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當排球笨蛋墜入戀愛陷阱 作者：魚人吐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約會。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貓又場狩及時打住往更深層次的思考。
他拽了拽肩上的排球包背帶，默默抬頭看了眼身前停下腳步的孤爪研磨，又看了眼兩人停步的地方。
一家裝潢精致的咖啡館，氛圍熱鬧，來往人群絡繹不絕，多以雙人組合搭配出現。
貓又場狩原地思考三秒，依舊摸不準麵前的布丁頭前輩的心思。
當然……熱鬧的咖啡館沒有問題，忙碌的練習賽結束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簡直賽高——！
但問題是，這家咖啡館光是從外表看上去就有那麽些不同尋常。
視線掃過門口掛著碩大的75％off情人節宣傳海報，繁多的紅色玫瑰圈起一塊愛心形狀的照片花牆，幾對情侶擁在那裏拍照，門口堵得近乎有點水泄不通。
此刻不僅貓又場狩在懷疑人生，領路的孤爪研磨也有些沉默。
他默不作聲地點開手機，飛快找到自己先前搜索收藏的推特上被打高分的‘適合單獨交流的地方’，遲疑地再次確認了門牌號和評價反饋……
是這裏沒錯。
‘……但為什麽是一副情侶咖啡館的模樣啊！’
這一刻，貓又場狩和孤爪研磨的心情微妙達成一致。
“噢！兩個帥哥？要進來嗎~今天雙人同行有驚喜哦？”門口負責招攬顧客的女侍應生剛招呼完上一對情侶，餘光一瞥，就瞥到立在原地的孤爪研磨和貓又場狩。
雙池麵組合的出現吸引了周遭不少人都望過來，女侍應生見狀臉上笑容更大，聲音甜甜道，“今天雙人組合全場75％折扣哦，兩位小帥哥可以考慮一下~”
貓又場狩能感受到周遭視線不知為何全數集中過來，前有咖啡館的侍應生小姐姐努力推銷，後有路人視線齊刷刷注目。
救命——
簡直前有狼後有虎，左右為難。
腦內彈幕劃過無數sos，但黑發少年表麵卻巍然不動。
他麵色沉肅，如墨般的兩點雙瞳靜靜朝著孤爪研磨望去，清淺幹脆的少年音無聲催促，
“……研磨前輩？”
孤爪研磨下頜緊繃，同樣不適應他人視線注目的他垂下眼。
避開與他人對視，布丁頭聲音低低道，“……你、要進去嗎？”
貓又場狩笑容僵硬，心底“哢嚓”一聲裂開。
這個燙手山芋怎麽又拋回給他了？！
忍住轉身就走的欲望，黑發少年維持著一副沉靜穩重的模樣似是盯著咖啡館的招牌看了半晌——
實則細看之下，他雙目無神，垂在身側的手近乎克製般地死死攥緊。
好想逃。
麵前的侍應生小姐姐盯著他笑容越來越甜，近乎催促般捧著菜單朝他們逼近。
這個時候要是說出什麽拒絕的話感覺會被對方狠狠譴責的樣子……
“……進去吧。”
“……好。”
貓又場狩勉強維持著禮貌，微笑著被侍應生小姐姐各塞了一朵作為進入憑證的紅玫瑰。
嗯…怎麽感覺真的像黑尾前輩口中的‘約會’了……
錯覺、一定是錯覺！！
貓又場狩與孤爪研磨被領到靠近窗戶的雙人卡座上，兩人相顧無言緩緩坐下。
“兩位請看今日特色~”
菜單一式兩份，掃了眼其上花裏胡哨的名字，貓又場狩擰著眉挑選了一個還算保守不會出錯的選項。
他疊好又送回給等待的侍應生，“這個，謝謝。”
孤爪研磨動作很快，“……我也是。”
望著侍應生離去的背影，卡座終於暫時恢複平靜，貓又場狩緩緩呼出口氣。
整理好情緒，他看向對麵的孤爪研磨，猶豫著先行開口。
少年清潤嗓音打破沉寂氛圍，“那個、研磨前輩，上次在部內……”
“抱歉，是我的問題。”
孤爪研磨微坐直身體，從細碎金發下抬起眼，豎立貓瞳直直盯準微愣的黑發少年。
啊……
可是……他明明還什麽都沒說誒？！
孤爪研磨視線掃過他的臉，很快垂下眼語速均勻，“之前的躲避……給你帶來困擾了。”
貓又場狩陷入混亂，“那個、沒有的……應該是我給研磨前輩道歉才對！”
“嗨嗨——你們的餐到了！”侍應生麻利端著餐盤放下他們的飲品，
“祝你們用餐愉快~”
貓又場狩施法慘遭打斷，他頓了下還是先道了聲謝。
轉回注意力，他剛要繼續拉回話題，卻發現對麵的布丁頭前輩視線奇怪。
貓又場狩低頭。
造型高挑的玻璃杯兩杯各插一根吸管，吸管向上、直直虯結在一起，掙紮著彎出一個扭曲的愛心。
貓又場狩：……
兩根吸管口各朝一人，距離靠得無比之近，目測看來要喝的話絕對要臉貼著臉。
……忘了這裏今天是情侶專場了，貓又場狩認命地歎了口氣。
聽到些許聲響，孤爪研磨抬起眼，對麵的黑發少年似是有些苦惱，在視線移轉到他臉上時又換成淺淡的微笑，
“我去重新要根吸管，抱歉前輩……請等我一下。”
沒等孤爪研磨開口，貓又場狩迅速起身，迅速離開。
呃啊啊啊啊布丁頭前輩不會以為他是故意要進這家情侶咖啡館的吧！！
貓又場狩內心頂著寬麵條淚，強迫自己路過一眾視線奇怪的圍觀路人，從前台拿到兩根新的吸管，沿路拒絕了侍應生的幫助，他戰戰兢兢回到兩人的座位。
小心覷了眼孤爪研磨的表情。
很好、沒有表情。
用紙巾裹著吸管，貓又場狩小心地遞到他的麵前，“請用，前輩。”
孤爪研磨慢慢接過道了聲謝。
自己也插好新的吸管，他與那兩根扭成愛心的吸管麵麵相覷。
直接扔掉似乎也不好，秉持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貓又場狩將它擱置一側。
抿了口咖啡，有被冰苦兩重天刺激到的貓又場狩呆毛萎靡。
他默不作聲地放下玻璃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預備重新詢問。
但這一次，卻是孤爪研磨先開口。
玻璃杯底部與桌麵接觸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貓瞳的少年不再沉默，緩緩抬起頭，
“場狩，我覺得……”
一聲響亮的啜泣聲。
貓又場狩敲出一個問號。
孤爪研磨沉默了下，決定暫時忽略這個意外，他重新開口，“我思考了很久，關於……”
更加響亮的啜泣聲再度炸在耳側。
孤爪研磨抬起眼，貓又場狩搖頭，輕輕指了下被綠植隔開的後麵一桌。
他剛回來的時候留意了下，是一對女生，綠植掩映，勉強辨認出大概是音駒的校服。
距離不遠，加之沒有隔音處理，他們這裏勉強能夠聽個大概。
[惠智子，別哭啦……]
[嗚嗚嗚……]
貓又場狩緩緩端起玻璃杯，麵無表情悶了一大口。
而後麵那桌的交談聲還在繼續傳來，
[…山田君也太過分了！惠智子，就當送出去的布丁告白信被狗吃了怎麽樣？]
[嗚嗚嗚……不要，我是真的很喜歡山田君的，就算他不願意正麵回答、接受我的告白，就算他躲著我、不願意見我，我也會繼續喜歡他的……]
貓又場狩聽到這，算是聽明白一半。
表白被拒且一方用情至深，他默默在心底總結。
不過‘布丁告白信’什麽的還真微妙啊……
交談聲漸弱，後桌傳來些許動靜和腳步聲，預計兩人是離開了。
回過神來的貓又場狩攪動了下麵前的咖啡，平緩情緒，決定這次一鼓作氣與布丁頭前輩說個清楚。
他抬頭，卻兀然發現孤爪研磨表情奇怪。
非要說的話……像是被一語戳中心事般陷入凝澀，表情晦暗不明。
好奇怪。
貓又場狩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在發呆嗎？研磨前輩？”
孤爪研磨瞳孔銳利，直至看清麵前滿臉關切的黑發少年才逐漸放緩。
在聽到那段對話後，黑發少年麵上表情依舊平靜穩定，麵對他溫和柔緩，絲毫不見破綻。
手指輕微動了下，蹭過校服口袋內的紙條。
“……沒有。”孤爪研磨很快答過，一筆帶過自己剛才的情緒波動。
咬著吸管，貓又場狩看了眼咖啡館牆壁上的掛鍾，決定加快進度。
掃視過周遭，除了新進來的一對男生，連侍應生也不在附近。
一時之間，這裏隻有他們兩人。
這一次……總不會有人來打岔了吧？
貓又場狩清了清嗓子，切入正題，“現在前輩可以告訴我，在部內的時候，為什麽要躲我嗎？”
一記直球，孤爪研磨垂下眼。
貓又場狩等了半晌，等到玻璃杯上的冰塊融化，在桌麵凝成一灘晶亮水漬。
看起來是不會得到回答了，黑發少年有些無奈，不欲讓布丁頭前輩為難，搜尋著其他話題準備岔過去。
對麵的孤爪研磨卻倏然開口，他語速慢慢吞吞的，似是在組織語言。
而視線卻悄無聲息地自下輕掃黑發少年麵龐，隱秘捕捉他表情的分毫變動，
“場狩，如果被拒……”不知為何，孤爪研磨說話時微妙卡頓了下，他飛快瞥了眼對麵，重新開口，
“嗯……你覺得如果是一對……分手的情侶，之後還能夠維持平常的關係嗎？”
嗯？
貓又場狩緩緩敲出個問號。
布丁頭前輩拋出了一個看似與他的問題毫無關係的詢問，但貓又場狩莫名直覺——
前輩這麽問一定有他的道理！
至於是什麽道理……貓又場狩目光遊移了下，裝作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果斷略過。
首要的是……回答前輩的問題！
想起之前才通關的galgame遊戲進程，他組織了下語言，依照（不存在）的經驗自信滿滿開腔。
“既然是分手的情侶，那就是前任了吧。”
清潤嗓音浸著認真，黑發少年望著對麵的前輩，雙眼微彎。
孤爪研磨默不作聲，但神色更加緊繃。
見狀，貓又場狩更加覺得自己的回答沒錯。
布丁頭前輩果然是借著這個問題在暗指著什麽吧！
“前輩，”
似是有點不好意思，黑發少年猶豫了下，似是做出了一番抉擇後更為堅定，
“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聽過這麽一句話。”
貓又場狩認真望著孤爪研磨莫名豎立的瞳孔，徐徐道，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和死了一樣。”
“……”
“徹徹底底退出對方的生活，這樣才對吧？”
靜默無聲。
貓又場狩幾乎能感受到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嘎嘎”地留下六個沉默的黑點。
嗯……這難道不是前輩想要的答案嗎？
難道有哪裏不對嗎？
……等等、為什麽布丁頭前輩突然之間整個人都變得灰沉沉一片了啊？！
呆、呆膠布……？
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貓又場狩及時打住往更深層次的思考。
他拽了拽肩上的排球包背帶，默默抬頭看了眼身前停下腳步的孤爪研磨，又看了眼兩人停步的地方。
一家裝潢精致的咖啡館，氛圍熱鬧，來往人群絡繹不絕，多以雙人組合搭配出現。
貓又場狩原地思考三秒，依舊摸不準麵前的布丁頭前輩的心思。
當然……熱鬧的咖啡館沒有問題，忙碌的練習賽結束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簡直賽高——！
但問題是，這家咖啡館光是從外表看上去就有那麽些不同尋常。
視線掃過門口掛著碩大的75％off情人節宣傳海報，繁多的紅色玫瑰圈起一塊愛心形狀的照片花牆，幾對情侶擁在那裏拍照，門口堵得近乎有點水泄不通。
此刻不僅貓又場狩在懷疑人生，領路的孤爪研磨也有些沉默。
他默不作聲地點開手機，飛快找到自己先前搜索收藏的推特上被打高分的‘適合單獨交流的地方’，遲疑地再次確認了門牌號和評價反饋……
是這裏沒錯。
‘……但為什麽是一副情侶咖啡館的模樣啊！’
這一刻，貓又場狩和孤爪研磨的心情微妙達成一致。
“噢！兩個帥哥？要進來嗎~今天雙人同行有驚喜哦？”門口負責招攬顧客的女侍應生剛招呼完上一對情侶，餘光一瞥，就瞥到立在原地的孤爪研磨和貓又場狩。
雙池麵組合的出現吸引了周遭不少人都望過來，女侍應生見狀臉上笑容更大，聲音甜甜道，“今天雙人組合全場75％折扣哦，兩位小帥哥可以考慮一下~”
貓又場狩能感受到周遭視線不知為何全數集中過來，前有咖啡館的侍應生小姐姐努力推銷，後有路人視線齊刷刷注目。
救命——
簡直前有狼後有虎，左右為難。
腦內彈幕劃過無數sos，但黑發少年表麵卻巍然不動。
他麵色沉肅，如墨般的兩點雙瞳靜靜朝著孤爪研磨望去，清淺幹脆的少年音無聲催促，
“……研磨前輩？”
孤爪研磨下頜緊繃，同樣不適應他人視線注目的他垂下眼。
避開與他人對視，布丁頭聲音低低道，“……你、要進去嗎？”
貓又場狩笑容僵硬，心底“哢嚓”一聲裂開。
這個燙手山芋怎麽又拋回給他了？！
忍住轉身就走的欲望，黑發少年維持著一副沉靜穩重的模樣似是盯著咖啡館的招牌看了半晌——
實則細看之下，他雙目無神，垂在身側的手近乎克製般地死死攥緊。
好想逃。
麵前的侍應生小姐姐盯著他笑容越來越甜，近乎催促般捧著菜單朝他們逼近。
這個時候要是說出什麽拒絕的話感覺會被對方狠狠譴責的樣子……
“……進去吧。”
“……好。”
貓又場狩勉強維持著禮貌，微笑著被侍應生小姐姐各塞了一朵作為進入憑證的紅玫瑰。
嗯…怎麽感覺真的像黑尾前輩口中的‘約會’了……
錯覺、一定是錯覺！！
貓又場狩與孤爪研磨被領到靠近窗戶的雙人卡座上，兩人相顧無言緩緩坐下。
“兩位請看今日特色~”
菜單一式兩份，掃了眼其上花裏胡哨的名字，貓又場狩擰著眉挑選了一個還算保守不會出錯的選項。
他疊好又送回給等待的侍應生，“這個，謝謝。”
孤爪研磨動作很快，“……我也是。”
望著侍應生離去的背影，卡座終於暫時恢複平靜，貓又場狩緩緩呼出口氣。
整理好情緒，他看向對麵的孤爪研磨，猶豫著先行開口。
少年清潤嗓音打破沉寂氛圍，“那個、研磨前輩，上次在部內……”
“抱歉，是我的問題。”
孤爪研磨微坐直身體，從細碎金發下抬起眼，豎立貓瞳直直盯準微愣的黑發少年。
啊……
可是……他明明還什麽都沒說誒？！
孤爪研磨視線掃過他的臉，很快垂下眼語速均勻，“之前的躲避……給你帶來困擾了。”
貓又場狩陷入混亂，“那個、沒有的……應該是我給研磨前輩道歉才對！”
“嗨嗨——你們的餐到了！”侍應生麻利端著餐盤放下他們的飲品，
“祝你們用餐愉快~”
貓又場狩施法慘遭打斷，他頓了下還是先道了聲謝。
轉回注意力，他剛要繼續拉回話題，卻發現對麵的布丁頭前輩視線奇怪。
貓又場狩低頭。
造型高挑的玻璃杯兩杯各插一根吸管，吸管向上、直直虯結在一起，掙紮著彎出一個扭曲的愛心。
貓又場狩：……
兩根吸管口各朝一人，距離靠得無比之近，目測看來要喝的話絕對要臉貼著臉。
……忘了這裏今天是情侶專場了，貓又場狩認命地歎了口氣。
聽到些許聲響，孤爪研磨抬起眼，對麵的黑發少年似是有些苦惱，在視線移轉到他臉上時又換成淺淡的微笑，
“我去重新要根吸管，抱歉前輩……請等我一下。”
沒等孤爪研磨開口，貓又場狩迅速起身，迅速離開。
呃啊啊啊啊布丁頭前輩不會以為他是故意要進這家情侶咖啡館的吧！！
貓又場狩內心頂著寬麵條淚，強迫自己路過一眾視線奇怪的圍觀路人，從前台拿到兩根新的吸管，沿路拒絕了侍應生的幫助，他戰戰兢兢回到兩人的座位。
小心覷了眼孤爪研磨的表情。
很好、沒有表情。
用紙巾裹著吸管，貓又場狩小心地遞到他的麵前，“請用，前輩。”
孤爪研磨慢慢接過道了聲謝。
自己也插好新的吸管，他與那兩根扭成愛心的吸管麵麵相覷。
直接扔掉似乎也不好，秉持著眼不見為淨的原則，貓又場狩將它擱置一側。
抿了口咖啡，有被冰苦兩重天刺激到的貓又場狩呆毛萎靡。
他默不作聲地放下玻璃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預備重新詢問。
但這一次，卻是孤爪研磨先開口。
玻璃杯底部與桌麵接觸發出一聲清脆的撞擊聲，貓瞳的少年不再沉默，緩緩抬起頭，
“場狩，我覺得……”
一聲響亮的啜泣聲。
貓又場狩敲出一個問號。
孤爪研磨沉默了下，決定暫時忽略這個意外，他重新開口，“我思考了很久，關於……”
更加響亮的啜泣聲再度炸在耳側。
孤爪研磨抬起眼，貓又場狩搖頭，輕輕指了下被綠植隔開的後麵一桌。
他剛回來的時候留意了下，是一對女生，綠植掩映，勉強辨認出大概是音駒的校服。
距離不遠，加之沒有隔音處理，他們這裏勉強能夠聽個大概。
[惠智子，別哭啦……]
[嗚嗚嗚……]
貓又場狩緩緩端起玻璃杯，麵無表情悶了一大口。
而後麵那桌的交談聲還在繼續傳來，
[…山田君也太過分了！惠智子，就當送出去的布丁告白信被狗吃了怎麽樣？]
[嗚嗚嗚……不要，我是真的很喜歡山田君的，就算他不願意正麵回答、接受我的告白，就算他躲著我、不願意見我，我也會繼續喜歡他的……]
貓又場狩聽到這，算是聽明白一半。
表白被拒且一方用情至深，他默默在心底總結。
不過‘布丁告白信’什麽的還真微妙啊……
交談聲漸弱，後桌傳來些許動靜和腳步聲，預計兩人是離開了。
回過神來的貓又場狩攪動了下麵前的咖啡，平緩情緒，決定這次一鼓作氣與布丁頭前輩說個清楚。
他抬頭，卻兀然發現孤爪研磨表情奇怪。
非要說的話……像是被一語戳中心事般陷入凝澀，表情晦暗不明。
好奇怪。
貓又場狩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在發呆嗎？研磨前輩？”
孤爪研磨瞳孔銳利，直至看清麵前滿臉關切的黑發少年才逐漸放緩。
在聽到那段對話後，黑發少年麵上表情依舊平靜穩定，麵對他溫和柔緩，絲毫不見破綻。
手指輕微動了下，蹭過校服口袋內的紙條。
“……沒有。”孤爪研磨很快答過，一筆帶過自己剛才的情緒波動。
咬著吸管，貓又場狩看了眼咖啡館牆壁上的掛鍾，決定加快進度。
掃視過周遭，除了新進來的一對男生，連侍應生也不在附近。
一時之間，這裏隻有他們兩人。
這一次……總不會有人來打岔了吧？
貓又場狩清了清嗓子，切入正題，“現在前輩可以告訴我，在部內的時候，為什麽要躲我嗎？”
一記直球，孤爪研磨垂下眼。
貓又場狩等了半晌，等到玻璃杯上的冰塊融化，在桌麵凝成一灘晶亮水漬。
看起來是不會得到回答了，黑發少年有些無奈，不欲讓布丁頭前輩為難，搜尋著其他話題準備岔過去。
對麵的孤爪研磨卻倏然開口，他語速慢慢吞吞的，似是在組織語言。
而視線卻悄無聲息地自下輕掃黑發少年麵龐，隱秘捕捉他表情的分毫變動，
“場狩，如果被拒……”不知為何，孤爪研磨說話時微妙卡頓了下，他飛快瞥了眼對麵，重新開口，
“嗯……你覺得如果是一對……分手的情侶，之後還能夠維持平常的關係嗎？”
嗯？
貓又場狩緩緩敲出個問號。
布丁頭前輩拋出了一個看似與他的問題毫無關係的詢問，但貓又場狩莫名直覺——
前輩這麽問一定有他的道理！
至於是什麽道理……貓又場狩目光遊移了下，裝作一副認真思索的模樣，果斷略過。
首要的是……回答前輩的問題！
想起之前才通關的galgame遊戲進程，他組織了下語言，依照（不存在）的經驗自信滿滿開腔。
“既然是分手的情侶，那就是前任了吧。”
清潤嗓音浸著認真，黑發少年望著對麵的前輩，雙眼微彎。
孤爪研磨默不作聲，但神色更加緊繃。
見狀，貓又場狩更加覺得自己的回答沒錯。
布丁頭前輩果然是借著這個問題在暗指著什麽吧！
“前輩，”
似是有點不好意思，黑發少年猶豫了下，似是做出了一番抉擇後更為堅定，
“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聽過這麽一句話。”
貓又場狩認真望著孤爪研磨莫名豎立的瞳孔，徐徐道，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和死了一樣。”
“……”
“徹徹底底退出對方的生活，這樣才對吧？”
靜默無聲。
貓又場狩幾乎能感受到頭頂有一群烏鴉飛過，“嘎嘎”地留下六個沉默的黑點。
嗯……這難道不是前輩想要的答案嗎？
難道有哪裏不對嗎？
……等等、為什麽布丁頭前輩突然之間整個人都變得灰沉沉一片了啊？！
呆、呆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