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跟李全兩人交待完最後的底限,蘇哲沒有再去關注拍賣會場的事情。


    與夏珂兩個人場口外麵隨意挑著毛料,不過整個心還是係在拍賣會場裏麵。到底是比較重要的一次拍賣,直接影響的便是收入方麵,間接就是珠寶店的生意。


    逛了二十分鍾,依然沒有人從拍賣會場裏出來,蘇哲有點按捺不住,不時的望手表。


    夏珂抿著嘴輕笑道:“心不在焉的樣子,要不進去看,說不定這時候進去,正好可以看到結果。”


    蘇哲苦笑下:“還是算了,進去的話,如果還沒出結果,前麵又沒參與豈不是讓自己難受。”


    夏珂伸手挽過手臂倚偎在身邊嫣然笑道:“你呀就是鴨子嘴硬,在裏麵難受,出來你同樣揪心。”


    蘇哲在夏珂腰間輕搔下佯板著臉說:“嘿,翅膀硬了,居然敢取笑。”


    腰間是夏珂敏感的地方之一,蘇哲手伸過來她身體就軟起來,想要逃開,讓蘇哲給摟住逃不掉。


    “我、我錯了,以後不敢了......”夏珂笑岔氣,擺手求饒。


    蘇哲也沒有掻癢太久,見她求饒收回手。望著夏珂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抬頭將她的秀發撩上去說:“等古玩店開張後,我們找個時間回去看下你爸媽。”


    夏珂的笑容在瞬間凝固,兩秒後嘴角又揚起來說:“你作主,反正現在我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停頓片刻,輕輕舒口氣接著說,“其實我也想我媽,算進來都有三年沒回去,想想都有點不孝。不知這幾年來他們過得怎樣,會不會早就當我死了。”


    看到蘇哲嘴巴微張,夏珂衝著他露出個安心的笑容繼續說,“不用擔心,這麽多年了,就算有怨氣都放下了。或許換個角度去想不是件壞事,如果他們對我很好,你哪裏能找到像我這麽好的女人。”


    蘇哲搔搔頭,露出憨厚的笑。


    夏珂變得越來越自信,蘇哲感到無限欣慰。這麽多年,夏珂活的小心翼翼,生怕犯一點過錯就受罰。看到她慢慢變自信,蘇哲知道她已經在改變了。


    隻是拍賣最後一件毛料,過了二十分鍾,蘇哲不再四處逛,沿路往拍賣會場的方向回去。


    剛走到門口看到趙仲謀一臉陰沉的走出來,兩個迎麵遇上,連招呼都沒打就從身邊走過。


    走出一段路後,趙仲謀突然回過頭沉聲說:“蘇哲,從今天開始,你合格成為我的對手。”


    蘇哲淡淡笑下反問道:“難道我今天才成為你的對手?真遺憾,怪不得你贏不了,因為我從一開始就將你視為勁敵。”


    趙仲謀目光很冷,沒有之前的風度,冷哼下甩著手轉身離開。


    “哦,對了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蘇哲衝著離開的趙仲謀喊一聲,看到對方停下腳步才接著說,“你跟我搶的4號毛料,皮殼看起來不錯,但是它的價格最多值八百萬。真不好意思,挖了個坑讓你跳下去。幸好你肯跳,不然虧的就是我了。”


    趙仲謀拳頭握緊,駐足幾秒大步離開。


    從趙仲謀的表情蘇哲可以確定他們已經拿下那塊“石王”,至於最後成交的價格是多少就要等李全他們出來才知道。


    4號毛料他是看好,而且裏麵確實是紫羅蘭紅翡,水頭也不錯,就是重量不大。從一開始蘇哲就知道趙仲謀會在拍賣會上與他一較高低,像趙仲謀那樣自傲的人,怎麽允許他一再逼得沒有還手之地。


    競拍時蘇哲同樣擔心,如果趙仲謀不上鉤,最後就是他慘敗。


    既然拍賣會結束,蘇哲就沒再進去,站在門口等李全出來。


    這時候不少珠寶商陸續從裏麵出來,紛紛在議論關於“石王”競拍的事情。李全和魏德剛差不多是最後才出來,兩個人滿臉春風,一副大戰告捷的模樣。


    “老弟,你真是錯過一場好戲了。”李全高興道,“競價到最後,包括香港周大福在內,一共有四家在價格拉到五億後還繼續參與競拍。按照你當時給出的價格底限,我們差點都要守不住了。幸好這個時候趙仲謀首先退出,緊接著周大福和另外一家跟著收拍。”


    “想一想還心有餘悸。”魏德剛接話說,“你說大小拍賣會參加不少,唯獨這次才叫人驚心動魄。等會要是開出的翡翠與預期中有出入,回去都不知道該怎麽交待。”


    “去,烏鴉嘴!”李全啐道,“老弟在賭石方向,可謂是戰無不勝,連他都看好的賭石,你覺得能差到哪去。”


    蘇哲謙遜道:“李哥你這是埋汰我呀,聽你這話很明顯是想等會真賭垮,將責任全推到我身上。”


    “得了,連老弟你都這樣說,我先不報大希望,免得等會連哭都沒眼淚。”


    嘴上是這樣說,大家內心都是興奮不已。


    “石王”是拿下來了,資金方麵不可能一下子拿幾個億出來。首期交付多少這個讓李全去交涉,他是這方麵的行家。


    有驚無險競拍最後一塊毛料,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從目前的戰績看來,這一趟騰衝沒有白來,收獲還算豐富。


    翡翠原石的事情完成,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與駱明輝見麵。比起做生意,蘇哲還真不擅長與黑道人物打交道。像柳長橋這號人物,能夠暫時保持這樣的關係,隻要是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如果沒有這個在支撐,不知柳長橋會暗中怎麽對付他。


    蘇哲倒是想申忠孝早一點解決柳長橋,可是收集罪證比販毒這種事情更麻煩。


    駱明輝這個人與柳長橋有點不同,他就是混黑道。開地下賭場,明著放高利貸,政府拿他無可耐何。


    與駱明輝見麵,隻有蘇哲和張承生兩個人。李全他們想跟著過來,為免談不妥大打出手,有他們在反而是顧慮。


    再說,如果真談不妥,他們在後麵做好另一手措施,總好過出事手,誰都支援不上誰。


    雙方約好見麵的地方是在一家夜總會,那是駱明輝開的娛樂場所。


    到了夜總會,說明來意,一個人染著黃色的青年引著蘇哲和張承生進入一間包廂。


    裏麵放著輕緩的音樂,裏麵有幾個男女在玩著骰子。看到蘇哲和張承生進來,所有人都抬起頭望過來。


    蘇哲不認識正在玩骰子的三個女和那個男的,倒是站在那男旁邊的白水亮印象是深刻的。昨天才揍了他幾拳,轉眼就忘掉那說不過去。


    “那個男的就是駱明輝。”張承生暗中捅了下蘇哲提醒道。


    不用他提醒蘇哲也猜到,能夠讓白水亮站在旁邊不坐下來就猜得出來了。


    駱明輝看起來三十來歲,長得不高大,強壯更談不上。


    個子矮矮的,留著寸頭,身上穿著花式格子衣服,腳下是一雙尖頭皮鞋,擦得油亮,在包廂的昏黃燈光下,泛著光芒。


    雖然是在晚上,卻帶著一副棕色的墨鏡。


    穿著裝扮,的確很整合他做為一名黑道老大的形象。


    看到蘇哲兩人進來,駱明輝揮揮手示意幾個女的出去。那幾個女的玩得正盡興,不是很願意出去。在她們站起來出去時,駱明輝挨個在她們的屁股上捏一把,若得她們嬌嗲連連。


    包廂的門關上,輕緩的音樂繼續在播放。


    “坐。”


    駱明輝做了個手勢,蘇哲也不客氣,在左手邊的沙發坐下來。


    駱明輝拿起一根雪茄自個兒點上,抽了一口開口道:“年輕人膽子不小,兩個人就來赴約,真不怕有命進來,沒命活著出去麽?”


    邊說邊遞一支雪茄過去,蘇哲接過來,在手中玩弄一會笑了笑道:“不瞞你說,我的命目前至少有三個人想。可是我此刻還不照安然無恙坐在你麵前跟你說話。再說,你確定有那個能耐將我的命留在這裏?”


    駱明輝臉色變了下,他沒開口,旁邊的白水亮厲聲道:“你敢用這種態度跟輝哥說話,信不信我馬上削斷你的手!”


    蘇哲眼睛抬起來,緊緊的盯住白水亮,一股王者之氣自身上緩緩脫出來。白水亮讓蘇哲的眼神給震懾到,下意識的往後退兩步。


    不過這裏是他的地頭,又有駱明輝在,膽子也大一點。


    “看什麽看,馬上跟輝哥道歉,不然現在我就讓你沒命從這裏走出去!”白水亮想在駱明輝麵前表現,也想找會昨天丟的麵子,上前想對蘇哲用強的。


    蘇哲在白水亮伸手過來,抓住他的手臂拉下來,端起麵前一杯酒潑過去。沒等白水亮反應過來,連續甩他兩巴掌,接著一記回肘加一重踢把他踹到旁邊那堵牆壁上。


    動作幹淨利落,一氣嗬成。


    看到白水亮想再衝過來,蘇哲從身上拔出匕首插在沙發上冷冷道:“再過來就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你算老幾,我今天過來是和你老大談判,不是和你。他都沒說話,你一隻狗亂吠什麽。”


    轉過頭,蘇哲盯著駱明輝輕諷道,“人人都說駱明輝之所以叫駱駝輝,是因為他能夠用駝管製好手下。今日一見,不過是浪得虛名!”


    駱明輝最恨別人叫他駱駝輝,蘇哲此刻是犯了他的大忌。【 - 為您精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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