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知道鄧布利多弄出了個大新聞,但他對魔法世界的認知還是不夠——確切的說,對整個魔法世界的血統理論認知不夠。


    在他開始從頭整理咒語,打算按著咒語本意來一點點的解析那些咒語的時候,整個魔法世界因為鄧布利多的公告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是的,一片混亂。


    血統論的時代尚未過去,但是出現了更為高級版本的玩法——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魔法對轟。


    因為鄧布利多呼籲的新法律並不是簡單的草稿,所以大部分閱讀能力正常的巫師都能從中閱讀出來這份法律到底是針對怎麽樣的魔法。


    通過魔法手段繁衍,甚至更極端的複製出一個新的巫師來——這種巫師社會從未思考過的問題在出現之後引發的思考是劇烈的。


    這是比《禁止動物培育實驗法》更為劇烈的衝擊,因為實驗對象從神奇生物變成了巫師本身。


    之前也有巫師的書提及這種可怕的事情,但是大家隻是當笑料看,但當這個法律提出者變成鄧布利多的時候,那就意味著這種危險的魔法可能真的有了。


    不過好在新法律已經給出了指導意見——新出現的巫師定義為被迫害的巫師,而妄圖實驗的人則是被定性為可以被直接擊殺的黑巫師,前者在擊殺了後者後,會自動獲得巫師社會的承認。


    如果新法律通過的話,這將是近百年來英國巫師界的法律第一次公開承認的死刑行為,但因為可能出現的新魔法引起了太多爭議,這個死刑的出現反而沒引起什麽討論。


    整個巫師社會都在討論著可能出現的另一種新的,還沒法確定如何定位的巫師——尤其是血統問題。


    純血們的高貴不可言,不容玷汙什麽的,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如果那種所謂的‘新’巫師出現了,還動用的是純血家庭的巫師,該如何去算呢?


    絕對純正的血脈,和上一係一樣的血液,一樣的巫師,甚至反殺了迫害者,獲得了魔法世界的承認,該如何算呢?


    新的純血?


    還是,純血之中的敗類?混血?泥巴種?


    如果施法的是純血本人呢?被迫害者,被複製出來的巫師怎麽算呢?


    通過魔法複刻的方式難道是玷汙?


    但血脈不是一樣的無比純潔嗎?往日對純血的定義難道不是按照血統算的嗎?魔法手段幫助懷孕一直都在研究之中,之前的怎麽算?


    已經被各種補丁,各種考證堆積起來的純血的大樓,在這架名為複製巫師…總之,整個純血定位的理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


    但,這不是第一擊,隨著鄧布利多的號召,這些時間開始把研究目光投向生物領域的巫師開始公開自己的觀點。


    更多沒那麽激進,但是對巫師來說完全像是黑魔法一樣的技術被刊登出來討論——原本大家還藏著掖著,但是鄧布利多一條推進律法,直接給人炸出來了。


    萬一自己的技術被認定為生育黑魔法,那是真的要被圍攻致死——合法的一半財富掠奪權啊,鬣狗一樣的賞金巫師眼睛都快綠了!


    也不隻是賞金巫師,美洲的肅清者都有蠢蠢欲動的家夥了,拿錢的同時還能洗清名聲,當年的肅清者可沒想到會有這麽好的買賣。


    於是,人工巫師胚胎製造,體外巫師培養,巫師後代優化…一項項令整個巫師界為之害怕的項目被公布出來。


    是的,項目,不是技術——雖然這些東西看起來讓人無比震驚,但前置科技在那邊攔著,那些巫師們甚至沒讀懂它們的具體步驟,隻是搞清楚了這玩意能做出些什麽東西了,然後就被鄧布利多一條法律給炸出來了。


    與其研究下去等著那群家夥上門追殺黑巫師,不如直接提出來討論,還能蹭蹭熱度,搶先發布,混點名聲。


    但這引發的是更深一層的衝擊,普通巫師終於明白鄧布利多為啥突然號召起這個來了。


    ——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破釜酒吧之中,人們一邊喝酒一邊吹牛之中。


    “可怕個啥啊,不就是麻瓜把對角巷斜對麵那邊連著的那家二手書店的玩意研究仔細了?”


    “何止是仔細啊,你沒看那個稿子?說是巫師可以把孩子塞在容器之中生長,出去上班,然後回家後再施法塞回去,減少魔藥消耗,之後孩子還能正常出生。”


    ???


    這個牛皮吹的太大,所有人把目光投過去。


    “少看點唱唱反調,那是說福吉政府打算不給生育休假的假設而已。”


    有個見多識廣的巫師開口嘲諷了一句,“不過確實也離譜,麻瓜又沒有什麽生育艱難的問題,我覺得我們的那些書就夠精彩了,他們居然研究那麽深入。”


    “何止呢,他們還有錄像帶——就是一種時間超級長的相片,可惜我們看不了。”


    “學生可是放假了,別在這邊討論那些。”


    上酒的老湯姆小聲提醒了一句,他這邊畢竟是對角巷入口的酒吧,路過的孩子多,不合適。


    “好吧,你贏了,老湯姆,”被點名的巫師苦著臉,“那我們說說,嗯,那個叫什麽,巫師血統鑒定術,不過還在研究之中,據說被叫停了。”


    “叫停了,那些純血派瘋了?”


    按理說這種別的巫師不歡迎的法術,那些純血派應該很喜歡才是。


    “那也不能真鑒定啊,萬一真查出點什麽呢?”


    一旁的人搖頭,壓低了聲音。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們玩的多花,那可是貴族啊,我就知道阿爾巴尼亞那邊一家商店因為有個帥氣的侍應生,店鋪生意起碼好了一倍還多。”


    “這倒是…”


    一群人嘿嘿笑起來。


    反正大麻煩被鄧布利多攔住了,現在出現的技術越多,純血派的麻煩也越多——來這邊喝酒的能有幾個純血啊?


    “我們這邊還好,德姆斯特朗派別的巫師才真的瘋掉了呢,我聽說那邊都戒嚴了,哇,那叫一個混亂。”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尤其是他們招生範圍還大,不得不函授的學生也多,嘖嘖,這次可有的熱鬧看了,隻要不出現那種人造巫師,其餘的,怎麽弄都好。”


    說話的巫師挑了挑眉頭,一口啤酒下肚——今年可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拉文克勞是這樣子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我隻是鴿子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我隻是鴿子呀並收藏拉文克勞是這樣子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