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的前兩天,氣溫雖然低,寒風呼嘯,年的氣氛讓寒冷阻擋不了。到了年初三下午,忽然大風刮過,一場雨夾雪的悄然落下。


    “哎呀,不能去場口了。”唐雨站在陽台,望著飄絮落下的雪有點惋惜。


    昨晚商量好今天準備去場口看下,這麽久來唐雨從未去過,年初二早上看到之前蘇哲送她的那塊石頭,一時好奇心就想看下這賭石是什麽情況。


    以前倒是跟蘇哲去過西星場口,隻是那時候身份不同,情緒不同,感覺自然不同。


    政府機關、工廠以及一些職業會放假,銷售這行放假的不多。瑞鼎珠寶這邊,辦公室的走國家假期,至於銷售部的就是想放也不可能。畢竟過年期間,珠寶生意還是一個旺季。


    場口更不會放假,這可是賺錢的好機會。


    “隻是下雪,又不是不能出門。”蘇哲笑了笑。


    唐雨扁著嘴:“可是這種天氣開車出去比較危險,還是不要去了。雖然我很想去場口看下,順便見下姐,不過路上要是有什麽意外,我寧願選擇在家好了。反正你陪我,去不去都不無所謂。”


    話是這樣說,蘇哲還是能夠從唐雨臉上看到一些失落。走過去刮了下她鼻子輕笑道:“我們不一定要開車過去,雪大了點,但是雨滴比較少。我們可以撐著傘走過去,遠是遠一點,反正我們有時間,就當雪中浪漫好了。”


    本來失落的唐雨,聽了這話眼睛立刻明亮起來。


    天平區距離江井場口確實有點遠,出門前說是雪中浪漫,不過這種天氣真不適合過於浪漫。走了一段路,蘇哲還是建議坐公交車過去。


    下雪天氣,蘇哲以為場口生意會受到影響,沒想到有增無減。年初一,大多數人會選擇留在家裏陪家人過年;年初二是走親戚的日子,到了年初三,手頭沒事情做,不是呼朋喚友打牌搓麻將過日子,就是四處轉達。


    今天場口來這麽多人,看樣子大家對發財的念頭並不會有暴風雪就減少。


    蘇哲和唐雨兩人剛到場口就看到蘇羽澄的車子亦緩緩在門口停下來。


    唐雨看到蘇羽澄下來,歡跳著跑過去:“姐,可把你想死了!”


    蘇羽澄摸著唐雨的秀發,將她頭上剛飄落下來的雪花撥掉。這個女生,第一次見麵,骨子裏的韌性像是看到當年的自己。隻是那個時候,骨子的堅毅韌性是有,卻少了點自信。


    之前蘇羽澄還以為唐雨跟蘇哲在一起後,自信是擁有了,與生俱來那份韌性會隨著柔情的侵蝕變淡。今日一見,過於擔心了。


    “這幾天小哲有沒有欺負你?”蘇羽澄愛憐的摸著秀發,其實心裏有點憐憫這個女孩。蘇哲同樣是孤兒,但是男生跟女生是不同的。做為女孩子,世上沒有一個親人,無論周圍多麽快樂,可是有一個畫麵觸碰到親情那一方麵,情緒就會湧上來。


    蘇羽澄從小衣食無憂,像唐雨這種情況無法體會。可是眼前這個女生她很是喜歡,覺得按她的能力,應該可以變得更加強大。


    蘇羽澄現在的願望不是賺很多錢,而是培養出優秀的人才,替蘇哲打下一副商業帝國。


    唐雨從小一個人長大,沒有兄弟姐妹,蘇羽澄明知他跟蘇哲的關係,依然對她這麽好,讓她感動不已。早就想有個姐姐,盡管蘇羽澄沒有明確表示,就是到了這一份,唐雨都珍惜不已了。


    唐雨偷偷的瞄了下蘇哲,見到正在跟人聊天,臉微微泛著紅潤答道:“他倒是不敢,有姐在撐腰,諒他也不敢。”


    蘇羽澄抿嘴輕笑,輕彈下唐雨額頭:“你這丫頭近來可輕鬆了,古玩店要過了年十五才開店。真想把你拉過來當苦力,免得你太優閑。”


    蘇哲正在跟魏德剛聊天,蘇羽澄跟唐雨沒走這邊過來,隻是衝著他們點了點頭。


    魏德剛吐了口煙霧說:“蘇老弟,等會借下你的運氣給我來個開門紅。”


    “魏哥,今天才年初三你就把運氣借走,未來幾百天我怎麽活呀。”


    魏德剛哈哈大笑:“你先把運氣給我借來,回頭我封個大紅包給你。正巧我人沒派利是的習慣,今天就破例。”


    “魏哥你這是跟李哥學的吧,昨天去他那裏,竹姐硬是要發利是,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死了。”


    “老李的利是你接了,我的敢不接就太不給麵子了。”


    蘇哲嘿嘿笑道:“魏哥你要是讓嫂子給的話,我肯定拿。”


    “你這小子。”


    進入場所,裏麵的人真不少,看來趕著拿開門紅的人真不少。其實今天吸引這麽多人過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早在年前蘇哲就出了通知,年初三會有幾個大獎抽。


    芙蓉種、黃翡、紅翡、紫羅蘭、水種、冰種、老坑玻璃種,這七種翡翠,誰第一個開的,無論市場價格如此,一律獎開門禮包八萬八。


    對於老坑玻璃種、冰種這些市場價格要高的翡翠,能開出來這些來的人就不會在乎八萬八這點錢,不過大家想要的是彩頭。而且場口這邊說了,無論如何,哪怕是靠皮綠,隻要符合這些條件都可以拿走第一個紅包。


    不看水頭、不看、不看質量,隻要鑒定是這七種其中一種就行。


    這是一種營銷手段,年底到現在這段時間,場口的賭石供應不足,但是這個營銷手段,可以將一些原本讓人列為廢料賭石都可以參與讓人挑選。


    廢料的價格最高的也就兩千塊,低的幾十塊都可以買到。


    為了拿彩頭,可沒有人會去理會到底幾十塊能不能出高綠。如果真的出個靠皮綠就拿到八萬八的彩頭,那今年就真的是開年走大運了。


    而且場口有規定,如果能夠集成七種翡翠,湊成一組七龍珠的話,還可以額外拿到一百萬。


    為了能夠在開年拉到生意,蘇哲可謂是大出血。七種翡翠,第一個解開的彩頭是八百萬,後麵的的七龍珠,隻要誰第一個集成一套,一百萬就歸誰。


    這種噱頭性質的營銷手段,很多人都知道,可是不會有人在意這中間是否有貓膩。聽起來是大出血,可是為了研究出這個方案,蘇羽澄跟公司那些員工可謂是想爆頭。畢竟那些消費多少返利多少,都沒有這種情況夠吸引人。


    蘇哲平時當慣甩手掌櫃,雖然這個方案後麵有參與,不過他承認,真讓他來負責,完全想不出來。這個方案聽蘇羽澄提過最後還是葉梓晴因為有天陪悅悅看七龍珠,突然間從腦子裏蹦出來。


    不得不說,在大家苦思冥好幾日都想不到一個可以刺激賭石的人過來的方案,她蹦得真及時。不然按照大家之前討論的方案,最終還是會選定運用一慣的返利多少那一條。


    “魏哥,等會幫你把關的毛料不能算進彩頭裏麵,不然你一下子占個名額,我少賺一大比錢,還得貼彩頭,多不劃算。”


    “你小子越來越像個生意精了,看來這是近朱者赤的緣故。”魏德剛笑著道。


    “魏哥你臉紅變得跟李哥那樣,越來越厚了,都學會拐個彎來讚自己了。”


    “哈哈——”魏德剛大笑著,“這話我愛聽,看來明天要把你請去家裏做客,順道讓你嫂子給你派幾個利是才行。”


    外麵廢料那裏人潮擁簇,裏麵好很多,比較價格比較高,不是每個人都能夠隨手拿出十萬八萬的。


    蘇哲在裏麵掃了一遍,有不少熟悉的麵孔。畢竟整個東陵省,規模比較大的就是江井場口跟西星場口。


    不過在裏麵的人有一個人倒讓他有點意外,真沒想到張偉居然不怕死,前不久設局坑了張明傑幾十萬,今天還敢來他這裏討彩頭。


    張偉也看到蘇哲,臉上帶著一如既往讓人想揍的表情走過來。


    “沒想到今天的盛事,蘇董還親自出麵,看樣子開門紅,不單是賭石的人,做生意的人更想看到。”


    蘇哲淡淡笑了笑:“這個自然,難道你開家店想從年頭虧到年底?不過像你這種行當,坑蒙拐騙一次都能夠賺回來,虧與賺對你應該不會有很大影響。倒是我這種做正當生意的,對於這種邪門歪道不是很理解”


    “——不過嘛,場口打開門是做生意的,我不管錢是殺人放火搶劫回來,抑或是辛苦賺的血汗錢,進入我的金庫我就當是合法的。”蘇哲掃了下外麵開始挑石的人,看了張偉說,“既然是過年,你們要賺彩頭,我要討彩頭,要不這樣吧,咱們給大家助點興,將彩頭搞大一點?”


    張偉不笨,蘇哲在這個時候提出增加彩頭,不外乎是上次設局騙了張明傑這事讓他不爽,想借今天來討回來。


    張偉早就等豐蘇哲來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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