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安算是很年輕就接觸商業這一行,經過多年的努力這個年紀就坐上全國第二大賭石場口的總經理,不可否認這當中有熟人牽線的關係,更多是來自於她的天賦與努力。


    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貧窮的、貪婪的、吝嗇的、斤斤計較的,猥瑣好色的,可是眼前的蘇哲對她來說像是一個謎一樣。


    男人對越來征服的女人興趣越大,反之女人對越是有神秘感的男人,越沒抵抗力。明知有些東西不合禮宜,心裏卻忍不住要逾越過這堵牆想去窺探出真相。


    “楊培厚這人外表看著像個暴發戶,其實外表無法與他內心想法對等。你自個兒小心一點,你一個女子,碰上心理陰險的人,恐怕不好應付。”蘇哲的優勢是因為有透視異能,宋思安不是他,楊培厚接下來會想哪種陰謀詭計,根本不知道。


    宋思安苦笑道:“不好應付亦沒辦法,他跟老板萬行法認識多年。別說是我,哪怕老板見到他都要給三分薄麵。像我們這些經營場口的,能夠穩住一個大的珠寶商客戶,就相當於穩住每一年的營業額。珠寶商是有很多,長期合作的可不是那麽容易找。”


    蘇哲明白這個道理,江井場口除了魏剛、李全這些比較大的客戶,一些小型珠寶商的關係,他們一直想方設想維持。每次碰到他們過來賭石,正巧碰上會讓人給個優惠;或者間隔不久送點小禮物,讓大家合作往來無間。


    “不說這個了,難得你過來南宿,這幾天我就配合你當下多年戀人帶你四處逛下。”停頓一會宋思安解釋說,“可不要誤會,因為楊培厚這幾天肯定會來找我麻煩,我就當為自己找個人保護,免得遭到他的騷擾。”


    蘇哲聳聳肩問:“我可以拒絕這樣的任務不?”


    宋思安那雙能夠讓每個男人盯著看久一點就會被迷住的眼睛挑了挑反問:“你覺得呢?”


    ......


    蘇哲等人挑石沒有挑很久,場口這麽大,一兩個小時挑不完。到了午飯時間時,蘇哲隻幫魏剛和陳象確認他們之前選中的毛料哪一些可以買,他自己倒是沒有看中的。


    不是剛開始接觸賭石,那個時候別說冰種、老坑玻璃種這類翡翠,單是白底青、藕粉種這些就足以讓他高興不已。


    如今連血美人這種罕見的翡翠都解過,蘇哲剩下的期待就是更加稀少的。


    例如帝王綠、大四喜、五福臨門這類。


    如果說帝王綠運氣逆天可以碰到,大四喜和五福臨門這種碰上的機遇無疑更難。特別是五福臨門,幾乎就屬於理論級別的,甚至在拍賣市場上也很難見到其蹤影,因此五福臨門翡翠具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所謂“五福臨門”,就是指傳統五福的說法,福、祿、壽、喜、財是傳統五福的主角。珠寶玉石界也將翡翠五種最漂亮的五種顏色與這五福相聯係。


    具體的搭配如下:紅色代表福氣,即“福”;綠色代表錢財,即“祿”;白色代表長壽,即“壽”;黃色代表財富,即“財”;紫色代表喜慶,即“喜”。五福臨門翡翠是五種不同顏色的翡翠,要想五種不同的顏色同時出現在一塊翡翠上,其難度可想而知。


    然而就算想見到如同登天這麽難,對蘇哲來說有個盼頭不是壞事。


    如果賭石沒有盼頭了,那麽在擁有透視異能的情況下,他僅僅剩下用來賺錢的作用,沒能給他帶來期待和刺激的念頭了。


    蘇哲已經見到“福祿壽”三色翡翠,他希望這一趟南宿會給他來個意外之行,算是不枉從昆城飛到這裏。


    回酒店的路上蘇哲問起楊培厚這個人。


    “在場口我就覺得那胖子有點眼熟,原來是楊培厚。”李全解開心中疑惑。“那頭肥豬手頭有一家千金厚的珠寶店,在國內其他地方分店不多,就算有亦是靠近北方,至於東陵附近幾個省份不用去想。他的產業主要在南華省這邊,南宿這裏是主要。”


    頓了下李全問,“怎麽突然問起這頭肥豬的事情?”


    蘇哲沒回答而是繼續問,“李哥對他熟不熟悉?”


    李全搖頭,“談不上熟悉,因為沒生意來往亦沒有什麽交集。隻是前幾年有過一兩個商業聚會,他剛好在見過幾次。剛才沒認出來是那頭肥豬比前幾年更肥了。不過這家夥口碑不怎麽樣,大概是跟他經常玩弄女性這些負麵消息有關。”


    一旁的陳象接話說,“男人哪個不好色的,楊胖子我倒是比老李熟一點。其實他玩弄女性沒什麽,有錢人哪個不這樣的。楊胖子最不好的地方是他玩弄的女性很多都是以不擇手段進行的。而遭受他毒手的女性幾乎沒敢告他。一是忌憚他的財力勢力,二來找不到證據,而且聽說這家夥每一個事後都拍了照片。這種情況下哪個女的敢告,就連兩歸於盡都沒辦法做到。”


    “不過有一點得公平說,楊胖子人品很渣,做生意不錯。據我聽到的,好像凡是跟他合作的商人,大部分都賺到錢。遠的不說,單是虹中場口有今日的地位,有很大一部分要歸功於這頭肥豬。”


    蘇哲哦一聲,有些好奇,“陳老象這個怎麽說?虹中場口的幕後老板不是萬行法麽,我記得他好像是博古有限公司的董事長。雖說虹中場口出名是這幾年,但是博古集團早就名聲在外,這跟楊培厚有什麽關係?”


    陳象嘴角咧開,露出一排因為長年抽煙變得黃垢的牙齒。


    “蘇小哥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博古集團是名聲在外,可是經營賭石場口跟經營公司不同。如果沒人來賭石,或者沒有大客戶的話,根本無法做大。虹中場口就是因為與楊胖子的千金厚珠寶簽署了合作協議。楊胖子的千金厚珠寶所有的貨源都來自於虹中場口,而千厚金在南華省影響力大,借勢推廣,足以讓很多珠寶商慕名而來。”


    不是聽陳象說,蘇哲還真不知道虹中場口與楊培厚有這麽一層關係。


    “其實楊胖子的影響力沒有老陳說的那麽誇張。”李全插話說。


    陳象反駁:“肯定有的,不然虹中哪有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千金厚珠寶的名氣影響,說不定它連江井場口都比不上。”


    李全道:“老陳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因素,千金厚珠寶是有一個作用,但你忘了楊培厚的後台是誰?”


    陳象想了下,嘴巴張了張不說話了。


    他們這對話讓蘇哲更好奇:“李哥,那家夥的後台是誰?”


    李全淡淡道:“你現在最大的死對頭,姓趙的。楊胖子是趙仲謀娘舅家的人,算起來趙仲謀還得叫楊胖子一聲舅的。”


    “嘖嘖。”


    這個倒是讓蘇哲驚訝不已,沒想到這一次來虹中場口沒碰到趙仲謀,反倒碰到他娘舅家的人,這世界還真夠小的。


    “老弟,如果你想跟楊胖子合作的話這念頭還是打消掉。”


    蘇哲嘿嘿笑道:“我可沒跟他合作的念頭。本來隻是想跟你們打聽一下,那頭肥豬給我的印象很差,笑起來像個漢奸一樣。接下來要在南宿好幾天,不想著他的道提前未雨綢繆。既然知道他跟趙仲謀有關係,尋思著要不要找點樂子,免得這幾天除了賭石就是賭石,顯得多沒趣。”


    李全等人明白蘇哲話的意思。前段時間蘇哲因為受到販賣古董事的影響,加上周家鬧過一陣子,趁著這個機會趙仲謀將與瑞鼎退訂的客戶搶了過去。雖說有不少後麵主動再跟瑞鼎合作,依然讓趙仲謀搶了不少過去。


    趙仲謀如今是為了要搶占市場,完全不計較損失和不擇手段。隻要能夠削弱瑞鼎珠寶在東陵省的地位,無論是什麽辦法,哪怕是走法律擦邊球的事一樣會去做。


    瑞鼎珠寶是以收購林遠生的明誠珠寶打開東陵省大門,盡管成立隻有兩年,但在蘇羽澄的經營下,各方麵運作穩定,接下來就準備打開其他省份的大門。李全知道瑞鼎早有拓展的念頭,隻是沒計劃好到底選擇哪一個省份作為突破口。


    人、水果、蔬菜會有水土不服的情況發生,做生意一樣如此。因為考慮到這一點,瑞鼎珠寶不敢貿然出手,畢竟趙仲謀在虎視耽耽,計較發展不順利,再讓他暗中來一擊,瑞鼎就會陷入被動。


    李全沉吟一會不確實問道:“老弟你準備借楊胖子的手來打開南華省的大門?”


    蘇哲不否認:“剛才腦子裏是閃過這麽一個念頭,不過具體會不會去做回去後還得跟姐商量。你們也知道,商業方麵我向來比不上她,任何想法唯有經她拍板同意才能落實。”


    停了一下,蘇哲補充道,“是不是選擇用南華省來打開大門是另外一回事,不過嘛,既然碰到跟死對頭有關係的人,不妨找個機會讓他們出點血,順便亂想趙仲謀那邊的陣腳。我現在有點明白,為什麽黑社會做事都需要禍及家人,因為這樣才能讓事情變得更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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