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出了劇團,走到上次鬱辭停車那地方,上了車。


    一上車,她就被鬱辭摟住了。


    許靜安給他一個警告的眼神,“別抱我,小舅舅的話你忘了?”


    鬱辭帶著她慵懶地靠向車椅靠背,“你小舅舅說的不是這個意思。”


    許靜安瞟了眼前麵開車的高特助,手指在鬱辭腿上一掐,壓低聲音道:“你能不能要點臉?”


    鬱辭低低沉沉地笑了,“別鬧,小舅舅看不見,看見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讓我跟你談戀愛,談戀愛不碰叫什麽談戀愛。”


    許靜安立刻抓到他語言中的邏輯,歪著頭,挑著眼看他,“那你以前那段戀愛是怎麽碰的?”


    啊啊啊啊啊……


    開車的高特助耳朵都豎起來了。


    在前妻還是新女朋友麵前坦白前一段戀情,這怎麽回呀?


    他對自家老板的戀愛史也好好奇。


    鬱辭看著頭頂剛好在自己眼睛下方的女人,心情有點微妙。


    那一段……


    他急於完成學業,時間都壓縮起來用了,留給談戀愛的時間不多,周末兩人在外麵吃吃飯,散散步,回來繼續晨昏不定地啃書,做實驗。


    他那時還特別排斥親密接觸。


    一直是紀悠染在主動付出,他被動接受。


    鬱辭笑,嘴角揚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反正不是跟你這樣的。”


    許靜安嘴撅得老高,“打馬虎眼,你好滑頭呀,親親抱抱舉高高,還有那什麽……”


    鬱辭直接親了下去。


    前麵的高特助瞄到後視鏡裏兩張貼在一起的臉,耳朵瞬間就熱了。


    這現場直播秀恩愛,也太過分了,能不能可憐他是單身狗?


    有事你倆關起門來恩愛,這是車上,我是活生生的人。


    許靜安猛地在鬱辭背上掐了一下,她手勁大,可鬱辭並沒有什麽反應。


    鬱辭很快就鬆開了她,低聲說:“亂說話的代價。”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半山腰一個私房菜館門口。


    低調的門楣,但門口停的都是豪車。


    鬱辭牽著許靜安緩緩走進去,高特助從車尾箱裏拿出一瓶紅酒跟上。


    這裏看起來是一個山莊改的,很注重消費者隱私,一路上幾乎看不到其他人,服務生引著三人走到一棟亭子樣的包房門口,推開門。


    裏麵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在他們推門進去的時候,兩人都站了起來。


    韓博年率先打了個招呼,“弟妹。”


    許靜安笑著回,“年哥。”


    鬱辭捏緊她的手,不滿道:“叫你不要叫他年哥,叫韓大哥。”


    韓博年嗤道:“妹妹,別聽他的,叫年哥,這稱呼好聽。”


    許靜安淺淺笑著,看向唐漠,打了個招呼,“唐先生。”


    唐漠溫潤的眸子裏滿是笑意,“許小姐,隻有小四才會做出這樣離譜的事,四月份我們就在金爵見過了,他那天反常得很,我是奇怪,但他嘴毒慣了,這貨後來裝的那樣子,嘖嘖,真想揍他一頓。”


    許靜安不知道該怎麽接話,金爵那晚,她當時也恨不得上手。


    唐漠接著說:“你的名字我早就知道,雁城劇團的宣傳冊上印著,可秦朗隻介紹你叫安安,你旁邊坐的那個玩意隻說自己結婚了,從來不說你的事,我那天拽他去看你演的《西施》,他看沒多久就出去了。”


    韓博年接話,“小四眼瞎,沒認出來,我估計他根本就沒有細看,妹妹,就衝這點,你得好好折磨折磨他,自己老婆都認不出來,太要不得!”


    許靜安點頭,側頭看著鬱辭,“你交的朋友都比你靠譜。”


    鬱辭:“看人別流於表麵,表麵上的花裏胡哨經不起時間的考驗,一個比我還工作狂,一個……哼,你且看一段時間,會知道我才是最好的。”


    韓博年招呼道:“坐吧坐吧,安安,給你叫了果茶,你們女孩子大多喜歡喝。”


    鬱辭哼道:“老大,你是真懂女人,婦女之友實至名歸。”


    許靜安拽著鬱辭的手晃了晃,眼神帶嗔看著他。


    韓博年笑著解釋,“弟妹,你別介意,我們私底下說話比這個更猛,小四嘴巴是有毒的,我們有時氣得都想撕爛他的。”


    唐漠挑眉道:“還好吧,這兩年算是有點人味了。”


    許靜安:“他不僅嘴巴毒,還特別損,除了你們幾個,他肯定沒什麽朋友!”


    韓博年:像他們這種人,能有幾個真正的朋友?


    鬱辭拉著許靜安在沙發上落座,韓博年看不過眼了,嘖嘖道:“這房間裏三個男人,都是你兄弟一樣的,你做那宣誓主權的樣子幼稚不幼稚,又不會去搶你家的小狐狸。”


    許靜安抿唇,臉上飛起紅暈,扯手往回縮。


    鬱辭稍微用力握緊了點,淡淡開口:“她小舅舅讓我跟她談戀愛,直到她點頭複合為止,讓我遵循老人的禮教,我也隻能在人多的地方多牽牽她的手,不然她不讓。”


    韓博年笑起來,一臉促狹,“哈哈,有人能治你,很好!小舅舅厲害,你怎麽稱呼他的?”


    鬱辭:“……”


    許靜安也好奇地看著他。


    鬱辭到底怎麽喊小舅舅的?


    半晌,男人淡淡的聲音響起,“除了蘇先生,我能怎麽叫?”


    韓博年:“哈哈哈哈哈……以後,我想想就有意思。”


    唐漠不明所以地看著韓博年,“老大,你這樣笑是什麽意思?”


    知道小舅舅隻比鬱辭大兩歲,唐漠也調侃和揶揄起鬱辭來。


    席間,男人聊著生意場上的事,雁城商圈的新聞,豪門圈裏的八卦,也不會冷落許靜安,聊起戲曲。


    鬱辭小時候跟鬱榮生看過戲,知道一點點,唐漠是做影視的,對戲曲有一些研究,韓博年是完全不懂,聽許靜安“戲普”了一頓。


    一段關係中,隻有深入對方的朋友圈,才能真正了解這個男人。


    跟自己不熟的人打交道,多少會帶著麵具,而在最信任的朋友麵前嗎,會展示最真實的自己。


    就像她和南知晚。


    一頓聚餐在互相揭短和嬉鬧中結束。


    鬱辭的冷漠少了很多,話雖然還是不多,但比起平時的他,溫和了很多。


    車裏。


    鬱辭抓著許靜安的手放在腿上,許靜安稍稍拉開與鬱辭的距離。


    輕笑聲傳來,“許小滿,你離那麽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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