馬蹄聲自遠處傳來,門房轉頭看去,看到三匹馬飛奔著來到門口。


    馬背上是兩名氣喘籲籲的禁軍士卒和一位快要凍癱下來的內官。


    三人翻身下馬嗓子有些嘶啞的問道:


    “徐家五郎是不是在裏麵?”


    門房點了點頭。


    “帶我們去找他,陛下召見!”


    講堂裏,莊學究正搖著折扇聽著徐載章關於題目的理解,


    忽的有聲音傳來:“徐五郎!請快出來!”


    莊學究皺起了眉看向了徐載靖,很快門簾被掀開,兩名禁軍士卒和內官走了進來。


    這一番變故讓講堂裏的眾人紛紛一驚。


    “哪位是勇毅侯府五郎?”


    徐載靖在最後一排站了起來:“找我何事?”


    徐載章也站了起來道:“找我小弟何事?”


    內官趕忙拱手道:“五郎,皇後和陛下急召您進宮。具體何事還請移步。”


    最後麵的青草趕忙抱著大氅來到徐載靖身邊。


    聽到此話,徐載靖趕忙朝著莊學究躬身行禮,莊學究也是揮了揮折扇,示意徐載靖趕忙去。


    出了講堂,徐載靖道:“內官,可以說了麽?”


    “五郎,殿下老是哭,陛下讓您趕緊入宮。”


    “啊?我今日沒有騎馬。”


    “五郎,你騎我們的馬兒去。快些!”


    出了盛家大門,其中一個禁軍士卒將馬匹讓了出來,三人又是一陣鞭馬疾行。


    到了宮門口,三人正想下馬的時候,有禁軍尉校問道:“可是徐家五郎?”


    “他是!”


    “正是!”


    聽到回複,那禁軍尉校道:“徐家五郎,陛下有旨,勿要下馬了,騎進去。”


    說著話,宮門已經打開。


    徐載靖駐馬在門口道:“我不認識路!讓他們帶路!”


    “陛下旨意,隻有五郎能騎進去。”


    已經下了馬的內官趕忙走到徐載靖旁邊道:“五郎,你先”


    “公公,得罪了。”


    “啊?”內官還沒反應過來徐載靖就一把抓了過去。


    “這不算騎!”


    說著徐載靖讓內官橫趴在馬背上,騎了進去。


    一旁的禁軍士卒倒也沒說話。


    “指路!”


    半刻鍾不到,在宮人們驚訝的眼神中,傳旨的內官從馬背上出溜下來。


    門口的內官也趕忙進去稟告。


    徐載靖把韁繩放在出溜下來的內官手裏後,邊走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表。


    在皇帝身邊大內官的帶領下來到殿內,剛進來,就聽到殿內皇後的一聲痛呼。


    徐載靖心中知道這是皇後在分娩,他走上前躬身一禮道:“參見陛下、殿下。”


    在皇帝懷裏的趙枋眼中含淚的探出了頭,看到徐載靖後擦了一把眼淚。


    “唔。過來吧。”


    皇帝吩咐道。


    徐載靖來到皇帝身邊後,


    皇帝對著趙枋道:“去吧。”


    趙枋離開皇帝的懷抱朝徐載靖走來,坐在椅子上的皇帝隱蔽的甩了甩有些酸痛的胳膊。


    “靖哥兒,母後會沒事嗎?”


    “娘娘洪福齊天,定然是沒事的。”


    “可我還是擔心母後。”


    “陛下和娘娘也擔心殿下,不然也不會召我來宮裏。”


    皇帝聽到此話笑了笑,其實剛才趙枋在他懷裏就已經不怎麽哭了,徐載靖來更多的是讓趙枋安心,安安神。


    “可我怎麽才能幫到母後,她都痛了好久了。”


    聽到趙枋的話語,徐載靖看向了皇帝,皇帝皺著眉看著裏間的房門道:“靖哥兒說就可以。”


    “殿下不再哭,不讓娘娘擔心就能幫到娘娘!”


    “嗯!枋兒不哭了!可是如何讓母後知道?”


    房內,


    皇後一頭的汗水,正疼的厲害,


    一旁的女醫喊道:“娘娘,用力!”


    這時候,有一個童聲隱隱傳來。


    皇後一愣,以為趙枋又哭了。


    “你們先別說話!”皇後有些疲憊的說道。


    房內靜了下來。


    ‘雲騰致雨,露結為霜。


    金生麗水,玉出昆岡


    ’


    一旁的女官道:“娘娘,是殿下!”


    皇後點了點頭,輕聲道:


    “好孩子。”


    巳時,


    皇後誕下一位公主。


    抱著女官遞過來的繈褓,看著裏麵的女嬰,皇帝朝著皇後笑了笑。


    撫摸著趙枋的小臉蛋,皇後輕聲道:


    “陛下,不如給我們的女兒起個小名吧。”


    皇帝看著皇後笑了笑道:“如月之恒,如日之升,不如就叫‘月’。”


    榜二,稚月。


    之前九張月票,千月。


    奉上作者小小的謝意。


    另外,感謝投了10張月票的20180304072104322和楚南劍客,今天才看到。


    同樣十分感謝其他投票的書友們!


    感謝n35的1500打賞


    抑鬱症患者w的253打賞


    小代號100


    清風斜陽的100


    書友20230911134008028的100


    感謝大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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