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棠已經是第二次聽到自己父親,水神扶若。


    都說上古神權力至高無上,傳聞怎會傳的這麽清楚?


    “扶若是個怎樣的人?”今棠有些好奇。


    “上古神自然是無人了解的,理應當是高高在上,不識人間風月,不過誰又看得透呢?”


    “我看未必。”今棠看向裴無憂,“若上古神當真是高高在上,那怎會跟我母親相愛。”


    裴無憂聽到今棠說這句話,不免也有些擔憂,“你也不要把你母親那段戀愛想的過於美好,畢竟若當真如此,怎會一點不知?”


    “話說也是,為何母親與扶若的事人盡皆知?他們不應瞞著眾人怎會如此大肆宣傳。”


    “因......”裴無憂本還想說些什麽的,“到了。”


    今棠也沒多問,走了進去,還是熟悉的擺設,一個潔白的身影在茶幾前。


    “來了。”莫雲澈的聲音冷冷淡淡的傳來。


    “我們可是好久沒見了。”


    “動手吧。”莫雲澈確實直接開口,打斷了裴無憂。


    裴無憂也不惱,而是直接坐到了莫雲澈旁邊,“你當真想好了?”


    莫雲澈冰冷的視線看向裴無憂,裴無憂輕笑道,“開個玩笑,這不是這麽多年沒見了。”


    “想不到你竟真的把它們都找到了。”


    今棠在一旁有些雲裏霧裏。但她也明白,現在不是她插話的時候。


    “你還想說什麽?莫不是還缺了點什麽東西?”莫雲澈有些疑惑地開口。


    “自然是不缺的,東西呢?”


    莫雲澈右手一揮,便見數十種東西出現在茶幾上。


    “‘這冰山雪蓮還真被你拿到了。”裴無憂拿起眼前一朵晶瑩剔透的蓮花,在麵前打量,“十年一現的冰山雪蓮。”


    今棠看見那些出現的失誤卻大吃一驚,不止是冰山雪蓮,還有尋火根,那是在南方深淵的洞口裏麵的一種植物,極其難得。


    首先溫度高是第一個難題,其次便是,在那種環境下,你要漫無目的的在地裏尋找尋火根,可是非常之難的。


    不僅如此,還有水心草、破元葉、拂清花等等。


    都是極其難得的、百年一見的寶物。


    “所以?你看看它們夠了嗎?”莫雲澈見裴無憂沒再出聲了,“什麽時候才能開始?”


    “不急,還需一樣東西,不是嗎?”裴無憂帶著笑意看向莫雲澈,隨後又轉向了今棠,“你還沒同她說吧?”


    而被兩人關注到的今棠:?


    莫雲澈神色淡淡,沒有像之前一樣帶著笑意,不過這樣也挺好,之前的莫雲澈就如同笑麵虎一般,好似什麽時候都能在你不注意間捅你一刀。


    “沒有,她不必牽扯進來。”


    “那肯定是有些不行的。”裴無憂拒絕了莫雲澈的要求,“畢竟還有一樣東西,在她的身上。”


    “我的不也行?”莫雲澈反問道。


    “不行,必須是血親。”


    “莫南晏呢?”


    “自然也是不行的,我看就她的最好。”裴無憂淡淡的看向一旁的今棠。


    莫雲澈臉上陷入了糾結,今棠這時也聽話的出聲,“有什麽需要我的嗎?”


    “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你,那便是需要你三碗心頭血。”


    多多多少??


    三碗??


    今棠臉上有些驚訝,“打完還是小碗?”


    “噗呲。”裴無憂忍不住笑出了聲,“小碗便可以。雲姑娘害怕了?”


    “自然是不怕的,不是說要以命換命嗎,心頭血算什麽。”相對於一條人命,自然算不上什麽。


    不過,要是能換莫雲今複活,倒也是個不錯的抉擇。


    莫雲澈為何想換人的原因,便也是今棠,心頭血可不必其他地方,稍有不慎,便會一命嗚呼。


    再加上看雲今棠這小身板,也不太能行,他才向將人換成莫南晏,畢竟他臉皮厚。


    “有毅力。”裴無憂看向莫雲澈,“那自然都齊了的話,那邊今晚開始吧,白天風險太大,過於引人注目。”


    不過今棠聽到這話,心裏隻是有了個想法,“難道晚上黑燈瞎火的便好了嗎。”


    “也行。”莫雲澈點了點頭,向今棠提醒道,“累了便回去睡吧。”


    今棠搖了搖頭,“沒事,我不累。”


    “來坐會。”裴無憂示意今棠過來。


    今棠乖巧的坐了過去,“莫長老是準備了很久嗎?”


    沒登來莫雲澈的回答,裴無憂倒是替她回答了,“那是自然,先前我不是與你說過?他在你母親去世後,便一直在籌謀。”


    “當時我勸他放棄,畢竟本就是逆天而為,再加上此番需耗費很多奇珍異寶。當時他讓我一個一個羅列出來。”裴無憂看向今棠,“我當時勸他死心,因為這個世上本就沒有與莫雲今還有著血親關係的人,所以即使他收集到了也是不可能成功的。”


    “你們不知道我的存在?”今棠有些疑惑,按理說,他們對於莫雲今這麽關心,不可能連莫雲今懷孕了都不知。


    “確實不知,不過...”裴無憂說到一半邊看向莫雲澈,想看看他什麽反應,莫雲澈隻是神色淡淡的聽著,沒有發表意見。


    “不過我後麵才知曉了你的身世,我沒有告知他。我還特意勸他見了一麵,讓他死心。”


    今棠聽到此有些許震驚,她也打量了下莫雲澈,隨即慢慢開口,“為何?”


    “很明顯,自然是我不想讓他複活莫雲今,斯人已逝,過於執著也不見得是件好事。”裴無憂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


    “雲今不同。”莫雲澈淡淡的回複了一句。


    裴無憂聽到這扯了扯嘴角,“看出來了,這麽多年了,我也沒想到竟然還真讓你遇見了。”


    今棠知道裴無憂說的人指的是誰,正是她。


    “所以我說,是上天在讓我救雲今。”莫雲澈說完,一臉溫柔的看向冰床上的美人。


    裴無憂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嚴肅的出聲,“莫雲澈,我最後再問一遍,你真打算好了?”


    其實裴無憂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她還抱有一絲幻想。


    畢竟對於如此癡情之人,她還是向勸一勸的。


    “不然呢?”莫雲澈隻是平靜的說出了這番話,“我努力了這麽久,為的就是今晚,你也不用勸我,若是雲今醒了,也不必告訴她真相,若是沒醒......”


    莫雲澈又趕忙停住了話語,“不,她一定會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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