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車,蘇哲去哪裏都方便很多。


    不過想到郭襄的事,蘇哲感到一陣頭疼。他這完全是被拖下水,又不能置身事外。


    柳長橋要找的是自己,蘇哲不想李全冒那個險,不過李全放心不下,硬是要一同過去。蘇哲拗不過唯有答應李全一同去。


    平時李全出門都會帶幾個保鏢,今晚過石河街賭場隻有他和蘇哲兩個人。


    今晚是過來談判,柳長橋在道上名氣不小,不會一言不合就用強。


    蘇哲見到柳長橋時,他坐在一張沙發上,手裏拿著一根大雪茄正往嘴裏抽著。他的身邊坐著一個嫵媚的女人,身體緊挨在柳長橋的身邊。


    過了年,進入陰雨季節,外麵氣溫依然很冷。女人穿的卻是一條長袖短裙,裙子是金黃色,在房間的燈光下,如同蟬翼的布料泛著關關閃爍的斑點,甚至有點刺眼。


    頭發燙著微卷,染著亞麻色。


    蘇哲走進來,她的目光往這邊看一眼,畫著眼影的明亮眸子輕眨一下。精致筆挺的鼻子下麵,一張性感的濕潤塗著紅色的口紅。


    身體挨著柳長橋,筆直修長的雙卻是伸直。暴露在空中裏的凝脂,白嫩的膚色如同新生的嬰兒般,吹彈可破。


    男人都是視覺性動物,柳長橋身邊的女人比柳長橋更吸引人。蘇哲的目光很自然的在她的身上停留幾秒。


    對一個男人來說,眼前這個女人無疑具有巨大的殺傷力。可是她倚偎的那個外表並不壯碩,個子也不高的男人更有殺傷力。


    上次贏了林霸和崔誌強後,蘇哲就與馬小跳出去,柳長橋過來是李全告訴他的。柳長橋這個名字聽過很多次,見麵卻是第一次。


    蘇哲覺得,一個女人有沒有氣質是看一個整體,而一個男人氣場夠不夠大,隻需要看他的眼睛就足夠。


    柳長橋此時正抽著雪茄,臉上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唯獨那雙眼睛,仿佛潛伏在高處望著下麵正在吃草的羊群。


    凶狠,忍耐,犀利,冷漠全都在裏麵。


    就是在等一個時機,然後撲出來,一招得手。


    見到蘇哲和李全進來,柳長橋從嘴裏拿下雪茄說道:“李總,真準時,不虧是生意人,時間觀念從不含糊。”


    李全和蘇哲一坐下,立刻有人遞過兩根雪茄。


    李全並不客氣拿過一根點了起來。蘇哲不抽煙,擺擺手拒絕。


    柳長橋手裏夾著雪茄在蘇哲身上看一眼輕笑道:“現在的年輕人不抽煙的還真少了,要不是年輕時抽得煙多,有時候各種應酬一堆人派煙,我還真想戒掉了。”


    李全抽了一口,吐出煙霧接話說:“橋爺這話倒是說到我心坎裏去,戒煙這話說了十幾年,最後還是在抽。”


    柳長橋哈哈笑幾聲,“有些事情是要我們這些老煙槍才懂得,那些不抽煙的總以為戒煙是很簡單的一件事。須不知,他們以為簡單的事情,我們卻感到無比艱難。”


    頓了下,柳長橋看了蘇哲一眼,接著淡聲道,“這情況就像拿了別人一些東西,拿的人覺得無所謂,但是被拿的人卻認為是很重要的。”


    話說得如此白,蘇哲豈會聽不懂。


    拍拍李全手中雪茄飄過來的煙灰,蘇哲直接進入主題:“人呢?”


    柳長橋動作停頓會,接著抬起手示意下。不一會,兩個人將郭襄帶了出來。蘇哲在她身上看一眼,頭發是有點亂,身體並沒有受到嚴刑逼供。


    兩個人將郭襄放開,她立刻跑到蘇哲的後麵。


    沒等柳長橋開口,蘇哲先說道,“橋爺,能不能先讓我們單獨聊兩句。我知道你肯定調查過我,我和郭襄之間的關係恐怕你比誰都清楚。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麽,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單獨跟她說兩句。”


    柳長橋遲疑一會,揮揮手對旁邊的女人說:“唐雨,你帶他們兩個到裏麵去。”


    唐雨站起來,用手拉了下裙擺讓裙子褶皺的地方撫平。


    “你們跟我來。”


    聲音並不大,卻像是帶著攝魂的能力。


    唐雨帶著蘇哲和郭襄進入裏麵一個房間,在裏麵掃視一遍,接著退出去,緩緩關上門。


    直到房間門徹底關下,蘇哲的目光才收回來。蘇哲也算是見過不少美女,如果論氣質,唐雨比不上蘇羽澄,但是唐雨身上舉手投足間露出來的性感嫵媚,這一點蘇羽澄比不上。


    房間隻剩下兩個人,麵對郭襄,蘇哲臉色立刻沉下來。


    坐下來後,蘇哲淡聲道:“說吧,帳本現在還在不在你手裏?”


    郭襄此時對著蘇哲,被他身上氣勢給威懾到,連忙搖頭。


    “給誰了?”


    郭襄閉口不說話,雖然很清楚,不將帳本交出來,她可能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可是郭襄更清楚,不管是柳長橋,還是讓她偷帳本的那個人,她都得罪不起。


    再說,帳本交出去這麽久,就算拿回來,裏麵的數據對方都知道了。


    自從那天晚上過後,第二天交易完,郭襄拿了錢就離開東陵省。


    一個多月來,郭襄跑了十幾個省,最後還是在湖東省讓柳長橋的人發現給抓了回來。


    蘇哲一下子就惱火上來:“真不知該怎麽說你,你現在很缺錢嗎?你一個女孩子,單不說你從其他人手中拿,就是在我手裏都拿了十幾萬,難道十幾萬你幾個月就花得清空了!”


    “本來我對小偷根本沒有任何不滿,就是那個時候你從我身上拿走三萬塊,我都沒說什麽。我當時還感激,因為你沒有將我另外十萬塊拿走,不然第二天我就要橫屍街頭了。可是你看看你現在的情況,如果不是柳長橋找上門來,我懶得管你死活!”


    郭襄讓蘇哲的憤怒嚇得愣了一會,突然間眼淚漱漱的從臉上落下來。


    蘇哲本來就煩躁,無緣無故被卷進來,他更無辜。女人就是這樣子,隻是說兩句就掉眼淚。


    可是郭襄不是夏珂,她的眼淚無法博得他的同情。


    “嘭!”


    蘇哲用力的在沙發上麵重重拍一掌:“哭什麽哭,現在是哭的時候嗎?今天不將事情解決,別說你逃不掉,我都不知能不能活著出去!真他媽的惱火,早知那天晚上我就讓那三個直接將你抓回去好了,免得惹禍上身。”


    郭襄被嚇得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是眼眶裏的淚水卻忍不住,巴嗒巴嗒豆大的淚珠掉落下來。


    “我告訴你,今天晚上要是不將事情解決,你死了我都拉你出來奸、屍泄恨!”


    氣在心頭,蘇哲也不怕將話說得狠一點。這妮子不狠狠訓一次,都不懂得長記性。今晚是過來跟柳長橋談判,但是不知道他目前想要的價碼是什麽。


    帳本不見了這麽久,柳長橋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拿回來也如同廢紙。


    郭襄望著怒不可遏的蘇哲,咬著唇低聲說:“對不起......”


    蘇哲此刻沒心情接受她的道歉,站起來在房間來回踱步,不知等會該怎麽跟柳長橋談籌碼。


    “噠噠噠。”


    三聲響門聲過後,唐雨推門進來,妖精般的臉上麵無表情。


    “時間差不多了,你們能拖,橋爺不能等。”


    蘇哲舒了一口氣,事情到了這地步,拖也沒用,還是直接問柳長橋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唐雨再次退出去後,蘇哲從身上拿出包紙巾遞過去:“擦下眼淚,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沒用。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說實話,現在我恨不得將你罵得狗血淋頭。不過我們現在是綁在兩頭的蚱螞,事情不解決,我們都會沒命。”


    在郭襄情緒平緩一下,蘇哲望著她有點紅腫的眼睛,嘴唇動了下,最後還是沒說話。


    跟著唐雨出來,蘇哲在快到大堂時,看到兩個人走進一個房間。蘇哲腳步停下來,往裏麵望一眼,不過裏麵門關上,蘇哲想要確認一下是不是他認錯人了。


    想了下,蘇哲問走到前麵的唐雨:“請問洗手間在哪裏?”


    唐雨伸手指了指前麵:“直走往右。”頓了下,唐雨低聲說,“橋爺不喜歡別人耍小聰明,希望你清楚這一點。”


    瞧著唐雨離開的身影,蘇哲目光盯著她豐滿而挺翹的屁股。隨著走路的抖動,一上一下,非常有節奏感。


    “可惜,美女再美,也無法消受。”嘀咕一句,蘇哲走到剛才兩個魁梧漢子時去的房門前,直接開啟穿視眼。


    透視異能受到現在蘇羽澄手上戴得那串佛珠影響,看東西是越來越清晰。


    穿視眼穿透門看裏麵的東西,能夠一目了然。


    房間裏的兩個人正背對著說話,在他們轉過身後,蘇哲愣了下。


    真的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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