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電話催得倒是挺急,這會人在麵前倒是沒有那麽急,走了一杯後,看著蘇哲問道:“你這幾天能不能抽幾天時間出下差?”


    蘇哲放下酒杯不是很明白,嘴裏卻答道:“幾天的話有點難度,畢竟還要上學,不過嘛也不是不可以。”


    魏德剛笑著說:“得了,就你一個清明節跑回去幾天,這學校去不去都一樣。”


    蘇哲白一眼抗議道:“魏剛這話說得我平時就經常逃課,我是認識你們後才逃課的,以前我可是品德兼優的好學生。”


    魏德剛哈哈大笑道:“這個你不能怪我,要怪隻能怪鬼見愁,如果那時他不是想坑人拿兩個廢料出去賣,你沒賭漲的話怕就不認識我們了。”


    陳象端著酒嘿嘿的笑著。


    轉眼前大家認識就差不多一年,而說起這個,卻仿佛就是前幾天才發生似的。


    這一年來,蘇哲的生活有了個天翻地覆的變化,那些以前隻認為隻能夠在夢裏出現的情形,如今一一實現。


    又幹了一杯酒,蘇哲抹下腮幫上的酒漬道:“李全你們準備去哪,我明天回學校請幾天假,再跟夏珂說一聲才行。”


    李全和魏德剛到底是生意上的人精,平時與別人談生意,可以從一個人的表情或者一句話就猜到對方的意思。


    蘇哲對夏珂的稱呼從以前的嫂子直呼其名,想必關係上有所轉變。


    大家都是男人,有些事情需要說得過於通透。夏珂的情況他們大概有從蘇哲口中了解一點,兩個人住在一起,產生感情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你和夏珂回去老家這幾天有沒有留意過新聞,關於湖東省那邊的新聞?”


    蘇哲將幾個人的酒杯倒滿,想了下道:“不是全都注意,老家沒電視,就是睡前用手機瀏覽下新聞。”


    沉吟片刻,蘇哲努力回憶這幾天關於湖東省的新聞。


    突然間捕捉到一些信息,抬起頭問,“李哥,你想說的是不是關於前幾天湖東省那邊出了個古墓的事情?”


    “猜得挺準的。”


    不是蘇哲猜得準,這段時間屬於湖東省的大新聞,除了剛被人發現說是東晉時期的古墓外,還真沒大新聞。


    湖東省是一個特殊的省份,經常不比東陵省差,但有一個特殊的地方,東陵省至少還有曆史征戰過殘留的名勝古跡;湖東省能夠追塑到的曆史雖然同樣很遙遠,卻沒能夠找到幾處曆史古跡。


    形成這個原因主要還是因為湖東省古時候不是一個曆史戰場,從秦朝到清朝換了好幾朝皇帝,皇宮都沒設在那裏,自然沒有很多能夠讓人津津美談的曆史人物和名勝古跡。


    難得挖出一個古墓,新聞必然大肆宣傳吸引人注意。


    蘇哲思索一會問:“這個古墓出土應該是考古學家關心的問題,關我們什麽事?”


    李全看了下魏德剛才回答:“其實不是我想讓你過去,金大班金會長你還記得吧......上次的交流會你表現突異,不瞞你說,古墓考古這些玩意不關我們的事,倒是金會長聽說有人早就在古墓出土前就將裏麵的東西搬空,而且正想辦法出手,托人找上金會長。“


    蘇哲這會是聽明白,這也不奇怪,東晉古墓在那裏多年,早在六七十年代,盜墓的人一大堆,稍有一些年份的墓肯定都被洗劫一空。


    東晉古墓這麽多年才被發現,雖然新聞沒報導下麵是否有地道讓人進去過的痕跡,估計情況也不容樂觀。


    恐怕古墓被發現,應該是人放出消息來,故意製造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古玩市場平靜好幾年,來去拍賣的交易品都是私人珍藏的物品,最後拍下來大部分還是博物館這些機構。


    雖說如果判賣宋朝以上的古董都算犯法,不妨有人願意冒這個險。


    千金難買心頭好,碰到好的東西,總會有人願意冒險。反正買回家放著幾年,真需要轉手,也沒有人知道是剛買的。


    倒是有一點蘇哲不是很明白,這個金會長到底是扮演什麽角色,是想從判賣古董人的手中買,還是裝作買,最後將這批古董交回國家。


    “老弟,金大班這人首先是個生意人,其次才是收藏家,你覺得他會有那麽高尚的愛國情操?”李全說道。


    “這倒也是,情操這東西在現今的社會比節操還稀少得很。”蘇哲笑著。端起麵前的酒喝了一大半問道,“我又不懂古玩,金會長找上我有什麽用?如果是當保鏢,勉強能夠打一兩人。”


    “誰有那個價錢請你當保鏢。”


    蘇哲不是很想去,不過金大班透過李全來找他,也不想讓李全難做。反正他沒去過湖東省,就當是旅遊見識下。


    回去後蘇哲眼夏珂提到這事,她沒有任何意見。蘇哲倒是很想帶她一起去,夏珂說他是去辦事,到時恐怕沒時間陪她,也是無聊,索性在家好了。


    蘇哲一想也對,這次去湖東省是賣家打交道,對方做這種事情肯定時刻警惕,真有風吹草動大家發生衝突,夏珂跟著也危險。


    夏珂這裏容易過,剩下的就是回學校請假。


    缺課缺得多,蘇哲在多數時間都習慣不請假。不過嘛,就算是表麵功夫,有些程序還是要做足。秦風沒有直接跟老班請假,而是托葉芸去。


    葉芸一聽蘇哲又請假,立刻就拒絕。


    “上次幫你請假我就讓老班罵得狗血淋頭,說如果你是出去做壞事,我就是共犯了。所以我決定不當共犯。”葉芸態度堅持。


    “一頓肯德基。”


    葉芸鼻子嗤一聲不屑道:“就一頓肯德基就想收買本姑娘,門都沒。”


    蘇哲伸出兩根手指繼續加價:“兩頓。”


    葉芸繼續不為所動。


    “三頓。”


    “蘇哲你就不要再繼續用這個收買我了,我是用原則的人,說了不當你的共犯就不當。”


    “五頓。”


    “殺你!”


    蘇哲都沒消化完葉芸剛才那句話,這原則頓時就沒了。


    蘇哲一臉痛心的說:“葉文娛,你的節操何在呀,都沒堅持一秒就放棄原則了。”


    “切,節操又不能當飯吃。”葉芸露出奸計得逞的得瑟表情。


    蘇哲深深的鄙夷她一眼,不過請假的事情到底告一段落。有人幫忙,總好過自己出麵。不然按他這個學期的表現,老班能給他請假,那就真的天大的奇跡了。蘇哲也不管葉芸能否請得了,反正跟老班說一聲,也是對他的尊敬。


    跟葉芸談好條件上,蘇哲看了下後麵的課,都是選修課,可上可不上。尋思著先往江井場口那邊轉一圈,後天就要去湖東省,看看蘇羽澄那邊有什麽需要幫忙的。雖然他知道,有蘇羽澄在,他還真沒什麽好辦法的。


    目前瑞鼎的股份交易完成,加上林遠生原來的明誠珠寶,旗下總共二十一家店。其中蘇哲包括場這邊占40(百分號),剩下60(百分號)由蘇羽澄控製。


    對外宣稱的話,蘇哲還是最大古董,這些交易都是他和蘇羽澄兩個人暗中定下來。反正外界日後關注的是財政收入,這些事情當事人不說,也挖不出來。


    40(百分號)的股權對蘇哲來說有多了,當初他隻想要10(百分號),最後蘇羽澄非要讓他占多一點。蘇羽澄什麽都好,唯有涉及公事必須要分得清楚。


    確認課程不重要,葉芸同樣沒課,想喊她先去兌現一頓肯德基。


    葉芸自然興奮,別看她身板小小的,一個全家桶放過來,恐怕也就隻能塞胃。望著葉芸興高采烈的樣子,蘇哲鄙視道:“就不明白那些東西有什麽好吃,值得你這麽期待。”


    葉芸嘿嘿的笑著:“不是東西好吃,難得有機會宰你一頓,怎能錯過。張明傑可是說你近來過著小富豪的生活,這不尋思著大家是同學,趁著還同班,看能否近水樓台先得月。”


    “葉文娛,幾天沒見,這臉皮厚了不少,這是在跟我表白的節奏嗎?”


    “我表白了,你肯接通受嗎?”葉芸開著玩笑。


    蘇哲摸摸鼻子,摟過葉芸的肩膀說:“葉文娛這種玩笑是不能隨便開的,你難道沒發現,班上多少男生悄悄愛慕著你。要是讓他們知道我跟你搞暖昧,回頭得鞭抽我。”


    “滾!我才沒那種閑情跟你搞暖昧。我隻是打算騙幾頓吃喝,至於表白這事別找我。我還是覺得與你現在這樣的關係挺好的。你們這些男人有錢一個個都花心,日後我沒那麽多心思智鬥小三,小四。”


    蘇哲尷尬的笑了笑,與葉芸準備去肯德基。


    這班門口剛出來,袁詩瑩正走過來。


    “蘇哲,你到我辦公室一下。”


    丟下這一句,袁詩瑩邁著輕盈的步子轉身離開。


    蘇哲看著葉芸攤攤手無奈道:“今天咱倆不能去搞基了,下次再搞。”


    葉芸笑罵道:“去去,誰要和你去搞基......不過袁老師這會叫你有什麽?”


    蘇哲聳聳肩表示不清楚,不過心裏猜測大概是因為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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