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七尺漢子就那樣默默的坐在手術室門外的連椅上,誰都沒有說話,隻是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手術室的方向。


    趙長槍的內心在不斷的煎熬著,在他的內心深處,是想將毒龍會打造成一隻超越黑 幫的超然力量,所以他將毒龍會的每一個骨幹人員都當成了兄弟,工人是天鷹堂的堂主,他如果掛了,對趙長槍可是個巨大的打擊。


    “槍哥,你說工人會不會??????”趙玉山終於抬頭說話了,雙眼中滿是濕潤。


    “放心吧,工人一定能邁過這個坎的!毒龍會是要問鼎世界的,在我們的夢想沒有實現之前,工人絕對不會有事的,相信我!”趙長槍伸手拍了拍趙玉山的肩膀,語氣肯定的說道。其實,此時他的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工人受的傷太重了。


    趙長槍說著話,從兜裏摸出一顆香煙和打火機,剛想點燃,忽然抬眼瞥見了牆上的禁煙標誌,於是又將煙和火收了起來。


    “槍哥,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趙玉山雙眼通紅的說道。


    “當然要報!但是我們一定要講究方式方法!玉山哥,過會兒你便給教授打電話,從夾河市調人,越多越好,車子也全部調過來!奶奶的,這回要不將鵬飛社一舉打掉,我們毒龍會也甭混了!”趙長槍恨恨的說道。這回他是動了真肝火了。


    趙玉山重重的點點頭,心中稍稍好受了些,兄弟的血需要敵人的血來償還!


    就在兩個人焦急的等待中,手術室的燈終於熄滅了,推拉門打開,身穿無菌手術服的醫生率先走了出來。


    兩個人馬上走到醫生麵前,趙長槍焦急的問道:“醫生,我的朋友現在怎麽樣了?”


    醫生摘掉大口罩,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笑容,說道:“謝天謝地,幸虧搶救及時,手術非常成功,一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趙長槍和趙玉山同時長籲一口氣,一顆心終於放到肚子裏,兩個人一人握著醫生的一隻手,不斷的搖晃,以次來表達他們內心的感謝。


    醫生有些不自然的將手從兩個激動的大男人手中抽了出來,繼續說道:“值得一提的是,病人的受傷部位在心髒,放在以前,由於無法給跳動的心髒有效止血,所以要想完成這個手術,隻能建立血液體外循環係統,就是用機器泵暫時代替人體心髒給全身供血。但是,我們這個醫院根本沒有這個條件,也無法無法完成那樣的手術,所以這個手術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但是,讓人奇怪的是,好像有人給病人施了魔咒,病人的心髒跳動竟然異常的緩慢,失血量很小,讓縫合手術得以順利完成。更讓人驚奇的是,當我們的手術完成後,病人的心髒竟然奇跡般的恢複了正常跳動!這個手術填補了縣人民醫院的空白。”


    醫生滿臉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他隻能用這個年輕人命不該絕來解釋他在手術遇到的事情。


    趙玉山朝趙長槍投去敬服的一瞥,他知道工人的心跳速度驟然變緩,失血量減小,都是趙長槍控製了他胸口幾處大穴的緣故。而後來恢複正常,是那些被封閉的穴道隨著時間的流逝恢複了正常。


    趙長槍沒有給醫生解釋什麽,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走的匆忙,沒有來得及給醫生準備紅包,情急之下,直接從兜裏掏出兩千塊錢,朝醫生手裏塞去,醫生連聲推辭,最後卻不過趙長槍的好意,隻好將錢手下。然後才邁步離開了,一邊走,口中還一邊嘀咕:“奇跡啊,真是一個奇跡。”


    這時,幾名護士推著輪車從手術室出來,趙長槍和工人顧不上醫生,直接朝輪車走去,隻見工人麵色蒼白躺在輪車上,由於麻醉效果還沒有散去,所以,工人還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讓一下,讓一下,病人還沒有蘇醒,必須轉入重症監護室進一步觀察。”護士小姐客氣的衝趙長槍和趙玉山說道。


    兩個人這才訕訕的躲到一邊,看著護士小姐將工人推進手術室旁邊的重症監護室,給工人加上各種監護儀器。


    醫院有規定,病人轉入重症監護室之後,隻能在規定的時間內探視,並且探視的時候,不能允許兩位或者兩位以上的人員探視,入室要洗手,換鞋或者穿上鞋套,穿上隔離衣。所以,兩個人隻能趴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外看著裏麵昏迷不醒的工人。


    “工人應該沒有多大問題了。玉山哥,你在這裏守著工人,我去看看其他的兄弟,然後去趟警局。”趙長槍對趙玉山說道。


    趙玉山知道槍哥去警局肯定是要去承但襲警的責任,於是急忙說道:“槍哥,你不能去警局!他們會把你抓起來的。”


    趙長槍拍了拍趙玉山的肩膀,苦笑一下說道:“犯了錯是要承擔責任的,我是教體局副局長,更應該遵紀守法。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趙長槍轉身就走,剛走出幾步,卻又回頭說道:“你現在可以給家裏打電話了,讓教授快點派人過來,我們在杜平的人手太少了,照顧病人都不夠。但是,等弟兄們過來之後,千萬不要盲目行動,一切聽我的安排。”


    趙玉山和工人來到杜平縣,因為隻是開酒店,算是打前站,所以帶過來的兄弟並不多,隻有十幾個人,幫著打理酒店的安保工作,這些人在之前和鵬飛社的火拚中已經全部受傷,趙長槍手中的確已經沒有值得信賴的兄弟可用。


    趙長槍將所有受傷的兄弟都看望一遍,並且給他們請好護工之後,才打算離開醫院,可是在他經過醫院一樓的大廳服務台時,裏麵服務員卻喊住了他。


    “對不起,您是趙長槍先生嗎?”護士小姐清脆的對趙長槍說道。


    “是啊,你有什麽事情嗎?”趙長槍在服務台前停下腳步,疑惑問道。


    服務小姐將一張醫院的繳費回執單遞到趙長槍麵前,一臉微笑的說道:“這是您的繳費回執單,是李醫生特意囑咐我要交到您手上的,你查收一下。”


    趙長槍心中一陣疑惑,工人的醫療費是趙玉山繳納的,回執單肯定在他交錢的時候,就給了他,那麽現在這張回執單是怎麽回事?醫院裏就自己和趙玉山,可是兩個人剛才誰都沒來繳費啊?


    趙長槍疑惑的將回執單接到手中,當看到上麵的兩千塊錢時,他馬上明白了,李醫生剛才雖然卻不過自己的情義收下了那兩千塊錢,但是轉眼就將錢充作了工人的醫療費,自己一分錢都沒有拿。


    趙長槍心中忽然一陣感動,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到處都是潛規則,能堅守自己職業道德的人畢竟大有人在!趙長槍的心情無端的好起來,衝班台裏麵的護士小 姐說道:“謝謝你。”


    護士輕輕的甩了一下潔白護士帽下的長頭發,甜甜一笑,露出一對小虎牙,說道:“不客氣,祝你的朋友早日康複。”


    趙長槍回報給護士一個陽光燦爛的笑臉,然後才邁步出了醫院,直奔警局而去。


    班台裏麵的護士小姐竟然看著趙長槍的背影愣了半天神,直到旁邊的同事伸手在眼前晃了半天,她才愣過神來。


    趙長槍剛進警局碰巧遇到刑警隊副隊長陸曉紅,陸曉紅看到他之後,馬上嘴角一瞥說道:“喲,趙副局長還真是個信義之人,竟然真的來負荊請罪了。你膽子可是越來越肥了,竟敢公然襲警!我看你是昏了頭了吧?”


    語氣中雖然有些嘲諷,但也暗含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趙長槍一陣鬱悶,不就是偷 窺了一下你的裙底風光嗎,幹嘛老是念念不忘的?再說那晚事情能怪我嗎,你丫穿著超短裙,我就是想不看,那風光都直往我眼睛裏鑽,我冤不冤?


    “陸警官這是什麽話,我這叫投案自首,不叫負荊請罪。快點帶我去見馬局長,我就是投案自首,也隻能對他自首,其他人免談。”趙長槍衝一身戎裝的陸曉紅說道。


    每次看到陸曉紅,趙長槍總是不自禁的想到魏婷,也不知道那丫頭現在怎麽樣了。


    “切!脾氣還不小,一點犯罪嫌疑人的覺悟都沒有!”陸曉紅撅著嘴說道。


    這時,刑警隊長黃俊忽然走了過來,他一眼看到趙長槍,馬上吩咐陸曉紅:“先把他關起來,過後再好好的審訊他!”


    沒想到陸曉紅竟然衝他一擺手,理直氣壯地說道:“對不起,馬局長已經吩咐過了,趙長槍來了,先把他帶到他那裏,他要親自審問趙長槍!”然後,扭頭對趙長槍說道:“跟我來。”


    說完,頭也不回的帶著趙長槍就走,不再搭理一臉鐵青的黃俊。


    黃俊看著直接將他無視的兩個人,氣的牙根直癢癢,恨恨的衝陸曉紅的背影嘀咕道:“死三八!早晚有一天,老子會將你弄到我的手中。”


    剛嘟囔完,卻看見趙長槍和陸曉紅同時將腦袋扭向了他,趙長槍臉上露出的是一絲嘲弄,陸曉紅臉上卻是一臉憤怒。


    黃俊訕訕的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看到趙長槍兩人走進了局長辦公室,馬上摸出電話,給李榮葉打電話,希望他能給馬光偉施壓,讓他重懲趙長槍。


    趙長槍和陸曉紅走進馬光偉的辦公室後,馬光偉沒有說話,隻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趙長槍,趙長槍也絲毫不讓的看著馬光偉。陸曉紅看到氣氛尷尬,起身給兩個人分別用紙杯在飲水機上接了一杯水,放到兩人麵前,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腦子好使了?清醒過來了?我要重辦你,現在後悔了吧?”馬光偉冷笑著衝趙長槍說道。


    “不後悔,我做過的事情,從來不後悔!我兄弟的血要用敵人的血來償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仇!”趙長槍一字一頓的說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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