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這是從來冒出來的傻鱉孫!”


    “還想學別人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什麽熊樣!”


    “哈哈哈哈~”


    “哈哈哈!”


    講真喬遠看起來跟古時白麵書生一樣,別說威懾力,就連眼下因為過於憤慨而漲紅的臉都像極了靦腆害羞好欺負的男同學。


    平時知道喬家礙於喬家家世,在他生氣脾氣上來的人自然害怕會伏低做小。


    長期以來可不是給了他一種自覺氣勢磅礴,隻需要一眼甚至渾身一抖就能震懾別人的錯覺。


    而現在貿然衝上來想也沒想擋在她身前的喬遠,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些人可不是自己那些‘小弟’。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特麽敢這麽跟老子說話!”


    “嗬,好膽!”


    跟著彬爺身邊在古市黑市不知混跡了多少年,自從他們統一了整個周邊勢力後,林老三還真許久沒遇上比自己還能裝的人了。


    這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愣頭青…


    露出森然一笑,林老三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出了把刀,隨著刀在指尖轉了圈後徑直朝著他胸口捅去。


    一言不合就拔刀?


    來真的啊這是!


    喬遠唬了一跳,他都做好肉搏的準備,心想著以少打多就算最後不敵倒下,在蘇寧的眼中自己好歹也能是個英勇無畏的存在了吧?


    可萬萬沒想到,沒想到對麵看著像街溜子,竟然會是不講武德真道上混的人啊!


    同樣很意外突然衝出來的喬遠,蘇寧看著身前在這種危機時刻還在晃神一動不動像是傻掉的人,一把拽住他的衣領就往身後拖。


    險而又險地擦過刀尖。


    “讓開!”


    冷喝了聲,也不管前後瞬間掉了個位,莫名其妙就變成背後‘男人’的喬遠是副什麽表情。


    趁著對方還在嬉笑怒罵,完全不把他們倆這弱上加弱的組合放在眼中。


    手中早早準備好的三椒粉末劈頭蓋臉地朝著他們撒去。


    “什麽玩意兒!”


    “啊,我的眼睛!”


    “三哥殺了這個小娘皮,好疼我好疼啊!”


    這出其不意的粉末讓對麵的幾人紛紛中招,尤其是首當其衝站在最前麵的林老三受到的照顧最多。


    眼口鼻受到的辛辣刺痛讓人不自覺捂住臉,眼淚鼻涕橫流。


    她的帆布包都在地上,身上穿的是連個口袋都沒有的布拉吉,這些鬼東西究竟是她從哪裏變出來的?!


    “砰——”


    完全不給他們任何喘息的機會,趁他病要他命!


    蘇寧揚起手再將那裝滿不明具體功效,綠色變異版迷藥的小玻璃瓶用力砸向他們的腳邊,並迅速捂住自己的口鼻屏住呼吸。


    “砰砰砰!”


    本還在痛苦哀嚎的幾人,整齊劃一直挺挺地重重倒地。


    原辣得夠嗆滿臉的通紅肉眼可見地變成青綠,並伴著不受控製地手腳抽搐口吐白沫。


    天地可鑒她製作的是真迷藥,可他們為什麽不是昏迷反而像極了中毒呢?


    糟糕!


    像是才想起來什麽,蘇寧立刻轉頭果不其然看到同樣症狀倒地不起的喬遠:……


    倉促之間,咳~忘了提醒。


    “喂?你感覺怎麽樣?”


    栽倒在地上的喬遠,隻覺得一股形容不出來的酸臭味傳來。


    不等他仔細分辨就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悶頭挨了一針,渾身癱軟,意識麻痹。


    人中處都掐腫了也不見他有任何反應,蘇寧隻得放棄,站起身後忍著疼快速起身走出巷子。


    “同誌?你…沒事兒吧?”


    “麻煩幫忙報個j,謝謝!”


    這個點正是各大廠工人下班回家的時候,才走到大路上就看見不少三五成群的人。


    找到好心人幫忙報j後,她拒絕了其他人將自己送往醫院的好意,安心等著蜀黎的到來。


    不過十來分鍾,三四個蜀黎騎著車急匆匆趕到。


    “同誌,是你讓人報的案?發生了什麽事?”


    “有幾個人跟蹤我,將我從自行車上拽了下來並拿出刀威脅。”


    “具體幾個人?你認識嗎?還記得哪些特性,人從哪裏跑了?”


    當聽到她說有人持刀,幾位蜀黎的神色立馬變得嚴肅,最近上麵正進行嚴打,還真有人敢迎頭撞上頂風作案!


    瘸著腿將他們帶進那條巷子,指了指僅靠著牆的喬遠,“除了他是來幫忙的工友,其餘幾個都是。”


    “?”


    一臉震驚地望了眼地上全部失去意識倒地不起的幾人,反應速運的上前一一察看。


    “林老三?”


    “同誌他們這是?”


    “我撒了把粉,砸了瓶藥水,就這樣了。”


    麵麵相覷了陣,為首的隊長看著麵前年紀不大遇到事卻異常鎮定的女同誌開口問道,“什麽粉?什麽藥水?身上還有嗎?”


    “辣椒花椒胡椒粉,藥水是我家人特意找來給我防身的,都沒有了。”


    好家夥!


    地上幾人又紅又青的臉,似乎不難理解了。


    在知道這夥人的身份又不確定他們所中的藥水有什麽作用,包括蘇寧在內一行人都被帶去了醫院。


    經過檢查得知幾人除了沒有意識僅僅隻是身體麻痹,就跟打了麻藥一樣一兩個小時就好沒有中毒後。


    做了筆錄又順便清理好傷口的蘇寧先行離開了醫院。


    ……


    推著車走到沒人的地方,連車帶人一起進了空間,迅速來到泉水處治傷。


    等腳踝處的疼痛感完全消失,便停下澆淋的動作,其它細小的傷口並沒有理會。


    向來不喜歡坐以待斃,秉著有仇必現報的原則,蘇寧鬆開手放下褲腿眼底閃爍著寒光。


    “嚴彬…”


    唐恬最大的靠山?把持著古市乃至周邊所有的黑市?


    邊回想覃建軍曾提起過的話,以及之前透過唐恬所看到的畫麵。


    邊將有些鬆散的辮子打開重新編了兩股麻花辮,轉身帶上車離開了空間。


    根據碰觸唐恬後所知的,對於現在古市各地已經頗為熟悉再想找到嚴家並不困難。


    騎了四十多分鍾,再三回憶比對後,確定眼前的房子就是嚴家,蘇寧跳下自行車改為推,圍繞著這片地方轉悠了好幾圈。


    將附近的地形全部記下,才放心地再繞回去。


    ……


    晚上七點半,進入立秋後天便開始慢慢地黑得早了些,一盞盞昏黃的燈光在各家亮起。


    嚴家的院子正處於街尾,從外麵看來在這條街上不算最大最好。


    鄰裏鄰外的處了這麽多年,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些嚴家的事。


    隻是礙於嚴彬這個狠人,沒有誰會願意堵上全家老小的性命去舉報。


    再者最困難的那三年,不論是不是被黑心地榨幹了家底,因為他家裏沒人餓死就都得承這份情。


    當然這也算是嚴彬厲害的地方,用不算太多的粗糧來施恩,不僅錢到手了人情也摟住了。


    有那趨炎附勢覥著臉當狗的,自然也有各種看不慣心中暗恨的,但就算這樣又能怎麽樣?


    除了在心底暗罵幾句,希望哪天老天開眼外,隻能默默選擇閉嘴。


    難道學老李頭那家舉報,給自家舉得家破人亡嗎?


    “天呐,是哪個挨千刀幹的!”


    “我艸你祖宗上下十八代!”


    聽著這震天地叫罵,頓時家家緊閉著的房門陸陸續續地被打開。


    等知道那罵聲是從嚴家院裏傳出來的,大家臉上紛紛湧現各不相同的神色。


    不過眼底的糾結卻是一般無二:嚴家的大瓜啊,難吃到嘴啊!


    “這是發生什麽事了,有沒有人知道?”


    “金花那老娘們兒,哪天不嚎上幾嗓子!估計又是沒事找事磋磨兒媳婦兒呢吧。”


    “看這動靜不太像…”


    “我也覺得,要不?去瞄幾眼?”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是抵不過心底越燒越旺看熱鬧的心思,腳下很有經驗地往嚴家牆根裏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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