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來英已經在催人,花忍冬跑過去要幫著拿雞,被周來英給躲開,“你剛怪嚇人的,還是別累著了,這點兒東西我們都拿得動。”


    說完,倒是把之前花愛黨拿回來的那提餅幹遞給她,“這個拿著,路上餓了就墊墊肚子。”


    花忍冬隻好接過餅幹,牽起花愛黨的手,跟著一家人出了門。


    到站點等了一會兒車就來了,幾人上了車,打了票後,十幾分鍾就到站前。再次來到早上吃的那家國營飯店。


    此時已是下午三點,飯店裏沒顧客,上午開票的女同誌一隻手支著腦袋坐在桌子後麵打盹。


    花建設把肩上扛的米放下後去買飯,喊了兩聲,那位女同誌才醒,看到花建設就認了出來,“同誌,中午沒過來啊?米飯、紅燒肉都賣沒了,就剩點素菜和麵條了。”


    花建設倒也不挑,點了一盤酸辣土豆絲,一盤醬炒雞蛋,又讓女同誌幫著安排兩個菜,每人又點了一碗湯麵。


    坐下後,花忍冬借口要去上廁所從飯店出來。


    走到門口,看到門邊上掛著一本意見簿,旁邊還吊著一支鉛筆,花忍冬拿起筆在上麵寫了一段表揚服務員態度好,讓顧客賓至如歸、大師傅做菜香,堪稱天下第一的評價。


    借機從後麵中間撕了一張紙,在紙上寫下八嘎住的那個院子的地址,最後又寫了‘地下室,有特務’幾個字。


    出門時,眼角餘光看到服務員朝門口走過來,顯然是想看看她剛寫了啥。


    出了國營飯店,走不了幾步就是公共旱廁,旁邊就是站前派出所,花忍冬觀察了一會兒,轉身進了旱廁,將帶著國營飯店意見簿信息的部分都給撕掉。


    再出來時,假裝整理鞋子,扶住旁邊旁邊的大樹,借由異能和空間的幫助,把紙條送進派出所,扔到一個急匆匆往外走的大胡子警官腳邊。


    看著大胡子將紙條踩在腳下,然後東張西望,像是要找到扔紙條的人。沒找到後才撿起紙條查看,卻在看過一眼後瞳孔瞪大,急匆匆地跑回去,一邊把紙條扔給一個年輕人,喊人他打電話搖人,一邊喊上十幾個人朝外麵跑。


    回到國營飯店時,剛好大廚從傳菜的窗口喊菜炒好了,一家人趕忙過去端菜。


    除了之前點的兩個菜,廚師又給安排了一個燉土豆,用的還是紅燒肉剩下的湯,從裏麵找到不少紅燒肉的碎渣渣,另一盤則是蒜苗炒肉絲,肉絲雖然不多,可蒜苗卻是個稀罕玩意兒。


    就是和早上點的相同的湯麵,裏麵也都加了一勺肉醬,可見是花忍冬寫的好評起到了效果。


    這家菜味本來就不錯,服務員也不像傳說中那麽高高在上,如果以後回市裏住,倒是可以常常過來。


    吃好了飯,一家人趕去火車站,花大花去買的票,又等了半個多小時,回縣裏的通勤車就開始檢票了。


    晚上回去的車也擠,卻比早上好了很多。周縣是小站,怕進到裏麵下車時不好出來,一家人直接就在衛生間旁邊的洗水池那裏待著了,還遇到好幾個熟人,說了會兒話,車就到站了。


    下車時五半多,這時候的天已經很黑了,隱約看到前麵從別的車廂下車的一男一女眼熟,周來英朝地上啐了一口,“呸,不要臉的東西。”前麵兩人聽到她的聲音慌忙加快腳步。


    花忍冬這才認出那男的可不就是原主的前未婚夫李東風嗎?一起走的那女的顯然就是郭愛華了。


    隻是天黑,看不清他們臉上被周來英撓成啥樣了,讓她還怪心癢的。


    因周縣車站修的地勢高,出站後有兩條路,都是向下的斜坡,花忍冬站到一棵大楊樹旁,將手搭在樹身上,異能催動樹根。


    下一秒,前麵快步走的兩人,腳被樹根絆到,身子不受控製地朝前一路小跑。


    看他們在空中揮舞的手臂,顯然是想要控製住身體平衡,可無奈前麵幾十米都是向下的斜坡,身體不受控製地向朝前衝,隻會越跑越快。


    最終腳步沒跟上速度,臉朝下趴在地上,身體還因慣性朝前滑出好幾米,直到斜坡下麵才停下。


    這一摔可不輕,等下車的人趕過去時,兩人都疼的爬不起來,趴在地上直哼哼。


    花家人不緊不慢地從坡上下來,路過時,周來英還嘖嘖兩聲,“這麽大人了還不會好好走道,毛毛燥燥的能幹成啥大事?”


    回到家屬院時,剛好看到許香鳳跟著來報信的人匆匆往外走,看到花家人時把頭一低,從旁邊繞了過去。


    花家人心情都挺不錯,晚上臨睡前,周來英還煮了一鍋掛麵,每人臥了一個青是青,黃是黃的雞蛋。


    九點多,趁姐妹倆都睡著了,花忍冬拿上自己的日記本,拿了支筆,在外屋地進了空間。


    空間裏沒有黑夜,花忍冬蹲在地上,將日記本墊在腿上寫了一封信,信裏都是問一些對麵與她做交易人那邊的情況:現在是哪一年?最近都發生了什麽國家大事?


    她不敢直接讓人給徐溪溪打電話,就怕那邊不是什麽好人,會對徐溪溪不利。


    可她又實在擔心徐溪溪會因她的離開難過,哪怕隻有一線希望,她都想告訴徐溪溪,自己還好好地活著。就史能這樣一點點的試探了。


    寫完後,將那頁撕了下來,花忍冬又催熟一批草莓,連著信和草莓一起往屏幕上懟。


    第一行格子一直是灰的,花忍冬就往第二行格子懟,草莓消失了,信卻還在。


    難道被認定信不是商品,不可以被偷渡過去?


    花忍冬不死心,將信懟向第三行,這一回信很順利地進到格子裏。


    看來無論是什麽,一個格子裏隻允許出現同一種物品。


    徐溪溪把陽台的躺椅搬進空間裏,此時正坐在躺椅裏,一邊喝著豆漿一邊流淚。


    交易來的黃豆太好了,磨出的豆漿是她從未喝過的美味,可她還是很傷心!


    甚至喝完豆漿後,哭了幾天混沌的大腦也變得清明,也更想花花了怎麽辦?


    突然,交易過後一直停在半空的大屏幕,除了白天交易過的第一行格子是灰的,下麵兩行都亮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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