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貝克的責問,埃德裏克笑而不答,泰爾卻來了句不知所指的話:“在秋獵期間,聽說小艾倫讓人襲擊了。對方是個18級的殺手,真名不詳,綽號血手。”


    “那又怎麽樣?”貝克看向泰爾,他眼中光芒不斷閃爍,感覺自己落在了下風,因為全然摸不清泰爾和埃德裏克兩人間的關係和態度。


    泰爾聳肩,微笑道:“我更聽說,海德裏克和你曾私下見麵?”


    “泰爾你倒挺關心我的私生活,隻是我很好奇,一個小輩問候長輩之事,有什麽值得你關注的。”貝克反擊。


    埃德裏克不緊不慢地說道:“問候。嘿,貝克你什麽時候和海德裏克的感情這麽深厚了。我以為你還巴不得宰了霍恩這第四個兒子,好吧,其實我也瞧這個娘娘腔的家夥不順眼。”


    貝克末答,泰爾又接過話來說道:“知道嗎,胖子。有趣的是,在海德裏克少爺和我們的貝克叔叔見過麵之後,血手的公司突然遭到競爭對手的強攻,以至於連一天(也撐不過來。血手下麵幾個重要的成員個個橫死,真不知道他的對手什麽時候多了批強橫的高手。”


    說著有意無意地朝貝克看了眼。


    貝克拍案而起:“媽的,你們兩個小子別胡說八道。我不知道什麽血手黑手,海德裏克來見我,隻是送來主家的問候以及一些小禮物罷了,至於你們相信與否。對不起,那全然不在我的考慮範圍內。”


    “老貝克,你的臉皮都快趕上我的脂肪了。”埃德裏克笑嘻嘻地說。


    眼見貝克就要爆發,霍恩突然伸手在桌上輕輕一按。貝克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落到身上,他恨恨看了霍恩一眼,後者則寧定地說道:“肅靜,先生們。這個話題扯得有點遠了,還是讓我們回到正題上來吧。埃德裏克?”


    胖子聳動著肩膀說:“既然霍恩都這麽說了,那麽好吧,讓我們回歸正題。該死的,這絕對會是一個讓你們嫉妒的數字。先生們,在過去的五年,我為咱們家族……”


    一陣喧鬧在外頭響起,霍恩皺起了眉頭。這時門被人推開,霍恩的第四個兒子海德裏克在幾個護衛的攔阻下,卻猶自衝了進來。霍恩怒哼,冷冷道:“海德裏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難道你不知道,這裏不是你可以隨便進出的地方!”


    被打斷的埃德裏克做了個無辜的表情,憨厚得像一條笨拙的狗熊。至於爆炸頭泰爾,則掛著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用看好戲般的目光朝大門處看去。其它長老也紛紛投去視線,作為視線的焦點,海德裏克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他抬起頭,那英俊的臉上已經被淚水打濕,他大聲道:“父親,還有各位長老。請原諒我擅自闖進會議廳的無禮行為,可在剛剛,我發現了一件讓人悲憤的事!”


    “我們在聽著,親愛的海德裏克。”泰爾聳肩道。


    海德裏克那哭得雙眼發紅的眼睛看向霍恩,用悲慘的語調叫道:“是我的錯,父親!請你重責我,我沒有教好科多夫,他竟然想謀害自己的兄弟。沒錯!就是科多夫想謀殺艾倫,黑街那次是他的戰技導師羅伯特出手所為,不久前的秋獵,則是他買通了血手幹的。這一切,科多夫都如實地記錄在他的遺書當中!”


    “遺書?”霍恩冷哼道:“那科多夫現在人在哪裏?”


    “他已經走了,父親。他畏罪自殺,當我的人發現他的時候,科多夫這個逆子已經死了。”海德裏克如同個傷心自責的父親道:“是我管教不力,可我一直都告誡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越過底線。一旦逾越了,於事於他都是壞到無可再壞的結局。可惜他不聽我的勸告,這都是我的錯。父親,我要向艾倫當麵道歉。”


    “不必了。”霍恩搖頭道:“艾倫早回學院去了,這件事,過後我自然會告訴他。好了,你先下去吧海德裏克。不管怎麽說,科多夫也是家族的一員。既然他死了,你就替他安排個體麵點的葬禮吧。還有,把他那封遺書送到海辛管家這邊來。”


    “是的,父親。”海德裏克欠身道:“那我告辭了。”


    他要退出大廳的時候,泰爾突然怪笑道:“海德裏克,你真是個多才多藝的人。”


    海德裏克微微一笑,沒有回答,離開了大廳。


    泰爾才看向霍恩道:“如果他說的有一個字是真的話,我立刻割掉自己的舌頭。霍恩,你還真是有一個了不起的兒子。他是一個好演員,一個最佳演員!”


    “可不是,三兩句話就和自己撇清了關係,讓那個叫科多夫的小鬼全背了起來。霍恩,你得查查那毒藥的來源。還有那戰技導師,海德裏克似乎沒有說明他去了哪裏?”胖子十指交錯,嘿嘿笑道:“總之,這件事疑點太多了。”


    “關於這件事,我自會處理。現在,還是讓我們進入正題吧。”霍恩用手指敲著桌子道。


    沒人敢質疑他的權威。


    在貝思柯德舉行著長老會的時候,艾倫剛解了一道方程式。他走到書房的窗邊,手扶著窗欄,看著公寓後的這片小樹林,心裏想的卻是那給投放到烏加勒古堡後山的白蛇不知道怎麽樣了?說起來,那條王蛇幼子的遭遇倒和他有幾份相似,皆是幼年喪母,無依無靠。


    所不同者,白蛇的母親卻是被自己幹掉的,也不知道以後它會不會找自己報仇?想到這艾倫自己失笑搖頭,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事,王蛇的屍體早叫人拆散了零賣。光是這兩天從萊昂那拿到的分紅,便已經有370萬聯邦幣。其中的大頭來自王蛇的源玉,其它則是巨人骨、王蛇筋等零碎的東西。


    這還是除了家族初助外,艾倫所得到的一筆巨款。如果當日王蛇的血液不是被艾倫和惡魔禮讚吸收的話,這個數字還能夠翻兩番。由此可見,力量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和金錢掛勾。就像艾倫,想想自己泡了通蛇血就泡掉數百萬,還真讓人咋舌。


    如果把剩下的危險種全部處理幹淨的話,艾倫大概還能夠分到一兩百萬。至於這些錢要用在什麽地方,他暫時還沒有主意,就暫且把它們放在自己的私人戶頭裏。


    艾倫伸了個懶腰,做了幾個會展筋骨的動作,感受著身體微妙的變化。王蛇之血帶來的強化效果已經結束並穩固了下來,艾倫的身體柔韌度、基礎力量、骨骼強度等都得到全麵的提升。提升的幅度大概是之前的兩倍,最顯著的變化是皮膚的韌度,以及小腿、腰部和手臂肌肉群的細微改變。


    特別是後者,王蛇之血的精粹似乎更多地運用在這一方麵。肌肉組織的改變讓艾倫身體的這些部位多了好幾個發力節點,可以使他在更短的時間內爆發出更加巨大的力量。以彈跳力為例,以前艾倫可以跳個四五米高,現在則能夠輕鬆地蹦到七米的高度,那是整整兩層樓的高度!


    至於速度、力量和反應也各有提升。至於提升多少,由於艾倫回到學院後還沒時間進行過格鬥方麵的訓練,因而也無從得知。艾倫做完舒展動作,目光落在書房牆角處。那裏有一把纏著灰白布條的刀。刀是萊昂送來的,一把二檔的魔能武器,剛好適合艾倫現在的等級。


    和身體的微妙變化一樣,收了萊昂這把刀後,艾倫還沒時間試刀。橫豎現在有空餘的時間,他想也是時候熟悉下強化過後的身體以及新的武器。


    他走過去拎起了這把刀,入手的份量不輕,沉甸甸的足額重量讓艾倫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從用過狂屠之後,艾倫在刀具方麵已經形成一種近乎偏執的習慣。他已經看不上那些輕飄飄的武器,哪怕它們能夠讓使用者更快地揮動。對於武器而言,重量也是力量的其中一項屬性,而艾倫偏愛這項特性。


    解開纏上刀上的布條,一把灰白色的骨刀便呈現在艾倫的眼中。這把刀有個很古怪的名字,萊昂管它叫尖牙。而它的外形,的確看上去也像某種巨大危險種的鋒利尖齒。從刀柄到刀尖,尖牙通體灰白,它沒有刀鍔。握柄之後直接就是刀身,與握柄的相接處有幾道轉折的結構,形若凶獸的獠牙。


    刀身和暗毀全然不同,暗毀是直刀,刀身筆直。尖刀則是帶著一道幅度不大的弧線,使得刀鋒呈微微的彎月狀。尖牙如此設計,倒是更符合艾倫那常用的弦月斬特性。看得出來,萊昂是經過嚴格挑選之後,才送他這把骨刀的。


    尖牙的刀鋒上開十字狀的暗槽,可以想像當它捅進敵人身體時,將會加大對方的出血量。若配合艾倫的震蕩,再攻擊要害的話,甚至可以製造大出血的重傷。兼之尖牙的材質取自一種四階危險鍾夜魔的脊椎骨,那是這種危險種最身最為堅硬的地方,而且尖牙序列源點的材質同樣來自夜魔的源玉。這使得魔方序列和武器之間的相性極佳,能夠發動“夜魔之襲”的尖牙,完全可以比擬三四階的普通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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