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苦笑著。 .


    魚幼薇這擺明是道德綁架。


    盡管心裏很明白,魚幼薇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但她沒表現出強悍的實力,如今連走個路都崴到腳,說不定她隻是一個普通的醫師亦有可能。


    長得這麽漂亮,在這種地方真出事,良心上難免會受到一絲譴責。


    無奈的搖搖頭,蘇哲走過將魚幼薇抱起來。


    美人在懷,容易讓人產生遐想。


    幸好,蘇哲是從美人堆出來的,區區一個魚幼薇,還真不能夠讓他頭腦發熱。


    魚幼薇摟住蘇哲的脖子,不過他目光一直望著前方,說話的時候,連頭都不低下來。


    “不管你怎麽裝都好,讓我看中的男人,遲早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蘇哲抱著魚幼薇走到山腳下,快到有人家的時候,才將她放下來。


    “好了,我隻能送你到這裏了。”


    “你不把我送到目的地?”


    蘇哲淡聲道:“在山上就不說了,不過前麵已經有人家。而且我可不會忘了一個重要事情,你是一名醫師。就算‘醫者不能自醫’,但崴了腳這算是跌打,你要是連扭了腳這種簡單的跌打都治不好,你這個醫師充其量是徒有虛名,甚至連赤腳醫師都比不上。”


    見到魚幼薇嘴唇微蠕動,蘇哲接著說道:“就此告別。”


    說完這話,蘇哲轉身離開,沒有再去理會魚幼薇。


    望著蘇哲的背影,魚幼薇嘴角一直掛著淺淺的笑意。


    “隻要你還在郡仙都,我就不信我們沒機會見麵。”


    擺脫魚幼薇後,蘇哲心裏舒口氣。


    身邊有一個帶刺的女人,讓人渾身都不自在。


    能夠擺脫魚幼薇是一件好事,便轉而一想又覺得帶上她比較好。


    對於郡仙都,蘇哲就跟在天武城一樣,人生地不熟,連陳家堡在哪裏都不知道。


    “哎,失策了……”


    魚幼薇擁有著特權,按她醫師的身份,不管去哪裏都會讓人受到尊敬。


    這一點在天武城就驗證了。


    一個白天洗澡不關門的女人,想一想蘇哲都覺得她大膽。


    就算在華夏,哪怕是西方國家的女人。


    在海灘裸/泳的女人有不少,但在家裏洗澡開著門的女人可真不多。


    不過在哪個年代總會有特例的人,魚幼薇應該是天仙國的一個特例吧。


    “寡婦?”蘇哲心裏嘀咕著,“大概是水性楊花又或者是浪/蕩之女才對吧……”


    進入郡仙都,蘇哲看到街上的情況跟在天武城雲水街的情況一樣。


    有了上次的教訓,這一次蘇哲在進入有人住的地方就順了一套衣服將一身重盔甲換下來。


    經過昨天的觀察,以及白天的天氣對比。


    這個地方,早晨天氣微涼,中午有些悶熱,但沒有雨下;到了晚上,氣候又轉冷,半夜要是不蓋被子的話,估計都會冷到。


    如果下雨的話,恐怕會更冷。


    蘇哲在腦海裏想了下跟華夏氣候相同的地方,好像有點像熱帶的天氣,但又比較像西藏那邊。


    不管像哪裏的天氣,目前蘇哲隻知道這個地方叫天仙國。


    走在街上,蘇哲不知道陳家堡在哪一個位置,而且郡仙都不可能隻是一個小鎮那麽大的地方,要是陳家堡不在這一個方向,而是在很遠的地方,那就不好找了。


    像東陵省這麽大,從東到西都要幾個小時。


    在這裏沒有汽車公交車這類的交通工具,要是步行或者騎馬的話,就真的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咕咕。”


    聽到肚子開始冒出響聲,蘇哲摸摸肚子。


    此時已是晌午。


    早晨想要去在雲水街吃個早過餐,可最終早餐沒吃到就讓於綱的人給發現,到了此刻,肚子餓是在所難免。


    摸摸口袋,蘇哲走進一家酒樓。


    “客官,一個人?”一個店小二迎麵走過來。


    蘇哲點點頭。


    “好咧,客官往這邊走。”


    “稍等一下。”


    蘇哲叫住店小二,從身上掏出一張紅色的*說道,“我身上沒有銀兩,不過我有一副字畫,你讓掌櫃得來鑒定一下值多少錢。如果不值錢的話,這飯我估計是吃不起。”


    店小二聽到這話,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


    從蘇哲進門見到穿得普通就覺得不是大戶人家,如今又聽到他說沒錢,眼裏露出輕蔑之情。


    “沒錢學人進酒樓吃什麽飯。”


    對於這種人,店小二早就見怪不怪。揮揮手,輕斥道:“每天都接待我們這些窮酸書生,一個個都以為自己真的能夠一朝中狀元,平步青雲。可最終仍然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書生而已。走走走,掌櫃現在忙得很,沒有那個時間雲鑒定你那什麽破書畫。”


    蘇哲心裏輕歎一聲。


    不管在哪一個年代,對於窮人的鄙視的目光始終是存在的。


    蘇哲不死心道:“我這可是名畫,你可以讓你的掌櫃出來看一下。你一個店小二懂什麽?這可是無價之寶,你難道懂得鑒賞?”


    店小二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上來:“嘿,你一個窮酸書生沒錢吃飯就算了,還想裝作名家。我告訴你,沒有錢就給我滾蛋,至於你那什麽破書畫,一文錢都不值。”


    店小二氣不過,抓起蘇哲手中的那張紅紗揉成一團扔到門口那邊。


    “走走走,我這裏正忙著,沒空施舍你這種窮書生。”


    蘇哲還是第一次被人趕出酒樓。


    果然,不管在哪裏,沒錢的話,都是一件悲摧的事情。


    而且這裏的店小二可是比華夏的服務員還要拽。


    到底是一百塊,就算在天仙國用不到,蘇哲還想撿回華夏使用。


    走到門口,蘇哲彎下腰,然後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走進來。


    他一進來,蘇哲就注意酒樓裏響起一陣騷動。


    剛才很拽的男子立刻就小跑過來,在他的麵前恭敬道:“秦二爺,你來了。你的天字號包廂為了留著……還跟以往那樣照舊不?”


    白衣男子微點頭。


    從蘇哲的身邊側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蘇哲撿起紅色大紗,撫平後,拿在手裏。


    不過這時候他這時的目光落在往樓上去的白衣男子身上,不知道他到底是何許人物。


    到底是看過古裝片的,這種打扮的男子,想必家庭*有點來頭。


    走到一邊,蘇哲問道:“剛才那人是誰?”


    旁邊的桌子站著三個人,穿著跟蘇哲差不多。


    桌子上放著兩碟花生,還有兩壺酒,一碟青菜,三碗米飯。


    不過花生跟青菜已經吃了不少,米飯扒得差不多,至於杯中還有剩酒。


    其中一人聽到蘇哲的話,反問道:“你連秦二爺都不知道嗎?”


    蘇哲如實說道:“初來乍到,未有所聞。”


    問話的人一下子就警惕起來,在蘇哲身上打量一下問道:“你不是郡仙都的人?”


    蘇哲看到三人警惕的表情,沉吟一會說道:“我是陳家堡的下人,一直很少有機會出來。今日幸得有假期,前陣子撿到幾幅字畫,尋思著今日過來找一間當鋪來換掉。”


    聽蘇哲這麽一解釋,三個人的警惕心倒是緩了下。


    “朋友,你是陳家堡的人,不知裏麵還招不招人?”


    蘇哲問道:“莫問幾位也想進去?”


    “想倒是想。”


    其中一人歎息一聲,“兵荒馬亂時期,民不聊生。如今一日三餐溫飽都不好解決。目前來說,唯有像秦家堡、陳家堡這種大戶人家裏麵才能夠吃上一頓飽飯。”


    蘇哲敷衍道:“這樣吧,回頭我去問下管事的,要是招人,我回頭再過來。”


    “好咧,那就有勞朋友了。”


    蘇哲見大家對他印象好一點,索性在一旁坐下。


    “你們剛才說的秦二爺可是秦家堡的?”


    “可不是。”


    蘇哲看到碟子上還有花生,順手就拿一顆剝開吃起來。


    那三個人此時因為蘇哲是陳家堡的下人,倒是沒去在意他此時的行為。


    連續剝了三顆花生放進嘴裏,蘇哲嚼了幾下佯裝疑惑道:“我一直在堂內做事,平時不怎麽出去。秦家堡倒是知道,可是這個秦二爺何許人物,我還不是很清楚。這個是秦二爺,那秦大爺豈不是掌事的?”


    一人答道:“秦二爺叫秦仲夏,秦大爺叫秦孟春,還有三爺叫秦季秋。兄弟三人,一直在郡仙都赫赫有名。大爺秦孟春位職刺史,二爺並無官職。而三爺秦季秋官居都尉。所以秦家堡當中,最厲害的人物是三爺。不過二爺也不是一無是處,他不為官,但他是一星武王,這個可不得了了。”


    蘇哲接口問道:“一星武王實力很高?”


    “那當然。”


    頓了下,那人在蘇哲身上看一眼,“看樣子你沒能夠打通經輪,不然就不會問這種無知的問題了。”


    蘇哲咧著嘴笑道:“這倒是,如果我能夠打能經輪,哪裏還用去當一名下人。”


    吃完碟裏的花生,蘇哲打聽的消息也差不多了。


    沒想到剛才那家夥名氣這麽高,怪不得一過來店小二就像是一隻哈巴狗一樣。


    蘇哲已經打聽到秦家堡的位置,至於陳家堡這個因為話題沒有聊到那邊,不好去問。


    不過秦家堡就在附近,估計陳家堡也不會差到哪去。


    等蘇哲離開後,正在喝酒的三個人伸手去拿花生,看到碟子空空如也。


    好一會,一人猛得回過神:“我們上當了,那小子一定是一個窮鬼,故意跟我們湊近乎,是為了蹭吃的。”


    “啊!”


    “那小子,下次要讓我碰到,一定將嘴給打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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