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聽他這話,要治白高國人的罪了”


    “真是蠢”


    “這搭話的也是個豬油蒙了心的。”


    聽到二樓上的話,


    剛才出言的年輕人笑著看了看這一幫子紈絝後,朝著祝慶虎拱了拱手道:


    “祝尉校,好久不見。”


    祝慶虎點了點頭。


    徐載靖朝他點了點頭,然後對著白高國眾人道:


    “好了,還請那位出來吧。”


    看著祝慶虎身邊的徐載靖,白高國的武士們聽著翻譯後的話語,相互看了一眼後笑了起來。


    他們用白高話說道:


    “哈哈哈哈,卜周,這個小娃娃要你出去”


    “你可別嚇哭了他”


    “像是個大周勳貴”


    “饕餮,魑魅,你們倆怎麽不笑?”


    剛才被祝慶虎指認的那個白高國武士卜周天歡也是笑的很歡實,他撓著自己腦袋上的頭發。


    忽然間,


    “啊!!”


    “呀!!”


    人群中發出了驚呼,


    更有女子被嚇的控製不住的尖叫,


    因為那卜周天歡居然將頭皮撓了下來,扔到了徐載靖的身前。


    看到如此,兆眉峰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道:


    “靖哥兒,喜歡剝皮戴著如此殘暴嗜血,如若情報沒錯,他就是白高國黑山威福軍司勇武第一的卜周天歡,這頭皮是遼國皇族耶律景的。”


    “之前大朝會和你比試的耶律鷹的叔叔。”


    一旁的禮部官員看到卜周天歡的動作,麵色非常難看的說道:


    “靖哥兒,他這個動作表示接受你的挑戰,你.趕緊離開這兒吧。”


    “蛤青豈靡麗”


    “他問你和祝尉校什麽關係。”


    “告訴他,兄弟。”


    聽到禮部官員的翻譯,卜周天歡的眼睛亮了起來。


    白高國的武士們又一次相互看了一眼,但是這次神情有些不同。


    他們都知道卜周天歡的兄長在與大周的戰爭中殞沒,是在戰爭的一開始,被大周斥候殺的。


    而記仇和報仇這兩件事,哪怕是對白高國的女子而言,也是最重要的、必須去做的事情之一。


    坐著的梁乙仁身後,李魑魅低聲用白高語道:“您還是製止一下吧,不然出了人命,咱們不好交代的。而且這個公子我認識,是大周的勳貴。”


    “一個異國勳貴而已,能抵得上卜周這等勇士的忠心麽?”


    聽到此話,李魑魅看了一眼梁乙仁身旁的侍從,見他依然沒什麽表示,他隻能低頭退到了後麵。


    徐載靖在另一邊道:“我該幹什麽,才能接下他的挑戰?”


    “靖哥兒,你何必如此,真的出了事”


    “我該幹什麽?”


    “您也扔個東西到地上就可以。”


    徐載靖左右看了看,青雲將自己的手套遞了上來的時候,旁邊兆眉峰將青雲的手壓了下去。


    他說道:“靖哥兒,沒必要如此意氣用事,我知道伱經曆過戰陣,但,他們也不是什麽平常之人。”


    “那卜周天歡旁邊的,應該就是白高國嘉寧軍司的年輕將軍索杉,那個是靜塞軍司的米母拓夏,在西軍之中很有名的。”


    聽到此話,祝慶虎擔憂的對徐載靖道:“兆大哥說的沒錯,靖哥兒,別意氣用事。”


    他身邊曾經的西軍袍澤們也是點著頭:


    “靖哥兒,這個米母拓夏,聽說曾經單騎滅了一押的大周騎兵,能讓他笑著說話的人物,肯定不是好對付的。”


    徐載靖微微一笑:“謝各位關心。”


    然後他轉頭對著兆眉峰道:“兆大哥,按你的說法,這些人都是精銳?”


    兆眉峰點了點頭:“精銳!”


    徐載靖從他手裏把青雲的手套拿了過來,然後把手套扔到了地上後,他嘴裏低聲嘟囔著朝前走去。


    “老子揍得就是”


    圍觀的汴京百姓還沒明白怎麽回事,


    隻看到了徐載靖的腦袋不過剛到對手的胸口,身體寬度更是不及對手的三分之二,


    看著體型相差懸殊靠近的兩人,


    樓上,眾人都搖了搖頭,


    “這徐載靖還真是不知死活。”


    “這白高國人可不是我表.”


    “看他怎麽死吧。”


    兆眉峰又搖了搖頭道:“這,不,不能叫精銳,應該叫軍將團。”


    徐載靖聽到兆眉峰的話,他回頭一笑,卻看到兆眉峰旁邊的眾人驚恐的眼神。


    然後徐載靖回身低頭躲過了呼過來的大手。


    “不宣而戰,專搞偷襲!”


    徐載靖說話的時間裏,一腳已經踹到了卜周天歡的膝蓋上,


    ‘嘎’


    肉骨碎裂的聲音傳來,卜周天歡膝蓋瞬間變形扭曲,


    但他也非常人,忍著劇痛舉起雙臂擋下了徐載靖接下來踢向他腦袋的一腿。


    可結果就是雙臂變形,整個人飛了出去。


    短短兩個呼吸的時間,沒有什麽招式往來,白高國的一員悍將就這麽被廢了一腿雙臂。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徐載靖就朝著他走了過去。


    這時,人群被一群金甲衛士推開,


    “靖哥兒!別出人命!”


    內官尖厲的聲音傳來。


    風從卜周天歡的脖子邊吹過,拳頭堪堪停在了他的脖子邊上。


    卜周天歡,他第一次體會到了他敵人的感覺,那種任人蹂躪死到臨頭的感覺。


    內官看到此情景,腿軟的跪在了地上。


    徐載靖回頭看了看受傷的祝慶虎身邊的袍澤人數,他手朝著卜周天歡的腦袋伸去。


    雖然卜周天歡努力的用力抬手,但是雙臂已廢的他根本無能為力。


    啪


    徐載靖給了他一耳光,廢了他半邊的牙齒。


    然後,


    徐載靖撕下了他耳邊的垂環後站起身,來到白高國眾人不遠處,將這個垂環扔到了那個叫米母拓夏的人腳下後,微微一笑。


    “大人,麻煩翻譯一下。”


    徐載靖對著禮部的官員說道。


    “哎喲,靖哥兒,你這是幹什麽!”


    一邊的內官攔在他身前。


    “哥兒,咱別打了!”


    “可,我已經下了挑戰書了。喏,那個耳環就是。”


    徐載靖看了看禮部的官員道:“你不翻譯算了,我這個動作,他明白什麽意思。”


    然後徐載靖勾了勾自己的右手食指。


    潘樓樓上,圍觀的人群中,有人看著如此情景嘴角一笑後用北遼話吩咐了幾句。


    那名叫米母拓夏的青年正要丟出自己的酒壺的時候,一旁的白高國武士攔住了他用白高語道:


    “拓夏,咱們都是戰陣之才,不該在大周這裏太過計較。忍了吧!”


    “索杉,你以為我是你麽?”


    說著,酒壺被扔了出去。


    片刻後,米母拓夏被扔了回來,他捂著腰想要站起來,但是卻隻能無力的跪倒在地。


    徐載靖從地上撿起了米母拓夏的酒壺,


    當啷,


    徐載靖道:“喂,你,我大周這邊的都不認識你,你叫什麽?”


    瞅著發愣的禮部官員,徐載靖道:“你翻譯呀,他聽不懂!”


    一旁的禮部官員趕忙說了幾句。


    那白高國武士站了出來,麵色凝重的說道:“我是白高國卓羅軍司,衛慕伯銘。”


    聽到此話,有吐蕃衣著的客人麵色一愣,仔細瞧著那衛慕伯銘。


    場中宮中內官趕忙派金甲武士回宮稟告。


    很快,衛慕伯銘垂著肩膀走回了白高國人身邊。


    他瞅了瞅自己,又瞅了瞅祝慶虎身邊的袍澤,兩人都是雙臂被折。


    “該你了。”


    徐載靖將剛才那衛慕伯銘的皮帶扔到了下一位的腳下。


    “你隻翻譯他的名字就行了。”


    “保泰軍司,咩迷楚生。”


    五息後,


    “啊!”


    李饕餮兄弟二人拖著斷了雙腿的咩米楚生躺到了一邊。


    “西平軍司,連奴白離。”


    當徐載靖背身對著白高國眾人,和最後一個出自神勇軍司的悍將對戰的時候,


    踢飛那人後,徐載靖手裏捏著一根粗針大小的袖箭反手扔了回去。


    “下流!”


    瞬間,


    白高國使臣梁乙仁身邊的侍從痛苦的捂著自己的眼睛,


    手裏發射袖箭的箭筒掉到了地上。


    剛才被徐載靖折了這麽多人都沒怎麽緊張,隻是去到白高館叫人來拉人的梁乙仁和李饕餮兄弟二人,


    此時麵上卻露出了驚恐的神色,被一旁的兆眉峰看在眼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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