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曆上寫著:


    宜,黃吉吉日;忌,諸事可行。


    不得不說,這一天的確是個好日子,百無禁忌。


    一年中有多少個像今天這樣的好日子蘇哲沒去研究過,不過解石趕上這個好日子,沒有誰會嫌棄。


    從“巨無霸”運回來,李全在宣傳方麵做足,好像等會解石百分之一百會賭漲。


    蘇哲有點明白李全這樣做的意圖,除了可以將三家公司的名氣借此炒一下,還有一點是李全借機做給睿悅集團其他股東看。


    李全接手家族生意,目前位置是執行總裁,真正的大權還不在他手裏。換句話說,雖然做為長子接手家族生意無可厚非,董事長是他父親,私心同樣是想把大權交到自己兒子手中。


    當父親的是這樣想,家族其他成員就有意見。從一家小公司發展到如今這麽大的規模,大家一起把江山打下來,坐享江山的卻不是自己,心裏自然有意見。


    因為李全近兩年將更多心思放在珠寶生意,叔伯之間早就暗中聯手其他股東想彈劾他這個執行總裁。一直沒有找到時機,如果今日這塊“巨無霸”解垮,也算是李全執掌睿悅集團大權最後一天;反之,一旦賭漲,以後就沒有人敢當他麵有任何異議。


    有這份眼光,就算有意見都不敢再當麵黑口黑臉。


    還有一方麵,以公司的名義高調是好事,可以讓所有人知道他們三家公司的關係融洽,就算趙仲謀真想來勢洶洶,也得有所顧忌。


    今天來了不少媒體,這些人都是李全請過來的。蘇哲看得出李全的緊張,走到麵前開著玩笑:“李哥,平時你簽的都是上百億的大單,這塊‘巨無霸’不過兩個億,值得你這麽緊張麽,簡直有失風範呀。”


    李全沒好氣道:“你現在是躲在背後說風涼話,有蘇總那種商業天才幫你打理,沒有幾個億,可能會從其它渠道賺回來。我可不同,少兩個億可不知要賣多少套房子才補回缺口。”


    “你們這些搞房地產的都是奸商,其中的牟利有多高心知肚明。”


    李全白一眼,看到前麵有兩名記者過來,懶得理蘇哲上前招呼。這種時候如此緊張,再讓蘇哲開幾個玩笑,如果他突然說不好看這塊毛料,豈不是把他嚇個半死。他現在是在上吊的人,生死還得掌握在別人的手中,這種心情是不好受呀。


    蘇哲不出麵,不過今天來了這麽多人,除開想看石頭的,同樣有人蠢蠢欲動。一旦“巨無霸”賭漲,肯定有一大堆人想借運紛紛掏錢買毛料。


    今天注意會是江井場口載入史冊的一筆。蘇哲就算不當麵參與這個曆史時刻,也要在旁替蘇羽澄分擔這份忙碌。


    外麵人頭熙攘,裏麵人流量同樣絡繹不絕。蘇哲走進來看到一個熟麵孔走過來,上前招呼道:“周少好一段時間沒見你過來這邊玩,別是上次沒賺到錢,都不來光顧了。”


    周誌研笑了笑:“蘇總這話就不對了,你是大忙人,一個月都沒來場口幾次。我都來過這裏好幾次,都快成為常客,不信你可以問下你底下的員工。”


    蘇哲摸摸鼻子,騰衝一行到現在大半個月過去,他總共就來了兩次,周誌研真過來都沒碰到。


    “這個我確實要檢討,招呼不周,回頭找個時間我請吃飯當是陪罪。”


    “吃飯就不必了,有時間喝兩杯就行。”


    蘇哲嘴上敷衍,周誌研總共才見兩麵,不知他是何方人物。看著像是富家公子哥,比起譚子軒和陳國標這種囂張跋扈的富二代又好得多了。


    不過能經常來場口賭石的不是普通人的孩子,那些人或許一輩子就來一次,無論是賭漲還是賭垮。


    在裏麵轉一圈走出去,碰到蘇羽澄從辦公樓那邊過來,蘇哲走過去替她接過手中的挎包。


    “姐這是準備出去?”


    “本來是有這個打算,不過今天來了這麽多人,恐怕走不了。”


    的確是走不開,就算不來搶風頭,總要有人在主持大局。


    蘇哲眼睛在外麵掃一圈說:“沒看見趙家和陳家的人,不知他們是不是有派了人混進來。”


    蘇羽澄伸手指著前麵說:“來了,就在前麵。那兩個穿著黑白條紋短袖和白色襯衫的就是陳家的人,我以前與他們接觸過,應該是珠寶店的加工師父。至於站在他們旁邊那兩個人我沒見過,大概是趙家派過來的。”


    順著蘇羽澄的手指望過去,距離“巨無霸”不遠有四個人在那裏站著,他們的目光一直在石頭上麵。


    今天解石的日子算是昆城珠寶界一大盛事,趙陳兩家派人過來是理所當然,可能在他們沒看到的地方趙仲謀等人也在暗中盯著。


    黃曆上寫的吉時是在下午一點,當時間一到,李全等人將披在石頭上的紅花布剪開。


    這是一塊大石頭,李全早就請了幾個解石的好手。


    此等大事情,郭濤自然不放過,早就“巨無霸”一運回來他就毛遂自薦,到時解石一定要預留他的份。


    解石前一天晚上,蘇哲就跟幾位參與解石的師父研究好從哪個部分切。賭垮是一回事,可是切垮的話就有點冤。


    所以賭石的人,如果買到品相好的毛料都希望讓老師父解石。


    這塊“巨無霸”對蘇哲來說至關重要,昨晚研究畫切割線時,他用透視異能看了好幾遍,最後經過大家商量過後才下筆。


    盡管每一道切割痕不全按他的本意畫下來,畢竟還要照顧下老師父的心情,不能讓他一個毛頭小子全做主意。好在蘇哲賭石未敗過的名聲在外,解石師父對他提議的畫線沒有過多異議。


    幾台金剛鑽刀片的切割機同時響起,刺耳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場口。這個時候卻沒有人嫌機器聲音吵雜,避免石屑飛過來,大家隻是稍微站遠一點。


    蘇哲和蘇羽澄回到辦公室,透過落地窗能夠看到下麵的場景。


    “小哲,那塊毛料賭料的機會你有幾成把握?”兩個億的毛料,饒是蘇羽澄都不能過份自信。


    蘇哲伸手牽住她的手輕笑道:“姐,對我這麽沒信心,我可是常勝將軍呀!”


    “德行!”蘇羽澄含笑輕嗔道,“要是賭垮了,看你怎麽辦。”


    “姐,快吐口水說過,別好的不靈壞的靈。”


    蘇羽澄咯咯的笑起來,如沐春風的笑靨,醺醉了蘇哲整顆心。盯著蘇羽澄迷人的笑臉,蘇哲猶豫一會,頭緩緩低下來。


    蘇羽澄螓首微昂,心跳聲突然間加速。


    “哇,出綠了!”


    下麵人聲鼎沸爆發出來,蘇哲和蘇羽澄同時往下麵望過去,在一個個人頭擁簇的地方,露出一塊紅色。


    如血絲一般鮮紅,映得刺眼。


    隻是冰山一角就如此轟動,蘇哲也在期待當完全解開的時候會是一副怎樣的場麵。


    轉過頭,剛好蘇羽澄的目光轉過來,蘇哲嘴角浮出一絲笑說:“姐,要不要繼續?”


    蘇羽澄美目微瞪,“誰讓你剛才沒把握,下次再說。”


    蘇哲一陣懊悔,早知就不去理會那些聲音。不過心裏緊接著又生出竊喜,因為聽到說有下次。


    看著蘇哲懊悔的模樣,蘇羽澄淺笑下,踮腳在他臉上親一下:“好了,一臉沮喪的表情,別人不知道還當姐欺負你呢!”


    “很明顯是,親了一邊,另外一邊不親,那還不是欺負還是什麽?”蘇哲像個小孩子似的。


    蘇羽澄掩嘴嫣然笑開,隨後明亮的大眼睛露出讓人驚豔一瞬間的嫵媚眼神:“真是笨笨的,一次性親完,下次就沒得想了,要細水長流。”


    蘇哲盯著她,滿目溫柔,握住的手稍微用點力。


    “要不要下去看看,說不定你就可以見證一個奇跡。”


    蘇羽澄笑了笑,“我現在已經是握著一個奇跡,何必去見證一個奇跡。”


    停下,蘇羽澄猜到蘇哲的心思接著說,“你下去吧,趙仲謀他們在暗中盯著,你出現的話,或許能夠起點迷惑對手的效果。出奇不遇不一定是最好的反擊,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這才能夠打蛇打七寸。”


    蘇哲滿是驚訝,換作是他肯定想不出。


    “放心,剛才的授課我不收費。”


    蘇哲暗汗下,為免讓蘇羽澄再次打擊,又聽到下麵人聲再次沸騰,按耐不住跑下去。


    蘇羽澄站在落地玻璃窗麵前,望著下麵的情形,除非特殊情況,她始終喜歡站在安靜處,即使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透過玻璃看到蘇哲在下麵跟一個人說話,對方頭轉過來,蘇羽澄瞧見那張麵孔青山眉黛微蹙緊。


    “周誌研......沒想到真來了......”喃喃的說了句,蘇羽澄陷入沉思。【 - 為您精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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