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朱庭擁有玉佩,蘇哲更想知道他是否有參與這件事當中。當然這個屬於多想,朱庭的背影比較清晰。做為一名企業家和慈善家兩個頭銜,在做生意上或多或少為了達到目的動過一點手腳,但總體是好的,大家就能夠接受。


    “你懷疑玉佩的事與造假團夥有關?”諸葛蘭騰問道。


    “我是有這樣的想法,一下子有四件幾乎一模一樣的玉佩,值得讓我們深思。”在這件事上,蘇哲必須要將諸葛蘭騰拉進來,就像當初他把自己拉進來一樣,這叫禮尚往來。


    雙方存在著交易的關係,諸葛蘭騰這時候又想將古董協會的名譽弄上去,就算明知他帶著其它目的,亦會摻合進來的。


    “諸葛會長,你心裏應該明白,上次出事已經讓文化局那幫人有意見,要是這個造假團夥不撲滅,恐怕情況隻會往壞處發展。等到一些負麵新聞在人們心目中根深蒂固,到時想要挽轉,那就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頓了下,蘇哲補充道,“青紅慈善基金會這事你應該知道吧,出了那件事,現在再怎麽洗白都不會有人相信的。他們近來倒是頻繁高調做事,但在人們眼中,他們那樣的行為簡直是把大家當成傻子。諸葛會長,你也不希望到時大家對你有這樣的想法。”


    目的清楚,蘇哲不妨下重藥劑。


    諸葛蘭騰沉默著,蘇哲的目的清楚得很。隻是現在他在衡量摻合這件事,對他的好處和壞處有多少比例。


    現在這社會,無論做什麽講究的都是利益相關。不可能明知壞處一大堆,還一頭紮進去,真那樣做,就真的是傻子了。


    蘇哲這個人不是表明上看起來那麽簡單,須不知周家兄弟連番栽在他的手裏。當初若不是他足夠聰明,選擇與蘇哲聯手抵抗周誌暉,很有可能,如今關在牢裏的就是他了。


    沉默許久,諸葛蘭騰抬起頭問道:“我應該怎麽做?”


    蘇哲知道諸葛蘭騰最後還是會選擇與他一起合謀的。整理下思路說道:“你去跟朱庭接觸一下,畢竟你去找他,按你的身份沒我去找那樣敏感。”


    諸葛蘭騰凝著眉道:“我去找他是沒問題,不過我應該以什麽理由?不能直接就以玉佩的名義,這豈不是一下子就讓他看穿目的。”


    “這個並不重要,事實上直接讓他明白你此番前去的目的,好過轉彎拐角讓他知道。朱庭這個據我了解,雖然在商界有著不錯的口碑,而且在慈善界聲譽更是響當當。而且他比那個總是高調做事的陳官彪讓大家的評價好得多。但他有一個習慣,就是不喜歡別人套話。”


    “你直接去做這件事,假如他什麽都不知情,按他的性格,說不定會幫你一把;如果他的慈善家隻是表麵,你過去找他會引起警惕。被敵人引起警惕聽起來不是好事,但有些人,既然名氣不少,不一定會是老狐狸。假如他真的有份,為了保命眼下的名聲,說不定會急著找人處理。”


    說這到,蘇哲停頓下來,嘴角微微一哂:“在我看來,當然希望他沒參與到這件事。畢竟慈善家很多,但像朱庭這樣真為窮人做事的慈善家也不多。少一個,那就真的是少一個了。”


    諸葛蘭騰不再說話,蘇哲說的話是事實。比起別人的高調,朱庭讓人信服是因為他做慈善向來是做實事。有如今的名聲,是多年攢下來的,而不是高調炒出來的。


    他同樣希望朱庭是沒問題的,不然站在古董協會會長這個位置上,他的做法與販賣古董文物沒什麽區別,一樣不能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最後答應與蘇哲的合作,畢竟他們上次兩個人的合作,最後各取所需。不管蘇哲還有沒有其它目的,至少他是清楚彼此間的關係不是敵人。


    ......


    蘇哲回到家,青嵐就從樓上下來。


    “你回來正好,剛想給你打電話。”


    “查到什麽了?”


    “你來房間,我給兩張圖片讓你看下。”


    上到房間,蘇哲在電腦屏幕上看到兩張清花瓷的照片。第一眼看,兩者間沒多大區別,再仔細觀看,其中一個色度比較淺,另外一個邊上有一個花紋工整度不夠。


    “能不能猜出哪個是真的?”


    這個還真考到蘇哲,照片不是實物,不能利用透視異能分辨上麵是否帶著古老之氣。


    青花瓷又稱白地青花瓷,常簡稱青花,是國內瓷器的主流品種之一,屬釉下彩瓷。青花瓷是用含氧化鈷的鈷礦為原料,在陶瓷坯體上描繪紋飾,再罩上一層透明釉,經高溫還原焰一次燒成。鈷料燒成後呈藍色,具有著色力強、發色鮮豔、燒成率高、呈色穩定的特點。


    青花瓷最早見於唐宋,那時雖然與後世的有區別,或許說沒形成,不過露出端倪。而真正成熟的青花瓷則出現在元代景德鎮的湖田窯。


    明代青花成為瓷器的主流,幾乎隨處可見,到了清康熙時發展,這個品種達到頂峰。


    而在明清時期,受到青花瓷的概念影響,一些工藝者還創燒了青花五彩、孔雀綠釉青花、豆青釉青花、青花紅彩、黃地青花、哥釉青花等衍生品種。


    唐代的青花瓷器在現代存入得不多,人們能見到的標本有20世紀70—80年代揚州出土的青花瓷殘片二十餘片;香港馮平山博物館收藏的一件青花條紋複;美國波士頓博物館收藏的一件花卉紋碗;丹麥哥本哈根博物館收藏的一件魚藻紋罐;南京博物院收藏的一件點彩梅朵紋器蓋。


    畢竟經過這麽多個朝代,加上兵荒馬亂的動蕩,隨著新的青花瓷出現,唐宋時期的保留下來的並不多。


    青嵐讓蘇哲對著照片分辨出哪是真是假,就算是50(百分號)的機率,也是不好猜測。


    對著電腦照片觀看許久,蘇哲根據上麵的花紋以及彩釉的分布程度,大概猜測是在明朝。每個年代的瓷器都有那個年代的影子。


    猶豫片刻,蘇哲指著左邊色度較淺那個說道:“我猜這件是假的。”


    青嵐嘴角微微勾了下:“真難得你有一次說錯的,可惜剛才忘了錄下來。”


    蘇哲翻個白臉。


    對著照片認錯並不奇怪,但是他選擇左邊色度較淺那一個不是亂猜的。他接觸過不少明朝時期的青花瓷,甚至連元代的都經常見。對比無、明、清三個朝代,不管瓷器的造型如何,但在顏色方麵還是保持著一個量度的。


    “其實你這是進入一個誤區,難道你不知道,贗品才會沒有任何瑕疵嗎?”青嵐莞爾輕笑,“很多外行人在買這些東西的時候,總是覺得,有缺口或者瑕疵是現代工製品。因為手工原因,留下瑕疵,偏向於另外一個完美的。須不知,很多人就是利用外行人這種心態,最後賺得滿缽。”


    這個蘇哲倒是明白,有些東西怕對比,但有些東西就想有人拿來對比。


    他剛才確實是走進這個誤區,因為沒接觸實體,照片上右邊那個有點瑕疵,就覺得是工製上機器落下的。可他忘了,古時的燒製與現代工製品,那個更容易會留一下不完美的地方。


    “你這兩張照片去哪裏找來的?”


    “你再猜。”


    蘇哲悄悄抹一把汗,這怎麽猜。雖說猜測女人的心思更像是大海撈針,這個他不知道的事情,別說大海撈針,這是根本沒海讓他去撈。


    看到蘇哲那樣子,青嵐嬌笑起來,“好了,不逗你了。這是我姐夫傳給我的,之前拜托他查一些事。”


    金大班?


    這個蘇哲還真猜不出來,要知道在這之前青嵐跟金大班的關係可是處於很僵的狀態。


    他們兩個幾時和好,蘇哲根本沒聽青嵐提過一點征兆。


    金大班到底是圈內人,而且人麵廣,找他幫忙確實是最佳選擇。之前蘇哲就想過,隻是礙於青嵐與金大班的關係,沒想到他不找金大班,青嵐反而親自去聯係了。


    聽她稱呼“姐夫”,大概兩人的關係有著回暖吧。


    蘇哲沒在這件事追問,看著電腦屏幕上兩件青花瓷照片問道:“既然有照片,說明這兩件東西肯定在誰的手裏,你問下金會長,能不能與持有的人聯係一下。最好是兩個人都聯係,或許能夠問出不少線索來。”


    青嵐微笑道:“這個你還真是有點走運,不用再像之前那樣四處奔波。照片是我姐夫傳給我的,而這件青花瓷正好在他手裏,包括那個贗品。”


    “這麽湊巧?”


    “巧不巧我就不知道,不過嘛,還有幾年就是春節,正好我也準備去看下兩個外甥。所以你想套到資料,接下來的果籃錢就不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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