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槍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說道:“你以為我是會害怕的人嗎?說實話,我正期待著屬於我的戰鬥到來。”


    說話的時候,趙長槍並沒有看弗蘭克,他實在有些討厭弗蘭克的雙下巴。


    弗蘭克的腦海中映出了趙長槍一腳踢死盧卡斯的鏡頭,他忽然想到,隻要自己好好的處理好和趙長槍之間的關係,也許真的能賺到大筆的錢。他可不知道眼前這個有些冷酷的,外號趙閻王的小夥子早已經給他判了死刑!


    趙長槍的比賽很快就到來了,但是對手並不是艾芬爾伯格,而是和他一樣也是亞裔男子。當他的對手開口說話的時候,他馬上知道了對方是哪國人,因為對方說著一口流利的島國鳥語,再配上他那敦壯結實的小矮個,還有體天下獨一無二的仁丹胡,簡直就是島國鬼子的標簽。


    別看這個島國鬼子個子不高,但在紐約黑市拳界可是有不小的名聲,提起“鐵老鼠”在這圈子裏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名聲之大僅次於艾芬爾伯格,渾身上下的每一塊肌肉都硬的像塊鐵疙瘩一樣,傳說他以前曾經一拳打死過發狂的公牛。


    弗蘭克給趙長槍挑了這樣一個對手,也是經過充分考慮的,他看見過趙長槍的實力,以趙長槍的實力,對付一般的拳手根本沒有懸念,所以他不想讓趙長槍去打那些實力低下的拳手,因為那些拳手參賽時,組辦方開出的賠率都不高,弗蘭克賺到的錢根本不多。


    他忍受趙長槍的無理可是為了能賺大錢的,如果單單為了賺點小錢,他圈養的那些拳手也能給他賺錢。


    而弗蘭克也不想趙長槍第一次走上拳台就去對付艾芬爾伯格這樣的頂尖高手,畢竟艾芬爾伯格實在太厲害了,幾乎沒有人能撼動他在黑市拳業界的位置。趙長槍雖然厲害,但是畢竟從來沒有走上過黑市拳台,如果第一戰就對上艾芬爾伯格這樣的對手,並且被對手給幹掉了,弗蘭克會得不償失的。


    實際上現在弗蘭克已經有些後悔燕飛的事情了。他現在一直在想,如果當時自己不是為了讓組辦方開出更高賠率,讓自己賺更多的錢,也許燕飛就不會報廢的這麽快,也許還能給他打幾場拳賽,從而給他帶來更多的收入。


    現在,弗蘭克學乖了,所以他給趙長槍找鐵老鼠當對手。鐵老鼠是業界公認的第二高手,對上趙長槍,組辦方開出的賠率是一賠一千五,已經很高了,能保證弗蘭克賺到足夠多的錢,當然想要實現贏錢的目標,前提是趙長槍得打贏比賽。


    趙長槍和鐵老鼠通過一個小門走上了拳台,然後工作人員過來,將小門關閉,哢吧一聲上了鎖。比賽這就算開始了。沒有哨聲,沒有裁判,也沒有評委。或者說,所有的觀眾都是裁判,都是評委。


    在這裏根本沒有犯規這一說,你可以使用任何方式幹掉你麵前的對手!哪怕你們之前根本誰也不認識誰,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過節,更沒有任何仇怨,但是你們一旦走上拳台,便成了生死之敵,任何的憐憫和手軟都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四周的觀眾看到兩個人上台後,馬上開始瘋狂的叫喊:“鐵老鼠,殺了他!鐵老鼠,殺了他!”


    當然也有人在瘋狂的叫喊:“趙閻王,殺了他!趙閻王,殺了他!”


    在這裏沒有竊竊私語,也沒有議論紛紛,有的隻是瘋狂的尖叫,大聲的怒吼,好像野獸一樣。


    在這個變態的環境裏,不但拳手的性格發生了變異,就連那些觀眾的情緒也已經發生了扭曲。


    弗蘭克給趙長槍在組辦方報名,用的就是趙閻王的名字。在這裏名字並不重要,拳腳才是最重要的。實際上,那些經常參加黑市拳而沒有死在拳台上的人,人們記住的隻是他們的代號,很少有人知道他原來的名字,就像鐵老鼠一樣,觀眾隻知道他叫鐵老鼠,很能打,很厲害,一般人不是他的對手,如果有他參賽,隻要押他贏肯定能賺錢,但是賺的錢不多。


    這一次也不例外,大部分都將寶壓在了鐵老鼠身上。當然也有不認死理的,將寶壓在趙長槍身上,他們賭趙長槍能贏。雖然這樣自己贏錢的幾率很小,但是一旦趙長槍真的爆冷打贏了,那麽自己馬上就能賺個盆滿缽滿,一比一千五的賠率啊!自己壓上的錢,轉眼間就能翻成一千五百倍!


    一千五百倍啊!那到底是個什麽概念?而這一場,弗蘭克壓了一百萬美元,押趙長槍贏!


    “小子!你可一定要給我打贏啊!”弗蘭克渾身肥肉亂顫的衝鐵絲網裏麵的趙長槍揮了揮拳頭大聲的吼道。


    趙長槍抬頭看了看站在包廂邊上的弗蘭克沒有說話,但是嘴角卻泛起了一抹冷笑。


    就在此時,鐵老鼠向趙長槍發動了進攻!隻見他兩條小短腿在拳台上猛然一彈,矮壯的身子馬上好像一顆炮彈一樣彈向趙長槍的方向,同時右肘揮動,朝趙長槍的麵門撞去。動作凶狠毒辣,幹淨利索,沒有任何的花架子。


    趙長槍後退一步,同時身體一側,鐵老鼠的肘擊擦著他的鼻尖掃了過去,刮起的陣風竟然讓趙長槍的皮膚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奶奶的,果然有兩把刷子!”趙長槍躲開攻擊的同時,心中不禁暗暗的想到。


    這些出名的黑市拳手,沒有一個不是踩著其他拳手的屍體一步步走過來的,他們的實力不容置疑,每一招都是奔著人體的要害器官,每一招都是要人命的,並且這種人的心理素質肯定都好的出奇,不然也不會能在黑拳市場走到今天。


    鐵老鼠根本沒把名不見經傳,第一次參加拳賽的趙長槍的放在眼中,雖然他的個子很矮,但是他瞧不上個子矮的人,即便是比他高二十多公分的趙長槍也不例外,別說趙長槍隻有一米八左右,就是兩米多的拳手他打敗了不知多少個了!


    然而一分鍾過後,鐵老鼠便改變了自己對趙長槍的看法,但是那時候,已經晚了,趙長槍的上勾拳好像鐵錘一樣由下向上砸在他的下巴上。


    “哢吧”一聲,鐵老鼠的下頜骨頓時斷成了好幾截,鮮血順著開裂的皮膚和嘴巴不斷的往外湧出。同時,他矮胖的身子直接向上飛起了一米多高,然後轟然倒在拳台上。


    趙長槍看著倒在地上的鐵老鼠,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進攻。雖然他知道這些常年在黑市拳台上廝混的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但是他還是沒有打算趕盡殺絕。


    趙長槍打算放過鐵老鼠,但是那些台上觀眾不願意了,他們口中瘋狂的喊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一邊瘋狂的叫喊,一邊用力揮舞著手臂,好像已經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趙長槍看了鐵老鼠一眼。隻見鐵老鼠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趙長槍的一記重拳,不但讓他的下頜骨斷裂,大腦也受到了創傷,已經有些中度腦震蕩,現在他已經休克了過去。


    這時候,趙長槍勝局已定,但是鐵老鼠的命卻依然掌握在他的手中,按照規則,此時在拳台上,鐵老鼠就是趙長槍的奴隸,趙長槍可以放他一條生路,讓他離開賽台,接受醫生的治療,也可以選擇立刻結束鐵老鼠的生命。


    就算鐵老鼠的經紀人也不能幹涉趙長槍的決定。他必須等著趙長槍做出決定之後,才能將鐵老鼠從拳台上弄下來。


    實際上,拳手一旦在賽台上受了重傷,不能再給他的經紀公司帶來財富的話,他們倒是願意勝利的一方直接將他打死,那樣可以免去經紀公司大筆的費用。


    趙長槍的目光從鐵老鼠身上移開,抬手看了看周圍的觀眾。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周圍的觀眾喊的更凶了。


    然而趙長槍並沒有聽他們的,而是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指了指鐵絲網小門的方向,這是要放過鐵老鼠的意思。


    畢竟趙長槍和鐵老鼠沒有深仇大恨,他已經殺了一個盧卡斯,他不想再多造殺孽。雖然這些拳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看台上那些瘋狂的觀眾看到趙長槍竟然放過了鐵老鼠,而沒有將他打死,於是全都起開了哄,大聲的嚷嚷道:“你去死吧,火柴棒一樣的家夥!”


    “你以為你是仁慈的上帝嗎?你快點見鬼去吧!”


    “這他娘的是誰訓練的拳手,這是在訓練一個英國紳士嗎?”


    “見鬼,真搞不懂那個黃種人到底是在幹什麽!”


    各種汙言穢語一起朝趙長槍噴去。更是有人將礦泉水瓶,打火機,西紅柿等東西不停的朝拳台上仍。好像下雨一樣,要將拳台上的趙長槍淹沒!


    更誇張的是,一個離拳台最近的家夥竟然脫下褲子,拎著雞 吧朝趙長槍撒開了尿!肥大的屁股一聳一聳的,樣子要多齷齪有多齷齪。


    “都他娘的給我閉嘴!”趙長槍眼神四掃,忽然衝著四周的看台一聲怒吼!雖然他在吼聲中已經夾雜上了一絲內息,但是此時整個看台上實在太亂了,人們依然聽不到趙長槍的吼聲,他們看到趙長槍憤怒的樣子,反而感到有些好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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