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看傻子一樣看著自信滿滿的鬱辭,笑得譏諷。


    “鬱總,你自我感覺是不是過於良好了點?送你七個字。”


    她嘴角噙著冷笑,一字一頓道:“屎殼郎搬家,滾蛋!”


    鬱辭嘴角那抹邪肆的笑瞬間收起,眸子裏的溫度驟然降下來,周邊的空氣都跟著冷淡了一絲,冷不防地伸手勾過許靜安的脖子,冷冷出聲:


    “是嗎?你是不想跟我在一起,還是發小姐脾氣,我都不關心,你不想長嘴,我就讓你張嘴。”


    他勾起許靜安的脖子,直接咬了下去。


    “鬱狗,你是不是狂犬病發作了?”許靜安痛呼出聲,頭往上用力一頂,撞在鬱辭的下巴上,聽到牙齒互磕的聲音。


    “啊啊啊……鬱總,你這樣就太暴戾了,安安她還要唱戲。”一旁吃瓜的南知晚一把瓜子撒落在沙發上,瞠目結舌地看著當著她麵強吻小白兔的大灰狼鬱辭。


    鬱辭揉著下巴微微抬頭,森寒的目光看向南知晚,“你最好進臥室,一會的場麵不是你能看的。”


    南知晚被他淩厲的眼神嚇得往後縮了縮脖子,收起一臉吃瓜的表情,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嘴裏勸著:“有誤會就好好說開,鬱總,腳踩兩條船很渣,你踩我家安安底線了。”


    聽南知晚這麽說,許靜安心裏湧上深深的無奈和委屈。


    許靜安,你隻配吃紀悠染的剩飯嗎?


    誰稀罕吃!


    狗男人,跟她你儂我儂完,又跑我這來羞辱我嗎?


    你多沒把我當回事!


    不知道我會介意麽?


    其實,所有傷害你的人都是故意的,他們在傷害你前就已經權衡利弊了。


    所以,鬱辭根本就沒把你當回事……


    “鬱辭,你去死吧!你有紀悠染就別來招惹我,老資不做備胎!”


    她的脖子被鬱辭勾著,肩膀被鬱辭按著,隻好用腳去踢他。


    驀地,一聲性感低沉的輕笑聲傳來,“嘶……痛!小滿,你輕點,我是骨頭和肉做的,不是鐵板一塊。”


    這語氣,莫名有種撒嬌的味道。


    “你個渾蛋玩意,老娘不跟你玩了,一天到晚忙得要死,沒功夫搭理你,別擋在我前麵做我成功路上的絆馬索。”


    剛剛還氣拔弩張的鬱辭突然畫風一轉,聲音裏染著一絲笑意。


    “女人,嘴太硬不是好事,你外婆小時候沒教過你,有問題要及時問嗎?”


    “要你管!我就不想陪你玩了,從哪來死哪去!”許靜安腿可一點沒停,還在踢他,隻是踢的力度小了很多。


    鬱辭,你要是主動解釋,理由成立,我就再給你機會。


    呸!


    許靜安,你個心軟沒原則的玩意,他都騙你了,你還讓他繼續編理由騙你。


    鬱辭把她拽到小臥室,從衣櫃裏拿出套運動休閑風的衣服,扔給她,說:“換了,帶你出去。”


    許靜安梗著脖子道:“不換!”


    鬱辭將她抱到床上,一臉壞笑,“不換也可以,我倆就在這裏做一整晚,讓你閨蜜聽聽你貓一樣的叫聲。”


    威脅人你是真會。


    許靜安暗罵一句狗男人,抬腳就踹。


    她從小就練踢腿,腳腳都踢在鬱辭腿骨上,疼得他嘶嘶喊痛,緊緊箍住她雙手,長腿壓住她的腿。


    “你屬辣椒的嗎?踢得我好痛。”


    許靜安沉著臉沒說話。


    鬱辭俯身在她脖子上輕輕咬了一下,柔聲道:“換衣服,帶你去見個朋友。”


    許靜安猛地抬頭,胳膊肘撐在床上,直直看進鬱辭的眼睛。


    “你這不講理的老鼠脾氣,吃辣椒長大的嗎?快換衣服。”


    許靜安心中微動,鬱辭要帶她見誰?


    換好衣服,許靜安拉開房門,對上一雙八卦的眼睛。


    聽牆根的南知晚毫無被抓包的尷尬,笑嘻嘻地說:“不是,我這等著你倆上激情大戲呢,咋還要出去呀!”


    許靜安在她腦門上輕輕彈了個腦瓜崩。


    跟著出來的鬱辭輕飄飄地看了眼南知晚,突然出聲:“小滿是你教壞的?”


    南知晚:“……”


    你對你這個隱婚前妻是有多不了解,她可不止是隻小辣椒,關鍵時候,她是個炮仗。


    南知晚看著兩人相攜離開的背影。


    如果回頭,你變成她的良人,希望你能護著她。


    她太出色,這世界對她有惡意,也許隻有你有能力護住她。


    ……


    台球館vip房裏。


    韓博年跟個清涼性感的辣妹在玩斯諾克,黑色襯衫上套著根歪歪扭扭的禁欲風窄邊白色領帶,看起來很斯文敗類。


    辣妹扯著他的領帶,挺翹的臀抵在台球桌上,柔軟的身體彎成一個詭異的弧度,一隻手肘撐在桌麵上。


    兩人的唇隻差兩厘米。


    許靜安的第一印象是,鬱辭的朋友看起來很正經,骨子裏一點都不正經。


    就玩咖類的。


    許靜安側目看了眼鬱辭,“你帶我見的朋友就是他?”


    “嗯,別被他外表騙了?他是隻變色龍,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許靜安心道:你也不遑多讓,也是隻老狐狸。


    韓博年鬆開辣妹,示意她出去,性感辣妹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擺著腰開門出去。


    韓博年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許靜安,笑道:“弟妹,我倆又見麵了。”


    許靜安聞言愣了一下,“我們有見過嗎?”


    韓博年笑著說:“那晚在金爵,你的歌聲很好聽。”他沒說在別的地方還碰到過她。


    金爵那晚,其實也就過去半年多一點,聽到他提及,許靜安卻感覺過了好久似的。


    那晚包房裏人多,她的注意力都在鬱辭和紀悠染身上,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旁人她一概沒留意。


    至今回想起來,許靜安依然有種心碎的感覺,她剜了眼鬱辭。


    鬱辭牽著她的手走過去,說:“韓博年,叫他大哥,韓老大也行。”


    許靜安淺笑,偏偏反骨地叫了聲“年哥”。


    韓博年開心大笑,朝她伸出手,“弟妹,我喜歡你。”


    “把你那髒兮兮的爪子拿開。”鬱辭把他的手拍開,對許靜安說:“不許叫他年哥!”


    許靜安捂著嘴笑。


    韓博年戲謔道:“終於舍得將她帶出來了,這麽好看的老婆一藏就是五年,你是怕她被別人惦記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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