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標有點後悔選在今天與蘇哲作對,打死他都無法相信,一個腰椎突出的傷者,蘇哲一腳踢過去居然治好。


    蘇哲對醫學上的事情有多少本事陳國標心裏有底,根本不相信他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治好那個青年完全是歪打正著,可眼下醫院眾多病人以及家屬相信他的本事,又讓他趁機給煽了火,陳國標像是啞巴出黃蓮,有苦說不出。


    民眾的情緒越來越高亢,陳國標害怕繼續呆在這裏他們會忍不住對他動手,往後退幾步邁步離開。


    “庸醫要逃了,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免得他日後再繼續禍害人。”蘇哲心裏樂死了,就等著陳國標落慌而逃的模樣,如此一來他底氣可以更足一點煽起民眾的憤怒。


    果然,蘇哲的話一出口,幾個坐在板椅裏打著點滴的青年,針頭一拔將陳國標攔下來。


    “想走!”


    一名染著紅頭發的青年正愁剛輸進去的針水無處散,一拳往陳國標臉上揍過去。


    陳國標臉上發疼,捂著臉厲聲斥道:“你怎麽打人,再不住手,我立刻報警!”


    “報警!”


    紅頭年青年又是一拳。


    “蟑螂、老鼠給我把這家夥按住,居然說報警,必須得狠狠教訓一頓!”


    大家本來對這種非主流的殺馬特人類是比較反感的,看他們出手夠狠,打得又是陳國標,頓時拍手叫喊。


    陳國標不算矮,體骼也有點健碩。


    三名殺馬特成員身材蕭瘦,兩個人按不住陳國標讓他給掙開。那個紅毛青年情緒亢奮,立即衝上前抓住陳國標的白色大褂。


    陳國標到底是醫生,手術刀和針筒是拿過不少,戰鬥力並不算厲害。一堆民眾湧過來早就把他嚇破膽,就算三個殺馬特成員換作平時他可以勉強斡旋,此刻隻能脫掉白褂往走廊那邊跑。


    心裏是將蘇哲恨得半死,那家夥簡直是他的克星,每次碰到他都沒有好事。去年看到蘇哲與蘇羽澄從別墅裏出來,當時因為嫉妒就想讓人暗中把他做掉。後來考慮過後就忍了下來,想找個機會再教訓他。


    今天又因為他,臉上平緣無故挨了幾拳,陳國標這次是忍不住,必須要讓人給蘇哲一個大教訓。


    陳國標往裏麵跑,後麵又有三個年輕人追。有幾個護士拿著吊瓶從一個房間出來,看到陳國標驚慌失措的臉,趕忙給他讓道。


    “有人在醫院鬧事,馬上報警!”


    陳國標邊跑邊對周圍的醫院人員喊著。


    三名殺馬特想衝過去,讓醫院的幾位安保給攔下來。陳國標鬆一口氣,想返回去斥訓幾句,看到那三個人又要衝過來,連忙頭也不回就跑掉。


    看到陳國標消失在走廊盡頭,蘇哲知道勢必要讓陳國標給恨死了。不過就算沒有今天的事,陳國標對他也不會出現一笑泯恩仇這種行為。


    陳國標跑掉後,蘇哲沒有繼續煽動民眾對他討伐,反正今天他的目的達到。經過這麽一遭,蘇哲相信陳國標名聲要臭一陣子。


    圍觀的人群散開各自去做事後,蘇哲看了下時間,白蓮還沒出來。這次拿報告比前兩次時間要久,不知是不是因為病情加重的緣故。


    重新坐回板椅上,蘇哲繼續閉目養神。


    “神醫,剛才真是要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那一腳,恐怕我聽那個庸醫的話,又得敗幾萬塊了。”


    蘇哲睜開眼看到是適才他一腳治好腰椎的青年跟他說話。


    蘇哲擺擺手說:“我可不是什麽神醫,隻是看剛才那家夥不順眼,正好有你配合。反正那一腳就算沒有把你的腰椎給踹回去,真踹斷了痛的也是你。”


    青年額頭飛過一排黑線,又不好說什麽。不管是歪打正著還是真有本事,腰椎突出的確是蘇哲治好的。


    “你腰間的痛楚是減少了,回頭也得去抓幾服中藥熬幾碗水恢複元氣。固本培元這道理你應該明白吧,不能因為痛楚沒了,回頭又擔個幾百斤的東西。再扭到,留下舊患,我看你日後做床上運動隻能夠‘觀音坐蓮’,至於‘老漢推車’這種姿勢,想都不用想了。”


    青年眼前再次飛過一排黑線,這話說得這麽直白,倒讓他聽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叫餘多金,不知神醫高姓大名。”


    “別高姓低姓的,這話聽著怪怪的。我叫蘇哲,至於神醫那種稱呼還是不要亂叫。”


    還神醫,如果不是因為有透視異能,看到他的腰椎隻是挪了下,如果按步就班去推拿,傷者因為太痛,神經崩得過緊反而無法治療。


    剛才踹餘多金那一腳蘇哲真的是做好付醫藥費的準備,雖然穿視眼看得一清二楚,出腳的力度若不對的話,必然會加大傷勢。


    幸好,那一腳的力度控製得恰如其分,不然餘多金就要變成餘減金躺病床幾個月了。


    “反正我是歪打正著,回頭你找個跌打老師父摸兩下或者就在醫院拍個照,確認沒事後就休養一段時間。”蘇哲邊說邊站起來,白蓮手裏拿著一遝紙走過來,表情不容樂觀。


    蘇哲沒再理會餘多金,走到白蓮麵前問:“白姐,報告是喜還是憂,或者更差?”


    白蓮盯著蘇哲幾秒,貝齒幽幽說道:“隻有最差,沒有更差。”


    “跟我去辦公室,我詳細跟你說下。”


    結果在蘇哲預料之中,真正麵對,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去到辦公室,白蓮隨手將門關上,坐在辦公桌後翻了幾張紙說:“比年前那次檢查,毒素有著明顯的增加。可是這次化驗出來的結果,好像不是重金屬中毒。”


    蘇哲錯愕下,接話問:“白姐這是怎麽情況,前兩天檢查出都是銅中毒,難道之前檢查錯了?”


    白蓮搖搖頭,“應該不會出錯,目前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塊蠟破石外殼可能覆蓋著兩種毒素,一種是銅,另外一種暫時沒檢驗出來。因為你一直有服用抗體藥物,銅中毒說不定已經沒有了,就剩下另外一種存在體內。”


    蘇哲凝著眉頭沉吟道:“白姐,確認是中毒?”


    白蓮想點頭,思索片刻又緩緩搖頭。化驗的結果出來是中毒,但是這個隻是看標本裏出來的化學成分與毒素相似,是不是中毒還真不好說。


    “你想一下,前幾天去朱和市有沒有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或是去過一些化學廠的地方。”


    蘇哲腦裏轉一圈緩緩搖頭,吃的東西如果真有毒,不是引起拉肚子,過了這麽久也毒發身亡了。唯一去的地方是東晉古墓,但那個地方應該沒毒氣彌漫,不然周芷婼在那裏將近兩個月,早就死翹翹了。


    “你那塊蠟皮石現在放在哪了?”


    “放在家裏,不過前不久我解了一半,後來因為去朱和市剩下一半沒有解。”


    不提這個蘇哲差點都忘了。


    那天晚上解了一大半,上麵那一層玉是擦出來了,下麵那一層正準備繼續擦,夏珂過來敲門,最後停下來就沒去那邊房間看。


    白蓮突然提到這事,回家後還得去看一下才行。隻是他很奇怪,銅中毒無緣無故消失,又冒出一種狀況來,他還真命運多舛。


    “白姐,你要不要抽血液樣本再繼續化驗一下。現在情況越來越嚴重,不瞞你說,過來前還發生頭疼欲裂的狀況。今天是第二次發生,上次是在朱和市。每次頭疼,感覺都像死過一次再還魂。”


    原本不打算將這事告訴白蓮,不過要醫治的話,病症不能隱瞞。報告結果出來前蘇哲以為是中毒加深,現在得知體內的重金屬中毒已經消失,那麽最有可能引發的就是剛檢查出的不明毒素。


    白蓮柳眉沉垂下來,想了一下道:“這樣吧,你回頭抽個時間過來,我再替你做出檢查。你之前體骨有重金屬中毒,又不知幾時宿清了。過幾天再檢查一遍,對比下這份報告看看變化如何。”


    蘇哲點點頭,這種事情不能拖,不過最快也要等他去朱和市看完開棺的情況再做安排。


    石棺裏麵那雙眼睛一直在腦海裏揮散不去,不看個究竟,怕這一輩子都放不下。


    從省醫院出來,蘇哲沒看見陳國標,不知他躲在那個角落。


    回來後休息了兩天,沒有再發生頭疼的事情,而且在夏珂麵前蘇哲盡量不讓她覺察,免得讓她擔心。


    開棺的時間是在後天,蘇哲這次準備一個人去,但是腦裏想到江子菡。回來後兩人就沒有聯係,她還有半個月假期,蘇哲思考著要用哪個理由邀她一同去。


    拿著電話正在猶豫要不要打電話,周芷婼的電話先進來了。


    “蘇哲,吳教授見這兩天天氣晴朗,提前開棺,你明天就要過來了。”


    蘇哲握著電話愣了下:“好端端的怎麽提前了?”


    “一時間說不清楚,你過來再說。好像是吳教授發現石棺有人動過,就將日期提前了。”


    蘇哲心裏浮出一個驚悚的念頭:難道屍變了?【 - 為您精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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