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真想嗬嗬兩下,周誌研那家夥還真會挑日子。


    辦喜事才說挑個黃道吉日,他做這事也挑。雖然對周誌研來說,周誌暉被帶走調查對他來說的確是件喜事。


    本來還想幫忙,戲碼選擇在這時候上演,蘇哲可閑不住。


    夏珂和唐雨兩人能夠體諒,她們無法參與這件事給蘇哲分擔,至少不能成為他的負擔。


    ......


    周誌暉被帶走後,另外一邊廂就開始舉杯慶祝。


    諸葛蘭騰在位多年,肯定有不少阿諛奉承的人。就算這次與周誌暉撕破臉,有些不知內情的選擇中立位置,但也有不少直接就站在諸葛蘭騰那邊。


    例如南度集團的歸源和金鑲會所的湯如芸,這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是諸葛蘭騰的擁簇者。雖然在這之前,因為兩夥人一下子撕破臉讓他們猶豫一下,在借助這件事讓生意知名度擴張後,南度集團的歸源和金鑲會所的湯如芸兩個人就繼續站在諸葛蘭騰那一邊。


    諸葛蘭騰與周誌暉關係向來不錯,他們突然破裂,很多人意猶不及。這段時間來,協會的成員有不少選擇站在周誌暉那邊,有一些選擇支持諸葛蘭騰。然而更多是選擇中立,這種事情極其敏感,中立位置才是最好的選擇。


    古董協會雖是國家機構,但裏麵的成員很多與政府可沾不上關係。大部分是對古董收藏有著喜好,有這樣一個組織,正好可以湊在一起交流心得。一些商人加進來,除了交流後,還能夠借助這個頭銜增加自己生意的知名度,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無論是哪個機構,明爭暗鬥是少不了的。


    但是諸葛蘭騰與周誌暉的爭鬥對其他成員並沒有過多的利益衝突,選擇中立是人之常情。


    收到周誌暉被帶走的消息,諸葛蘭騰一整天都處於亢奮之中。


    “諸葛會長,這次姓周的被帶去調查,以後他就折騰不起任何風浪了。”湯如芸端著酒杯來到諸葛蘭騰麵前帶著討好的語氣。“姓周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就他有什麽資曆想當會長。就是別人不反對,我第一個也會反對。”


    湯如芸長得不是特別漂亮,但也不是太差。做為女強人,多年來養就一種堅強的氣質,自信的態度讓她的韻味比其他在她這個年紀的女人要大。


    湯如芸是三年前進入古董協會的,那一年剛好是諸葛蘭騰當上會長。做為金鑲會所的執行董長,湯如芸對古玩這東西並不擅長,能夠進入這個圈子,除了平時經常與這個圈子的人打交道,還懂得利用一些手段。


    湯如芸進入古董協會原本是帶著好奇,可是因為這個頭銜,讓她經營的會所生意增加一倍,從此看到這個好處。


    古玩圈的人,大多是四十以上的人,不管是附庸風雅抑或是真正的收藏家,大家經常聚在一起交流心得必須要有一個地方做為停留,金鑲會所就是一個很好的地方。


    這三年來,金鑲會所就是做這幫人的生意已經保證了經營。再趁機利用這一點擴展下名氣,很多從外地而來的人,都會選擇她那裏消費。


    三年過去,湯如芸的鑒定能力依然不強,偶爾有一些拍賣會,為了能夠融入圈子裏會選擇一些來拍賣,或許投他人心好。


    諸葛蘭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女人到了這個年紀,韻味比好看更能夠吸引人。


    “湯總的支持我一直銘記在心。”諸葛蘭騰與湯如芸碰下杯接著說,“等這件事結束,找個機會一定要跟湯總好好喝一杯,暢談下心事。我一直覺得湯總跟我的想法很接近,就像上次那樣,我們談得也挺愉快的。”


    湯如芸臉上的笑容舒開,她能夠聽出諸葛蘭騰話中的意思。淺輒一口道:“我也正準備找諸葛會長談下心,如果不是知道你近來忙不開,而我們又幫不上忙,早就去打擾了。”


    “這個沒什麽打不打擾的,如果湯總方便的話,今晚我們就可以約個地方聊一下。”


    湯如芸嘴上應允,正想說話,抬頭看到門口走進一個年輕人。諸葛蘭騰在看到他後沒理會湯如芸往那個年輕人的麵前走過去。


    “怎麽來得這麽遲,就缺你呢!”


    諸葛蘭騰掩飾不住他內心的興奮,能夠除掉一個心腹大患,換誰都是一樣的心情。


    年輕人對諸葛蘭騰的熱情隻是保持著淡淡的表情。


    “他隻是被帶去問話,你這邊就已經在開慶功宴,難道就不怕他沒事出來,回頭就咬你一口?”年輕人帶著此話譏諷,太過於樂觀總是不好的。


    諸葛蘭騰不以為然,一副自信的樣子:“有你提供的證據,再加上我這邊的證詞,就算警方問不出什麽實際問題來,至少名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不管是在哪個行業,個人能力多強都好,最怕有汙點。”


    頓了下,諸葛蘭騰冷冷一笑,“你這步棋走得可真絕,明著與我作對,暗地裏卻設了局把他陰下去。看來你們兩兄弟的感情真決裂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想要搬倒周誌暉靠外人不行,必須是自己人,而這個自己人就是周誌研。


    諸葛蘭騰等這一刻等了幾年,周誌研卻等了十幾年。當日周誌研找上來合作,諸葛蘭騰猶豫很久才決定冒這個險。不知道實情的人認為兄弟相殘是件很殘忍的事情,知道個中緣由的人一定不會感到奇怪。


    相反大家會認為周誌研走這一步是對的選擇。


    他們兩兄弟的命運,除非是周誌研能夠入下,不然手足想殘的局麵一定少不了。至於到底是大哥讓弟弟永不番身還是小的讓大的就此上不了位,按照眼下的情況看來,無疑是後者。


    “諸葛會長你應該聽過小心能使萬年船,他隻是被帶走調查。這件事涉及周家的名聲太多,那幫固執的老家夥一定會想方設法保住他。”周誌研冷笑道。“再說這件事是由你出麵,就算這次把他搞下台,按照那幫老家夥護短的性格,你接下來的日子可不會那麽好過。”


    諸葛蘭騰一臉輕鬆,點燃一隻雪茄狠狠的抽了一口。這段時間,就算有周誌研在裏麵當內應,周誌暉的計劃依然不明,他連大口煙都沒心思定下來抽幾口。


    如今這個眼中釘暫時被除,要趁機透口氣才行。


    呼出一口氣,諸葛蘭騰淡聲說:“就算那幫老家夥保他又如何,別忘了還有你在。周誌暉此次聲譽受損,就算周家想再次把他扶上位也要等這件事平淡後才行。如果這段時間你無法抓住機會,就當我高估你了。”


    周誌研陰著臉不說話,他很明白自己跟諸葛蘭騰之間的關係,他們隻有利益,沒有任何情份。


    “周二少,我給你個建議。”


    周誌研盯著諸葛蘭騰,想從他眼裏看穿到底這建議是什麽。他從諸葛蘭騰的眼裏看到的是陰險。


    聽完諸葛蘭騰在耳邊給出的建議,周誌研的臉上變得越來越深沉。


    “一不做,二不休。周二少你也不想過去的日子被人翻出來。人活臉,樹活皮,這道理你應該明白。”諸葛蘭騰抽了一口雪茄,這時候唯有再刺激一把周誌研才行。


    周誌研沉吟著,良久目光抬起來冷聲說:“安排那個女人今晚來找我。”


    諸葛蘭騰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湯如芸正端著一杯酒在前麵一個人站住,目光時不時往他們這邊看過來。


    諸葛蘭騰心裏輕蔑的笑了笑,怪不得他們能夠合作,原來品味都一樣。雖然周誌研沒正麵回答,不過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白。


    ......


    蘇哲坐在辦公室的椅子,手裏翻著蘇羽澄剛給他的幾張紙。


    快速的瀏覽一遍,看完上麵的內容,蘇哲表情從原來的波瀾不驚慢慢轉為驚訝不已。蘇羽澄給他的是周家兄弟的資料,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還真沒往那個方向去想。


    “姐,怎麽你之前沒告訴我這事?”


    蘇羽澄明亮的眸子輕挑道:“每個人都有過去,這種事又不是光彩的事情,提來有什麽用。再說,我一直不想跟周家扯上任何瓜葛,這種事也沒有深刻去了解。這次不是你問到,我也不會讓吳叔詳細調查。”


    婚約之事雖是長輩的一句戲言,可是因為蘇羽澄鄭重其事去退婚,情況變得不一樣。


    站在蘇哲的位置,他同樣不想蘇羽澄跟周家再有任何關係。男人很多時候表麵看著大方、無所謂,心裏的醋意依然免不了。自己的女人,怎麽能夠容忍與別人有其他關係存在。


    “這一次周誌研怕是要把周誌暉往死裏整。”蘇羽澄走到蘇哲的身後,緩緩的壓在他的身上。“這件事是周誌研心中的痛,他等了這麽多年,加上在周家一直沒地位,一定不會讓周誌暉活得輕鬆的。”


    蘇哲握住蘇羽澄芊細的雙手輕歎道:“無論是誰,有過這樣的事,仇恨也會跟著一起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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