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幽閣白誌鵬聽了趙長槍的話,再想想事情的整個始末,心中頓時一陣冰涼,今天,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二職高的這幫大小領導,恐怕都被趙長槍算計了,


    不過他現在對趙長槍還真說不出什麽怨言,二職高的這種現狀是本來就存在的,趙長槍不過是有意的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讓它爆發了而已,


    也許趙長槍的處事方法有些欠妥,存在爭議,但是卻是最直接的解決方式,趙長槍就是要讓二職高所有的矛盾都在這一刻全部爆發,然後快刀斬亂麻,一舉處理,


    最重要是,趙長槍在剛才的亂戰中並沒有放棄他,他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趙長槍不斷的回護他,他早被這幫瘋狂的王八羔子砍成血人了,


    現在,雖然他的身上也鮮血淋漓,看著挺嚇人,其實最大的口子也不過幾寸長,都是皮肉傷,縫針後,打幾天點滴就沒事了,


    白誌鵬心中有些感慨,在官場之上,和別的官員作對可能要丟官,但是和趙長槍作對,搞不好就得丟命啊,最要命的是,死了還得白死,


    張立武開始命令手下呼叫車輛支援,同時撥打120急救電話,參與鬥毆的人數實在太多,幾乎小二百人,從犯可以當場教育後放人,但是主犯必須帶到警察局處理,但是就他們這幾輛警車根本裝不下,所以隻能呼叫車輛支援,


    最讓張立武佩服趙長槍的是,現場雖然夠亂,受傷的人也不少,但是竟然沒有出現一個重傷員,由此可見趙長槍對戰局的控製能力到底有多強,


    其實,沒有人重傷的主要原因還是張立武來的夠快,如果他再晚來一會兒,恐怕就不是現在這個結果了,


    就在警察開始清理現場時,宗偉江和學校的一幹領導終於慌慌張張的跑來了,當他們看到眼前的場麵後,也有些傻眼,這他娘的哪裏像個學校啊,這簡直就是緬甸亂戰的前線啊,


    宗偉江顧不得其他,快步跑到趙長槍身邊,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大喘氣點頭哈腰的說道:“趙縣長,您沒事吧,您來視察工作,怎麽不先告訴我們一聲啊,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趙長槍的臉頓時冷下來,說道:“宗校長,你這話我可不明白了,照你的意思,今天這事,責任應該全在我了,是我過來,沒有先和你通報,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納悶了,你這是學校啊,還是黑 幫的香堂,我怎麽感覺我有種闖香堂的感覺,”


    宗偉江心中一哆嗦,馬上說道:“趙縣長,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趙長槍不耐煩的擺擺手說道:“行了,我不管你是什麽意思,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宗校長,你和學校總得給我個解釋吧,”


    宗偉江心中這個委屈啊,心說:“我他媽能給你什麽解釋,我自己還糊塗著呢,你說你閑的蛋疼,不聲不響的跑到學校幹什麽啊,”


    這家夥想歸想,嘴裏可是啥都沒敢說,


    “好家夥,堂堂平川縣第二職業高中,教書育人的地方,竟然發生學生持刀追砍縣領導的事情,要不是我年輕,練過幾天三腳貓的功夫,恐怕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了,宗校長,我就納悶了,你們二職高到底都交給學生了一些什麽東西啊,還有,這些學生手中的刀具都是哪裏來的,你們學校是怎麽管理的,學生的家長把孩子托付給你們,你們就是這樣教育他們的嗎,你怎樣麵對這些孩子的家長,”趙長槍一連串的詰問道,


    趙長槍說著說著,火也大了,他早就知道二職高問題嚴重,沒想到竟然嚴重到這個程度,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宗偉江和一幹校領導聽著趙長槍責問,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都不敢吭,


    趙長槍撇下這些校領導,邁步走向那些蹲了一地的學生,大聲吼道:“誰是小刀會,文東會,黑龍會的頭,,給我站出來,”


    這些學生也早就蒙圈了,他們可沒想到,今天他們打的竟然真的是縣長,我草,這得二到什麽程度,才能幹出這樣的事情啊,


    此刻,他們聽到趙長槍怒問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認自己是三個幫會的頭頭,說到底,他們就是一幫大孩子,瘋狂起來的時候,他們可能什麽都不怕,什麽都敢做,但是一旦讓恐懼占據了他們的心頭,他們的心理素質就和那些真正的江湖悍匪差太多了,


    趙長槍看到沒人敢承認,於是嘴角一翹,說道:“怎麽,都慫了,你們剛才的本事呢,你們剛才囂張的氣勢呢,我還以為你們都是一幫站著尿的漢子呢,原來都是一幫能惹不能撐的慫貨,就你們這德行也配當大哥,我都替你們感到害臊,我呸,你們連個娘們都不如,就你們這個熊樣,還想帶小弟,簡直是扯淡,”


    趙長槍此話一出口,一幫警察和校領導不禁都有些目瞪口呆,哪有縣長這樣教育人的啊,這不是大哥教訓小弟嗎,並且明顯有歧視異性的嫌疑,不過他們卻誰也不敢挑趙長槍的刺,


    趙長槍一番話聽在三個幫會的老大耳中卻不是味了,他們一向自詡自己是出來混的,出來混最重要的是什麽,最重要的是聲譽和麵子,隻有有了麵子,以後在江湖上才能吃得開,說話才能有分量,今天被趙長槍罵成了蹲著尿的,這個臉可往哪裏放,以後還怎麽帶小弟,


    蹲在人群中的三個老大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同時想道:“奶奶的,豁出去了,不就是個縣長嗎,橫豎就算把我們槍斃了,也不過腦袋上多開個窟窿罷了,人死鳥朝天,橫下一條命,誰怕誰,站出來就站出來,”


    幾個家夥的火氣被趙長槍激起來了,年輕人的二杆子精神一犯,把心頭的恐懼忘記了,


    三個人齊刷刷的站起身來,排成一排,衝趙長槍說道:“我們就是他們的老大,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算我們有眼無珠,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們的人格,”


    趙長槍嘴角一瞥,倒背著手圍著三人轉了一圈,笑嗬嗬的說道:“嗬嗬,有意思,果然有點男子漢的風範,嗯,算我趙長槍剛才小看你們了,你們不是蹲著尿的,來吧,自我介紹一下,”


    “小刀會老大**,”


    “文東會老大李文東,”


    “黑龍會老大鄭黑龍,”


    三個人梗著脖子依次說道,


    張立武看著這三個二杆子年輕人,不禁用手揉了揉額頭,心想:“草,雛兒就是雛兒,趙縣長隨便幾句激將的話,竟然全部都招了,唉,這幫熊孩子,連我都有點喜歡他們了,”


    趙長槍在三個人麵前站定,臉上沒有怒氣,始終笑嗬嗬的,說道:“有意思,真有點意思,小刀會,文東會,黑龍會,嗯,名字都起的挺威風啊,哦,這個文東會怎麽聽著有點耳熟,對了,跟著謝文東學的吧,”


    “謝文東是我的偶像,”李文東自豪的說道,一臉謝文東腦殘粉的樣子,


    “嗯,行,有誌氣,說實話,謝文東也是我的偶像,”趙長槍笑眯眯的說道,他眯縫起眼睛來的樣子,倒真有點六道筆下謝文東的幾分神韻,


    三個人不禁都是一愣,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站在他們眼前的真是堂堂平川縣長,怎麽聽著好像也是出來混的,同道中人啊,


    這幾個家夥卻不知道,趙長槍跟著李朝天名震臨河市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哪裏尿尿和泥巴呢,


    不過三個人聽了趙長槍的話後,心中對趙長槍的恐懼卻減輕了幾分,李文東壯著膽子說道:“趙縣長,我知道我們今天這事幹的不對,但是我有個請求,希望趙縣長能答應,隻要趙縣長能答應,我李文東隨便政府處置,”


    “嗯,請求,說出來聽聽啊,”趙長槍說道,


    “我希望政府能放過我的這些兄弟們,他們都是聽我的命令才這樣幹的,所有的罪過我一個人扛,”


    “對,所有罪過我們當老大的來扛,”


    三個人挺直腰杆,梗著脖子大聲說道,一臉大義凜然,舍身成仁的樣子,


    然而他們的話才剛說完,站在他們麵前的趙長槍卻忽然出腳踹在他們的小腹上,三個人頓時好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全部飛了出去,趴在地上捂著肚子起不來了,


    “屁,跟老子談條件,還真以為自己都是江湖好漢了,狗屎,你們就是一些渣子,你們幹的都是違法的事情,到底怎樣處理由法律說了算,還跟老子談條件,扯淡,在我眼中你們就是一些狗屎,狗屎都不如,你們是真正的社會渣子,”


    趙長槍臉上的笑容消失,聲色俱厲的繼續衝他們吼道:“你們以為你們走的是什麽光榮道路,你們以為你們這樣混下去能有好下場,你們以為你們都是謝文東,狗屎,你們這是在毀了你們自己的前程,平川縣萬家梁厲害吧,臨河省李朝天厲害吧,江湖一哥陳曉刀厲害吧,現在他們都是什麽下場,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他們都是什麽下場,你們這群混蛋,”


    “我可以鄭重的告訴你們,你們再這樣混下去,等待你們的將是暗無天日的監獄,或者是一顆花生米,是,我知道,你們不怕死,但是你們有沒有替你們的父母想過,有沒有替你們的親人想過,他們含辛茹苦將你們養大,就是為了看你們去坐牢,就是為了看你們吃花生米的嗎,你們這些渣子死了就死了,為國家省下點資源,可是你們的父母,你們的親人卻要在世人的白眼下生活半輩子,你們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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