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憤,又有些傷心,才回過神來,自己是因為什麽緣故被拋棄了。


    回過頭來,卻看見金蟬子默默的跟在身後。


    “你若無處可去,不如隨我去須彌山吧。”


    袁洪此時又哪裏不明白,麵色憤恨的質問:“金蟬子!你肯教我,就是為了離間我和師傅吧!好不要臉!”


    他不清楚慕容極是什麽人,心中多少也有了些猜測,一時間,不由得有些痛恨起金蟬子來。


    金蟬子一時有些愕然,“貧道並無離間之心,是真心指點與你。”


    袁洪懶得再跟他多說一句話,直接調轉方向,朝著朝歌城遠處的天際飛去。


    金蟬子看著他的背影,無奈的歎息一聲,“貧道是真心的!”


    聲音在空間中傳蕩,一直傳到袁洪的耳中。


    袁洪身形一頓,回頭看了金蟬子一眼,冷哼一聲,繼續禦風而行,頭也不回。


    金蟬子無奈,在此地呆立良久,緩緩轉身離去。


    一路上,慕容極卻是有些無奈了,沒走多遠,就感覺到有些累了。


    他這樣的人,到底適合窩在一個地方,老老實實的待著,不適合滿洪荒的亂跑。


    抬頭看向天空,那無盡的劫氣彌漫,封神大劫來的居然是這般快。


    前後不過三千年,上一次的巫妖大劫的禍患,還未徹底恢複,現如今,新的大劫就已經醞釀成了。


    仔細想一想,慕容極就清楚其中的原因,後天生靈降世,弱小又脆弱,那些神仙老爺們,一口氣就能吹死一大片。


    再加上災害,疾病等等,各種各樣的問題,死的生靈絕對不會在少數。不知不覺的怨煞積累。


    那將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各種怨氣煞氣凝聚,不醞釀成大劫才有鬼。


    慕容極吐出一口濁氣,他可不認為自己在這大劫中,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耗費數年,來到西岐,慕容極看了看整個周國的環境。


    一連數月看過去,慕容極這才發現,這裏居住的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族,就連周王朝王室也是如此。


    探查周國王室的血脈,卻是以軒轅黃帝血脈為主,神農的血脈雜糅。


    是極為純正的人族血脈了。


    相比於大商朝,這周朝更顯得平和,那種氛圍很舒適。


    走在田畝間,這裏的水利修繕的還算合格,不過,這種植方法卻是有些糙了。


    很多東西都被丟於曆史之中,就比如,各種種植技術以及水利工程修繕、建造的方法。


    大禹治水,留下了很多治水的經驗和資料,無疑都是興修水利的各項法子。


    大部分,在夏商兩朝治下遺失。有商一朝,流失更甚。


    甚至在某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整個人族文明的進程和發展。


    慕容極對於整個商朝,真的沒多少好感,前期保持的不錯,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任君王越發昏聵。


    歌舞升平的大商盛世,卻是整個人族的苦難。


    更加無法忘記的是,他們吃人的行徑。


    忽然間,看見田畝地頭上站著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那小孩身上錦衣華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慕容極掃了一眼,看見他頭上那股人族王侯氣運,就知道這人是周國王室了。


    這孩子站在田壟地頭,看著農夫在田中勞作,好奇又新鮮的表情,看樣子出來的時間不久。


    沒見過,才會好奇。


    慕容極收回目光,朝著城池門口走去,想要看看這大周國的城池如何。


    不多時,便就在田壟頭遇見了那孩子的車架。


    掠過馬車,朝著官道上走去。


    沒走幾步,就發現有一架車跟在自己身後,慕容極回頭看去,有些意外,是那周王是孩子的車輛。


    那孩子坐在車轅上,看著慕容極的背影若是有所思。


    見慕容極回頭看來,便讓馬夫趕車到慕容極身側,跟著慕容極行走的速度一般。


    慕容極微微挑眉,不等開口,就聽那孩子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我不曾見過你?”


    慕容極翻了個白眼:“很多人,你都未曾見過。”


    那孩子反駁道:“整個周國,穿錦袍的人我都認識,或者是我的仆從都認識,可是我沒見過你,仆從也不知道你是何人。”


    慕容極嗤笑一聲,看著那坐在車轅上,幾乎有自己肩頭高的孩子:“小孩子好奇心那麽重作甚,好好坐你的車。”


    慕容極探出手去,直接一個腦瓜崩彈在他的額頭上,力道不小,將他彈進車內。


    慕容極一動,周邊的護衛立馬拔刀,刀劍爭鳴的聲音,有些刺耳,團團圍住慕容極。


    慕容極卻是懶得理會這些人,自顧自的往前走。


    “襲擊王子!罪大惡極!即刻擊殺!”侍衛長一聲厲嗬,周圍的數十名侍衛,提刀上前。


    “住手!”


    那孩子捂著額頭,再次爬到車轅上,看著慕容極,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目光落在那些侍衛身上,“南宮大哥,我沒事兒,不許無禮。”


    慕容極微微挑眉,掃了一眼那孩子,卻是壓製了心思。


    “你這身道袍,我好像見過!”


    慕容極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青衫道袍,才發現不對勁,如果是尋常人,身上的道袍不會繡滿金絲,也不會繪製雲紋。


    可是慕容極身上,金絲勾勒出來的雲紋,越是顯得有些神秘。


    隻要是正常人看一眼,就知道自己不是尋常人。


    “那你覺得我是什麽人呢?”


    慕容極看著撅著嘴的那孩子,微微勾起嘴角,笑著問道。


    “我哪知道!你若是權貴,我便叫人治你的罪,襲擊王子,可是重罪。”


    “你若是仙神,我就叫人稟報先祖,絕地天通,祖先不允許仙人隨意降世,你是犯了天條的。”


    慕容極嗤笑一聲:“你還知道天條,你叫什麽名字?”


    那孩子站在車轅上,對著慕容極躬身一禮。“在下周王子,姬旦。”


    慕容極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孩子,周公……


    深吸一口氣,又是給了他一個腦瓜崩,再次將他彈進車裏,“砰!砰!砰!”的聲音響起,看樣子是摔的不輕。


    “放肆!!我家王子好生與你說話,你卻如此無禮,看刀!”


    慕容極手指一點,隨即,身形走轉,直接將那護衛的刀給卸了。


    一手將刀劈在車架上,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這些人。


    他雖然封了真元,但是一身力氣還在,煉在身體上的力道,那是封不住的。


    除非將他的身體徹底磨滅,不然,憑借著這一股子蠻力,都能摁著金仙錘,何況這些還不到太乙真仙實力的修士。


    “你果然是修士!!老實說,你是哪座山上的弟子?!!”


    慕容極直接坐上車轅,翻開車的簾子,看向車內,裏麵還坐著一個溫婉柔弱的小姑。


    小姑娘十二三歲,正抱著姬旦,幫他揉著額頭。


    在他們麵前還擺著一張案幾,案幾之上有著各種果盤。


    慕容極也不客氣,隨手拿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麽的果子,擦了擦,一口咬下,“嗯,甜……”


    “阿姊,你莫怕,我會保護你的!”


    姬旦站在那女子身前,擼起袖子就要和慕容極較力。


    慕容極有些無語,搞不清楚他到底哪裏來的自信,看著他頭上那左右對稱的兩個大包。


    嗤笑一聲:“頭角猙獰,小王子非是池中之物啊,哈哈啊哈!”


    姬旦淚眼汪汪的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兩個包,又痛又酸,看向慕容極的眼神,多了幾分憤恨,“你這人,當真是無禮!!”


    身後的女子直接將姬旦拉回到懷裏,死死的護,麵色警惕的看著慕容極。


    “閣下是何人?我弟弟並無惡意,他年紀還小,有些冒犯,還望海涵。”


    慕容極稍稍收斂笑容,目光卻是落在這姐弟二人身上,在他們身上,慕容極看到了一種東西,禮。


    尤其是那一板一眼的樣子,看上去死氣沉沉,一點兒都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靈性與活泛。


    更是沒法和商王貴族相比。


    若是細細分辨,便能知道兩人之間的差距。


    商朝的王公貴族,站在麵前,就如同肆意張揚的本性,天生的王者,從來不會在意其他人如何想。


    自我,又自信。


    而麵前的這兩位,一板一眼,仿佛是在小心翼翼的麵對上位者,不敢越雷池一步。


    慕容極稍稍收斂笑意,‘禮’是做什麽的?強調上位者的權威?還是說,討好上位者??


    讓他們體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慕容極不清楚原本自己那個世界之中,周公旦是如何想的,或許也是為了加強周王朝的權柄、秩序。


    不管如何,可是,自孔子之後,‘禮’的意義就變了,變成了是對自己欲望的一種束縛。


    人而不仁,何禮也?


    禮的誕生,應該來自於自身道德的基礎之上,不該是外在行為的束縛,更該是內心道德的一種體現。


    這等主張,恰恰滿足了慕容極所需求的東西、秩序、文敏。


    通過‘禮’來馴化野獸成人,讓人族更像一個人。


    但是孔子在提倡這所有的一切,在教化人族之前,禮卻是來自於一個人,姬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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