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少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什麽?打開人的腦子?如何打開?”


    “這個簡單。”肖先生將那精致小剪刀拿在手中掂了掂,道,“不需要真的給對方來一個開顱手術,隻需要隔著一段距離,就能進入對方的大腦。”


    滕少來了興致,道:“肖先生,不知道能不能為我演示一下?”


    “當然可以。”肖先生朝萬穗等人所在的水榭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那邊有三個人,兩男一女,滕少想要我對誰的記憶做出修改?”


    滕少微微眯了眯眼睛,仔細想了想,忽然露出了一個陰邪的笑容:“就那個女人吧。”


    那個女人長得很漂亮,而且是那種弱不禁風、纖纖弱質的類型,正是他的菜。


    隻是現在這樣的女人不好找,就算有,也是裝出來的,很沒有意思,而今天這個很對他的胃口。


    那女人想必是周六少看中的妞兒,如果能讓她瘋狂地愛上自己,就能好好地羞辱羞辱周六少了。


    他越想越美,臉上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肖先生已經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但還是笑著問:“滕少想要我怎麽修改那女人的記憶?”


    滕少哈哈一笑,道:“這還用問嗎?怎麽做才能打擊到一個男人?當然是占有他的女人啊。而且是讓那女人心甘情願地來我身邊,跪在我的腳旁,說根本看不上他,隻愛我一人,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肖先生也跟著笑了起來:“還是滕少會玩兒,好,我就幫滕少得到這個女人。”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剪刀,對著萬穗所在包房的方向輕輕一剪。


    麵前的空氣忽然蕩漾起了一層淡淡的漣漪,漣漪散去之後,半空中竟然出現了一團纏在一起的絲線,看著像是剛剛紡出來,纏得整整齊齊,隨時都能夠織成一匹絲綢。


    隻是這卷絲線很是縹緲,看著有些虛無,就像效果不好的投影。


    “這是?”滕少驚訝地問。


    “這就是那女人的記憶。”肖先生給他解釋,“人的記憶就像一卷絲線,要改變他們的記憶,就要將絲線抽出來,進行裁剪、編織。”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隻可惜我隻有這把剪刀,隻能裁剪對方的記憶,讓對方的記憶發生一些小小的變化,但變得不多。根據古籍的記載,還有一種紡車,可以重新編織對方的記憶,讓對方的記憶徹底改變,完全成為另外一個人。”


    滕少笑道:“沒有那個必要,隻需要一點小小的改變,就足以毀掉一個人了。”


    肖先生笑得十分得意:“說得沒錯。”


    “我可以摸一摸嗎?”滕少指了指那卷虛空的絲線,肖先生搖頭道,“摸當然是可以摸的,但你什麽都摸不到,我們的肉體是觸碰不到這卷記憶絲線的,隻有這把金剪刀可以。”


    滕少還是抬手去摸了摸,果然什麽都沒有摸到,他的手從那虛影之中穿了過去。


    他歎了口氣,太可惜了。


    他還真想試試人類的記憶到底是什麽手感。


    “肖先生,請吧。”他說,“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肖先生哈哈大笑起來,道:“今天我就讓滕少見見我是如何剪輯修改記憶的。”


    那把小剪刀上有一個小鉤子,就像現在廚房剪上那種用來開啤酒瓶的設計。


    他用那小鉤子鉤住了記憶絲線裏最外麵的一根,將它給挑了出來。


    他似乎能夠看到那一根上麵有些什麽記憶,臉上露出了笑容,然後拿著剪刀精準地剪了下去。


    哢擦。


    一聲清脆的剪刀響,肖先生的笑容卻僵硬在了臉上。


    竟然沒有剪斷。


    按道理來說,他這一剪刀,就足以將這段記憶給剪掉了,之前已經試過無數次,屢試不爽。


    而這次,他居然沒能剪斷!


    仿佛那條絲線變成了鐵線,而他的剪刀沒有那麽鋒利了一樣。


    他不死心,再次一剪刀。


    哢擦。


    又是一聲清脆的聲響。


    還是沒剪斷。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怎麽回事?


    他看了看手裏的剪刀,難道剪刀出問題了?


    他眼睛的餘光瞥到了滕少,滕少的臉上浮現出了疑惑的神情,似乎對他產生了幾分懷疑和不滿。


    不行,他好不容易才抱上了滕少的大腿,這可是一個大金主,他不僅可以從他的手上得到金錢和美女,隻要他能夠引薦他進入滕家,他就能從滕家得到極大的資源和權力,對於他的修行也極有好處,說不定能突破到煉心境。


    他必須把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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