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回到家已經快八點。


    從西星場口回到昆城,期間蘇羽澄跟蘇哲提起讓他過來幫忙的事情。蘇哲想著將近年底,花店那邊要忙。不過見到蘇羽澄期待的目光,蘇哲答應下來。


    離春節還有二十多天,蘇哲亦是清楚這段時間蘇羽澄的忙碌。平時她是沒說,可一個人臉上的疲憊是掩飾不了。


    花店這邊,蘇哲這段時間讓張明傑和夏小悠過來幫忙。反正這兩人家住得近,找個機會讓他們公然約會又有工資領,蘇哲認為是他虧了。


    等到年後開學,蘇哲再請幾個人。花店看起來每天就隻是修剪好花枝,擺放花卉,但是這些活蘇哲做不來。每種花的配對與插花技巧這些他不懂,每天這些活幾乎是夏珂做,他最多是幫忙打下手。


    蘇哲買了不少關於插花藝術的書籍惡補,有了透視異能,掌握這些理論是比較快,實踐一樣有點難度。畢竟顧客買花,他們想要的不一定與蘇哲看書補來的知識一樣。


    紅玫瑰是有很多人喜歡,但是玫瑰距離2月14情節人還遠著,並沒有大批量上市。如今市場上有的,大多數是溫室裏培種。然而玫瑰多人喜歡,不代表人人喜歡。有些人又喜歡康乃馨加百合花這樣的包紮。


    以前蘇哲認為開家花店打理很容易,如今才知道,很多事情還是需要親力親為。


    回到家,夏珂正在抱著一張毯子正在看電視。


    每天晚上追劇儼然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不過大冬天不出去,不追劇亦是很難打發時間。


    換好拖鞋,蘇哲跟夏珂說了過兩天去蘇羽澄那裏幫忙幾天。夏珂沒有意見,這件事情蘇哲早就跟她說過,而且夏珂覺得蘇羽澄幫他們很多忙,回報是必須的。


    看了一會電視,蘇哲洗完澡出來見到夏珂已經回房間。望著虛掩的房門,蘇哲心裏歎息。夏珂的心結越來越重,蘇哲根本不知該怎麽去幫她解結。


    聽到蘇哲房門關上,夏珂咬著被子,輕聲哭泣。知道這是自己做出的決定怨不得任何人,可每次看到蘇哲臉上露出的失望之情,夏珂心裏難過不已。


    很多時候夏珂會想蘇哲前後幾次出事,不過是巧合,與她沒有任何關係。可是有幾次看到蘇哲洗完澡出來,見到背後那顆子彈傷疤,夏珂就打消任何僥幸的心理。


    這是她的命,命該如此,又能如何?


    ......


    將花店的事情交待給張明傑和夏小悠,蘇哲開始去蘇羽澄的公司上班。


    蘇羽澄雖然是管著場口,不過蘇家珠寶那一場依然有大部分屬於她歸管。珠寶店需要翡翠,若是她沒有主動權,很難開展工作。


    頭一天去蘇羽澄那邊報到,做為常客,前台那邊對蘇哲早熟知。前台是一個長得清秀的女生,六月份剛大學畢業進入公司當前台。應該是蘇羽澄有交待過,她一看到蘇哲進來就跟他說蘇總正在開會。


    蘇哲衝著前台女生點點頭以示謝意,然後前往候客室等待。


    正轉過走廊前往候客室,“嘭”的一聲,會議室的門打開,一個中年人麵帶憤怒的走出來。走到蘇哲的麵前,正好兩人處於過道中,蘇哲想讓路,中年人又往他這邊走過來。蘇哲讓回去,他又走另外一邊。


    “擋什麽路,給我讓開!”中年人氣急敗壞的怒罵道。回過頭又對跟在後麵出來的一個人厲聲斥道,“這名員工是哪個部門的,回頭把他給炒了!”


    蘇哲悄悄抹一把汗,他都沒進公司就讓人給炒,傳出去該多沒麵子。倒是中年人的話讓蘇哲在他身上稍微打量下,個子不算高,比蘇哲要矮一個頭。臉型有些削尖,特別是下巴,因為太瘦的緣故,讓人看著像老鼠臉。


    如果身上穿得再普通一點,反而像是偷雞摸狗的人。不過中年人的輪廓讓蘇哲看著有點熟悉,一時又想不起像誰。


    中年人走出去後,緊接著從會議室裏陸續有人出來,應該是會議開會了。


    不少人從蘇哲身邊經過往他身上看一眼,蘇哲沒理會,直到見到魏廣石和江平出來才走上前問:“會議開會了?”


    魏廣石點點頭,嘴唇嚅了下好像想什麽,最後沒說出口與江平兩個人表情凝重離開。


    蘇哲感到疑惑,想到先走出來那個中年人的表情,不知今天開會說了什麽內容。


    走進會議室,蘇哲見到蘇羽澄正扶著額頭,見到他進來,勉強的擠出個笑容。


    “來了。”


    蘇哲見蘇羽澄臉色不好看,走到麵前,遲疑片刻問道:“姐,發生什麽事了?”


    蘇羽澄搖搖頭,邊收拾桌麵上的文件邊說道:“沒什麽事,我帶你去辦理一些入職手續......”


    蘇哲按住蘇羽澄的手,盯住她的眼睛輕聲說:“姐,別忘了我是學經濟的,說不定有些事情說出來我能夠幫你解決。”


    蘇羽澄望著蘇哲認真的表情,嘴角莞爾一笑:“真拿你沒辦法,等會再告訴你。”


    蘇哲過來幫忙,隻要是幫蘇羽澄的忙,至於公司其它事務他盡量不參與。再怎麽說他也是靠裙帶關係進來,背後總會惹人議論。


    蘇羽澄也隻是帶蘇哲介紹一下,隻說他今天開始是公司的一名,並沒有說他的職務。公司的員工何嚐見過蘇羽澄親自介紹員工的情況,他們一離開,下麵的人就開始猜蘇哲的身份。


    場口那邊的工作人員對蘇哲比較熟悉,但是辦公樓這邊的就比較陌生。蘇哲這時也沒心思去理會那些員工在背後怎麽議論他,目前比較在意的是蘇羽澄剛才開的是什麽會議。


    回到辦公室,蘇羽澄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桌子上麵,沒等蘇哲開口先說道:“小哲,過來幫姐捏兩下。”


    蘇哲走過去,蘇羽澄很自然的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坐在沙發上。


    蘇哲雙手搭在她的香肩上,站在後麵,能夠看到她光滑的鎖骨。不過此時蘇哲的心思不在按摩上,比較想弄清事情的緣故。


    蘇羽澄感覺蘇哲心不在焉的樣子,螓首微昂,輕笑問道:“要不要將襯衫脫掉,讓你加大點力度?”


    蘇哲臉泛起微紅,這才將注意力放到按摩上。


    在香肩捏了有五分鍾,蘇羽澄才緩聲開口說:“估計場口要開不下去了......”


    “啊!”蘇哲感到驚訝,手中的動作停下來。


    “這是怎麽一回事,場口開了這麽多年,而且每一年都賺錢,怎麽會開不下去?”蘇哲沒再繼續給蘇羽澄按摩,走到她旁邊坐下去。


    蘇羽澄苦笑道:“前兩天蘇家股市讓人暗中狙擊,市值蒸發幾個億。如今總公司那邊正在忙著穩住局勢,不然再這樣往下跌,恐怕很快蘇家就破產。”


    蘇哲愣了下,表情嚴肅起來。股市讓人狙擊,這顯然是有人故意所為。


    “怎麽會這樣,有沒有查出到底誰做的?”


    蘇羽澄搖頭,“蘇家在東陵省這麽多年,上市以來從未出現過這種事。股市一直穩定,完全沒想到會有人暗中狙擊。”


    蘇哲想了下問:“近來生意上有沒有人得罪過任何人?”


    蘇羽澄抬頭與蘇哲的目光直視,冥想一會才道:“按道理沒有得罪過任何人,雖說商場如戰場,但是這個圈子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不是深仇大恨都不會趕盡殺絕。留一線,大家日後也好相見。”


    蘇哲也感到奇怪,不過他今天算是剛入職,對於總公司那邊的情況也不了解。不過江井場口是一個盈利的產業,按道理會繼續開下去才對。


    蘇羽澄看出蘇哲的疑惑,將剛才會議上的事情簡明扼要說一遍。


    “蒸發幾個億市值不能讓公司垮掉,但這次對手選的時間正好是公司接了大項目需要資金周轉的時候。如果要將項目繼續進行,必須要從另外一些地方抽調資金,而場口和珠寶店一直不是蘇家產業的重心。”


    “公司股東那邊的意思是項目繼續開展,這樣一來,場口這次自然不會有更多資金注入。如此一來,離關閉也差不多了。”


    說這話時蘇羽澄感到辦不從心,蘇哲從未見過這樣的蘇羽澄,仿佛女強人的一麵在他麵前傾刻崩蹋。


    “剛才第一個氣衝衝跑出去的是公司其中一名股東?”


    蘇羽澄想了下猜到蘇哲說的是誰,苦澀笑道:“那是我三叔蘇坤,在公司有5(百分號)的股份。這次是代表其他股東過來跟我談話,不過我沒答應,所以這事情還要開會從長計議。”


    蘇哲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剛才看到那個中年人輪廓有點熟悉。沉默一會,蘇哲想到一個問題。


    坐直身體,蘇哲問道:“姐,你在公司占有多少股份?”


    蘇羽澄想了下說:“按照去年股權分配,因為我爸是公司董事長,所以把原來他占有的60(百分號)的股份匹配20(百分號)給我。”頓了下,蘇羽澄問,“你問這個幹嘛?”


    蘇哲驚訝得愣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富婆姐,會賣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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