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斯氣得俊臉通紅,他抽出隨身佩帶的長劍厲叫道:“你以為我不敢嗎?”


    “是嗎,原來我們的小吉爾斯已經長大了,都敢殺人了。那你倒是殺給我看看啊。”若拉叫道。


    吉爾斯大步上前,舉高了長劍喘著粗氣。可片刻後他哈哈一笑,扔掉了長劍。若拉冷笑道:“怎麽,到頭來還是不敢下手嗎?當然了,誰讓我們的吉爾斯那麽膽小,是個看到血都會暈的小男孩。”


    “小男孩?真好笑,若拉。我知道你想幹什麽,你隻不過想激怒我,然後再讓我殺了你。沒那麽便宜,賤人。你們這些看不起我的通通都該死,你也不例外。可在那之前,我還要好好享受你的身體。當你嚐到我這個男人的滋味後,說不定你這條母狗還會央求我好好幹你。”吉爾斯扯起若拉的頭發,讓她的頭仰向自己。他低下頭,湊近若拉說:“我呆會要塞你的嘴裏,然後是你的屁股,當然不會放過那個最可愛的地方。怎麽樣,那裏已經濕了吧賤人。你越是憤怒,我呆會幹起來就越舒服。那麽,還要不要再憤怒點。”


    “不怕告訴你,當時在方舟港裏雇傭殺手對付艾倫的↑,不是別人,就是我。可惜,在那樣的情況下還殺不了他,反而讓那個惡心的家夥跑來警告我。你那個艾倫真是個混蛋知道嗎,我……”吉爾斯突然從嘴裏擠出一聲慘叫,畢竟任誰的鼻子被咬住都愉快不起來。


    他想推開若拉,卻讓她咬得更緊。最後他朝若拉肚子抽了一拳,才讓她鬆嘴。吉爾斯踉蹌地退到一邊,若拉吐出一口血水道:“不是要我幫你咬嗎?過來啊,我保證會讓你舒服得不行,就像剛才那樣。”


    “你這條母狗,我會讓你好看,我保證。”他大步走了過去,小心翼翼避開若拉的頭部,生怕又再讓她咬著。跟著伸手扯下她的衣服,若拉身上這條裝飾著蕾絲的衣裙被一直撕開到了小腹處,當她那一對鼓漲的胸部在吉爾斯眼中輕輕晃動時,他的體內如同一團火焰被點燃了起來。


    看著那對豪邁的峰巒因為暴露在空氣中而挺得更加驕傲,還有若拉臉上那恥辱與憤怒交織的臉孔,吉爾斯完全可以感覺到,體內的惡魔已經被喚醒了。他喘息著,男性的象征高高昂起。他需要發泄,而眼前還有誰比若拉更適合充當發泄的對象?


    顯然沒有,於是吉爾斯跳上床去,脫掉長袍。露出他那瘦巴巴的身體,他從袍子中找出一樣奇怪的工具,將它硬塞進若拉的嘴裏。這樣若拉無法合上嘴巴,但同時也沒能自由活動她那口利齒。吉爾斯哈哈一笑,拍了拍若拉的臉道:“怎麽樣,這次合不上了吧。你等著,現在我就要把我的寶貝塞進去,我要捅爛你的喉嚨,婊子!”


    若拉使勁搖頭,卻無法改變什麽。看著吉爾斯把褲子也脫掉,若拉後悔剛才怎麽沒咬斷自己的舌頭,這樣吉爾斯得到的隻有一具屍體。吉爾斯興奮得充血,他迫不及待地扯起若拉的腦袋,讓她正對著自己的寶貝,就要撞上去時。突然窗戶迸碎,一道人影摔了進來。他撞到了床上,力量是如此之大,直接把赤身裸體的吉爾斯摔到另一邊的床下。


    床鋪抬起了半邊,床上的玫瑰灑落一地,然後床才重新回位,卻震得若拉輕輕彈起。吉爾斯狼狽地爬起來,看清躺在地上竟是一名血狼騎士。他的胸前深深陷下,中間有一個再清楚不過的拳印,看樣子是被人轟進來的。今晚藍紮帶來的全是血狼騎士,他們散布在莊園四周守衛,好讓吉爾斯不受任何人打擾。


    可現在,顯然已經有人壞了他的好事。


    “這是怎麽回事!”吉爾斯尖叫道。


    回答他的卻是另一扇迸碎的窗戶,吉爾斯看到一道紅雲飄了進來。月光下,如同紅雲般的長披風被氣流吹得激蕩不休,半跪於地麵的騎士緩緩站起,身上銀白的盔甲在月光下閃爍著點點晶光。用精鋼打造的長劍銀芒湧動,劍柄處一顆藍色的寶石映出吉爾斯慌張的臉孔。


    騎士長劍一掃,拉出一片強烈的氣流,低沉的聲音從威嚴的頭盔裏傳來:“以父之名,肅清此地一切罪惡。罪人啊,接受製裁吧,這裏是教會之劍‘十字軍’的騎士鐸德!”


    “什麽?教會?十字軍?”吉爾斯徹底蒙了。


    房門推開,藍紮帶著兩名血狼騎士衝了進來。看到這付情景,藍紮手一指,兩名血狼騎士已經長劍出鞘,向十字軍騎士衝殺過去。銀色騎士冷哼一聲,長劍插進地板,就這麽迎了上去。他鐵拳連揮,頻頻砸中血狼騎士的長劍。接了四五拳後,兩名血狼手上的長劍皆給彈飛。銀色騎士雙拳齊飛,印在血狼的胸口。


    一陣金屬迸裂的呻吟聲響起,伴隨著血狼們的驚呼慘叫,兩人倒飛了出去。一個撞進衣櫃,另一個飛出臥室,均不省人事。這時吉爾斯已經趁機裹起長袍,跑到藍紮身邊連問:“怎麽辦?”


    屋外也響起了刀劍交擊的聲音以及騎士的呐喊,而更多的人聲則從遠處遙遙傳來。藍紮咬牙道:“我們快走,大人。”


    他拉起吉爾斯跑出屋外,銀色騎士沒有追擊。他來到床邊,先用床單把若拉包裹住,再扯斷捆著她的繩子,這才拿下頭盔。若拉喜出望外,原來頭盔下所謂的鐸德騎士卻是威利克。威利克朝她眨了眨眼說:“剛才那文縐縐的台詞是米羅神父想的,我本人喜歡更直白一點的。例如受死吧,混蛋之類的。”


    若拉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才問:“這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我們偉大的聖女薇拉指出此地有罪惡滋生。現在參加聖典的人們正朝這裏而來,我和其它幾位騎士不過打個頭陣罷了。看來我們來得總算及時。”


    “真是再及時不過了。”若拉道。


    “那麽,我帶你去看好戲吧。不過在那之前,請你先喝下這個。”威利克在身上拿出一個水晶瓶,裏麵裝著碧色的液體:“這是巴金斯大師調配的,當日薇拉小姐看你模樣有異。回去後以急訊通知那個矮個子師傅,矮子認為你中了慢性毒,於是調配了這玩意,你試試有用不?”


    他幫若拉喝下,藥水入口充滿苦澀,若拉發誓從沒喝過這麽苦的東西。但藥水確有奇效,入胃之後化成一股熱辣的暖流,瞬間流遍身體四肢。盡管源力的反應仍然艱澀,但若拉的手腳已經能夠活動。她在威利克的摻扶下站了起來,怒道:“我要殺了藍紮那個混蛋!”


    “樂意效勞。”威利克微笑道。


    吉爾斯逃跑似的離開了莊園,莊園裏四處都有戰鬥。代表著教會之劍的十字軍騎士和血狼交上了手,這些從邊境之地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打鬥起來絲毫不比血狼騎士來得弱,再加上陸續到達的步戰劍士支援,血狼騎士已經招架不住十字軍的猛攻。吉爾斯不知道這些騎士是怎麽來到這裏的,他惱怒地看向藍紮:“這就是你說的絕密之處?”


    藍紮一臉苦澀:“我發誓,大人。知道今晚計劃的除了我之外,便隻有血狼們,就連你的管家也未曾知道一比半毫。所以我實在不知道,這些十字軍是從哪裏蹦出來的。”


    “該死,藍紮,這件事我和你沒完!”顯然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再考慮到兩人身邊隻剩下一名血狼騎士保護,吉爾斯識趣地閉上嘴巴,隻把滿腔怒火壓在心底。


    突然來路被擋,幾個平民衣著的男人大吼大叫地朝他們撲了上來。他們嘴裏叫喊著什麽“惡魔”和“罪孽”之類的,然後像戰士衝鋒一樣跑了過來。這些人赤手空拳,血狼騎士抽出長劍,衝進他們當中一個來回,便將他們盡數放倒。可他們的鮮血還沒把地麵染紅,越來越多的火把朝他們這個方向聚來。


    “走那邊!”藍紮拉著吉爾斯跑向三叉河邊,那裏停著一艘小船,足以讓他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眼見河畔在望,吉爾斯已經隱約看到了小船的輪廓,可突然眼前火光大作。一隊手持火把的十字軍劍士衝了出來,擋在河畔之前,阻擋了吉爾斯的去路。藍紮拉著他轉身要跑,但後麵數不清的火把不斷接近,一個個平民,男的女的、老的少白不斷從夜色的陰影中鑽了出來,把他們包圍在了中間。


    血狼騎士撥出劍揮動著,以駭退那些敢於上前的平民。眼見十字軍劍士也開始進逼上來,方寸大亂的吉爾斯大叫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我是吉爾斯伯爵,是你們的領主!趕快給我退下!”


    這時人群中一把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真是拙劣的笑話,伯爵何等高貴,哪會如你這般衣冠不整。何況此刻伯爵該在白堡,又怎麽會來到這個偏僻的地方!”


    人群讓開,在兩名銀色騎士的保護下,薇拉和米羅神父走上前來。吉爾斯大叫道:“真的是我啊,薇拉小姐,難道你不記得我了?”


    他拚命指著自己的臉,滑稽得像個小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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