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一掌落在那道黑影的身上,依舊毫無反應。


    慕容極嗤笑一聲,【果真沒死呢!】左手再次翻掌,一掌打了過去。


    “碰!”


    掌印不停,打的那東西實在受不了,一躍而起,衝著那道火光撲去,“嗷!”


    慕容極看見的,是血口獠牙!


    借助火光,才看清楚,居然是一隻,渾身純白的巨型猿猴!


    這猴子身寬體胖,身形足足大了慕容極兩倍有餘。


    不清楚的,還以為是一頭白毛熊呢!


    “碰!”


    燭火撲滅,猴子卻是撲了一個空,慕容極並不在那裏,那白猿還未反應過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慕容極已經摸到了它的身後。


    “噗嗤”一劍直接從後腰刺入。


    “嗷咹!”痛的它聲音發顫。


    慕容極不敢有絲毫的留手,這東西有了靈智,學會埋伏人、鬥心眼了!留它不得了!


    不等他吼叫完,慕容極劍身擰鑽,生生的轉了幾圈兒,然後全力地橫切出去。


    快速的向後一躍,淩波微步,避開他回身抓來的爪子,快速的與其拉開距離。


    白猿徹底發了狂,不管不顧的朝著慕容極撲了,速度著實不慢,淩波微步本就是靈巧類的步法武功。


    主打的就是靈巧與速度,可是這白猿速度和靈巧都比慕容極高出許多,生生追上了淩波微步!


    一人一猿猴,在這屋內身影飄忽,幾次攔在了慕容極的前方,一掌拍下,用的卻不是掌力,而是劍氣。


    慕容極目眥盡裂,鬥轉星移,瞬間還施回去!


    接力之後,慕容極才知曉,這畜生的力氣有多大!【這要是讓它練了武功招式!還了得?!!】


    將力道和劍氣紛紛還施回去,打在它身上,卻是沒什麽傷害,強壯的體魄和深厚的內力,慕容極幾乎奈何它不得!


    借助寶劍之利,慕容極勉強破開它深厚的內力,刺在他的心口間,那皮和脂肪卻又是一層防護。


    【tmd!】


    慕容極拔地而起,雙腳踢鬥而上,一腳借力順勢拉開和這白猿的距離,剛要有所動作。


    那白猿張開血盆大口,“啊嗷!”一口氣哈出來,帶著的氣勁風旋,瞬間卷起。


    無盡的劍氣傾瀉而出,激射向慕容極。


    慕容極臉色有些凝重,他沒想到有一天,這六脈神劍,還能打向自己?!


    鬥轉星移!


    慕容極雙手還施,好像是從空間中撕下來一塊兒,無盡的劍氣瞬間倒轉。


    伴隨著無盡的風聲,全部打向白猿。


    風聲呼嘯中,還帶著劍氣入體的聲音。


    “嗷!”血液幾乎將白猿染紅,不過這些傷勢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反而激起了它的凶性。


    慕容極急速後退,看見燭台,順勢點燃,否則這環境對他太過不利!


    隻見那白猿走出一個步伐,很怪異!如同街上的二流子,學著走四方步,卻是學成了四不像一樣。


    不好看,可是速度極快!


    慕容極急速後退,腳踩牆壁直接上了屋頂,避過白猿的一擊,翻身落下的同時,慕容極左手一掌打去。


    這一掌,是以鳩摩智的火焰刀演化的天山折梅手!


    “刺啦!”


    燒灼皮毛的味道還未傳來,慕容極的天問劍,已經刺入白猿的後心!貫穿!


    慕容極不敢多做停留,急速的拔劍後退。


    “噗噗”鮮血,前後噴濺,幾乎灑落的滿牆都是。


    那白猿轉過頭來,朝著慕容極走了幾步,越來越吃力,“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滿眼不甘的看著慕容極,怨恨、咒怨、哀傷、絕望。


    慕容極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接收著它的情緒,這一刻,於它來說,自己就是惡人!殺人奪寶的惡人!


    可是於慕容極來說,非做不可!不管如何,這些猴子必須死!


    我可以愛護動物,我也可以保護瀕危滅絕的保護動物,為了世界上的生物多樣性,我也可以做一份貢獻。


    可是!


    可是!前提是這些動物是作為生物資源的存在,而不是作為威脅我自己族群的存在!


    “碰!”


    白猿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麵上。


    慕容極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將周圍的燭火重新點燃,放在另一邊,借助燭火的光芒計算著它的流血量。


    人類的血量規格大概不適用於它,必須增加出血量才行。


    等到血液流淌了一地之後,慕容極一掌拍出。


    那巨猿的身體劃出很遠,慕容極這才呼出一口氣。


    提劍上前,倒持天問劍,一劍刺穿了它的後腦門才算作罷。


    拔出劍來,瞬間感到身體有些疲累,這白猿的內力比自己還要深厚,如果會武功的話,誰生誰死尚未可知。


    最少,自己絕對不是像現在這麽輕鬆。


    走出洞內,將童飄雲和李秋水叫了進來。


    燭火全部點亮之後,這才發現,頭頂的牆壁也是異常平整,上麵刻畫的是一種種圖案。


    說是圖案不太準確。


    倒不如說是線條兒,幾筆勾勒出來的簡約人像。


    這線條類似人形,每一個人都是不同的動作,先後有序,再首尾接連。


    慕容極照著做了一下,這才發現,這是一種步法,步法很怪,有點兒像是街上的二溜子走路的樣子。


    被人看見是要挨揍的那種感覺,跟那隻白猿的步伐相似,可是白猿的理解能力問題,不曾學全。


    再照著學下去,由雙腳湧上來的一股熱流,一直衝到腰部,整個腰部瞬間溫熱起來,非常舒服。


    疲累的感覺瞬間消失,就好像是脫胎換骨一般。


    練下去,卻是以腰部為根基,緩緩福潤下焦、大腸、小腸,腎髒……


    慕容極低頭一看,龍起了……


    【這是練腰壯陽的法子?呂祖好像有點兒不太正經啊……】


    幾乎是一瞬間,慕容極就想到了一個戲文,【呂洞賓三戲白牡丹?】


    都說故事源於生活,這純陽老祖,不會真的……


    咳咳咳!


    抬頭去看剩下的圖案,就加上了上身的動作了,卻是以步帶劍的殺伐劍法!


    六脈神劍???


    什麽六脈神劍?那是個什麽玩意?


    這劍法稱不上精妙,就是基礎的劍招,可是配上這心法,那可是淩厲精妙了。


    走通這功法的經脈之後,慕容極才發現,從腳到頭,整整二十條經脈,無一缺漏。


    心隨意轉,意操劍器,得心應手。


    慕容極將天問劍收回,有意識的控製金丹催動內力,按照這部劍經的經脈運行。


    運行幾遍,慕容極臉色無比凝重,金丹法與自身溫和,於外敵霸道。


    呂祖這部劍經確實殺伐淩厲,自己必須二選一,不然,長久練下去,必然會功虧一簣。


    兩者都是頂尖的功法,都是自成體係的,想要兼得,幾乎不可能。


    慕容極輕歎一聲,將外袍脫了下來,撲在地麵上,沾著白猿的血跡,將頭頂的劍經抄錄下來。


    轉身看去,李秋水和童飄雲兩人各自站在一麵牆壁前,看的出神。


    慕容極微微蹙眉,按理說,呂祖和張伯端都是丹鼎派的出身(天下道門,就兩大派係,丹鼎派(全真為首)和符籙派(正一為首),其餘的幾乎都可以算是兩派分支),應該有共同之處才是,不該會產生衝突啊。


    看向那兩麵牆壁,慕容極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那上麵或許有解決之法。】


    走到近前,細細看去,《先天虛無太乙金華宗旨》


    慕容極臉色瞬間僵住,這,沒聽過啊……


    再次看另外一篇,《先天一氣太乙金華宗旨》


    相互對照兩篇的內容:


    一篇所寫:天心者,三才同稟之心,丹書所謂玄竅是也。人人具有,賢哲啟之,愚迷閉之,啟則長生,閉則短折,委之……


    另一篇卻是:天地視人如蜉蝣,大道視天地亦泡影。惟元神真性,則超元全而上之。其精氣則隨天地而敗壞矣。然有元神在,即無極也。


    慕容極神色怪異,一篇性功,一篇命功。


    後者充滿了陳摶的氣息和口吻,不過,這兩者卻是互補,性和命相互依存的關係,解釋的相當清晰。


    如果說金丹法有什麽缺陷,那就是不好下手,入門太難,自己用了近乎十年才能有所成就。


    就如同,老農種下了種子,十年才生根發芽,竄出土壤。


    前期的修行,慕容極在眾人之中根本不出色,依仗鬥轉星移,在段延慶手下勉強過活。


    被慕容複追擊,還需依托喬峰庇護才能脫身。


    那段時間,慕容極要死的心都有了,實在太難受了,若不是知曉金丹法是一條康莊大道,他早就棄了。


    後來細細思索,也不全是自己心性問題,而是金丹法在‘性和命’的要求上比較高,前期需要海量積累。


    比如等待自己的身體長成,比如等待自己達到一定的心境心性。


    自己這種爛資質爛悟性,能夠入門,都是釋了元是出了大力的。


    慕容極回過神兒來,看向兩篇經文,在他自己的理解中,人的‘性’,對初次修行的人來說,不好琢磨,猶如盲人摸象,無法窺見全貌。


    想要有所成就確是門檻極高。


    如果先是由‘命’入手就簡單的多,身體的鍛煉、內力的修持卻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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