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剛掛斷綠豆眼的電話,王淑芳就走進了他的病房。


    “嫂子,你現在馬上去給我辦理出院手續,我要到雙河市一趟,有急事!”趙長槍馬上急促的對王淑芳說道。


    王淑芳一愣,有些不明白趙長槍忽然發什麽神經,剛才還好好的,自己出去一趟回來,怎麽就著急忙慌的要出院?到底發生了什麽要緊的事情?


    但是再要緊的事情也不如趙長槍的身體重要,他身上的傷才好了六七分,根本經不起長途的顛簸。


    “不行!你身上的傷還沒好,絕對不能出院!”王淑芳馬上堅定的說道。


    “我現在必須要出院!”趙長槍也堅決的說道,一邊說一邊開始換衣服。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比你的命還重要?如果你的傷因此而加重怎麽辦?你可以不顧及你的身體,但是你總應該為我們想想吧?你如果出了什麽事情,我們怎麽活?我絕對不允許你出院!”


    王淑芳的話雖然固執卻飽含深情,邊說邊過去一把抱住了趙長槍,不讓他離開醫院。


    趙長槍當然知道王淑芳口中的“我們”到底是指誰,他本來不想將u盤的事情告訴淑芳嫂子,但是看到淑芳嫂子如此的堅決,隻好說道:“嫂子,我現在必須去趟雙河市!你還記得我爺爺的死嗎?”


    “老爺子?當然記得!他不是病死在監獄中嗎?”王淑芳奇怪的問道。趙武剛死在監獄中後,官方對外界的宣布是他病死在監獄中。所以王淑芳才會有這麽一問。


    “唉!我爺爺根本不是病死在監獄,而是被人暗中殺害在監獄??????”


    趙長槍將葉玲父親害死爺爺的事情告訴了王淑芳,聽的王淑芳大張著小嘴合不上了,她實在不相信,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荒唐事情!


    “這都是真的?怎麽會這樣?”最後王淑芳不敢相信的說道。


    “嫂子,這都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現在到雙河市就是要取回有關我爺爺死因的證據!所以,我現在必須馬上出院!以免夜長夢多,一旦證據落到別人的手中,我再想得到就不可能了!”趙長槍平定了一下心神,溫柔的對淑芳嫂子說道,他知道淑芳嫂子不讓自己出院也是為了自己好。


    “好吧,既然這樣,我現在就去給你辦理出院手續,我陪你一塊兒去。路上也好照顧你。你最好把你那個懂醫術的兄弟也帶上,一是能為你開車,二是,一旦你的身體在路上出現什麽意外,他也能馬上給你治療。”


    王淑芳到底是個心細的女人,知道事情緊急後,馬上對趙長槍說道。


    趙長槍知道淑芳嫂子說的那個人是天鵬堂堂主醫生,現在毒龍會的場子已經正式開始重新營業,所以醫生就在夾河市。嫂子說的有道理,趙長槍馬上照辦,給醫生打了電話,讓他到醫院來一趟,和自己去趟雙河市。


    王淑芳急匆匆的去給趙長槍辦理出院手續,但是十幾分鍾後,當她回來的時候,卻告訴趙長槍,讓趙長槍先不要急著離開醫院,待會兒院長米成光要過來和趙長槍說點事情。


    “米院長?他要和我說什麽事情?”趙長槍疑惑的想道。他本來是非常討厭米成光的,但是,由於這次他救了自己,所以趙長槍對米成光的印象已經發生了改變。並且天鵬堂主醫生還沒到來,所以趙長槍便耐心的等待米成光。


    米成光並沒用趙長槍久等,沒用幾分鍾,便來到了趙長槍的高級病房,手中拿著一張血檢化驗單。後麵還跟了一個人,正是全程參與他手術過程的王助理。


    趙長槍眼睛毒,一眼就看到了化驗單上的簽名。化驗單正是他自己的,他馬上敏銳的感到,米成光來找自己可能和自己的身體狀況有關。


    “米院長找我有什麽事情嗎?”趙長槍暫時放下著急趕往雙河市的心情,疑惑的問米成光。


    “哦,趙先生,是這麽回事。”米成光想把趙長槍可能患上絕症的消息告訴他,可是一時又不知道怎樣說,於是說道這裏後,用手扶了扶鼻梁的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王助理說道:“算了,還是讓王助理來告訴你吧。”


    趙長槍看到米成光說話有些吞吞吐吐,心中更納悶了,於是便將目光轉向了王助理。


    “趙先生,你先看看米院長手中的這張化驗單吧。這是你的血檢報告單。”王助理說道,米成光則把手中的報告單遞到了趙長槍手中。


    趙長槍將化驗單拿在手中仔細的看了起來。


    趙長槍雖然懂中醫,但是也隻是能使一手好針灸,對於血常規的各種參數卻是非常的陌生,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化驗單有什麽問題。但心中卻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自己的血常規肯定有問題,不然,米成光也不會專門將這東西拿來給自己看。


    別說趙長槍,就連將腦袋湊到趙長槍麵前,眼睛也盯著那張化驗單的王叔芳也感到事情極其的不正常!她的心莫名的緊張起來,好像那張化驗單是她的一樣。


    “趙先生看出什麽問題了嗎?”王助理看了看眉頭緊鎖的趙長槍問道。


    “哦,我對這些東西不熟悉,有什麽問題你們就直說吧。”趙長槍隨手將化驗單交到王助理手中。


    王助理將化驗單接到自己的手中,然後指著其中血小板的一項參數,說道:“趙先生看這裏,你的血小板發生了明顯的畸變,有些不正常。”


    “這很嚴重嗎?”王淑芳在旁邊緊張的問道,目光卻緊緊的盯著王助理,好像要從王助理的臉上得到答案。


    “一般情況下,這種畸變對人體是沒有危害的,但是有時候,它也預示著一種嚴重的疾病將要發生。”王助理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其實,關於趙長槍是否已經患上他姐夫一家人得的那種怪病,他到現在也拿不準,一切都隻是他的猜測,可是作為一名醫生,他仍然覺得應該將自己的推斷告訴趙長槍,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或者到其他醫療條件更好的醫院去做一個更加詳細的檢查。


    畢竟,如果趙長槍真的得上了那種罕見的白血病,早治療總比晚治療要好的多。也正是在他的堅持下,米成光才最終同意將這事情告訴趙長槍。


    “預示著什麽嚴重的疾病?好治療嗎?”


    王助理的話音剛落,王淑芳就急促的問道。雖然王助理已經說明白,這種血小板畸變對人體可能沒有危害,但她仍然感到心跳加速,好像一個正在法庭上等待宣判的罪人一樣。


    女人總愛將事情往壞的地方想。趙長槍心情也有些沉重起來。他知道,如果事情不嚴重的話,米成光和王助理絕不會親自專門的找上自己,告訴自己這件事情。


    王助理沒有急著回答王淑芳的話,卻問趙長槍道:“趙先生最近覺得身體有什麽不正常嗎?哦,我的意思是你沒有受傷之前。”


    趙長槍認真的想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我的身體好像很正常啊,對了,就是有些時候有些嗜睡,非常討厭別人打擾我休息。這好像也不是什麽大病吧?”


    “是不是患了低血糖?我聽人說患了低血糖就是這個樣子的。”王淑芳也疑惑的說道,腦海裏卻想著趙長槍的身體最近有什麽不正常,但她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


    王助理和米成光對視了一眼,兩人臉上的神色更加嚴肅了。趙長槍的這種表現正是那種罕見白血病早期的典型症狀。


    “趙先生,最近是不是偶爾覺得渾身乏力?”這次是米成光問話。


    “對,有時候我是覺得渾身乏力。我是從小習武之人,按說絕對不應該出現這種現象才對。難道這和我的血小板發生畸變有關係?”趙長槍馬上說道,其實他最近也經常為這事犯迷糊,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王助理明白了,自己的擔心完全不是多餘的,趙長槍極有可能患上了那種罕見的白血病。他歎了口氣對趙長槍和王淑芳說道:“趙長槍患上的可能不是低血糖,而是一種極其罕見的白血病。”


    “白血病?罕見的?”王淑芳嘟囔一聲,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怎麽也想不到,一身功夫的趙長槍會得上這種病。白血病可是治愈率非常低的一種病,想要根治隻能換骨髓,但是單單配體的問題就能憋死人!這可不是單單有錢就能解決的問題。


    趙長槍聽說自己有可能得上白血病後,心情也緊張起來,雖然葉亮也是得的白血病,並且手術已經成功,但是葉亮得的隻是普通的白血病,而王助理剛才已經說了,他患上的可能是一種罕見的白血病,什麽事情就怕罕見,一罕見就預示著難辦,這種病肯定不是那麽好治療的。


    果然,接下來他便聽王助理繼續說道:“這種白血病的罕見之處在於,患上這種白血病後,身體的排異反應會非常的嚴重,如果要換骨髓的話,必須要用自己直係親屬的骨髓才行!即便其他人的骨髓能和患者配得上,也不能用!因為如果那樣,即便手術成功,患者也會死於術後的排異反應!”


    王淑芳雙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上!趙長槍的情況她比誰都清楚,他爺爺母親早已經死了,雖然還有個父親可能尚在人世,但是已經多年不和趙長槍聯係,也許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也說不定!


    如果事情真像王助理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給趙長槍提供骨髓配體?趙長槍豈不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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