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審訊室蘇哲聽申隊長說他惹到的是陳家的女人,當時沒多想,見到陳國標才恍悟過來。


    怪不得陳嬌敢如此潑辣,有陳家當後盾,確實可以有恃無恐。


    陳國標同樣看見蘇哲,上次蘇老的宴會上,他當著眾多賓客落他的臉,這股氣到現在他都沒順下來。


    沒想到今天在公安局會碰到蘇哲,真可謂是冤家路窄。


    蘇哲旁邊有兩個身穿製服的人,陳國標以為蘇哲犯了什麽罪給抓進來,立刻上前落井下石。


    “蘇瞎子,你也有今天,這是犯什麽罪給抓進來了?”瞄見旁邊的許雅,頓時讓她的容貌給驚豔到。


    陳國標氣一下子就冒上來,這瞎子運氣怎麽這麽好,身邊的女人一個個都這麽漂亮。最讓他怒火中燒的是這瞎子明明與蘇羽澄在一起,偏偏又與其他女人廝混。


    嫉妒冒上頭,陳國標冷言諷刺道,“別不是嫖娼給人當場抓個正著吧......”


    “放你媽的狗屁!”


    許雅怒道,“你他媽的才嫖娼給人抓到,你當老娘是出來賣?老娘要是出來賣的,你全家都是出來賣的!”


    由不得許雅不發怒,陳國標剛才那話的意思擺明是將她當成出來賣的。讓人當成騙子小偷甚至乞丐都算了,當成出來賣的簡直是鐃不可恕。


    陳國標讓許雅罵得將後麵的話死死的嗆進喉嚨裏。望著許雅發怒的表情,連忙解釋說:“這麽小姐,我不是說你......”


    “你才是小姐,你不知道這年頭,小姐的意思是什麽嗎?”許雅冷冷的打斷陳國標的話,“看你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是斯文敗類。連最基本的禮儀都不懂,換我是你,早就自己撒泡尿憋死得了!”


    蘇哲先是讓許雅的彪悍愣下,接著笑出聲:“哈哈,許同學你這真說對了,這家夥以為自己在國外呆了幾年,連華夏文明禮儀都忘了。”


    許雅接口陰陽怪氣道:“喲喝,還是海龜!不過就這種素質,唔.......丟人呀。蘇哲我看肯定是在國外丟臉丟大了,才會回國當龜兒子。哦,說錯了,是海歸回來的兒子。”


    蘇哲和許雅一唱一和,陳國標怒氣已經按耐不住。


    蘇哲三番四次落他麵子,他堂堂147省軍醫院腦科醫生,卻讓一個瞎子踩在頭上,這口氣怎麽也咽不下。


    “申隊長,你們聽到了,這兩個人對我進行誹謗,我要控告他們!”


    申隊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陳醫生,你要告他們,可以去法院遞交申請。至於你說他們誹謗,這個我不敢當人證。你剛才還說別人出來賣和嫖娼,他們也可以反告你汙陷。”


    “申隊長......”


    陳國標一時語塞,對申隊長的表情有點摸不著頭腦。陳國標與申隊長見過幾次麵,因為他一般在省城那邊,極少回昆城。對申隊長這個人不熟,不過聽陳嬌說過,他與陳家走得很近。


    陳國標今天剛好回昆城做學術交流,接到陳嬌的電話說有人打了她,馬上趕過來。


    陳嬌這時走上前問:“國標,你認識那兩個賤人?”


    陳國標在蘇哲臉上瞥一眼低聲說:“上次蘇爺爺的宴會,就是那家夥讓我們陳家丟麵子的。爺爺差點讓他急得當場病發。”


    陳嬌臉上錯愣下,然後指著蘇哲說:“國標,就是他動手打我的,你一定要給我們陳家討回公道!”


    陳國標咬著牙,聲音陰沉著:“好你個蘇瞎子,三番四次與我陳家作對,我看你這是不想活命了。”


    “行,我今天就要讓你看看我們陳家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蘇哲沒理會陳國標帶著威脅性的話,轉過頭說:“申隊長,在公安局這裏,有人進行恐嚇、威脅,試問要該怎麽處理?”


    申隊長此刻頭都大,蘇哲是廖局長那邊的人,這邊又是陳家姐弟。陳豐山是珠寶商人,關鍵陳槍不是。那個老頭子的脾氣申隊長可是有所耳聞,事情鬧大,吃不了兜走著的是他自己。


    蘇哲問得如此直白,在自己的地盤申隊長不可能任由陳國標胡來。


    板著臉斥道:“好了,你們私人的事情你們私底下解決。剛才的事情,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你們可以走了。如果要鬧事的話,別怪我不講情麵!”


    陳國標瞪著蘇哲,想用此刻的怒火通過眼睛燒死他。蘇哲表情淡定:“陳醫生,你瞪我沒用。別忘了你是腦科醫生,要是突然一陣風吹過來閃了眼睛,出了問題你自己可治不好。”


    說完,蘇哲示意許雅離開。


    許雅此刻見到陳嬌氣急敗壞的模樣,心裏無比滿足,自然沒想要繼續留下來。


    陳嬌見到他們要走,衝上前拉住許雅的大衣怒道:“你別想走,今天不把你這小賤人教訓一頓,日後你就反了!”


    許雅用力甩開陳嬌的手冷笑道:“我警告你,別再繼續糾纏,不然哭的隻是你!”


    “我還怕你這個小賤人不成!”陳嬌單手插腰,“我告訴你,今天我要是不教訓你,我陳嬌就跟你姓。”


    許雅撇撇嘴:“謝謝,我家教挺好的,不需要你這種女人進來敗壞我家的名聲。”


    “你——”


    陳嬌氣得抬起手一巴掌揮過去。


    蘇哲眼疾手快伸手抓住陳嬌的手腕用力往後麵一推,看著陳國標斥喝道:“陳醫生,要是我的話就將你姐帶回去,別在路上丟完臉,又在公安局丟人。”


    “如果你覺得陳家的麵子夠大,丟得起的話,我不介意立刻打電話讓媒體記者。我倒想讓大家看看陳家的家教到底有多好,教出一個忘掉華夏禮儀的兒子,又出了一個當潑婦的女兒!”


    “蘇瞎子你不要太囂張!我陳家再差也好過你這個窮**絲攀蘇羽澄這條高枝。你一個吃軟飯的,身為男人,我都為你感到丟臉!”


    蘇哲沒感到生氣,反而笑起來:“我吃軟飯我驕傲,有人養,何必自己那麽辛苦。倒是你,想吃還沒得吃。”


    陳國標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人,如果不是在公安局,他氣得說不定會動手。


    眼睜睜的望著蘇哲和許雅離開,陳家姐妹一肚子怒火無處可泄。


    看到蘇哲坐在副駕駛位,陳國標心裏陰險道:“蘇瞎子呀蘇瞎子,不要以為你吃軟飯就可以理直氣壯了。隻要讓我抓到你的把柄,到時發給羽澄看,羽澄就會發現我對她好了。”


    想到這點,陳國標怒火突然減了不少。


    陳嬌挨了許雅一把掌,又讓蘇哲如此數落,氣撒不出來。瞧見自己的男人從來公安局後一直沉默不說話,嬌也不撒了,耍起潑來。


    “你還是不是男人,看到自己老婆讓人這麽欺負,隻會站在一旁發呆。你真是個窩囊廢,平時就隻會伸手要錢。黃業,你可別忘了,如果不是娶了我,你有今天的地位,你要認清你的現狀!”


    陳嬌氣在頭上,黃業不敢頂嘴。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聽陳嬌將他罵得狗血淋頭。


    陳國標對這個二姐夫沒有任何好感,如果不是因為二姐這是第三次改嫁,憑黃業的出身根本進不了陳家的門。


    “國標,我們回去找二舅去,我就不信那兩個賤人本事能夠通上天了!”


    陳國標自然不會放過蘇哲,這已經不是新仇舊恨這麽簡單了。


    從公安局出來,許雅臉上一直掛著愉悅的表情。


    “蘇哲,你真能看出那個女人是整個容的?”想到這事許雅很好奇。


    蘇哲笑了笑說:“我哪有那個本事,隻是瞎扯罷了。”


    “可是那個女人當時聽了表情驚慌,就像你說的是真的一樣。”


    “估計是瞎貓碰到死耗子,陳嬌是真的整過容,剛好又讓我說中。”


    蘇哲隻能這樣解釋,總不能告訴許雅他有透視異能。想到這個,蘇哲開啟透視眼瞥一眼許雅,她穿的是件白色的內衣,中規中矩。不過想到她方才的彪悍,覺得她此刻穿的這套內衣有點不符合她的性格。


    許雅覺察到蘇哲目光在盯著看,側過頭輕嗔道:“目光這麽下流,當真像個小白臉似的。”


    蘇哲摸摸鼻子收回異能:“能得到許大美女以小白臉稱讚,我實在是感到榮幸。”


    許雅切一聲,頓了下認真問道:“蘇哲,難道你真的讓人包養了?”


    蘇哲愣下,沒想到陳國標的話會讓許雅誤會。不過也懶得解釋太多,撇嘴道:“這有什麽不可以,有人養,不用做事豈不是美哉。如果沒人養,我這眼睛哪裏好得起來。”


    蘇哲沒說假話,在沒接觸賭石之前,一直都是嫂子養他。


    許雅沒想到蘇哲回答得這麽幹脆,一時間反而不知該說什麽好。


    到了建行,許雅借口說想起還有事情要做,改日再來銀行辦法。


    望著許雅揚長而去的車子,蘇哲苦笑下:“難道讓人包養真的很讓人鄙視嗎?”


    走進銀行,蘇哲見到裏麵有不少人。由於之前他在這邊存了不少錢,今天過來辦事可以享受vip服務。


    正跟著銀行的一名經理進入接待室,從門口進來幾個粗壯的漢子,手裏提著幾個行禮袋。


    蘇哲嘀咕道:“現在的土豪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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