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戶,照進臥室。


    許靜安醒來,動了動酸軟的身體,懶懶地不想起來,躺在床上發愣。


    鬱辭跟她不一樣,無論前一天晚上幾點睡的,第二天早上七點總會準時起來。


    可能習慣了和鬱辭睡在一起,許靜安現在沒那麽警醒了,他起床、洗漱都鬧不醒她。


    放在床頭的手機”叮鈴鈴“地響了起來,許靜安拿起來一看,是久久打過來的。


    這小丫頭自從有了兒童電話,早上起床就喜歡打她電話。


    她側耳細聽了一下,浴室裏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鬱辭在洗澡。


    她接通,壓低聲音,“寶貝。”


    “媽媽,媽媽,我昨晚夢見你了。”


    “嗯,寶貝今天也要乖乖的,在學校裏,要聽小王老師的話,離圍牆遠一點。”


    “我知道的,媽媽。”


    浴室門被推響,許靜安連忙掛斷手機,把手機藏到枕頭下麵。


    鬱辭擦著頭發從浴室出來。


    “起來,先陪我吃早餐,吃完你再睡會。”


    許靜安懶懶地趴著,著著他後背上的一條條抓痕,感覺羞恥,“爬不起來。”


    男人和女人在體力上天生就是懸殊的,幹活出力的是鬱辭,可他現在像個沒事人一樣,她全程沒有出力,卻全身都像被碾過一樣。


    鬱辭套上家居服,將她從床上拎起來,“去洗漱,陪我吃早餐,順便跟你說點事。”


    他隻比她大兩歲而已,可有時,他身上散發出很濃的叔味。


    許靜安雙臂猛地摟住鬱辭的脖子,雙腿盤上他腰間,像隻考拉一樣扒在他身上。


    語氣慵懶道:“辭叔叔,我身上很酸,一點都不想動,都怪你。”


    鬱辭喉間溢出一聲輕笑,雙手托著她的臀部,抱著她進了衛生間。


    許靜安洗漱完,在臉上拍了點水,隨便抹了點護膚乳。


    鬱辭一直等到許靜安坐到餐桌上,才從沙發上起身過來,坐到餐桌上。


    王姨欣慰地看著小兩口,心想要不了多久,就能抱到孩子了。


    鬱辭慢條斯理地喝著湯,問:“你們劇團什麽意思?讓你休息幾天。”


    “說是讓我避避風頭。”


    “那就好好休息,什麽都不用做,發酵幾天再出手,現在沒必要理它。”


    許靜安大睜著美眸,求知若渴。


    鬱辭淡淡道:“這種網暴一般都是有人組織的,想想你得罪過什麽人?”


    你親親前任白月光呀。


    許靜安咬著唇,半真半假地說:“我也不知道是誰,會不會是你在外麵惹的風流債?我被你的死忠愛慕者盯上了。”


    鬱辭嗤笑。


    “我就那一段,都跟你坦白了,你還在這吃酸。”


    在男人的前任問題上,女人能吃一輩子酸,除非女人不愛這個男人。


    許靜安小口喝著粥,“對付網暴,你有什麽招?”


    “你不用管了,這幾天好好休息,過兩天你發個澄清聲明,越簡短越好,要是有緊急的事情,聯係不上我,你就打電話給丁放。”


    許靜安乖巧回,“知道了。”


    “不要亂跑,今晚早點回來,有事。”


    “嗯。”


    兩人默契地吃著早餐,偶爾交換一下眼神,氣氛在這一刻寧靜而又溫馨。


    鬱辭率先吃完,起身:“吃完進來給我打領帶。”


    許靜安嘴角輕勾。


    難道他的領帶以前都是高特助幫忙打的?


    ……


    許靜安一到劇團,就被曹團叫去辦公室。


    曹團看著她欲言又止。


    許靜安笑著說,“曹團,有話您就直說吧。”


    曹團談口氣道:“小許啊,團裏現在人手緊張,你現在沒法上場唱主角,就先串串宮娥,侍女。”


    許靜安平靜地說好,接著問:“曹團,這是誰的意思,劉院長嗎?”


    曹團籲了一口氣,“你自己心裏有數就行,別衝動,先唱著,這種事以前也有人遇到過。”


    許靜安笑意清淺地離開曹團長的辦公室。


    她一整天被當成釘子在每台戲上串龍套角色。


    這種角色不需要唱也不需要動,全程扮演不需要任何表情的木樁子,無論哪部戲都叫她上,時間久了,比唱主角還累。


    她腿都站腫了。


    雲蔓憤憤不平地要去找曹團理論,“擺明了是故意整你的!”


    許靜安攔住她,“蔓姐,沒關係,都是唱戲。”


    雲蔓眼圈都紅了,“太欺負人了!”


    許靜安笑著說,“這有什麽啊,好多人都是唱龍套出來的呢。”


    修竹也過來跟她聊了聊,怕她想不開。


    “聽說我之前就有人被這樣整過,修竹哥,那人還在劇團嗎?”許靜安問。


    “走了,挺有才華的姑娘,去了別的劇團,聽說也發展得不好,後來轉去當演員了。”


    “是劉權嗎?”許靜安問。


    修竹緘默不語,靜靜看著她。


    那就是他了。


    有些人,愣是要死到臨頭才知道夜路走多了遇鬼。


    晚上,許靜安疲憊地下了最後一台戲,跟雲蔓在化妝間卸妝。


    “小滿,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呀,要是他讓你一直在團裏這樣唱下去,該怎麽辦?”


    青春是最貴的奢侈品。


    許靜安當然不會讓劉權得逞。


    換完衣服,許靜安拿出儲物櫃裏的包,在手機裏翻了一下,見有鬱辭的未接來電,她回撥過去。


    鬱辭催她快點回家。


    許靜安跟雲蔓打了聲招呼,開車回到翡翠灣。


    按下密碼鎖進去,就見沙發那,鬱辭和一個英俊的男人麵對麵坐著。


    那男人二十多歲,染著一頭奶奶灰,鼻梁上架著一副黑邊眼鏡,眼眸漫不經心地看過來。


    他有一雙狹長的狐狸眼,藏在黑框眼鏡後麵,顯得深不可測。


    鬱辭介紹道:“我朋友東子,國內最厲害的黑客,我叫他過來檢查一下你的手機。”


    許靜安一愣。


    鬱辭解釋,“你手機可能被人追蹤了,讓東子給你看一下,順便給你的手機設置一下。”


    許靜安當然求之不得,她之前就有這懷疑,可她找不到黑客,在外麵胡亂找更怕落入有心人的陷阱。


    那人拿著她的手機搗鼓了二十來分鍾,將手機遞還給許靜安,


    “阿辭,我在她手機裏發現了木馬程序,偽裝成備份文件,可以竊取她的位置、通訊內容和手機裏的所有資料,木馬程序我已經搗毀。


    我給她手機設置了九級防火牆,安裝了反竊聽和反追蹤軟件,沒人再有能力追蹤到她,另外,家用電腦最好一並設置。”


    許靜安聽得臉色發白,問道:“能查到那人是什麽時候跟蹤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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