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從人群裏邁步走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到這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年輕人身上。


    與對麵的喬振宇相比,無論是打扮還是長相張晨都差了一些,但是卻勝在令人側目的氣度上,即使是喬振宇,在看到張晨時,臉色都不由得。


    因為他認識張晨。


    或者說,他之前已經見過張晨。


    但是,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甚至還沒有資格跟眼前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許多的家夥說話,這令他心底頗有些不平靜。


    張晨的出現顯然讓注意這裏的人都有些好奇,因為他說的那句話。


    陳夕沒有轉身,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在張晨的聲音從人群裏傳過來時,她就知道是誰了,那個曾經把她抱在懷中,捧在手心的男孩,他永遠都會在自己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不管多麽遙遠。


    陳夕醉心地笑了笑,笑得很淺,卻笑得很燦爛。


    越過人群。


    張晨緩緩走到女孩身邊,輕輕撫著她的肩頭。


    “夕夕!”


    依舊是淡淡的笑,透亮的眸子看著張晨那張熟悉的臉。


    “你到滬城來了呢!”


    張晨點了點頭,隨即便走到那幾人麵前,輕輕把陳夕的小手拽在手心,散發著一絲溫熱。


    “阿姨,真的很抱歉,您的衣服我照價賠償給您,您看行嗎?還有這幾位的東西,我一概賠償。”


    從麵向上就看得出來,張晨極為年輕。但是這個年輕人的身上透露出一絲跟年齡極不相符的沉穩氣度,而且眼神很澄澈。看得出來很誠懇。


    喬愛華看了看張晨,沒有說話。又看了看喬振宇。


    喬振宇是認識張晨的,哪裏會讓喬夫人真的答應下來。


    “張先生,你太客氣了,不過小孩子鬧著玩的。”


    “振宇?”


    喬夫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兒子,似乎有些不理解,更令她吃驚的是,兒子喬振宇臉上竟然露出一絲,怎麽說呢,像是驚懼的神色。


    “媽。我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是白湖灣集團的張副總,張先生,這是家母。”


    張晨笑著點了點頭,輕輕跟喬愛華握了握手。


    “你是?”


    “喬振宇,滬城金業集團,剛才在裏麵見過的!”


    “原來是喬老先生的公子,你好喬先生!”


    喬振宇並非小氣度之人,僅僅是從張晨的舉止上。他就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並非旁人猜測的那樣隻是他老子拔苗助長,事實上恐怕正好相反。


    他本身就是滬城商圈年輕一輩裏極為出色的年輕人之一,而且喬家的金業集團在滬城也算得上是頂尖的商業集團。即使在全國也有不小的業務規模,說是家產億萬一點都不誇張。


    喬振宇自幼便接受最好的教育,從國外留學回來後便在自家的產業之外創立了自己的產業。並且獲得了金業集團的投資,這才被他老子認可進入了金業集團擔任總裁助理。而且兼任了部門總經理。


    在喬振宇見過的同齡人中,能讓他忌憚和側目的不多。但是比他小了一輪的張晨,卻令他很難琢磨透通透。


    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後,張晨便帶著陳夕和秦朵離開了休息廳。


    在張晨走後,喬振宇這才挨著喬夫人坐了下來,摩挲著手中那張淡金色的名片。


    張晨!


    很簡單的一張名片,沒有任何花哨的花紋,隻有名字和一個聯係方式,喬振宇自然看得出來這應該是私人名片,否則不可能連公司的職銜都沒有。


    “振宇,那個年輕人是?”


    “張晨!”


    喬振宇很鄭重地收起手中的名片。


    “好了,媽,您別多想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別說賠您一件衣服,估計就是一卡車都沒事,不過留一份交情可比一卡車衣服重要多了。”


    喬愛華有些吃驚地看著自家兒子。


    她可是明白自家這個小子的,自小就比旁人驕傲三分,雖然很懂禮數,並不會寫在臉上,但是心裏的那份傲氣是很難掩飾的,當初他爸不給他進入公司的機會,就是想給他磨平棱角。


    這還是頭一次看到他竟然如此慎重地推崇一個人,而且剛才那個年輕人怎麽看也比他年輕吧。


    “振宇,你告訴我,那個張晨是什麽人,我怎麽覺得你有些怕他的樣子。”


    怕他?


    喬振宇身子突然一震。


    像是猛然明白了什麽,的確,他的確有些懼怕剛才張晨的眼神,太澄澈了,直透心靈,沒有一點煙火氣。


    “媽,他是白湖灣集團總裁張文林的獨子,也是白湖灣集團的現任執行副總裁。”


    白湖灣集團?


    喬愛華念叨了一句,雖然家裏產業不小,但是喬愛華卻並非圈子裏的人,自然不明白,但是她不明白不代表其他人不明白。


    “白湖灣集團?喬總,是不是白鶴市的那個白湖灣集團?”


    喬振宇點了點頭。


    “我聽總裁說過,那可是市值超過百億的企業,而且他們的市值增長得極快,沒想到他們的執行副總竟然這麽年輕。”


    市值過百億?


    不僅僅是喬愛華,其餘幾個不清楚情況的金業集團的員工也紛紛嚇了一跳。


    就剛才那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竟然會是一位執掌市值過百億企業的總裁?雖然是副總,但是那也是執行副總裁啊,那也太嚇人了!


    其實喬愛華比其他人更懂得自己兒子的感受,喬振宇本身已經是年輕一代裏拔尖的人物了,今天這一遭恐怕的確打擊不少,而且回想剛才兩人見麵的情形。似乎那個張晨竟然已經是跟喬振宇的父輩一個層次的人物了。


    她猜得不錯,張晨一開始的確不認識喬振宇。如果不是他主動提起裏麵的事情,張晨聯想到他姓喬的話。的確不可能會知道他是誰。


    對於喬振宇來說,這的確是值得他記憶深刻的一幕。


    離開後,張晨徑直拉著陳夕和秦朵找了一間貴賓休息間,看著陳夕臉上淺淺地卷起來的酒窩,心裏有些惱火。


    “夕夕,有沒有被他們欺負?”


    陳夕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盯著他的眸子,眨了眨眼。漂亮的睫毛跟著上下跳動。


    “嗯?”


    “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張晨,看到你真好!”


    好意外。


    張晨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到額頭上有些溫熱,一股女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被吸入鼻中,淺淺的吻,來得快,也去得快,還來不及細細品味便消失在額頭上,隻留下一道看不見的唇印。


    “羞不羞。羞不羞你們倆!”


    “長針眼!”


    “我告訴我爸爸去,說你們倆談戀愛!”


    熊孩子一句話,張晨的美好心情算是徹徹底底地毀掉了。


    “你叫秦朵吧?”


    小女孩點了點頭。


    “那你剛才潑了人家一身果汁吧?”


    秦朵又點了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人家那一件衣服起碼要好幾萬塊錢?”


    秦朵愕然了,表情有些委屈。嘟起嘴吧看著兩人沒有說話。


    “我看啊,我回頭去跟秦伯伯說一下,讓他親自去跟人家道個歉。幾萬塊錢啊,估計秦伯伯的工資一年都沒這麽多。”


    哇!


    令張晨沒有想到的是。這句話說完秦朵徑直就扯開嗓子哭了,哭得那叫一個厲害啊。淚眼花花的,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他也懶得搭理,這個野蠻丫頭,不治治遲早要鬧出事來。


    “你別嚇她!”


    陳夕朝張晨努了努嘴,臉上竟露出一絲壞笑,差點沒把張晨看得暈過去。


    這,這還是陳夕嘛!


    “夕夕,你沒事吧?”


    那一絲笑意一閃即逝,張晨暗叫可惜了,他明白,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突然出現,陳夕絕無可能會這樣,可以想象陳夕心裏高興到了什麽地步。


    原來在女孩的心裏他竟然占據著如此重要的位置。


    酒宴後的活動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半人群才開始漸漸散去,張晨看了看時間,又朝秦朵看了一眼,發現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躺在沙發上睡過去了。


    “朵朵!”


    “朵朵!快醒醒,我們回去了!”


    拍了拍小丫頭的臉,睡得死死的連睜都不睜一下,沒轍了,張晨隻好橫抱起來出了休息間。


    一直走到酒店大門,兩人遠遠就看到秦友鬆站在酒店門口四處張望,恐怕也是在找她們。


    “秦伯伯!”


    “舅舅!”


    秦友鬆轉過身看到竟然是張晨,臉上的表情一愣。


    “張晨,你怎麽在這裏!”


    “秦伯伯,我是跟人一起來玩的,剛才朵朵在裏麵睡著了,我剛好看到她和陳夕就抱了出來。”


    “這孩子,好,那就謝謝你了!”


    “你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秦友鬆接過張晨懷裏的秦朵,眼神柔軟,恐怕就是再剛毅的漢子在這時候也忍不住露出一絲絲柔情來。


    “不用了,秦伯伯,我明天再上門拜訪您!”


    “嗯!”


    秦友鬆盯著張晨的眼睛看了那麽一下才上了車。


    “夕夕,快上去吧,明天我去找你!”


    “嗯!”


    女孩的聲音輕如蚊蚋,張晨捏了捏她的手指,才笑著幫她拉開車門。


    秦友鬆的越野車緩緩駛出道,譚根生才緩緩將車停在他身邊,拉開車門坐進車子這才揚長而去。


    在張晨上車的時候,秦友鬆卻透過倒車鏡看到了張晨的身影。


    “這小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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