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蘇哲這樣帶著侮辱般的戲弄,蘇庚寅怎麽可能受得住這口氣,眼睛瞪著蘇哲恨不得要揍他幾拳。


    蘇庚寅沒傻到會出手,倒是心裏怒火冒上來,壓住怒氣:“你想要讓我跪,還沒那個資格。我最後問你一遍,同不同意讓我回來上班?”


    蘇哲毫無表情反問:“這就是你請求別人的態度?”


    鼻子冷哼聲,“實話告訴你,難得把你趕出瑞鼎,你以為我會這麽容易就讓你回來?如果瑞鼎是一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公司,那以後我該怎麽管理。除去這點,我這個當老板的如何在眾多員工麵前服眾。”


    “蘇庚寅,大家年紀差不多,你捫心自問,哪一天你比得上我?如果不是有蘇家管你吃喝,不知你餓死多少次。給麵子我會叫你一聲蘇少,這還是衝著你二姐的麵。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在我麵前連垃圾都不是。”


    “蘇哲別把話說得這麽過份!”蘇庚寅忍不住吼道,“你不就是走了狗屎運賭石賺到幾個臭錢,有什麽了不起的。”


    蘇哲嘴角冷漠笑了笑:“蘇庚寅說你笨還真是笨,有種你去踩下狗屎看能否踩出狗屎運。說不定你一踩下去,臭薰天。你想在我麵前腰杆子挺直,有底氣跟我說話,前期是你的成績能超過我,不然垃圾始終是垃圾,比爛泥攔不上牆還不值得一用。”


    蘇庚寅氣得牙齒咬得咯咯聲響,指著蘇哲厲聲道:“蘇哲我告訴你,不要得意,你給我等著,很快我就會將你踩在腳下!”


    看著蘇庚寅氣急敗壞走出去,蘇哲自言自語道:“還好他走得快,不然又得虧一杯咖啡......”


    進入辦公司,蘇羽澄正在埋頭工作,好像剛才外麵的爭吵完全不知道。


    見到蘇哲進來,抬起頭放下手中的工作說:“準備一下,等我陪我去一趟明誠珠寶。”


    “簽合同?”


    蘇羽澄點點頭:“談判完成得差不多,前幾天我將蘇家的股份完全換出來,足夠我們將整個明誠珠寶拿下來。”


    最終蘇羽澄還是不同意睿悅集團摻進來。蘇哲昨天還奇怪為什麽蘇家股市昨天停牌,應該蘇羽澄轉移股份,股權重新分配。一般來說,像涉及這麽大的股份交易,召開股東大會股市停牌實屬常見。


    蘇哲思考片刻問:“姐,完全將股票轉移出去,這樣你豈不是虧很多了?而且這樣以後你回家豈不是更難做......”


    蘇羽澄伸起來伸下懶筋,嘴角掛著淺淺的笑:“虧就虧點,比起霸占這麽多的股份,每年隻拿分紅,公司的人更有意見。這樣一來輕鬆多了,以後可以放心打理瑞鼎,不必再操心那邊的事情。”


    蘇哲見蘇羽澄主意已決,沒有再多勸。她做事向來有分寸,不是經過深思熟慮,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去到明誠珠寶,蘇哲終於有機會見一下林遠生的真容。


    外表看起來與普通的商人差不多,隻是見到蘇哲他們到來,臉色明顯不好看。也難怪,做為被逼降價格讓人收購整家公司,任誰都沒好臉色看。再說,若非去年出了意外,導致融資不成,上市計劃擱淺,如今明誠珠寶的市值就不僅這麽多。


    林遠生心裏有恨,又不能恨,誰讓弄出禍端的是自己的兒子林霸。


    簽約的過程,林遠生是諸多不願,最終還是在合同上簽下大字。


    三個億完成這筆交易,不能說瑞鼎占很多好處,至少沒有虧本。走出明誠珠寶的辦公室,蘇哲抬起頭看著“明誠珠寶”四個金漆鍍的字眼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


    用手擋在額頭前看一眼說:“明天過來將這幾個字拆了,怎麽聽都覺得是瑞鼎比較有氣勢。”


    林遠生站在後麵,聽了蘇哲的話整個人怔在那裏。抬起頭望著頭上幾個字,人一下子就蒼老下來。手頭上是還有三個億,隻是明誠珠寶占據著他大半輩子的心血,如今拱手落到別人手中,心裏始終不甘心。


    瞧見蘇羽澄出門口走下一個台階,林遠生跟上前問:“蘇總,交易完成了,我希望你答應我的事情可以兌現。”


    蘇羽澄停下腳步轉過身淡淡道:“林董,我說過會盡力,至於能否達到你預期要的結果,這個不在我的範圍之內。我是個商人,隻做好商人的本份。”


    與明誠珠寶的談判,從開始到簽合同,幾乎是蘇羽澄與林遠生接觸。他們之間有任何附加條件,他不清楚。


    正想問,看到一輛白色卡宴在麵前的路邊停下來。


    從車子裏下來的是林霸,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林霸盯著蘇哲,緩緩的關上車門。走到他麵前冷聲問:“你來這裏幹什麽?明誠珠寶不歡迎你!”


    蘇哲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忍不住笑起來。


    “笑什麽笑,難道你耳朵聾了,明誠珠寶不歡迎你!”


    林霸這段時間儼然過街老鼠,不管去哪裏都沒有自由。更可恨的自從在外候審,無論去參加任何的酒會,每個人像是見到瘟神,遠遠就躲著他。


    許雅的事情他清楚這次拖不了罪,還沒選擇畏罪潛逃是覺得沒到那一步。事實上暗中林霸已經托人安排,等到事情實在無法挽回,必定要逃出去。


    不過在這之前,案子一天還沒完全審判,他都要想辦法將譚子軒拖下水。不可能他在外麵逃亡,譚子軒繼續逍遙法外,而著瀟灑的日子。


    如今整個圈子的人沒一個敢與他扯上任何關係,眼下林霸就像眾叛親離,能夠靠得唯有自己。


    富二代與官二代的圈子,林霸早就留了一手,實在不行,大家就摟著一窩熟。


    比起恨譚子軒,林霸無疑是更憎恨蘇哲。如果不是他,如今他還是林家那個讓萬眾少女迷戀的林家大少,而不是像今天一樣,如同一個喪家犬,走到哪都抬不起頭。


    林霸好恨當初在蘇哲掉下河堤,沒讓人下去確認過他是否死亡才離開。若是沒死,他應該讓人補上一刀,這樣就不會有今日的事情發生。


    握緊拳頭,林霸望著蘇哲帶著嘲笑的表情,微怒道:“蘇哲,不要太得意,我們走著瞧,有著一日你會栽到我手中的。”


    “林公子,與其現在說這話,不如先將屁股洗幹淨回去坐幾年。如果菊花還能夠保住,出來後再跟說這話。”蘇哲忍不住邪惡下。


    “還有一點我得更正你,就在剛才,明誠珠寶已經沒有了......”


    蘇哲拍拍身上的灰塵往台階下麵走去,突然間像是想到些事情,停下腳步回過頭說,“哦,有件事忘了,你看看上麵有沒有你藏到的迷藥,最後拿走。不然你沒有證物將譚子軒拖下水,等審判下來,他沒事你要進去獻屁股,恐怕你也不好受吧。”


    林霸怒不可遏,衝上前拽住蘇哲的衣領冷聲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最好給我說清楚!”


    蘇哲麵不改色:“具體事情你應該問你爸,因為你這個不孝子,逼得他連整家公司都要賣掉。如果我是你,就撒泡尿自己活活憋死好了,免得留在世上禍害家人。”


    右手用力一掰將林霸的手拿掉,林霸怔了下,看了林遠生一眼,想衝上來與蘇哲撕纏。


    蘇羽澄的保鏢準備上前架開,蘇哲揮手阻止道:“林霸,是不是覺得被我一個窮小子有機會踩回去心裏很不舒服。要不這樣,趁你還沒被關進牢子,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打贏我,我跟許雅求情讓你減幾年,不然......”


    後麵的話蘇哲沒說下去,林霸也知道意思。


    林霸握緊拳頭,沒有一絲猶豫咬牙道:“既然你想死,我成全你!”


    氣在頭上的林霸早就忍不住,揮拳過來。蘇哲身體輕鬆閃過,頭微微一彎,右手擊中林霸的肚子,反身一個肘擊將他推到旁邊的花從帶上。


    脫下身上的西裝交到蘇羽澄的手中,蘇哲上前一步拎起林霸的衣領直接就是一拳往他的臉上揍過去。


    兒子被打,林遠生早就按耐不住,想讓上前勸開。蘇羽澄冷冷道:“林董,有些我們在旁看就好,一旦摻合,談好的協議立即失效!”


    林遠生腳步抬起又緩緩放下,看著兒子讓蘇哲一拳一拳的揍得鼻青臉腫。


    一年的怒火,這一刻得到宣泄,蘇哲也是揍紅眼。


    看到林霸受傷不輕,蘇羽澄才讓人上前將蘇哲拉開。


    蘇哲甩甩有點發麻的拳頭,扯了下領汰冷聲道:“林霸,我說得要十倍奉還就十倍奉還!不要仗著家裏有幾個臭錢就可以胡作非為,今天我就讓你有錢都沒地方花!”


    左右看了一眼,見到前麵一塊石頭,蘇哲走進去抱著過來。


    蘇羽澄將蘇哲抬起來,像是要往林霸頭上砸下去,臉上頓時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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