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蘇哲往窗簾那邊望一眼,外麵陽光一片燦爛。


    起床拉開窗簾,刺眼的光線一下子射入眼中,剛睡醒的沒來得及睜開的眼睛,突然間受到如此強光刺激,立刻又閉上。


    重新將窗簾關上,蘇哲拿過手表看了看時間,已經一點鍾了。


    洗漱完後,走過去敲葉梓晴的門,沒有人應,等了一陣子也沒有人來開門。蘇哲撥通葉梓晴的電話問道:“你出去了嗎?”


    “快回到房間了。”


    電話剛掛,聽到“嘀”的一聲電子儀器的聲音,葉梓晴手提著兩個袋東西進來。


    “這些是?”


    “本來想把你叫醒去吃午飯的,不過想到你早上才去睡就讓你多睡一會。這些是我到下麵打包上來的食物,你看下合不合你胃口。”


    一共有六個飯盒,葉梓晴一個個打開。


    睡到現在才起來肚子肯定餓,聞到菜香,蘇哲就開始打咕嚕了。等不到葉梓晴全部打開,蘇哲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肉吃起來。


    有油水進肚子,頓時覺得生活無比美滿。


    蘇哲又夾了一塊肉說道:“來,嚐一塊。”


    葉梓晴猶豫一下,伸過頭咬住。不過在嚼肉的時候看到蘇哲將筷子往嘴裏啜一下,葉梓晴臉就紅了。雖然蘇哲這個動作習慣性動作,可是上麵沾著她的口水,然而想到現在嘴裏吃的肉也沾水蘇哲的口水,心裏就羞澀了。


    “這是在哪裏買的,味道挺不錯的。”


    葉梓晴給蘇哲遞過一個飯答道:“就我們住的這間酒店前麵一百米的地方,環境一般,不過看到有很多在吃。對朱和市不是很熟愁,當時就覺得,有這麽多人吃,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去。”


    “不錯,這是判斷一家餐廳好不好吃簡單而又實用的方麵,該賞!”


    蘇哲又夾了一塊肉伸到葉梓晴麵前,葉梓晴沒拒絕,咬住筷子接過來。


    “我平時很少吃肉,你再喂我吃,回去我都要胖得不敢出來見人了。”


    “胖嗎?”蘇哲目光在葉梓晴的腰間看了眼說,“沒覺得你哪裏胖,來讓我檢驗一下。”


    “嗱,你看腰是不是粗了。明顯比那時候你剛認識我那會粗了不少。就連悅悅前幾天都說我比之前胖一點,我近來都極少吃肉的。所以等這些肉,你承包。”


    “這沒事,胖點好,摸起來有手感。”


    葉梓晴臉布滿紅潤,夾了塊肉放進蘇哲的飯盒裏說:“吃肉,少說話。話都有話,食不言,寢不語。”


    “吃飯不說話這個可以控製,但是寢不語這個我就不知道。再說,我都不知道你睡覺時會不會說夢話。看來,今晚我過你房間看你睡,這樣可以檢驗一下。”


    葉梓晴被說得快要不敢與蘇哲坐在一起吃飯了,低下頭道:“我暫時還是不適應跟你這樣說話,我們先吃飯。希望日後在公司與你在一起,表現得自然一點。”


    昨晚兩人最後還是克製住,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可是那個纏綿的熱吻,那個力度,那個溫度,葉梓晴無法忘記。


    盡管事情沒發生,可他們之間確實做了超出上司與下屬之間關係的行為,哪怕是做為朋友,他們依然心存不良動機。


    在公司裏麵對蘇哲,變得越來越緊張。葉梓晴知道再這樣下去,工作會出差錯。如果不想給瑞鼎帶來損失,說不定最後要以辭職來讓自己的關係與蘇哲變得更純粹才行。


    蘇哲建議在他麵前大膽一點,葉梓晴也不希望真辭職。畢竟瑞鼎給她的待遇不差,再加上蘇哲的恩情,不到最後是不會選擇辭職這一步。


    蘇哲扒了一口飯說道:“看樣子你對著我,壓力還是挺大的。”


    葉梓晴連忙說道:“不是的,不關你的事。隻是我自己想法有問題,隻要想通了,就不會有事的。”


    蘇哲指了指桌麵上的飯菜說:“暫時不討論這個,先吃飯。不然你秀色可餐的樣子,我寧願吃你都不吃飯。”


    葉梓晴愣了下,趕忙拿起筷子扒著飯。


    跟陶居仁約了下午三點見麵,慈善拍賣會是在後天,陶居仁這次過朱和市參加這個拍賣會是有人捐賺一件明代的瓷器出來拍賣。所得的拍賣善款,到時會如數捐給慈善基金幫助貧窮山區的孩子早餐、上學等一些問題。


    事實上蘇哲對國內的慈善機構向來不是特別信任,自從前幾年因為有人炫富與一個慈善機構牽涉出後,接著又曝光不少慈善機構存在問題,印象更是差。


    而最近那個慈善機構又在借著各種機會不斷洗白,這種欲蓋彌彰的手法,更加讓蘇哲堅定,如果真要捐款,索性自己親自去操作。一步到位,總好過這線給了,最終隻得個名,任何善事都沒做到,那會讓人很心塞。


    蘇哲自問在錢財方麵管理很差,所以沒想過日後自己想要做慈善基金之類的機構。不過他不做,或許對慈善機構不信任,並不會去阻止別人做善事。畢竟一竿子不能打翻一船人,任何事物都有兩麵。


    蘇哲之前沒跟陶居仁見過,以為他跟龐統年紀差不多,沒想到比想象中年輕。兩人碰麵後,根據長相判斷,大概是三十出頭。


    “蘇理事,關於你這次來找我的事我聽龐館長說過。本該是我親自回昆城見你的,要勞煩你飛過來,真不好意思。”


    “陶館長言重了,你現在做的是慈善事業,幫助貧窮山區的孩子,這是重中之重的事。找你問下關於玉佩是一回事,同時順道也想看看這次拍賣會有沒有不錯的東西,為山區的孩子盡點綿薄之力。”


    陶居仁高興道:“那我先聽他們謝過蘇理事。如果多些像蘇理事這樣明白事理,又有愛心的年輕人,那是山區孩子之福呀。”


    蘇哲連忙搖手說道:“陶館長這頂高帽子戴下來,我可承受不起。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不過是那顆善心沒泯滅,做著自己該做的事罷了。”


    詢問完關於拍賣會準備的事宜,蘇哲問起此行過來的正事。


    “陶館長,你說那塊玉佩是你友人從別人手中借過來的,那你能否聯係到你那位朋友?”


    “蘇理事這個真是很抱歉,他人我可以聯係,隻是他這會不在朱和市。之前知道你們要過來,我打電話跟他提過,安排你們兩個見麵。他沒意見,準備就約今天的。”


    頓了下,陶居仁繼續說道,“可惜真不巧,昨天他打電話說有一份重要的合同急著要簽,昨天晚上飛南宿了。”


    “南宿?”


    這個還真不巧。


    如果東西是那人的蘇哲或許飛一趟南宿,反正他正好要去。東西不是他的,恐怕飛過去問不出什麽來。


    想了下問道:“陶館長,那你有沒有聽你那位朋友提過,他借來的那塊玉佩有什麽來曆不?”停了傾刻蘇哲補充道,“陶館長不要誤會,玉佩我相信來途是合法的,我隻是想了解一下。”


    陶居仁道:“蘇理事不用在意,做我們這行的,哪件古董的來曆如何,大家心中有數。事實上他沒跟我說過什麽,之前是因為我說博物館要舉辦個展覽會,欠一件能夠鎮館的古董——蘇理事大家都是生活在昆城,博物館的情況你也知道。都說家醜不外揚,自家人就有一句說一句。”


    “像昆城這種地方性的博物館,能夠拿得出手的古董不多。所以為了裝下門麵,或者說賺幾張門票錢,大家厚著臉皮借了幾次不錯的古董回來。當時我跟那朋友隻是隨口一提,也沒想到他會借。”


    蘇哲看過展覽會的照片,除開玉佩之外,上次展出的古董確實有好幾件有著重大的曆史意義。像是有一幅唐朝的書畫,還有幾幅宋朝瓷器,他們產生的年代屬於兵荒馬亂時期。這些書畫像是記截了一個朝代的交替,價值有多高估且不說,存在意義非凡。


    看照片時蘇哲還覺得詫異,博物館竟然藏著這麽好的東西。聽了陶居仁的話,想必有好幾件都是借的。可惜當日沒參加,不然就可以親眼見下那些有重大曆史意義的展出品。


    “雖然他並沒仔細說,大概也是不太清楚玉佩的來曆。不過聊閑話時候聽到提過,玉佩好像是他那位友人兩個月從一名古董中介手中以十萬塊買的。”


    說到這陶居仁笑了笑,“我自然不信。如果是古董中介,豈會看不出那是五代十國的東西,哪止十萬塊。我當時有追問,隻是朋友不確定,因此作罷。”


    陶居仁這話倒是讓蘇哲陷入沉思,古董中介對他們來說是極其普通存在的一種職業。可是賣玉佩而且還是五代十國玉佩的古董中介讓他很在意。


    蘇哲有點懷疑是鄭朝海,隻是這個不好查證,除非找到玉佩的原主人。周家兄弟的事情早就告一段落,蘇哲沒往周誌研那邊去想。


    做為周家的私生子,在選擇與周家玉石俱焚那一刻,多年的仇恨得以釋放,這個時候估計也沒心思再興風作浪。


    可是周誌暉是落網,關於從寶鏡齋和鑒真行搜出來的那批古董,至今警方都沒查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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