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和鄧布利多下副本的唯一感受是…


    啥都不用做。


    二道門鎖,自己給自己解開了,後續呢,更是簡單,斯萊特林的巨大雕塑和一條蛇怪,隻是殺死了那麵鏡子之後就被那團水鎖死了——眼睛被鏡子的碎片鎖死,整條蛇被數十條水狀的繩索牢牢困住,隻能供人參觀。


    “隻有一條蛇怪…”


    鄧布利多在吩咐了新的變形術人偶檢查了一次後失望的搖著頭,“或許有別的東西留下,但是大概幾百年前的那次裝修就搬走了,或者上次的時候…總之沒有更多了。”


    ‘所以本次冒險的收獲是…一條蛇怪,一張還算新鮮的蛇蛻和兩張勉強能用的蛇蛻以及一個密室?相當貧瘠的資源啊…’


    不是安德魯貶低——如果不是帶上密室這個噱頭,這玩意甚至不夠鄧布利多出手的。


    原本看起來還有些開心的斯內普教授此刻表情也不怎麽好——畢竟這是斯萊特林留下的地方,無論如何分配都得有斯萊特林學院的一份,但現在的情況,分張蛇皮就是極限了…


    “一千年的蛇怪啊…”


    珀西現在還有些讚歎,“難以想象的存在。”


    “不難想象,這點想象力甚至不如你出去說你是斯萊特林傳人,所以才能發現了密室,上繳學校。”


    安德魯低聲和落在後邊的珀西開著玩笑,“然後你就能去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去指著那些人的鼻子罵血統了。”


    “我又不是瘋了,我去幹這種蠢事。”


    珀西翻著白眼小聲嘀咕,“我們家代代都是格蘭芬多!而且,密室又不是沒打開過,不會有人冒充的。”


    “打開過?”


    安德魯愣了下,是這樣嗎?記不清了…


    “對啊,還有犧牲者來著,不過基本沒人提到這件事,我也隻是小時候聽說過而已。”


    嗯…犧牲者,有印象了…安德魯終於想起來了。是了,犧牲者是桃金娘來著…


    安德魯歎了口氣,原本仿佛過副本一樣的心情消失不見。


    真是…


    伏地魔啊,在霍格沃茨時候就該把阿茲卡班蹲穿的存在啊。


    “教授,”他沉默了一會快步上前到麥格教授旁,“那隻蛇怪要如何處理呢?”


    “在通知了沃倫之後處死,處死後的材料交於斯內普教授處理,畢竟這屬於斯萊特林學院的財產。”


    “沃倫?”


    “嗯,就是上邊那個小姑娘,雖然看是個小姑娘,實際上她入學甚至比我早。”麥格教授搖了搖頭,“但是在我入學之前,悲劇就發生了。”


    這樣子啊…


    在受害者麵前處死凶手之一…沒有比這更加公平的行為了。


    安德魯不再有疑惑,退了下去,和其餘人一樣陷入了沉默之中。


    ——


    “殺掉,一隻蛇?”


    桃金娘看著安德魯?


    “那蛇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桃金娘看著安德魯,笑的傻裏傻氣的。


    “你對你的死亡沒有一丁點的印象嗎?”


    安德魯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桃金娘。


    “當然有,被問過了,但是後來就不再有人關心了,魔法部的人反而開始驅逐我,讓我離奧利夫·洪貝遠一些。”


    ???魔法部這麽不幹人事的?


    “就沒有人調查過嗎?”


    “有吧?”


    桃金娘思考了下,想了想。


    “當時我失蹤了好久來著,好多教授去迪佩特教授那邊告我逃學,這時候校長才命令人找我,然後她們才發現我死了…就在這個最裏邊的隔間。”


    “就這麽,過去了?”


    “嗯,沒有吧?迪佩特教授很生氣,對的,他非常生氣來著,下令嚴查,那會基本是唯一有人問過我怎麽死的時間…但我忘記我說什麽了,嗯,你不知道奧利夫·洪貝那時候的表情有多害怕,我打賭她死了都不會忘記的…”


    …


    幽靈的執念。


    相比起死亡來,更為關心奧利夫·洪貝的感受嗎?


    “沒有人受到處理嗎?”


    “有的吧?我說我被一雙奇特的眼睛盯著,然後就死了,之後就…嗯,之後好像是海格?對,應該是他,被開除了,但是鄧布利多護住了他…隻是被開除了…真是…”


    怎麽又和?好像是海格被誣告來著。


    但,你對海格沒有一絲的關心?還是覺得鄧布利多的庇護讓你傷心了?


    不對,應該是幽靈的執念…


    奧利夫·洪貝…如此關心嗎?


    “那個奧利夫·洪貝,你對她還有印象嗎?”


    “當然啊,在她讀書時候我就一直纏著她啊,一隻都是,然後,嗯,然後,到了她畢業也是?後來到了她哥哥結婚的婚禮的時候,我就又去大吵大鬧,最後,最後…嗯,然後我就被魔法部驅逐了,不能去找她,隻能待在霍格沃茨了。”


    到畢業為止,不,甚至是到了哥哥結婚為止。


    安德魯感覺自己的感情有些撕裂——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些變形術的介紹書之中對幽靈的形態分析能進入禁書區內容。


    一個死掉的人和你討論他的死亡,甚至於死亡本身都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他更關注於某個人,某件事,真的是讓人對整個世界認知都感覺在崩潰啊。


    他已經不知道如何和桃金娘介紹處刑那條蛇了——甚至他不知道桃金娘是否會在乎這件事。


    但是,還是要說的,行動不僅僅是為了寬慰死者,也是為了寬慰生者。


    但,好像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安德魯思考了下,終究沒有想出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對勁來。


    “走吧,去看殺蛇,那條蛇怪就是害死你的凶手。”


    他隻能如此告訴桃金娘,並期待自己能在來返的路上搞清楚。


    “凶手?海格嗎?”


    “另有其人,隻是凶手之一。”


    “嗯…拉文克勞的學生…行吧,行吧,雖然盛產人渣,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你。”


    她終於平穩的走下來,安德魯得以看清楚她的樣子——別的還好,身上的徽章非常明顯。


    安德魯再熟悉不過了,獨有的標誌,他也有個。


    拉文克勞的標誌。


    “走吧,你帶路,如果非得看殺死一條蛇的話,那就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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