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葉梓晴的溫存停留到中午。


    兩人都想再溫存久一點,但工作上的事情葉梓晴可不會丟下。


    葉梓晴去拿資料去公司後,蘇哲開始動用殺鷹戰隊的成員,讓他們廣撒網去尋找韓博的下落。


    同時讓他們查一查關於刺刀組織有沒有行動。


    雖然心裏做了準備會是一無所獲,總比一直坐以待斃要好。


    如今韓博下落不明,狼王生死未卜,朱殘譜蠢蠢欲動,最大的幕後指使者暗藏殺機。


    每走一步,如履薄冰。


    若是不能做到步步為營,稍有差錯隻有讓自己陷入萬丈深淵。


    躺在床上,蘇哲深呼吸一口氣。到了這個地步,身邊沒有任何人手,唯有自己親力親為了。


    蔡如意那邊暫時由天狼等人在守著,就算朱殘譜再如何神通廣大,有任何動靜應該沒辦法逃過他們的法眼。


    天狼跟著狼王多年,即使沒能夠做得狼王那種霸氣並吞天下的氣勢,但那雙眼睛,亦會如同鷹隼一般,尖銳犀利。


    即使以前有過節,但後來天狼的表現讓蘇哲可以對他很信任。


    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陳帛書,不知道那真的是活而複生,還是一個的陳帛書出現。可是兩人如此像,不管是行為動作,甚至神韻都一模一樣。


    如果那是假的陳帛書,根本就說不過去。


    若是真的,陳帛書為什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他又沒辦法解釋得清楚。


    起來洗個澡,蘇哲走到陽台上放眼往前麵看過去。陳帛書說會有冷空氣來襲,可現在的天氣如同蔡如意說的,氣候隻會不斷的上升,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冷空氣。


    憑陳帛書現在的實力,沒必要虛張聲勢,故意跟他說這番話引導一些錯誤的信息。


    “博士呀博士,希望你隻是假裝與我為敵,不然到時真讓我親手殺了你,這個還真的下不了手……”


    ……


    趁著不用保護蔡如意,蘇哲前往李全家裏一趟。


    白竹在那裏。


    他們之間的關係,在白竹昏迷後也昭然若揭。


    可是,白竹還在持續昏迷。


    這陣子,他幾乎沒有時間去理會白竹的事情,連她近來的情況如何都不知道。慕容雲柴曾經說過,白竹現在的情況就跟植物人一樣——或許說與植物人還是有著差異。白竹現在同樣是依靠液體來進行營養的維持,但在屬於她的世界裏麵,一切都是美好的。


    握住白竹的雙手,蘇哲望著她臉上蒼白的臉。


    一直躺在床上,盡管在李家有著很好的看護,時不時也會把她推出去曬太陽。更多時候還是在家裏,曬的光線遠遠不夠。


    “睡了好久了,幾時才想要醒呢?”


    蘇哲喃喃說一句,不知道是跟白竹說話,還是跟自己說話。他知道,現在的白竹絕對不會聽到他說什麽。


    植物人還可以聽到外人的呼吸,說不定有朝一日發生奇跡清醒過來。


    白竹不行。


    要是一直沒有人進去把她給叫醒,她會永遠活在屬於自己的夢裏。


    蘇哲心裏明白,在白竹的夢裏,她編織出與外麵世界一模一樣的生活。


    人、房子、建築物,每天川流不息車如流水馬如龍的景象。


    可那一仍然是一個假象。


    摸著白竹的臉,有著溫度,但她什麽都不知道。


    檢查過她的脈象,一切平穩。


    這一切都是當初高柏飛造成的,而現在就算讓高柏飛過來,仍然沒辦法讓白竹從夢裏清醒過來。隻是蘇哲心裏有恨,不光是恨自己,也恨高柏飛。


    要是再見到高柏飛的話,蘇哲一定會狠狠揍他一頓。


    就算沒把他給弄死,起碼也要讓他明白,有一些人不是他想碰就可以碰的,甚至連想都不能有那樣的想法。


    “小竹,你一定要撐住,等辦完這裏的事情後,我會進去把你帶出來。”


    知道白竹是聽不到他說的話,但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與她說話了。


    始終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奇跡的存在,說不定哪裏就會遇到奇跡。


    因為他就是一個奇跡。


    “你繼續在裏麵保持著漂漂亮亮的等我,還可以洗白白躺在床上。我們也很久沒有做運動了,見麵後,一定要轟轟動動來一場。就在汽車上,或者商場裏,哪怕你在大街上也可以。反正那些路人都是你製造出來的人,隨時都可以讓他們掉轉頭。”


    “太久沒見麵了,沒聽到你的聲音,那嫵媚酥耳的媚音,讓人很懷念。”


    ……


    碎碎念了一會,蘇哲聲音有一些哽咽。


    哪怕白竹是睡著,對他來說亦是一種受苦。因為誰都不能保證在她夢裏的世界會不會突然間就坍塌。


    一旦夢被摧毀,那白竹就真的無法清醒過來了。


    從白竹的房間裏出來,李全在外麵等著。


    李全看到蘇哲這種表情,拍拍他的肩膀道:“去喝兩杯。”


    “陳老板那裏?”


    “現在也隻有去他那裏喝酒才會感到清靜。畢竟都是老熟人,絕對不會碰到生意上的人前來打擾。”李全微微輕笑,“鬼見愁自從不玩賭石,開了會所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以前一身邋遢,如今倒好,天天穿著西裝革領,頭發抹了一團豬油,整個人都像是煥發了第二春。”


    蘇哲跟著笑道:“陳老板要是知道他會變成今時今日這個模樣,一定後悔賭石那幾年。”


    時間流逝得很快。


    沒想到一轉眼前就這麽多年了。


    如今大家都不再怎麽賭石,各種忙著生意上的事情。


    李全近來有一個項目在東陵省,估計有一陣子都會在這邊忙。這樣子也好,不用飛來飛去,時不時回去吃家常便飯,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蘇哲來到會所的時候,鬼見愁正如同李全說的那樣,西裝革領的站在門口迎接。


    “蘇小哥,都好一陣子沒見你了,今天是什麽風把你吹過來的。”陳象咧著嘴嗬嗬的笑著。比上一次見麵,今日的陳象更要年輕幾歲了。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習慣一身幹幹淨淨的外麵,現在讓陳象去幹賭石那種事情,他絕對不會去做。除非那一筆生意利潤很高,不然還是繼續當會所的老板。


    蘇哲輕笑道:“哪有什麽風,這個季節吹的都是西北風。我這不是因為要喝西北風了,才來你這裏蹭吃的。我可是先說話,等下吃東西,一律不給錢。”


    陳象笑嗬嗬道:“就你們幾個人那種神仙肚,平時吃慣山珍海味,把嘴都養刁了,還能夠吃多少錢。你放心,難得你們來一趟,你們想吃什麽,我全部免單。”


    蘇哲嘿嘿輕笑兩聲,“陳老板,這可是你說的。”轉過頭與李全對視一眼,盡管隻是一瞥,旁邊的陳象還是看出一些端倪,心裏產生一些不好的預感。


    “老陳呀,我聽說你這裏藏著幾支好酒,既然你說全部免單,那偷藏的幾支好酒是不是敢在免單範圍內呢?”李全狡黠說道。


    陳象臉一下子就拉下來變成苦瓜臉。


    “你這個老李,我就知道你今天過來不安好心。之前與老魏兩個家夥時不時過來的這裏,看來是覬覦我那幾支酒。”


    “不覬覦怎麽行,誰讓你平時盡吹你這裏收藏著好酒呀。前陣子是沒時間,今日連老弟都過來了,你還好意思藏著。”


    陳象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被人割了一塊肉似的。


    好一會,陳象聳聳肩:“你們這幾個人簡直就是強盜,再來幾次,我這會所就可以關門大吉了。”


    蘇哲與李全兩人哈哈大笑,完全不去理會陳象那肉疼的表情。


    原本隻是三個人喝酒,途中李全接到魏德剛的電話,他剛回來準備找地方吃飯。聽到蘇哲在陳象的會所,行禮都沒有放下就讓人送過來。


    一進門魏德剛就嚷道:“怪不得我回來的時候就覺得今日一定有什麽事情發生,幸好提前回來,要不然就趕不上這一頓了。”


    坐下後,魏德剛二話不說自己拿碗裝湯吃飯倒酒。


    都是老熟人,吃飯的時候完全不必像談生意時大家你推我我推你一樣。


    酒入三杯,李全問道:“老魏,不是說去北湘談項目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北湘那個項目簽了?”


    “別提這事了。”魏德剛輕歎一聲。


    他越不讓提,大家就越好奇。


    李全將酒杯放下說道:“北湘這個項目要是能夠拿下來至少價值幾百多億,就算除去投資,至少也有幾十個億賺,你不會放棄吧。”


    “唉——”


    魏德剛原本不想說,可是看到大家一個個都是好奇的表情,不說都不行。


    “實不相瞞,北湘的項目流產了。前幾天過去就是準備簽約,前麵條件都談好,就等著簽約。可是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從中截糊,所以沒戲。”


    “截糊?”李全眉頭微皺著,與蘇哲對視一眼,知道大家此時的想法。


    “截什麽糊?難不成在最後關頭還有人進來插一腳?”


    魏德剛將杯裏的酒喝完,點頭道:“威海集團突然殺進來,將原本談好的價格降了20(百分號)。你知道富鑫所有的資產是多少,就看著這一個項目能夠擴大,現在是沒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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