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把總還有些擔心王助理不會將手術的過程告訴他,沒想到王助理很痛快的就把手術的過程告訴了把總,特別是孫立超故意將手術刀口切大,故意沒有將刀口避開血管叢的事情詳細的告訴了把總。


    王助理之所以要將這些告訴把總,就是想讓把總去有關部門投訴孫立超,讓有關部門管管孫立超這種醫德敗壞的醫生,也希望孫立超能在有關部門的幫助下,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治病救人上,不要再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本來王助理還在猶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親自去投訴孫立超,現在把總來問他手術過程的事情,正中他下懷,這才將手術過程毫無保留的全部告訴了把總。


    王助理相信把總作為趙長槍的朋友,知道了自己所說的這些事情後,肯定會去向有關部門反映,從而讓孫立超得到一點教訓。那樣一來,他的目的就達到了。當然作為一個富有正義感的醫生,如果有關部門真要下來調查這件事情,他也願意站出來當證人。


    王助理可沒想到他眼前的這個大光頭是想教訓一下孫立超,但教訓的方式卻絕不是他想象的那種樣子。


    把總聽完王助理的話後,向他道了聲謝,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王助理的辦公室,徑直朝重症監護室外麵的走廊走去。


    他手下的弟兄和魏婷等人還在那裏等著他呢。眾人看到把總回來了,齊刷刷將探尋的目光投向他,想聽他說說孫立超在給槍哥做手術的時候,到底有沒有做手腳。如果孫立超在手術中根本沒有對趙長槍動手腳,那他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可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大家別問了。幸虧你們對這個畜生產生懷疑的時間比較早,如果再晚於一會兒,槍哥早就沒命了!”


    把總邊說邊指了指一臉灰白色孫立超,然後朝幾個小弟說道:“將他帶回總部,讓弟兄們好好的給他鬆鬆皮子!讓他知道‘醫生’這兩個字到底是怎樣寫的!”


    七八個小弟好像餓狼一樣架起孫立超就朝樓梯走去,嘴裏還不幹不淨的罵著。對毒龍會的這些小弟來說,趙長槍就是他們心中的神,現在這個癟三醫生竟然敢利用給槍哥做手術的機會禍害槍哥,這豈能不讓他們恨透了孫立超!他們恨不能現在就將孫立超暴揍一頓!但考慮到現在正在醫院,槍哥還躺在重症監護室中,才沒有馬上動手。


    孫立超臉都嚇綠了!現在他已經知道麵前的十幾個人都是毒龍會的人。毒龍會是幹什麽的?那可是整個夾河市的地下之王,江湖新秩序的製定者!自己若是被他們帶走,恐怕能不能活著走出來都是未知數。


    驚恐莫名的孫立超開始大喊大叫:“放開我!我沒有錯!你們這是故意在醫院鬧事,故意引發醫患糾紛!我要到法院去告你們!你們都是黑 社會,是渣滓!”


    又氣又怕的孫立超有些口不擇言了,說道後來竟然破口大罵。


    “讓他閉嘴!別打擾槍哥休息!”把總皺眉看了一眼不斷掙紮的孫立超冷冷的說道。


    把總的話音剛落,一名小弟便猛然揮拳打在孫立超的胃部,孫立超的身體頓時像蝦米一樣彎了下來,嘴裏痛苦的呻 吟著,卻是再也無法大罵出口了。


    幾名小弟再次架起他,徑直下樓朝毒龍會總部趕去,可以想象,等待孫立超的將會是什麽結果。


    等到孫立超被帶走之後,把總這才將王助理告訴他的話和王淑芳等人說了一遍。王淑芳魏婷等人聽了之後,不禁也心頭火起。


    “活該!我看那個姓孫的就是欠揍!打死他也不多!”鄭欣欣撅著小嘴說道。


    “放心吧,孫立超已經被帶回到我們的地盤,有他的好果子吃!我們先不要去管他了。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槍哥,但願他能挺過這道坎。”


    把總說著話,抬頭隔著窗戶上的玻璃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趙長槍,憂心忡忡的說道。


    眾人聽了把總的話,也都沉默了下來。心裏不斷祈禱趙長槍能快點好起來。


    王淑芳看到氣氛有些沉悶,想緩解一下壓抑的氣氛,便說道:“小槍從小習武,身體異於常人。我相信他一定你能平安度過發炎期的。既然現在我們還不能進去探視小槍,我想我們應該找個地方靜下心來好好的分析一下小槍受傷的經過。看能不能找到凶手留下的蛛絲馬跡,將凶手抓住,給小槍報仇!”


    “對頭,我到現在還不知道槍哥是怎麽遭到槍擊的。你們好好的給我說一說,不把刺殺老大的罪魁禍首抓出來滅掉,我就不配做槍哥的兄弟!”


    王淑芳的話剛說完,把總馬上接過去說道。


    其他幾個人也都同意王叔芳的提議,但是由於趙長槍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所以他們不能離開醫院太遠,但是附近又沒有能供他們商量事情的地方,總不能在醫院走廊裏商量這些事情吧?最後還是把總有辦法,他直接找到米院長,讓米院長專門在醫院給他們臨時安排了一間小會議室,供他們商量問題。


    魏婷負責把當時的情景給把總講了一遍,雖然她以前不知掉把總是幹什麽的,但是從把總請米成光出手的過程她已經猜到把總是混社會的,但是魏婷並沒有排斥把總,畢竟今天如果沒有他,米成光根本不會出手,趙長槍的手術也不會成功。


    “這麽說來,開槍打傷大哥的人很可能就是那個叫韓尚軒的年輕人和他的兩個幫手?”


    把總聽完魏婷的話後,摸摸大光頭沉吟說道。


    “肯定是他們!剛剛在槍哥接受手術的時候,我接到了天雄叔的電話。”趙炳武說道這裏忽然想起把總根本不知道天雄叔是誰,於是接著解釋了一句:“天雄叔是趙莊的村支書,在事發後,我們將槍哥送往醫院,他則在村裏製止當時的騷亂,維持秩序。結果他發現當騷亂平息下來後,他核對客人的名單時,發現所有的客人都在,唯獨缺了那個號稱黑水鎮副鎮長的韓尚軒!”


    “那個人絕對不是黑水鎮的副鎮長!他隻是借用了韓尚軒的名字和身份。”魏婷斬釘截鐵的說道。


    “為什麽?難道你認識真實的黑水鎮副鎮長韓尚軒?”鄭欣欣疑惑的問道。


    “我從來不認識什麽黑水鎮副鎮長韓尚軒。但是,你們想一想,一個國家幹部憑什麽會如此的瘋狂,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朝趙長槍開槍?他的槍是哪裏來的?就算他和趙長槍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也不會采取這種極端的措施來報複趙長槍!何況從槍哥受傷的情況來看,那三個人都開了槍。一個副鎮長絕對鬧不出這麽大的動靜。”


    魏婷不愧是警察,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眾人聽了不禁暗暗點頭。


    “那麽依你看冒充韓尚軒刺殺槍哥的會是什麽人?”把總將目光投向魏婷問道。


    “不知道。但是也許槍哥會知道。等到槍哥醒來,我們問問他就能知道一些線索,到時候,就算凶手躲到天涯海角,我們警方一定會將凶手緝捕歸案!”說到辦案,魏婷又恢複了母夜叉的強悍本色,瞪著一雙炯炯有神的杏眼說道。


    然而她的話剛說完,卻聽到把總說道:“我看這事還是不要經過警方來處理的好。既然那些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開槍,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勢力,就算你們能將凶手抓住,說不定又會弄出什麽幺蛾子,最後還得把人放了,調查凶手的事情,還是我們來吧。我會按照道上的規矩辦事。”


    “不行!這件事警方必須插手!雖然凶手的目標是槍哥,很可能是私人恩怨,但是案發時已經引起了騷亂,成了公共事件,警方插手不光是為了給槍哥一個交代,也是為了給那些親眼目睹此事的老百姓一個交代!不能讓他們對人民警察失去信心。”魏婷毫不退讓說道。


    “信心,信心,信心個毛線啊!當時槍哥受傷的時候人民警察哪裏去了?”把總心中腹誹。他不願意警察插手這件事是有原因的,畢竟趙長槍是毒龍會的老大,凶手之所以要殺他,肯定也是因為仇殺,警察查來查去說不定就把趙長槍的黑 道身份給查出來了,到時候就麻煩了。


    把總還想再分辨兩句,卻聽到王淑芳說道:“大家先不要爭論這些了,一切等小槍醒來後,聽聽他的意見吧。”


    第二天早晨,昏迷了一天一夜的趙長槍終於醒了過來。王叔芳等人也被米院長告知,可以去探視趙長槍了。


    於是,王淑芳把總等男男女女一大幫人全到了趙長槍的病房,看到麵色已經略微有些紅潤的趙長槍,王淑芳等幾個女人竟然高興的流下了淚水。


    趙長槍好好的時候,他們也沒感到什麽,此時趙長槍死裏逃生,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重新清醒了過來,每個人都感到有一肚子話要對趙長槍說。但是考慮到趙長槍剛剛醒過來,身子還非常虛弱,所以簡單的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後,便都要離開病房。


    但是把總魏婷李若萍三個人卻被趙長槍留了下來,他有話要對他們說。


    王淑芳鄭欣欣本來看到趙長槍隻留下魏婷和李若萍心中還有些吃醋,於是也不想走了,但是看到把總一個大男人也被留下來,知道趙長槍有正事要和他們三個人說,這才再次叮囑趙長槍不要勞累後,戀戀不舍的離開了病房。


    趙長槍要布一個局,要將槍擊他的凶手在春節期間一網打盡!


    對趙長槍和他身邊的人來說,這個春節注定不是一個平凡的春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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