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客串當一下水電工,蘇哲覺得還是賺了。


    經過在房間那一幕,蘇哲不得不承認,那天在辦公室如果不是唐雨突然闖進來,他一定把持不住。而且在那個時候葉梓晴如此主動,蘇哲一定會在她主動的帶動下有更進一步的突破。


    從葉梓晴家裏出來蘇哲其實是後悔的,本來是劍拔弩張的局麵,卻讓自己拒絕,這是多麽傻的行為。


    不過後悔隻是一時,蘇哲終究是不想讓葉梓晴後悔。


    一個單身母親帶著女兒,她未來走的路子每踏出一步就是兩個腳印。


    女兒還小是不懂大人的世界,但身為大人在她未能夠**的時候,前麵的路要給她鋪好,做出榜樣。


    蘇哲跟小悅悅很投緣,不想因為一時的衝動導致雙方的關係尷尬,連同小悅悅日後都不願與他見麵。


    很多人都覺得親人、朋友突然離世是件悲傷的事情,然而更悲傷的是原本要好的一幫朋友,卻因為某一件事變得從此不再信任,不再聯係。曾經的種種,都因此飄散。


    蘇哲可不想跟葉梓晴的關係變成那樣子,隻要她還在瑞鼎上班一天,很多事情說不定會順其自然的往好的方麵去。


    從葉梓晴家裏出來,蘇羽澄打電話過來說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蘇哲一個人在她的別墅呆了一會,驅車前往聽雨齋。


    青嵐回老家,唐雨周末需要補沉,他要過去看下情況。


    聽雨齋要擴張的計劃因為青嵐回家暫時停止,之前在南宿,蘇哲也不清楚她們幾個計劃討論得如何。想了下,蘇哲暗罵自己笨。剛才就應該想到這個,可以找這個理由留在葉梓晴那裏吃完晚餐再出來。


    聽雨齋目前包括青嵐在內有三個人上班,今天在店裏掌眼的是老張,一個四十歲的中年人。以前在關公廟自己擺個小攤子買些仿照的古飾口。這兩年來,昆城為了城市麵貌對關公廟這一帶進行整頓,大路兩邊一律不準擺攤。


    老張被趕了幾次,還沒收幾次東西,最後放棄擺攤。剛好碰上聽雨齋招有經驗的人就過來麵試。老張是蘇哲親自麵試的,外麵看著不出眾,肚子確實是有幾兩刷子。


    老張一看見蘇哲過來連忙上前問:“蘇老板今天這麽有空過來,好幾天都沒看見你了。”


    “之前去了南宿一趟,昨天剛回來。”


    蘇哲掃視一眼貨架問,“這段時間有沒有淘到好的東西?”


    老張搖搖頭,“不知是不是經過之前那件事,這段時間古董市場全部痿縮。不單是關公廟這邊,我有幾個在城隍那邊的同行,他們同樣說生意慘淡。”


    停頓一會老張又補充道,“其實不是沒人拿東西出來典賣,隻是那件事發生後,各有關部門查得嚴。做我們這行都知道有些東西來路不是特別光彩,在這個時候寧願放久一點還是不要冒險,除非是特別急須要錢的。”


    蘇哲輕歎息。周誌暉在與諸葛蘭騰爭權的事件上落敗,周家今非昔比,勉強借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撐著苟延殘喘。周誌暉的案子還在審訊,在周家旗下兩家古董店找出那麽多非法文物,警方這邊肯定要查來源。


    案子一天沒有判下來,古董市場都會比以前要沒生機。


    “對了蘇老板,店長離開前讓我把一件東西交給你。”老張想到一件事走到裏麵,走出來時手裏拿著一個紫色的布四方盒子。


    蘇哲好奇問道:“裏麵放了什麽?”


    老張搖頭,“店長交給你的,我們哪敢打開來看。”


    蘇哲接過盒子,上麵有一些花紋,看起來像是牡丹花。


    “咦——”蘇哲墊了下盒子的重量,這個並非是普通的布盒子。用手敲了下,傳來木板的沉悶聲。用手在上麵的布料摸一把,手指從絲滑的布掠過碰到上麵的花紋竟沒有一絲粗糙的感覺。


    這不是一塊普通的布,做工精致,這在市場上一般的店可是買不到的。不過布料雖然還泛著光澤,依然無法掩飾它的年份。


    “張哥這是什麽布?”


    老張湊過去摸了幾下,質感柔軟,應該是絲布無疑。“蘇老板我對布料這些不是很弄,不過從布的顏色深淺判斷,這應該是清朝以上的東西。”


    金石玉器類老張摸得多比較在行,這布的話確實不在行。


    蘇哲微笑著搖頭說:“張哥我保守猜測這個會是唐朝的布料,但是中唐還是晚唐,這個要仔細研究才對。”


    “唐朝?”


    老張的驚訝全寫在臉上。他再認真的看了一遍,仍然徒勞無功。不過他對蘇哲的判斷並沒有持多大懷疑,在聽雨齋上班這段時間,他親眼見識過蘇哲的能力。也是因為見過蘇哲露了那麽一手,老張就安安分分在聽雨齋上班。


    他在關公廟這裏混了十幾年,從一個不懂行的人靠著自己的積累和與別人交流的積累才在金石玉器方麵有所建樹,可是蘇哲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鑒定古董的能力比他高出不知多少倍。


    暫不說蘇哲這個恐怖的存在,單是青嵐這個在他眼中都隻是個小女孩的人,鑒定實力同樣甩他幾條街。


    以前固執的認為,即使沒有天賦,經過努力同樣會出類拔萃。事實證明,有些事情可以勤能補拙,但有些行業,不管再怎麽努力都比不上擁有天賦的人。他們學一天就比自己學一年掌握得要多,這個腳步是追不上的。


    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支玉簪。


    蘇哲小心的拿出來端詳一下遞給老張說:“張哥,你看下這個玉簪有什麽特殊之處?”


    老張小心的接過來,因為蘇哲提到盒子外麵的布可能是唐朝,那麽裏麵放的這件玉簪恐怕也不是普通飾口。


    對布料不熟悉,玉器這個老張眼力還是有的。通過玉簪頭部的圖案對比他以前了解到唐代的一些曆史發展,玉簪上麵的案模他很熟悉。


    戴上眼鏡看了好一會老張才小心翼翼的將玉簪放到盒子裏麵金黃色絲布上。


    “蘇老板,根據你剛才提到的布料是唐朝的,再加上玉簪的圖案和玉上麵的紋路,我大膽推測是中唐的。”


    “蘇老板不知你沒有聽過關於一個關於唐朝楊貴妃的說法。”


    蘇哲點了點頭。


    所謂楊貴妃的說法並不是指她在唐玄宗得寵的開元盛世,而是在安史之亂暴發逃到馬嵬驛被賜死那一段時間。


    但是在民間傳說中安史之亂暴發後,楊貴妃逃到馬嵬驛。


    唐玄宗言國忠亂朝當誅,然貴妃無罪,本欲赦免,無奈禁軍士兵皆認為貴妃乃禍國紅顏,安史之亂乃因貴妃而起,不誅難慰軍心、難振士氣,繼續包圍皇帝。唐玄宗接受高力士的勸言,為求自保,不得已之下,賜死了楊貴妃。


    不過在安史之亂後,唐玄宗回去找楊貴妃的屍體卻找不到。


    於是後人便認為當時楊貴妃並非是死在馬嵬驛。


    關於楊貴妃的死有幾種爭議,一個便是按照史書記載是死在馬嵬驛,另外一個是她死裏逃生,肖發為尼。但也有一種說法是說她早已經在亂軍之中死亡,賜死馬嵬驛不過是一個穩定軍心的愰子。當然還有一個更離譜的便是來自小日本,說是楊貴妃逃到日本,當時在馬嵬驛死的隻是一個侍女替身。


    唐玄宗得知楊貴妃東渡扶桑,難舍舊情,派特使送來兩尊佛像,並苦苦勸她回國,再享富貴。楊貴妃拔下一根玉簪答謝了玄宗,後在當地無疾而終。


    蘇哲想了下抬起頭看著老張道:“張哥,你的意思難道這支玉簪曾經是楊貴妃所戴?”


    雖然小日本那個說楊貴妃逃到日本說法有點荒唐,但這是存在爭議的東西,或許真有這個可能性。


    “蘇老板這個我不敢肯定,隻是這個玉簪頭部的模案我記得曾經在一本關於唐朝曆史的書籍下看過有提到楊貴妃所有,至於是不是真的,這個無法考證。”


    蘇哲將玉簪拿在手裏,沉吟片刻啟動透視異能。一時間,從玉簪上麵傳來一陣清涼的古老之氣,而蘇哲的眼睛仿佛是打開的抽風機,那些古老之氣瞬間全被卷進眼睛裏麵。


    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這麽多古老之氣的一下子湧進來,蘇哲眼睛都有點承受不住,一些液體從裏麵跑出來。


    一些汙物順著液體出來後,蘇哲揉下眼睛,再看手上的玉簪,裏麵的紋絡看得更加清晰了。


    蘇哲將盒子裏麵那塊金黃色絲質的布料拿在手裏揉捏著,異能落在布料上麵,傳到眼睛的古老之氣跟剛才玉簪的感覺是一樣的。無疑這個盒子的東西都是同一個年代,隻是蘇哲想不通青嵐到底是從哪裏得到這件在現在幾乎可以說是價值連城的東西。


    將玉簪放回盒子裏麵,蘇哲不知青嵐是讓她保管還是有什麽目的。


    拿出手機打青嵐的電話,卻傳來關機的狀態。


    蘇哲看著上麵熟悉的號碼嘟囊道:“青嵐姐向來沒關機的習慣,難道是手機沒電了......還有她突然回家,不會是發生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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