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豈不是正和你意,你不一直說要為夏國培養新的年輕車手嗎?”


    “和我心意個屁!我去那個訓練營看了,招來的年輕車手都是些什麽東西,一個個賽車技術不行,臉卻抹的跟刷膩子似的。”


    江午陽用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語氣很奇怪,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進了一個妖精窩!賽車手不研究速度,反而成天研究怎麽跟女粉絲要打賞,都快把我氣瘋了,這是乞丐公司嗎?”


    聞言,孔冠城也跟著歎了口氣:“現在就這環境,賽車手需要學粉絲運營,俱樂部也都變成了藝人公司,都是為了掙錢。”


    “這都什麽歪門邪道!”江午陽猛灌了一瓶啤酒,情緒一瞬間湧了上來。


    “世界賽開到現在六屆了,馬上第七屆就要開了,咱們大夏曾經可是拿了三屆世界冠軍的霸主,可……咳咳!”


    他咳嗽好一會,十分憤怒的說道:“自從我退役後,各大俱樂部說什麽要商業改組,改哪裏去了?改到現在出不了國門,被人堵在家裏錘?”


    “砰!”


    江午陽把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


    “他改個球!我遲早搞死這幫混蛋……咳咳……”


    眼瞅著江午陽越說越激動,有著心髒病複發的趨勢,孔冠城連忙勸他別喝了。


    “沒事,我沒事。”江午陽擺了擺手:“這次回來,順便看看有沒有好的年輕車手,我發展幾個嫡係回去。”


    孔冠城瞬間了然:“怎麽,他們的人信不過?”


    “一幫妖精叫我怎麽信?成績還沒出來呢,就開始爭權奪利了。”


    想到這事,江午陽頗為無語,隨後說道:“你不是開賽車場的嗎,幫我留意一下,我需要真正有實力的。”


    孔冠城點了點頭,“這事我知道了,我親自來辦,不過你也知道,景雲市,小地方……”


    江午陽也知道,這種小地方撿漏的可能性不大,於是拍了拍孔冠城的肩膀。


    “盡力就好,我先謝過了。”


    “多年兄弟,不必說謝。”孔冠城給江午陽倒了一杯酒。“話說嶽麟那小子你還記得不,就我那外甥。”


    “他怎麽了。”


    “他……”


    說話的過程中,電視播報引起了江午陽的注意。


    【景雲市的市民請注意,現在插播一條新聞,景雲市昌南道附近多人舉報了非法飆車事件,經調查,疑似精神失常的機娘,請各位市民多加注意】


    【這是監控攝像頭拍下的畫麵,如果市民看到視頻種車輛,請立即聯係警方,失控的機娘十分危險……】


    孔冠城感歎一聲:“無主的機娘啊,這又是哪個可憐娃,被非法倒賣了吧。”


    “這幫殺千刀的走私犯。”江午陽說完,掃了一眼電視畫麵,頓時愣住。


    “孔大帥,你不覺得她很像……寒鴉嗎?”


    “你說的是s1,s2的冠軍機娘?”孔冠城驚愕道:“她不是在s3世界賽上徹底被撞毀了嗎?”


    江午陽看著電視機裏的畫麵出神:“當年……真是可惜了,當年她要是沒撞毀的話,我估計拿不到冠軍。”


    “那就是台殺人車,有多少車手死在她身上了?”見江午陽神態有些低迷,孔冠城叉開話題:“曦月什麽時候回來?”


    “丫頭後天到,她還要去錄一個節目,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忙。”


    談話間,電視上播出了江曦月參與錄製的電視節目。


    【曦月小姐,聽說這個賽季,世界s賽官方公布了一係列新的賽事規則,請問你作何感想】


    【嘿嘿,我們俱樂部研究過新的規則,看來今年的s賽官方有意讓車手增加對抗性……】


    “午陽,不得不說,你這女兒是越長越漂亮了啊。”


    孔冠城感歎一聲,倒了一杯酒後問道:“今年s7賽季的報名賽馬上就要開了,她不在光輪那邊參加嗎?”


    “報名賽而已,在景雲城參加就行了。”


    “也是。”孔冠城笑著和江午陽碰了一杯,“在這景雲城,還有誰跑的過曦月?”


    江午陽頓時滿臉紅光:“女兒長得隨媽,車技隨我,這叫什麽,虎父無犬子啊。”


    “好你個午陽,幾年不見,你的臉還是這般大。”孔冠城笑著說道:“誇你女兒還能拐到你臉上。”


    “哈哈。”說起自家女兒,江午陽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那可是我的女兒。”


    【現在正在播出的是去年s賽,國區巔峰賽的比賽畫麵,由江曦月駕駛的淩羽……】


    “曦月果然大才,這入彎路線壓的好穩,既沒有損失多少速度,也封住了對手的路線。”


    孔冠城拍了拍江午陽的肩膀:“有你當年的風範了啊,這樣一來,就省去了淩羽的靈壓技能。”


    這一番吹噓讓江午陽心潮澎湃,自家女兒優秀,做父親的當然驕傲。


    此刻,他感覺倍有麵子,女兒真給自己爭氣。


    他正準備說兩句時,就聽隔壁桌傳來一道滿是酒氣的聲音。


    “這彎過的,真是慫到家了!你是去比賽還是買菜啊?”


    江午陽和孔冠城同時轉頭。


    隻見隔壁桌上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


    在他麵前的桌子上擺了一大堆烤肉簽子,還有六七個空酒瓶。


    此刻他正捧著一瓶酒咕咚咕咚的灌,看著電視,神誌不清,嘴中不停。


    “這才跑了多久,輪胎還好著呐!別怕耗輪胎,去搶內線啊!”


    “你交給我,我能甩的那貨看不到尾燈,這都開的什麽破車。”


    江午陽嗬嗬笑了一聲:“小年輕還真能吹。”


    “午陽,這小子這破嘴,有你當年風範啊。”


    倆人收回了目光,都沒有把這年輕人當回事,繼續觀看著比賽畫麵。


    【接下來就是比賽的巔峰時刻,選手江曦月正緊緊咬在選手王淵的後邊,王淵始終在封鎖內線……】


    “你這女兒要比你膽子大多了,跑到這個地方,輪胎都耗的差不多了,還敢走這個切彎路線超車……”


    孔冠城話還沒說完,隔壁桌又開始了嘴炮。


    “人家的速度降了一個檔,擺明輪胎夭壽啦!”


    “他不敢跟你拚的!你這切彎選的,讓自己少說慢了零點五秒。”


    “而且這出彎路線選的是什麽東西?速度也太低了,對麵沒超你隻能說你運氣好。”


    “哪個師傅教的開車啊?老張……咱車隊的候補都比這強。”


    聽到這番話,江午陽頓時臉色一黑,小子你有點過分了!


    他轉頭看向孔冠城。


    “這人你認識嗎?哪個車隊的?”


    孔冠城閉著眼睛思索半天:“我那個賽車場沒來過這號人物。”


    “嗬,原來是個小癟三。”江午陽冷哼一聲,悶了口酒。


    又是幾杯下肚後,孔冠城看著比賽畫麵繼續開口。


    “瞧瞧,真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啊,你女兒這兩個彎,開的要比你冷靜的多……”


    “服了!這兩個彎過的,真沒眼看。”


    “我要這麽跑,得被老張笑話死。真應該讓那貨來看看這個世界,這都什麽水平?”


    啪嗒!


    江午陽把手放在了空酒瓶的瓶口處,把瓶子倒轉著舉了起來。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啊!


    小夥子罵他沒關係,可接二連三的貶低他女兒,做父親的真忍不了。


    孔冠城連忙踢了江午陽一腳。


    “老江,你喝高了吧!還當咱上學那時候呐?說打架就打架?你現在什麽身份,傳出去好看嗎?別衝動!”


    江午陽慢慢放下了酒瓶,但臉上還是黑沉沉的。


    孔冠城深知老友的脾氣,勸道:“這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愣頭青,你跟他計較什麽?這麽多年了,你這脾氣也不說改改。”


    就在江午陽放平心態的時候,隔壁桌的小年輕又開口了。


    “老張,你看,就這水平還能跑到國區巔峰賽呢?”


    “最後這彎過的……車開的挺好,下次別開了。”


    “就這水平,給我輛買菜車,我都能超了她!”


    江午陽猛地站起身,拎起酒瓶,坐在了周雲那桌,把酒瓶‘咚’的一下砸在桌子上。


    “小夥子,你很會開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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