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伯哪裏將這些不入流的角色放在眼中,他左手抓住年輕人拍向自己的手,右手陡然揮出,一巴掌拍在年輕人的臉上!


    “啪!”一聲脆響,年輕人頓時感到眼前金星亂冒,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愣怔在地上好像丟了魂一樣一動不動。


    其他人看到來了個高手,也顧不得被虐的妙齡女郎了,全都張牙舞爪朝坤伯撲了過來,想給坤伯點顏色瞧瞧。


    這些家夥哪裏知道,坤伯的伸手比趙長槍還要略高一籌,他們想教訓坤伯,純粹是螳臂當車,不知死活。


    坤伯展開身形拳打腳踢,沒用兩分鍾將將二十幾個年輕人全部砸翻在地上!不過他手下留了情,沒有使用九陰白骨抓,不然這些家夥可就不單單是躺在地上暈頭轉向這麽簡單了,身上非得多出幾個血洞不可。


    趙長槍邁步走到鄭欣欣身邊,一把將她從女郎身邊拉開,說道:“行了,欣欣。再打要出人命了。”


    鄭欣欣這才放過狼狽不堪的女郎,嘴裏卻說道:“滾,快點給我滾!別讓我再看到你,以後看見你一次,打一次!”


    女郎嚇的轉身就跑,結果跑的太急,從身上掉下一樣東西,趙長槍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個大號海綿罩杯,罩杯看上去挺大,裏麵的空間卻不大,帶上這東西,一馬平川馬上變成丘陵地帶。


    “我靠!我說剛才撞上去沒有感覺,原來是假的!”鄭欣欣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罩杯,鄙夷的衝女郎說道。


    女郎臊的臉通紅,擠進人群不見了。


    此時圍觀的眾人看到熱鬧已經完了,於是開始紛紛散去,待會兒警察來了,說不定要把自己帶到警局錄證人口供,得罪人不說,還麻煩,還是趕緊走人是正經。


    “大小姐,你看看你現在哪裏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滿嘴髒話,動不動就和人掐架,你就不怕你趙大哥笑話?”坤伯走過來,沉著臉對鄭欣欣說道。


    坤伯是鄭欣欣父親的把兄弟,雖然他稱呼鄭欣欣為大小姐,其實卻是將她當親侄女看的。


    如果是平時,坤伯這樣說鄭欣欣,鄭欣欣肯定要和坤伯磨半天牙,鬥半天嘴皮子,但是今天有趙長槍在場,不能毀了淑女形象,於是她連忙衝趙長槍伸了伸舌頭,說道:“人家不過是不小心溜出來一句髒話嘛!大哥哥你不要聽坤伯的,我可是最乖了,我的偶像可是千古淑女第一人薛寶釵。不信你們問她們。”


    鄭欣欣一邊說話,一邊用手指了指身邊的兩位女同學,兩個小美女一起大點其頭,一個說道:“是是,欣欣平時最乖了。連我們導師都誇她是薛寶釵重生呢!”


    鄭欣欣馬上一臉得意的說道:“對吧,對吧。我平時真的很溫柔的,今天是為了救大哥哥才偶爾出手的嘛!”


    連坤伯聽到這丫頭的話,都想捂住自己的老臉。就她也能救趙長槍啊!


    “行了,我知道欣欣一直很乖的,回頭我請客,答謝今天的救命之恩,好不好?”趙長槍看著鄭欣欣苦笑著說道。除了這樣說,他實在不知道怎麽說。


    “耶!”鄭欣欣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高興的差點沒跳起來。


    “坤伯,會不會很麻煩?”趙長槍說著話指了指躺在地上直哼哼的關少平。他有些擔心,剛才畢竟是鄭欣欣先出手傷人的,而關少平又是燕京市局長關海濤唯一的兒子,就算鄭欣欣家大業大恐怕也不好處理。


    “有些麻煩,不過不礙事,公司有專門的法務部,專門處理各種和法律有關的事情。”坤伯擺擺手說道,顯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是關海濤畢竟是燕京市的市局長啊。”趙長槍還是有些擔心坤伯會有麻煩,如果坤伯會有麻煩,他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雖然鄭欣欣說的有些搞,但是有一點不能否認,她剛才的確是在為他出頭,雖然那不是趙長槍的本意。


    “嗬嗬,那是老黃曆了,你還不知道啊,今年三月份,關海濤已經被雙開了!要不然,堂堂關家大少爺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坤伯哈哈大笑著說道。絲毫沒有在意正用殺人的目光看著他的關少平。


    趙長槍恍然大悟,剛才他還納悶堂堂燕京市局長的衙內怎麽幹起了街頭碰瓷這種不入流的勾當,原來是這麽回事。這種靠老子吃飯的家夥,一旦老子完蛋,自己也得跟著完蛋。關少平平日除了惹禍燒錢之外,賺錢的本事一點也沒有,老爸垮台後,他最終走上這條路也就不奇怪了。


    好像要印證坤伯的話一般,時間不大,三輛警車就鳴響著警笛趕了過來,兩輛帕薩特,一輛依維柯,一名警察從桑塔納上下來,趙長槍搭眼一看,認識,正是原來的燕京市西環分局刑警隊長劉丙強,當初他還曾經將趙長槍抓到警局過。


    劉丙強現在已經是燕京市總局的刑偵總隊副總隊長,三級警監,他下車後徑直走到關少平麵前,說道:“關少平,你涉嫌組織社會閑散人員以碰瓷的方式,無故訛詐多名外地遊客,今天警局正是將你拘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是我希望你能配合警方調查,爭取寬大處理。”


    劉丙強說著話,將明晃晃的手銬戴在了關少平的手腕上,看來他已經注意關少平這夥人不是一天兩天了。


    關少平的臉馬上變成了死灰色,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他看著麵前一臉威嚴的劉丙強,嘴囁嚅了一下,想說幾句告饒的話,但是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


    雖然他的父親關海濤已經被雙開了,但是畢竟是當過燕京市局長的人,在警察係統內還是有點關係的。要不然,關少平也不敢關天化日之下就敢碰瓷訛人。如果將帶隊的劉丙強換成另一個人,他興許還能靠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借著自己父親以前的關係,讓警察放自己一碼,但是看到來人是劉丙強後,他放棄了這個打算。


    劉丙強是少數幾個和他父親關海濤不對付的人。求他也是白求,徒增羞辱。


    一名警察則將剩下的幾個混混全都戴上手銬,然後一個個塞進依維柯警車。其餘警察開始做現場取證工作。


    劉丙強則邁步走向趙長槍,坤伯和鄭欣欣,這三位他都不陌生,當初都曾經給他抓到過西環分局。他知道,鄭欣欣是天倫財團董事長鄭天倫的唯一女兒,坤伯是鄭天倫的結拜兄弟,而天倫財團在華國是能排進前十的大企業。其能量可見一斑。


    倒是年紀輕輕的趙長槍,看上去沒什麽背景,當初聽說他和軍方的關係密切,不過具小道消息稱,現在的趙長槍早已經和軍方沒有了半點關係。


    劉丙強不是個勢力小人,他並沒有因為趙長槍沒有背景就想找他的麻煩,實際上,在這次事件中,最沒有責任的就是趙長槍。


    他走到趙長槍身邊說道:“趙先生,我們又見麵了。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關少平這個碰瓷團夥我們已經注意很久了,早就想抓他,可惜沒有確鑿的證據,今天算他倒黴,碰到你手中。”


    劉丙強說完,不等趙長槍說話,又對坤伯和鄭欣欣說道:“麻煩你們兩位也跟我去趟警局,你們涉嫌聚眾鬥毆。”


    “人是我打的,和她無關,我跟你們走,讓她離開。”坤伯說著話指了指鄭欣欣。鄭欣欣畢竟是燕京大學的在校學生,如果被逮到警局,甚至因為聚眾鬥毆而被拘留,對她名聲可是嚴重打擊。


    沒想到鄭欣欣根本沒有領會坤伯的苦心,竟然衝劉丙強說道;“警察同誌,剛才打架也有我的份,我跟你們走。坤伯是為了救我才出手的,所以和他無關,希望你放他離開。”


    “劉隊長,事情因我而起,他們算是見義勇為,你還是把我帶走吧。”趙長槍也在一旁說道。


    劉丙強看看爭著負責任的三個人,臉上竟然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你們都別爭了,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人是坤伯打的,他必須去警局。”


    “可是,事情是因我而起”趙長槍還想說什麽,劉丙強卻拍了怕他的肩膀,小聲說道:“放心吧,坤伯不會有事的,關少平那個混蛋,連我都想揍他!再說,天倫集團的法務部門可是一個很強大的部門,他們也不會讓坤伯呆在警局吃虧的。”


    幾個人正說著話,已經被塞到依維柯警車中的關少平忽然用戴著手銬的雙手拉開車窗,然後將腦袋伸出車窗,大聲衝劉丙強吼道:“劉丙強!是他們先動手打人的!你必須把他們全都抓起來!不然我要到警督那裏去告你!別以為我爸爸被雙開了,我就成了任你拿捏的軟柿子!”


    這家夥的話剛說完,一個警察就一個箭步躥到車窗前,一巴掌將關少平的腦袋拍了回去,嘴裏還罵道:“你給我閉嘴!當心我告你影響警察辦案。”


    “我要去告你們!我要去告你們!”關少平腦袋不敢伸出來,卻在車裏亂喊亂叫。


    就在此時,另一輛警車忽然也開到了事發現場,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佩戴二級警監肩章的警官。他剛下車就聽到關少平的呼喊,於是黑著臉問劉丙強:“劉隊長,到底怎麽回事?”


    劉丙強抬頭一看來人,認識,正是燕京市公安局刑偵總隊的政委黃鐵生,人稱智多星,二級警監,算是他的頂頭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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