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芷雪沉浸在書頁之中,未曾抬頭:“嗬,這又何妨,畢竟他們都是你自家的兄弟,不算外揚家醜。再說,在我這裏受些挫折,總好過在外頭被你那些兄長比下去吧?”


    範琰慕無言以對,心底暗自思量,這話聽起來似有道理,卻又說不出哪裏別扭?


    見範琰慕默不作聲,蕭芷雪抬起頭,卻發現他怔怔出神,不由一陣無語。


    她揮了揮手在他眼前晃動:“喂,怎麽了,啞巴了不成?”


    範琰慕抓住蕭芷雪的手:“夫人,我越想越覺你這話味道不對。”


    蕭芷雪眨了眨眼:“行了,別管什麽味道對不對,時候不早,快睡吧。”


    範琰慕捕捉到她眼中閃爍的狡黠笑意,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我算是明白了,你在取笑我,不僅武藝不如你,就連你的兄弟都不及,對嗎?”


    蕭芷雪微掙了幾下,隨即放棄抵抗:“夫君此言差矣,我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範琰慕不再糾結於言辭,反倒是逼近,以吻封住了她的口,阻止了任何可能的辯駁。


    夏夜酷熱,連日高溫使得夫妻二人各尋涼爽之地,而這一夜,氣氛恰到好處,兩人不言而喻地靠近。


    範琰慕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讓蕭芷雪隻能屈服,依偎在他胸前,任憑溫柔的波瀾帶著她緩緩飄遠,直至體力耗盡。


    她心中暗自嘀咕,簡單的擁抱足矣,何必如此百般花樣,但每當麵對範琰慕探索無盡熱情的眼神,她總是半推半就,沉浸在他的懷抱中,成了彼此情感交流的橋梁。


    次日清晨,陽光已爬過高牆,灑滿房間,卻不見範琰慕的身影,隻餘一室溫暖。


    蕭芷雪慵懶地倚在床上,嗓音裏帶著幾分未完全消散的困意:“司琴,進來吧。”


    門外,司琴與幾位侍女早已備好了洗漱用品,她們手捧著精致的銅盆、絲絨毛巾和各式香膏,輕輕推開雕花木門,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魚貫而入。


    司琴的動作格外小心翼翼,她細致地幫蕭芷雪換上繡著繁複花紋的絲質褻衣,目光不經意間掠過蕭芷雪頸間那些難以忽視的痕跡,臉頰立刻染上了兩朵紅雲,羞澀得連忙轉移了目光。


    蕭芷雪注意到司琴的反應,嘴角勾勒出一抹戲謔的笑,輕聲問道:“荷香今天來了嗎?”


    司琴正欲轉身出門傳話,卻被一個熟悉的聲音打斷:“我已經到了,不用麻煩了。”


    荷香一邊說著,一邊邁著輕盈的步伐進入屋內,隨即熟練地幫蕭芷雪穿上華貴的衣裙,口中卻忍不住抱怨起來:“世子爺怎麽就不能溫柔一些呢?看看郡主您身上這些,怎麽就沒說說他呢。”


    蕭芷雪笑中帶刺,語調裏藏著幾分狡黠:“你不是每次都對拂冬束手無策嗎?男人啊,哪裏聽得進去這些呢。”


    這話即便是已婚的荷香聽了,也不由得臉上一熱,臉頰泛起了紅暈。


    對蕭芷雪這個來自現代的靈魂而言,這樣的小玩笑不過爾爾,但對於司琴而言,卻讓她雙頰更添了幾分紅暈,默默地站在一旁,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


    “郡主,清瑤剛來稟報,說她想回到這裏繼續伺候您。她夫君總是跟著世子爺,她獨自在家實在覺得孤單。”


    司琴輕聲細語地說道。


    蕭芷雪聞言,毫不猶豫地答應:“想回來就讓她回來吧,院子裏的安全就交給她和安蘭負責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間,七月的尾巴悄然而至,中秋已近在咫尺,炎熱的夏季氣息漸漸退去,雖然民間常說秋老虎,但早晚的涼爽已讓人感到十分愜意。


    安王妃攜著小孫子“小牛寶”,從避暑的別院歸來,臨行前特意叮囑範琰慕務必親自迎接,並要求蕭芷雪提前清理主院,以防灰塵影響到嬌嫩的小孫子。


    蕭芷雪無奈之下,隻得安排荷香領著眾人仔細打掃,哪怕主院平日裏就保持得相當整潔,也得遵照長輩的意願。


    此次隨行歸來的,還有蕭宇煜,她前往別院原本就是陪伴外孫,既然外孫回家,自然也要一同回來。


    而蕭旺借著這個機會,幾乎是住在了衙門,蕭宇煜更是直接長駐安王府。


    在蕭芷雪嚴格的指導下,這段時間裏,他的武藝有了顯著的提升。


    沒有長輩的管束,蕭家幾位少年郎偶爾便會聚在一起,在練武場上切磋比試,歡笑聲、喝彩聲不絕於耳,這讓蕭芷雪既欣慰又有些無奈,不由得暗自揣摩,是不是所有的男子都天生熱愛用武力來釋放自己的活力?


    而蕭宇煜這幾日顯得精神煥發,自從蕭旺五月歸來宣布他的婚事已成定局,一切都在有序籌備中。


    日前,各項禮節已經順利完成。


    此時,他正與蕭旺商量著具體的婚期,而且聽說雙方父母也在趕往京城的路上,根據蕭芷雪的估計,婚期應該會定在臘月。


    提起蕭宇凱即將迎娶的滕語嫣小姐,真是個讓人憐惜的女子。


    記得上次蕭芷雪受邀前往忠王府賞荷宴時,還特意抽空與滕語嫣私下見了一麵。


    滕語嫣樣貌清麗脫俗,雖不是絕色佳人,但那溫婉含蓄的氣質卻也讓人難以忘懷。


    當時,她大約知道眼前的人是未來夫君的姐妹,羞澀與喜悅交織,表情顯得尤為動人。


    提起滕語嫣的身世,便不得不提她的父親滕宣。


    年輕時從軍的他,心裏有著一位青梅竹馬的戀人,那便是語嫣的母親。


    女方在家癡癡等待,期盼著滕宣能風光娶她入門,誰知等來的卻是他已經成家立業的消息。


    滕宣歸鄉後,得知舊愛多年孤獨守候,現今已二十一歲,被視為難嫁的大齡女子,內心充滿了愧疚,於是不蕭家中反對,將她接入府中做了妾室,此舉卻激怒了他的正妻及其家族。


    滕宣心存對青梅竹馬的虧欠,因而諸多事情上偏向於她,這又引來了正妻的不滿與嫉妒。最後,青梅竹馬因難產離世,留下的女兒便是滕語嫣。


    一個大男人如何懂得細膩撫育,滕語嫣便在並不和諧的家庭氛圍中磕磕絆絆成長,對於嫡母的態度,蕭芷雪不便多加評論,畢竟每個人的立場不同,看法自然各異。


    “母妃回來了,快把轎子移過來些!”


    蕭芷雪眼見安王妃緩緩步下馬車,連忙上前,伸手輕扶。


    “你這孩子,一個多月不來看看我和你弟弟,是不想念為娘呢,還是連你親生骨肉都忘了?”


    安王妃半開玩笑地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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