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山濤的突然出現讓許木梅始料不及,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衝到麵前,手中的棍子就直接往夏珂的頭上打下來。


    蘇哲反應快,棍子快落下來時,翻身在夏珂麵前用背後替她擋下一棍。


    身後傳來痛楚,蘇哲眉頭皺下。夏山濤出手真夠狠,完全不當夏珂是他女兒。這一棍如果不是打在蘇哲背後,真打在頭上,不知會不會頭殼暴裂。


    就是現在蘇哲就像聽到骨頭被打脆的感覺,真是往死裏打呀!


    夏山濤打到蘇哲前後,愣一下又舉起棍子對著側麵砸下來,蘇哲用手臂接下來。手臂不是背,夏山濤用盡全身力氣,他又不是鐵臂,挨了一棍手臂感到一陣麻,整隻手都抬不起來。


    夏山濤出手太突然,不然用慢視眼還可以用手抓住。背部、手臂兩位傳來痛楚,蘇哲咬著牙青筋都被痛得冒出來。


    看到夏山濤又準備動手,蘇哲忍住痛冷冷道:“你如果敢用棍子碰一下珂兒,我立刻讓你死在這裏!我說得出,做得到!”


    冰冷的眼神帶著殺氣,嚇得夏山濤手裏哆嗦一下,手中的棍子掉落到地上。他在這附近算是個蠻橫霸道的人,無論是吵架還是爭東西,誰都耐他無何。可是蘇哲的眼神就讓他像看到恐怖份子一樣,連忙退後幾步。


    “小哲你怎麽樣,傷到哪了?”


    夏珂急得哭起來。


    背後的傷看不到,可是手臂上挨了一棍,頓時就腫起來。傷勢這麽重,比打到她身上還要痛。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沒事,就隻是手臂腫,背後不礙事,我歇一會就行。”忍住痛楚,蘇哲努力擠出一個讓夏珂安心的笑容。


    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這麽久夏珂怎麽會不知道他是在讓自己寬心,蘇哲手臂此刻垂掉著,根本抬不起來,很有可能骨哲。


    “不行,馬上去醫院檢查下,如果骨哲怎麽辦......”夏珂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不想讓夏珂傷心,蘇哲聽他的話。


    去醫院前,蘇哲看著夏山濤冷冷道:“如果我手斷了,回頭我就把你兩隻手都打斷。不要以為你是珂兒父親我就不敢這樣做,在我心中隻有珂兒最重要,就是她的家人我都不放在眼裏!你最好在家裏燒香拜佛祈禱我沒骨折!”


    夏山濤嚇得臉色蒼白,夏珂扶著蘇哲從家裏出來,他緊緊的跟在後麵。


    夏珂開車送蘇哲去醫院後,一直情緒緊崩的許木梅衝著夏山濤哭鬧著:“你這個殺千刀的,女兒剛回來就把她逼走,是不是真想讓她以後都不回來......女兒之前都沒嫁給蘇光,跟他堂弟在一起有什麽錯。竹園村的人說蘇光堂弟在外麵是混黑的,這次你真要把我們全家都害慘了!你這個殺千刀的......”


    許木梅說完嚎聲大哭。


    站在門口看熱鬧的人,他們隻看到夏山濤回來看到外麵的車就問是誰的。聽說是夏珂回來,像發瘋一樣拎著棍子就衝進去。至於裏麵發生什麽事,大家都沒看到。連一分鍾不到,就看到夏珂扶著那個年輕人出來。


    看他的樣子像是受傷,可是夏山濤此刻驚慌的模樣,以及許木梅剛才那翻話,更讓大家想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什麽事。


    在去醫院的路上,蘇哲輕聲道:“剛才對你爸說那種話有點過了......”


    夏珂搖搖頭,“我知道你是擔心,我爸的脾氣之前也跟你說過,把話說狠一點,說不定等下回去能夠坐下來好好談談。”


    惡人自有狠人整。


    夏山濤這種暴躁脾氣,蘇哲還真慶幸他打自己兩棍,不然找不到發飆的突破口。說那些話並不全是嚇唬夏山濤,棍子真打在夏珂身上,蘇哲真怕自己會當場就把夏山濤廢了。


    在那種時刻,蘇哲絕對會忘了夏山濤是夏珂父親這個身份。


    到了醫院,拍過照,確認沒骨折,不過接下幾天不能做粗重活,免得讓傷勢加重。


    從醫院回來,夏山濤看到蘇哲手臂抱著紗布吊在脖子上,頓時驚慌起來。不過在看到夏珂就沒有好臉色,他不敢拿蘇哲怎樣,夏珂是他的女兒,又做出這種敗壞名節的事情,真恨不得拿棍子把她打死。


    “傷勢怎麽樣?”


    許木梅走過來忙問道。夏珂送蘇哲去醫院她就擔心到現在,真怕骨折,回頭蘇哲把夏山濤打殘。許木梅已經打電話給夏學才,讓他喊幾個朋友過來,如果蘇哲真動手,還能夠阻止一下。


    “沒傷到骨頭,休息幾天就沒事。”


    回來的路上蘇哲問夏珂要不要讓他假裝骨折,這樣可以讓夏山濤慌張一會。夏珂當時沒給出答案,在見到母親擔憂的表情就不忍心欺騙。


    許木梅鬆口氣,蘇哲如果骨哲,真讓她會不知如何是好。


    得知蘇哲沒事,夏山濤脾氣又上來,衝著夏珂沉聲道:“你還有臉回來,我都當少生了你這麽一個女兒,免得我麵子不知該往哪裏放!”


    “爸......”


    “別叫我爸,我沒這樣不要臉的女兒!”夏山濤憤怒的打斷話,“你給我滾,帶著你的東西滾!”


    夏山濤走進房間,拎起夏珂買回來的東西扔到地上。玻璃瓶子的燕窩,“砰”一下就碎了好幾個。


    “你這種不幹不淨的錢買回來的東西,我嫌髒,吃不下去。”夏山濤指著門口的方向咆哮,“你拿著你的東西給我滾,以後都不用回來!”


    “爸......”夏珂哭起來,早就料到會是這種情況。從小到大都不明白,她跟父親沒任何深仇大恨,而他對自己卻像是個仇人。


    僅僅是因為她是女兒身,從生下來就活該被打被罵。


    看到夏珂哭,蘇哲就不忍心。走過去,牽起夏珂的手輕聲說:“我們走吧,這樣的家回不回都無所謂,這樣的父親有沒有都一樣。這麽多年來,身為女兒沒跟家裏聯係確實是不孝。隻是有如此父親,聯不聯係都不重要。”


    夏珂不願走,身受發膚受之父母,她骨子裏流的是父母的血液,做不到斷絕父女關係這地步。


    看出夏珂的心思,蘇哲心裏輕歎下。事實上換作是他同樣不能做到永遠不跟家人聯係,不管他們是對是錯。


    然而蘇哲自小失去雙親,被父母罵的機會都沒能夠體會到。


    正在這時候,突然一個染著黃毛的年輕人,帶著三個人怒火衝衝的衝過來。


    他指著蘇哲怒道:“是不是你說要打斷我爸的手,看樣子你是不想活了,兄弟們幹活,把他給廢了!”


    蘇哲不認識夏學才,不過聽說話知道是他。夏珂都沒認出夏學才來,蘇哲已經先出手了。


    一隻手受傷不能動,借助慢視眼要收拾幾個人還是可以的。


    不用兩分鍾,蘇哲手裏拿著一把西瓜刀架在夏學才的脖子冷冷道:“剛才是你叫得最囂張,說要把我廢了,看來這麽多年來,好的不說學別人混黑道。很好,很好,這幾年你姐沒機會管教你,今天我就替她好好管教下。”


    割斷吊帶,蘇哲活動下手臂,沒有開始那麽痛。回來前是想裝骨折才吊起來,現在不需要了。


    一巴掌往夏學才臉上甩過去,另外幾個人想站起來,蘇哲抬腿將一家夥頂在牆上。


    “給我老實蹲著,回頭我會逐個替你們爸媽教訓你!”


    幾年不見,夏珂完全不知道自己弟弟變成這模樣。染著頭,打耳釘,穿不倫不類的衣服,完全不是當年那個模樣。


    幾年不見,原來不單是周圍的房屋樹木在變,連人都在變。


    望著夏學才鼻青臉腫的樣子,夏珂心疼,卻沒有阻止蘇哲。


    蘇哲抓起夏學才的黃毛,手中的西瓜刀一揮,一輒頭發給割掉。


    “我說你們丟不丟臉,四個人打我一個半殘廢的人都打不過,出來混的混到你們這個程度,古惑仔的名聲都讓你們丟光了。”蘇哲的西瓜刀在夏學才臉上來回拍著,看得夏山濤和許木梅心驚膽震,生怕他一不小心把兒子給割到。


    “珂兒,那是你弟弟,你幫忙勸勸,不要弄出人命來。”許木梅找夏珂幫忙。夏珂站在那裏,無動於衷。


    “認不認得她是誰?”蘇哲指著夏珂。


    夏學才在夏珂臉上看一下,有點耐煩道:“不認識,我早就沒有姐了。”


    “啪!”


    蘇哲一巴掌甩過去,夏學才抬起頭怒視著。


    “啪!啪!啪!”


    連續四巴掌,夏學才被打得滿臉紅腫。


    “現在認識沒?”


    夏學才捂著臉沒說話。


    “啪!”


    “認識沒?”蘇哲大聲喝道。


    夏學才哭起來,連連點頭:“認識,她是我姐,她是我姐......”


    蘇哲捏著夏學才的下巴,冷聲說:“看清楚一點,她是你姐夏珂,是那個因為你的出生讓你爸拿棍子拿了十幾年還不停在打的姐姐!在她被打的那些年,你在做什麽?你堂堂男子漢,你姐被爸打,你就一直無動於衷?”


    “你他媽的有沒有人性?你懂不懂什麽叫姐弟?你知不知,我現在把你揍成這樣子,你姐雖然不說話,可是你知道她心裏有多痛沒!”


    夏珂這時候再也忍不住,淚水不斷的落下來,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 - 為您精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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